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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欢寐-第7部分

小说: 欢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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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仿佛都让她好安心。
  就这样,仿佛在云端之上,飘着,那种感觉,十分美妙。心中,有什么细细的东西流淌着,好似春天的小溪,暖人心田。
  柳如影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看着季听双被黑衣人抱走,而围观的人群在一愣之后,见主角都走了,也打算各自散去,压根没人理她。
  就在此刻,所有人的耳中忽然传来一声冰冷却足以刺穿每个人耳膜的声音:“站住!”
  所有的人都听到了,虽然这声音并不十分响,但是却似乎可以叫进每个人的心中,所以,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朝着声音的来源处观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绣着金龙的黑靴子,众人正想再朝上看,却只见眼前的一切忽然都蒙了一层红纱,一切都看不清楚了
  “啊”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惨叫声四起,原本还嚣张得朝季听双砸石头的人们忽然一个个全部倒在地上,血,从他们的口中喷了出来,将旁边的贞节牌坊都染成了殷红色。
  所有的人,除柳如影之外,忽然全部抓着自己的胸口,哀嚎起来。那哀嚎声,响彻整个京城的上空,让人不寒而栗。
  柳如影就傻傻地看着这一切,红纱蒙眼,她看不清楚眼前这个忽然出来的男子究竟是谁,只觉得,那就是一个嗜血狂魔,下手,既狠又绝,仿佛传说中的那个人。
  从来都没有看到过那么多血,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么尖锐的哀嚎,柳如影的脸上溅上一点点的血,越来越多,到最后,也不知道那些是她的,那些是那些围观者的。不由自主地,她也跟着叫了起来,倾尽全力:“啊”那是恐惧的喊叫,那样多的人,倒在血泊中,地上的血流淌下来,仿佛红色的小溪。
  “啊”最后一声倾尽全力的大喊,柳如影终于晕了过去。晕过去好,晕过去了,便不用看这恐怖的场景了,早知道有今日,她甚至希望自己生来就没有眼睛。
  第四章害怕什么
  六欲为:色、声、香、味、触、法。
  七情为:喜、怒、哀、乐、爱、恶、欲。
  季听双感觉自己的身子一会儿飘上云端,一会儿堕入地狱,浑身上下,除了痛,还是痛。
  头痛,最厉害,额头,脸上,刺痛几乎传入脑髓中,疼得人抽搐。四肢百骸都在痛,那种痛,深入骨髓,好像连带着昔日的旧伤一起复发,还能感觉身上到处都有粘糊糊的东西流淌着,像汗,又似血。
  身上,冷一阵,热一阵,迷迷糊糊看不清前路。人人都说她没有七情六欲,其实,她有只是没有七情而已,六欲她都有。
  有时候想想,如果没有六欲,该有多好?
  “你已经在戏中了,何必总想着置身事外?”悠悠的声音传来,听不清楚是谁,却一字一句全部刻在她心上,想要忽略,都很难。
  “我给了你六欲,你就不可能没有七情!”那句话,似魔似幻,有催动人心的作用,“别在抗拒了,你现在,也不过是个人而已!”
  也不过是个人而已啊!
  第一次,季听双感觉无奈,原来,身为一个人,是这般的身不由己。
  “焱哥哥,救救我”心中,忽然有种很烫很烫的东西烧着,让她想抓住些什么,可是她又清楚地知道,这不是她,这不是她会有的感觉。
  那是什么?
  “你是不是感觉很焦躁?”有个声音在提醒着她。
  焦躁?
  原来这就是焦躁的情绪吗,她以前从来没有过,所以不曾体会。原来,焦躁便是这样的,心中火烧火燎一般,可是伸出了手,却又抓不住什么。
  “别抗拒它,感觉它!”那个如梦似幻的声音再次响起,谆谆善诱,像个巫师,诱惑人心。
  季听双的心,没来由地越发焦躁起来,焦躁地,已经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还是夏丹亦的。
  她想抗拒,第一次,她那么想抗拒那个声音,她想挣脱。
  “愤怒吧,焦躁吧,恨吧!”恶魔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不容得她挣脱,“把这些情感,全部体会,全部融入到你的血液中,你的心中,不要抗拒”
  “不”季听双挣扎着喃喃吐出一句,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冷汗,随着她的额头落下,滑过伤口,疼痛,让她又清醒了几分,“不不要!”
  迷茫地睁开眼,冷眼浸透了她的眼睫毛,让她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只能看到一个黑影,很高大,而她,只在他的脚下,只能看到一双黑色的,绒面的靴子。
  下一刻,她又被更加的黑暗所包围,只听到一句:“你早就是戏中人,又如何做旁观者?”
