切肤之痛(穿越时空 黑帮情仇 虐恋情深)作者:雪牧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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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莫年打着点滴的手,严离斌深深皱紧了眉头,他真的要好好想想,把这些不寻常的,甚至可以说匪夷所思的事情捋一捋。而且现在莫年把他看做成朋友,从没跟自己这般亲近,不加抵触,就像现在,他握着对方的手,两个人心平气和,没有一丝敌对情绪的对话,让严离斌感觉很好。
思量间,严离斌就觉得没有必要把真相告诉莫年,疯狂了也好,魔怔了也罢,这个人他一定要了解个彻底!
“别多想,你只需好好养伤,我会照顾你的。”言语间,严离斌抬起空出来的一只手,抚上莫年清瘦的面颊,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光滑的额头,他从未这般心甘情愿地温顺过,严离斌心想。
“好好休息,再睡一会儿。”说着,严离斌站起来,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杜风,”莫年拉住要走的男人,伸出手摸向男人的脸,“你的脸,什么时候有了疤?”
严离斌一顿,半弯着腰停在那里,笑了笑,“不小心跌倒,磕破了。”
男人不经意间的笑,让原本有些凶悍的面相柔和了几许,让莫年稍稍宽心,不知道为什么,杜风有些陌生,他以前没有这般冷漠的。
严离斌不知道莫年的想法,可是今日他所流露出来的温柔,也许会被熟知他的人看做是天方夜谭。到底是潜意识里的刻意,还是自然而然的温柔,男人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真的不想再让他受到惊吓。
见莫年还是没有放开自己的衣袖,严离斌开口道:“还有事?”
莫年吞吞吐吐,青白的脸居然现出一丝微红,他真的很害怕,很怕一个人再次回到那种醒不过来的黑暗,害怕医院里一室刺目的苍白,不知道为什么,他甚至害怕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莫年向上面看过去,看进男人的眼,犹豫着说:“我不喜欢医院,能不能回去自己养着?”
“这我得问医生,不能胡来,养伤最重要。”看得到对方渴求的眼睛,还有里面害怕的情绪,严离斌觉得有点心疼。
轻轻地关上房门,魏书落还在门口等着,严离斌走过去,脸上不见刚刚的温柔,“情况有点复杂,咱们细谈。”
作者有话要说:给你们讲个笑话——
前几天我把我的论文拿给老师看,我问他行不?
我老师给了我一句话——我拿你一点招儿没有!= =
又是好多天没有更文了,有一丝内疚你们要鞭策我啊~~~
chapter 24 病情
来到魏书落的办公室,一面墙都是落地窗,可是外面阴雨绵绵,初冬萧瑟的景色并不好看。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病人叫罗渊,以前一直是阿鬼手底下的马仔。”严离斌心里有些烦躁,拿出根烟,想着魏书落不让抽,只能放在鼻子底下来来回回地嗅。“可是我刚刚进去的时候,他把我当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他还说自己的名字叫莫年,又说了一些其他莫名其妙的别的,我可以肯定,他说的那些事以前不可能发生在‘罗渊’身上。而且,他说的话逻辑没有混乱,煞有介事一般,不像是疯了。”看出对面的魏书落也是眉头紧锁,严离斌有些不愿意地问:“他不会真疯了吧?”
“听上去像是记忆混乱,有些病患由于受过较大的刺激,脑子里面的记忆会张冠李戴,造成错构,而且时间跨度很大。但是,你说的又不完全是这样的情况,我不是专业的脑神经科医生,我帮你介绍个人吧,让他来看看,也许能看出什么端倪。”
严离斌点了点头,只好这样了。
开着车回到家,那个200平米不到的地方。自从把莫年‘送出去’,严离斌就回到这里了,他认为这里才是最舒服的家,女人什么的从来就没带来过,也只有邵寒,陶简俩人知道这个窝。
杜风,任务,失败,性虐还有这个‘莫年’还会密码,严离斌皱紧了眉头仔仔细细地推敲着这里面扑朔迷离的逻辑,把那些看似零散,却又紧密相连的细节联系到一起,完全可以窥探这个神秘之人的冰山一角。
以前也只是觉得疑惑,而现在,这些疑惑通通变成了拼图上的一角,真相就是它们,若能理出个所以然,严离斌心想,他终于算是有一些了解这个以前一直是‘罗渊’的‘莫年’了。
可是这些猜想又必须建立在‘罗渊’是‘莫年’的基础上,若这个人真的疯了,那这些子虚乌有的假设便通通失去了意义。可是,严离斌直觉里相信这个人没有疯,他嘴里说出来的是事实。
换句话说,这个人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罗渊’,他一直就是‘莫年’!
