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惊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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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他不知道眼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女人,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让他转眼间就从天堂跌落到无底的地狱?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为什么要这么说?”他眼中的痛色越积越浓,“我这么喜欢你,这么你丝毫都感觉不到吗?”
蕙绵在他的大吼下低下了头,“我就是前几次见面注意到了,才要跟你说清楚,你不是流风。”她随后抬起的眼神这样道。
流庄接触到她这样的眼神,连忙躲开。
“我跟你在一起感觉很舒服,但绝不是喜欢。”蕙绵道:“我不想因为一时玩笑,而,而耽误你。”她在他灼灼的注视下,有些说不下去。
“你说不喜欢云飞卿”,流庄大吼,继续道:“你不喜欢流风,又不喜欢我,那你的心里到底有谁?”他知她对流风无男女之情,看得明明白白,以往他所担心的也只有云飞卿而已。
他的质问让蕙绵又想起了宫挽月的话:“你到底要勾引多少男人?让所有的男人都围着你
转,你很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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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情有点不好,觉着自己很像一只被命运玩弄的小蚂蚁。
八十
她也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这样的意思,“栗陆流庄,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蕙绵看着他问道。
“绵儿,我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流庄察觉自己失言,或许已伤了她,一伸手就又把她抱入怀中,紧紧地。
“我就是不喜欢你。”蕙绵被他搂着,说话有些艰难。
他听了她这句话,抱着她的手臂不禁一松,随即又紧紧搂住。“绵儿,绵儿,你知道你有多残忍吗?就像拿刀在那颗鲜活跳动的心上,无情地扎了下去,一刀不够,还要再补一刀。绵儿,绵儿”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蕙绵不知道他对她竟已到了如此地步。
蕙绵感受到他手臂上的微微颤抖,于是缓缓伸手环住他。“对不起”,她低吟道。
云飞卿从没试过这种一刻不见就思念的味道,即使他知道她就在离他很近的西南方向,相距路程只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但是想起她在蝶中一舞时的笑容,他就迫不及待地要看到她,他不想拿着画笔将她的模样嵌入纸上。
他无声到门口,正听到“我收三哥的礼物,在我看来只是个礼物”,正看到交颈抱在一起的男女。
那一瞬间的冲击,让他觉得每后退一步都是深渊。
“流庄,你的那句话说的真好‘一刀不够,还要再补一刀’。”云飞卿失神的出了院门,嘴里喃喃道:“绵儿,到底怎么样你才能喜欢我,爱上我?我一点都不完美,我也会做错事,我也有害怕的东西,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冷淡。”
夏香看着三少爷的背影,心里也有一种难过的感觉。她真的不明白,小姐为什么就是看不到三少爷如今对她的好呢?
停在院门口的剑魄、剑魂见了少爷含笑进去,却失魂落魄的出来,心中担心超过了好奇。“少爷,您?”剑魂开口问,他们家少爷不会有这样的神情的。
只是他话没说完,眼前淡青身影一闪,就消失不见。云飞卿换下白衣,却是换上了青衫,或许他的性格中真的有无法消除的冷漠。
流庄怀抱着自己心心念念想娶回家的女人,紧紧的手臂有些贪婪。他从未想过,竟然是在这种情景下才有机会这么抱着她。
“桩子?”长时间的安静,蕙绵有些不安地挣了一下,道:“我”
流庄迅速地低头,缓缓擒住了女人的朱唇。蕙绵忙一步退开,他此时抱的不紧,因此她很轻易地退出了他的怀抱。
“你”
看着她恼羞成怒的神色,“我没有别的意思”,流庄苦笑了下道。
“可是我却觉得你是故意在侮辱、嘲笑我。”蕙绵后退一步,想起了云飞卿也曾要吻她。她知道,流风吻了她,她没有生气、没有推开。所以,就要这样对她吗?