  她忽然有些想发笑,是啊,早是戏中人,如何当旁观者啊?
  闭眼,不再做任何的挣扎,任由自己陷入黑暗,无止无尽。她知道,越挣扎,只能说明她越在意,正好中了对方的计,越是想抗拒的东西,越是无法抗拒。
  她只是个人而已啊,如何挣扎?
  不再抗拒的心,让她没有在黑暗中摸索太久,眼前,已经是豁然开朗,春暖花开。
  和煦的春风吹得人醉,温暖的太阳懒洋洋地照着大地,这是玉珏王朝京都玉城的街道上,一个穿着淡色的锦袍的男子,身边站着一个穿着青色春装的绝色的女子,他们中间,站着一个穿着湖蓝色短装的女童,大概七八岁的年纪,一左一右,拉着他们各自的一只手,好奇地东张西望,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好似想把这京城中所有的美景都看了去。
  “小亦想吃什么,姐姐给你买,好不好?”走不几步,穿着青色春装的女子忽地停下脚步,看着那周边的小摊贩一脸笑意地看着那个女童。
  那七八岁的女童真的开始很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眼睛瞟来瞟去,似乎有些犹豫不定。
  “丹青,你会宠坏她的!”锦袍男子温润地笑起来,伸手轻轻捋过绝色女子颈边的青丝,有些无奈。
  那绝色女子一嘟嘴,不客气地道:“她是我妹妹,我想怎么宠就怎么宠,你若是有这么可人的妹妹,你也大可以宠给我看!”
  锦袍男子被青衫女子一枪白,又无奈地笑了起来:“就算我有十个妹妹,再怎么出色,你都不会放在眼中,你眼里呀,就只有你这一个妹妹是世间最好的!”
  “那是自然,我的妹妹也不少,可我独喜欢丹亦一个,就凭我的喜欢,她便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女子的声音,忽然变得清冷而高傲,那种傲视天下的感觉,却不让人反感,反倒打心底觉得那本就是应该的,这世上,也大概只有像她这样的女子,才配说出这样的话来吧?
  锦袍男子看着青衫女子忽然变得正经的脸色愣了一愣,然后看了一眼那名只有七八岁的女童一眼,叹口气,正色道:“倒也是,能入你夏三小姐法眼的,又岂能是凡品?”
  “姐姐,我要那个”男子话音刚落,青衫女子本想说些什么,却被手中拉着的女童声音给生生打断。
  女子也不生气,也不理会那男子,只又换上宠溺的神色,看着女童手指的方向笑起来:“小亦要吃糖葫芦吗,姐姐给你买哦!”
  “我要两个!”女童清晰地报出数字。
  “好,就两个!”青衫女子快步走到卖糖葫芦的小贩钱,那身影,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最后竟然消失无踪。
  “听双听双,醒醒,快醒醒啊!”耳边,忽地有些哭音传来,好熟悉,又好遥远。
  “听双,好不容易我才见了天日,好不容易有了你这样一个朋友,你可别抛下我一个人啊你快醒醒啊!”
  朋友?
  她有朋友吗?
  季听双想了很久,并没有想到答案。
  “你们必须让她醒过来,如果今天之内还跟本王说什么要听天由命,那你们的命,就只能听本王的了!”接着有个愤怒的声音传来,那怒意似乎可以将几百里内的生物都杀光。
  “王爷息怒,小的立刻再想办法!”
  “端王爷,依老臣看,夏夫人的伤势似乎并无大碍,可是,她却没有任何求生的意图,这让老臣等有些束手无策啊!”
  没有求生的意图,是在说她吗?
  季听双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是不会太过刻意去求生,但是亦不会刻意去求死。
  “什么叫没有求生欲望?”愤怒的声音再次传来,他的目标现在不在她身上,自然不会发现她已经醒了过来,“她就那么想死吗,就算她想死,你们也不能允许她死,听见没有?!”
  “听双,你醒了,你醒了就好了,醒了就好了!”欢喜的声音,甚至盖过了那愤怒的吼叫,下一刻,一个淡黄色的身影以光速冲到了她面前。
  “你听着,在本王允许之前,你,不许死!”那霸道的声音,在宣告着他的所有权,亦似乎在宣告着,他内心的恐惧。
  所以,季听双很自然地问:“你在害怕什么?”
  第五章春暖花开
  轩辕昊焱一愣,所有的气焰,还有原本想骂出口的话语以及那些冷嘲热讽忽然在一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是的,他在害怕什么,他害怕吗,他为什么害怕?
  无数问号在头脑中出现,他找不到答案,到处都是一片迷茫。越是焦急想知道答案,就越是找不到,他有些抓狂。
  为什么,就因为眼前女子清清淡淡一句话,让他会这样地想知道答案?