明白了这一点,以前所有的迷雾都左右散去,严离斌的脑袋里豁然开朗了起来。他说怎么着呢,这个人自酒吧里看到那天起,给他的感觉就不是罗渊,起码气质上完全不一样。这个人,一开始还会反抗,书生气里带有愚蠢的倔强,可是后来,懂得用隐忍,沉默来保护自己不受伤。这般内敛的性格,不是罗渊那样的人因为得了某些教训,就会在一朝一夕间学会的。
可是,他的脸又明明是‘罗渊’,这一点又该怎么解释?易容?其实所有的阻碍都在这张脸上,如果不是这张一模一样的面孔,也许就根本不会存在这些问题。
严离斌决定撇开这个问题不去想,要不然又会循环往复地回到起点。
通过这些莫年被动给出来的疑点里,严离斌可以肯定这个人以前是个特务,或者某种特殊种类的军官。看他的工作性质像是某种保有组织机密的特殊工种,杜风是他的同事,那么他严离斌现在也是个特殊工种了
这场戏他一定要配合下去,只有这样才会了解真相,这个人还真会给他带来乐趣,而此时的严离斌却没能笑起来。他在想,若那人真的不是‘罗渊’,会不会恨他?
“阿斌,这是刘医生,是著名的脑神经科专家。”魏书落把站在旁边的一个看上去有些资历的老医生介绍给严离斌,希望可以帮到忙。
“刘医生您好,麻烦您了。”严离斌恭敬地拜托着老医生,对方点了点头,被严离斌引着进到那个病房。
“我单独问他一些问题,你们先回避一下。”
虽然有些无奈,但是严离斌还是被魏书落拉着出了病房。
“你给他检查身体的时候,他的反应怎么样?”趁着这会儿空隙,严离斌问身边的魏书落。
“反应冷静,很配合也很沉默,他几乎不说话,只有我问他的时候才会答上一两句。”魏书落顿了顿,这几天他观察到一个现象,有必要告诉严离斌,“还有他非常厌恶血,换下来的纱布一眼都不会看,好像他也很不想看到我,确切地说是很不愿意看见穿白大褂的医生。”
“恩,讨厌血,肉”严离斌突然想起莫年拉着他的手说“我想把他带回家里养伤。”
“带回家?起码也要过一个月再说,他伤口感染了的话会很麻烦的”
“他不喜欢这里。”男人皱着眉打断魏书落的话,不知道门里面是什么情况。
“呃,那也要等这个阶段过去了才能回家,”魏书落妥协道,没想到这个人在阿斌心里这么重要。
“多长时间?我要最短的时间。”
这个时候老医生打开了门从里面走了出来,严离斌迎了上去,只听后面魏书落无奈地说最短时间半个月。
“情况怎么样?”魏书落追到跟前询问道,旁边的严离斌一脸凝重地看着。
老医生拿下眼镜,有些犹豫道:“这个病人就目前的情况看,没有任何的精神反常状况。魏医生告诉我说他把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人,把身边的人也当成了另外的人,而他现在所谓‘假想’的这些人物都是陌生人,这与记忆错构的情况还不一样。具体什么情况,我还需要用精密的仪器来测量,现在无法给出答案啊。”
听了之后的严离斌似乎抓到了重点,“您的意思是照目前的情况看,他精神上与正常人无异。”
“是的,他的逻辑思维没有任何障碍,而且相当谨慎。问问题时,也没有过分激动的行为,只是有一些消沉,这在生病时是很正常的消极现象。”老医生略微思考了一下,说出了表象的事实。
“我建议你们把他带来我的医院,我那里才有齐全的仪器,这样也许会找到答案。”
“好的,麻烦您了。”
送走了老医生,严离斌独自走进了病房,里面干净的白色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
“杜风,你来了。”莫年看见男人来看他,心情很高兴,边说边拿桌子上的信封递过去,“这是我写的任务失败报告,请你交给老李。”
严离斌莫名其妙地接过信封,故作镇定地答应着,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这信里肯定会‘解释’很多东西。把信封揣到怀里,拉过椅子坐到床边上。
“恩,我会的。这几天感觉好点了吗?”