“你以为我是故意要招惹你的是不是?”她继续问。
流庄慌张,不觉上前一步,道:“我绝对没有这样想过,绝对没有。”
蕙绵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脸上的慌张与坚定,“我知道了”,她低头,暗恼:不该今天说的,不该说的这么直接的。
“那我走了”,流庄看着说过话仍不抬起头的女人,又是失落。然后侧过身与她擦肩而过,手中的玉佩已成了两半。
月色溶溶,街上夜市正是热闹之时,街中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都挂着一副笑脸。
“把杯付明月,良辰美景夜”。
先是传来声音,这声音具有吟诗者特有的旷达,却也带着满满的酒意。一个锦袍男子从酒楼中跌撞而出,手提酒坛举向天空中弯弯的上弦月,爽朗一吟之后,又提“杯”灌酒。
男子又喝过酒才脚步凌乱的继续前行,身后随即跟出了一个满面担心的小厮。“少爷,您别再喝了。少爷,您小心点。”小厮不看路人投来的好奇目光,说着话几步就追上了前面提坛灌酒的男人。
“夜来仲夏风,经心暖亦寒。高悬有心否?不肯照渠沟?”流庄推开小厮来愚,继续大声吟诗,却连着两句质问。
“无人为嗟怨,吾、心、已、抛、陷。”
男人一字一句,说的缓慢至极。停顿了好久,他爆发了一阵伤心地大笑,便提步离去。
此时蕙绵正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有许久没有说话了。四个丫头都看出小姐心情有些不好,所以谁也不提三少爷下午来过之事,谁也不说三少爷如今还没有用膳。
“小姐,这么晚了,奴婢伺候您休息吧。”夏香微微上前跨了一步,道。
“我还不想睡,把灯留下,你们都下去吧。”蕙绵摇了摇头,对夏香道。
夏香让其他三人各去休息了,才转向蕙绵道:“小姐,今夜奴婢守夜,再在这儿陪您一会儿吧?”
“不用了,你去外面睡吧。”蕙绵看出她不说出口的担心,笑了笑道:“我还要好一会儿才睡呢。”
“对了,大哥送来的那个风车在哪里放了?”她又突然想起似的问道。
夏香微怔了怔,才面色如常道:“在西边的一间屋子里放着呢,奴婢这就取来去。”她说着端起一盏油灯就出了门,脚步渐渐远了,没一会儿,脚步声又近了。
“小姐,您大晚上的要风车做什么呢?”夏香进了门,看了眼手中的风车,随意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想吹着玩玩儿。”蕙绵说着,夏香已经走近。从她手中接过风车,便摆摆手示意她出去休息。
“那奴婢去睡了,小姐您也早点睡,有什么事一定要叫奴婢。”夏香有些啰嗦道。
“好了,我知道了,小管家婆,快去睡吧。”
看着夏香关上里间的小门出去后,她便坐了下来,朝着手中的风车吹了一口气。她看着转动的风车,特别注意的感受着,却是没再出现那种奇怪的感觉。
伸手把风车的翅膀来回拨动了两下,蕙绵不禁笑了笑:真是的,怎么会突然对下午出现的感觉这么感兴趣来?
蕙绵摇头笑了笑,虽然今天有些不愉快,但总算也解决了一件事。至于云飞卿,蕙绵觉得他固执地要执行爹的话。
“那么,等我有了确定要嫁的人就告诉你,你也不用这样了。”她有些故意的这样说道,像是要说给自己听的。
夏香看着房里的灯熄了,这才躺了下来。夜终于安静了,在这个小院里。
不知何时,黑乎乎的房中出现了一个黑色人影。男人胸脯不断起伏着,像是赶了很长的一段路才得停歇似的。但黑影却又很明显地控制着呼吸的声音,因为他不想惊醒床上熟睡的人儿。
“还未到子时,这一日还未过完。小姐,生辰快乐。”男人贪婪的目光放在那个即使睡着也微微含笑的面庞上。
“绵儿,生辰快乐,你这一天是不是过得很开心?”他用更小的声音道。
“有没有想到阿离,还没来向你祝贺生辰?”
离乱低声又说了一句,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放到桌上就要离去。转身间却是看到了桌子上的那支风车,一阵猛烈地悸动突然袭击了他的胸口。
“大哥,我们下次买一个红色的好不好?这样七种颜色的风车我就都有了。”彼时,女孩子趴在一个难掩肃杀之气却又嘴角含笑的男子背上。
每次,他在府里见到他们,他都背着她。
而几乎每次,他们的话题都离不开风车。
“你这个贱女人,为什么要弄坏我的风车?”彼时,她怒目圆睁,一挥巴掌将那个柔弱女子打倒在地。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本小姐的事?”
“阿离?”