  “你们给本王治好她,不然,提头来见!”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起身,气咻咻地走了,脚步声特别重,狠狠地踩在地板上,似乎恨不得将青石地砖踩裂。
  原本跪了一地的那些老大夫们,终于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给季听双诊脉的诊脉,开方的开方,倒是把最先在床头哀哀哭泣的柳如影给推到了一边上。不过她也没怨什么,现在季听双最需要的确实是大夫,而不是她。
  忙忙乱乱许久,终于有人叫了起来:“哎,你这丫头站这里干嘛,赶紧,倒点热水来,给夫人缓缓药!”
  “好,我马上去拿!”柳如影干净应一声,也不顾自己也是带伤的身子,赶紧踉踉跄跄跑出去了。
  “她身上有伤,你们最好让别人去!”季听双看得最清楚,所以轻轻提了一句。
  那些老大夫赶紧让柳如影回来,找了别的小丫头去,柳如影不由感激地看了季听双一眼。季听双却只是别过头,让那些大夫们帮着她换药,至于之前的事情,她不过是说了她的看法,其他的,并不重要。
  “你已经是戏中人了,又怎么可能总是当旁观者呢?”不轻不重的声音,忽然再次在耳中回荡,她“霍”地睁开了眼睛,想看清些什么,可是除却那些老大夫还有忙碌的下丫头,什么都没看到。
  “夫人,你的伤势已经没有的大碍了,这半个月内只要不碰水,好好休养,我等再配些药材让夫人补补身子,就可痊愈了。”一名老大夫的话,打断了她的探究。
  “好,谢谢!”她点点头,除了这个,也并不知道说些什么。往常去医院看病,都会跟医生说声谢谢的吧?
  那名大夫忽然一个激灵,咕咚一声跪了下来:“夫人可折刹老朽了,老朽怎么担待地起夫人这声谢啊!”
  “这”季听双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场景,只是看着,身子都僵住了。
  “行了,夫人说谢了就谢了,大夫您也辛苦了,当得起,以后,对我们家夫人好些就行了。”这个时候,倒是柳如影应对得体,“我家夫人现在也没什么东西可以给大夫当谢礼,只能说着谢谢二字,还望老大夫您不要嫌弃才是!”
  那大夫还跪在地上,赶紧磕头:“老朽不敢,夫人今日这一声谢,便比那些金银珠宝还要宝贵,以后但有什么事情,老朽一定万死不辞!”
  柳如影笑起来:“有您老人家这句话,我们夫人这声谢就谢得值得了,不知道老大夫如何称呼?”
  “老朽姓李,单名一个复字!”老大夫赶紧回答。
  “李大夫,我家夫人记住了!”柳如影冲着他点点头,“我家夫人要休息了!”
  李复赶紧又行礼:“老朽告退!”
  李复一走,柳如影就坐到季听双床头笑起来:“听双,你看看这王府里的人,一看就是从来没让人把他们当人看过,所以你一句谢谢,他们就感激成那样,真是的”
  “不过听双,今天你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位置上,就不能和以前一样过了,主子总是主子,总该有个主子的架子,不要把什么事情都看的那么淡。有些事情啊,不是你看得淡了,别人就一定会知道你不在意的!”
  位置,什么位置?季听双并不是很明白,不过以她的个性,也不会去探究,就随着柳如影继续讲。
  “今天你跟那李复谢也就谢了,以后切不可乱对别人说谢,知道吗?”柳如影很正色地看着季听双,“现在,你说这谢字可是意义重大呢!”
  “哦!”季听双点点头,忽然打断她的话,拉着她问道:“你知道,有什么人,她的记忆里永远全部都可以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吗?”
  柳如影一愣:“什么春暖花开?”
  季听双摇摇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好似很奇怪,当问出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问这个问题其实挺无聊的。
  梦里,应该都是夏丹亦的记忆吧,为什么,每一次,都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每一次,人人都笑得那么灿烂,每一次,所有的人,对她都那么好?
  第一次,季听双开始体会到一点点好奇的感觉,却不算很浓烈,只是随口问问,知不知道答案,其实似乎也无所谓的。
  不过旁边的柳如影已经反应了过来,赶紧唬着一张脸又教训起她来:“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你要知道,这里是王府呢,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被人生吞活剥了,这里的生存法则,你得学着点”
  柳如影的絮絮叨叨,一直持续到了日落,而季听双,则一直神游太虚,脑海中,全部都是梦中的画面,好美好美的画面呢。
  “你已经是戏中人”
  “你已经是戏中人了”
  那黑衣人的话,也在一遍遍地放大。
  入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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