“恩,好多了。”其实那里很疼,可莫年不想让杜风担心他,只好说一些善意的谎言。“今天你休息啊?有空来看我。”
“恩,医生说再过半个月才能回家养伤,要不然伤口会很容易感染。”看见莫年皱起眉头一副不乐意的样子,严离斌只好说:“乖,我会天天看你,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才能早点离开这里啊。”
莫年听到男人说天天来看他,让原本很寂寞的心有了一丝期待,“你那么忙,不要影响你的工作。哦,对了,怎么不见小程,小张他们来看我啊,平时白给他们带那么多次中午饭了!”
严离斌直视着莫年的眼睛,不打草稿地撒谎:“他们都不在,出任务去了,让我给你带好,让你快点好起来。”
“哦,这样啊。是不是杜家码头的那桩?本来我也要参加的”虽然没有瞧过这已经伤痕累累的身躯,但是莫年知道他这次伤的很重,重到以后恐怕不敢再想下去,抬起头来给了严离斌一个苍白的微笑。
“别想这些没用的,早知道不告诉你了!”
严离斌很认真地凶起来,哪里知道现在的莫年根本就不怕他,还故意挑着眉梢跟他挑衅!从来都没看过他笑起来的样子,虽然此时很消瘦很苍白,却依然抵挡不住那抹笑的温暖,让严离斌冷硬的心肠再一次疼了一下。
从病房里出来,想象着背后温暖柔和的目光,严离斌从来不知道这个人原来这么爱说话。回到车上,掏出那个信封,一把撕开。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霸王哦~~~
chapter 25 真相
自从被救回来,莫年就觉得过的有些恍惚,脑子里混混乱乱地一团想什么都想不清晰,就好像是周身围绕着白茫一片的蜘蛛网,缠得他喘不过气来,越想越乱。
至于怎么乱,明明是刚发生的事情,可是莫年总是觉得已经过去了很多年,脑海中的记忆斑驳着泛着黄,一会在阴冷黑暗的地牢,一会又在柔软却也可怕的床上,就连这次怎么从国民党保密局被救出来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躺在病床上的莫年使劲摇了摇头,怎么连这个都忘了问杜风,脑子真的是秀逗了!这几天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发呆,还有那么一丝恐慌,这种感觉莫年从来没有过,不知道是不是从地牢里回来后胆子变得小了,还有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竟然会全身发疼,就跟小孩子怕打针一样。
被子底下伤痕累累的身体,莫年瞧上一眼就没敢看第二眼,浑身缠满了纱布,换药时外翻的皮肉莫年盯着瞧了半天,直到感觉恶心,之后就再也没看过自己的身体。现在躺在病床上,别说下地,连内急都是那里插着个导管解决。
这身子伤的这么重,恐怕以后没关系的吧,反正他用的是脑子,又不靠发达的肌肉,绝顶的武功,莫年不无自嘲地开解自己。
要想一想开心的事情,这样身体好的也会快,莫年想着刚刚杜风说什么来着,他会每天都来看他。真好,不用这样无限期地任由自己沉沦,胡乱猜想,幸亏他还有一个这样好的朋友
脚底下色狼蹭来蹭去,可是男人今天怎么也不理它,不出去放风就算了,居然连饭也不给!大狗见怎么撒泼打混也不管用,干脆摇摇尾巴自己去翻冰箱,狗也是有尊严的!
严离斌心不在焉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里犹在回想刚刚在车上那封信带给他的震撼,真是不可思议的荒谬,但是严离斌并没有立刻否认。他不但不否认,还前后回想,这么一封诡异的信像一条线,把那些看似矛盾的两面严丝合缝地结合到一起,原来如此
如果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相信这样的事情,那么他严离斌就是那个唯一的例外,不但没有一丝怀疑,反而完全相信。
想明白之后,严离斌不打算把时间浪费在纠结上,重新又打开那封带来真相的书信,逐条逐句地读起来。
“9月初5晚8时,我按时在城南巷子里面的老边面馆与对方接头”
城南巷子里面的老边面馆,哪个城市?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严离斌心想让人查一查。
“当晚约定的时间到了,但是对方没来,我等了半个小时后销毁了情报。走出面馆的时候时间刚好是8点35,我走出巷子口的时候被劫持,先是被蒙面然后辗转到了易贼的老窝,请组织相信
我,我绝对没有泄露任何关于这次行动的秘密!以我的人格向党保证!”
书信是竖着写的,很简短,不像现在犯了一点小错就要长篇大论地检讨,更没有哭诉自己被刑讯地如何凄惨,只是交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言简意赅。
最后扫了一眼那个最终解释了一切的落款——1938年9月,严离斌合上了那一张薄薄的纸张,上面虬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