这两个声音同时出现在脑海里,不过一个是回想中的,一个是现实中的。
离乱转身,床上的女子已经坐起,领口微敞,有一抹雪白的肌肤露出。他不敢再往下看,连忙收回目光。
“你是真的阿离?我做了个梦你赶来给我送礼物了,你就来了。”女子已经高兴地拖了鞋,站起身,来到他的身边。
“是的。”离乱的声音有些干涩。
“你给要我的是什么礼物?”蕙绵朝着黑影摊开手笑问道,她就是喜欢看他这一副可爱的样子。
“是一对明月珰,我随意买的,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他对那个脱口而出的“随意”很不满意,因此话才落就皱起了眉头。
“你有没有让夏香睡得香香的?”蕙绵问。
离乱点了点头,又立即道:“嗯,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点了灯看看你的礼物啊,我可不像你有那么好的视力。”
“你先把衣服穿好”,离乱轻拢眉首,不可拒绝道。纵然他喜欢夜里来找她,但却没有丝毫没有轻薄她的意思。他只是,希望,可以与她多一会没人看着的相处时光而已。
“真多事儿,你不用灯也能看得见,有什么不该看的你也早看见了。”蕙绵小声嘀咕道。
“小姐,我没看。”离乱纠正道,他更不想她误会他。
“明白,我随便说说,你怎么老是喜欢较真儿?”蕙绵边说着便拿了外套随意地穿了。
离乱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点燃了油灯。
明月珰,像腰鼓一样,两边圆面,中间细长,是对扣着的。蕙绵拿着看了半天,却是没有发现其对扣的秘密。
“这东西怎么戴啊,不是带耳朵上吗?可是这两边像鼓面一样,不是要把耳洞穿烂吗?”她前世没见过明月珰一物,却听说过。
“你以前确实没戴过这东西,不过也不至于忘了怎么戴吧?”离乱戏谑道,以往他和她说话从不会提“以前”两个字。
这会儿他说的别有用心,但是蕙绵并没有注意到。
“我忘了,行不行啊?”
离乱却以为她的“忘”字暗藏玄机,便笑道:“当然行,我来帮你戴。”
他说着就拿过她手中的耳珰,又上前了一步。他用了一副极其认真的神情,帮她带好那对明月珰。
“怎么样?”蕙绵先是趴到铜镜边看了看,然后转身问道。
“好,美,没、没什么,一般般。”离乱看着转过身的她的目光有些迷离,稍顿,不由得脱口而出,听到自己的声音时却立即改了口。
“一般般?我看着很好啊”,蕙绵又朝着铜镜左右看了看,道:“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哎,是哪个一般啊?我,还是你的礼物?”
“哪个都是,不是。”离乱说的有些乱。
蕙绵看了他一眼,笑道:“好了,夜猫先生,你的礼物已经送到。快点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蕙绵觉得,黑眼圈很明显的他这样,是严重的失眠引起的间歇性结巴。
“好,我走了,你继续睡吧。”离乱脸色暗了暗,语气恢复正常。临走,他问道:“这个耳珰用不用我帮你取下来?”
离乱不承认他这样问,是想再靠近她一些。
“不用了,我知道怎么做,你快回去休息吧。”蕙绵继续催他走,因为她知道,若按正常路程他要后天才能回府,所以一路必定很累。
离乱听了点头,走了几步,又回头。
“小姐,以后你想上山,怕累,我可以背着你。”
他说过了,又点了点头,道:“是的,府里可以有韩琦看着,我先走了。”
离乱又扔下这一句才离开,蕙绵却是被他整得满头雾水。
“不会是神经错乱了吧?”蕙绵无所谓的嘟囔了一句,然后摘下耳珰,上床蒙头继续睡。
离乱在窗外看着纤细的人影拿下灯罩,吹熄了灯,才飞身离去。他知道,她以前常常会缠着他去山上玩。下山时,必定要买一只风车,然后由他背着她回来。
“你,从来都是那么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他想起她那时招摇的行为,不禁暗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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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的妞儿们太不热情了,好长好长时间都没人留言啊。我每天都牺牲晚上的时间来写文的,大家好歹说个话,让我觉得不是自己在孤军奋战。
八十一
蕙绵生日一过,她才觉得日子安静了下来。这两日她很得清净,流风大概又发现更好看的美人儿了,不常来找她;流庄自那日就更少跨进楚府了,其实他本也不常来的。
她有些疑惑的是,云飞卿也并不再过来她这里了,几天来他竟又恢复了独自在飞云轩用饭。
自从那天作画以后,蕙绵就不再去他那里了。因此对于云飞卿此举,她也没说什么,更没有去飞云轩。
不过蕙绵还是在他恢复独自用饭的第三日,派冬香去看看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小姐,三少爷没什么,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冬香根本没有见到云飞卿,只是自己猜着说的。
“听素秋姐姐说,三少爷身体不舒服已经有好几天了,小姐您要不要去看一下?”她想了想又加了这一句,向自家小姐建议。
“怎么也没见请大夫,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