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惊情-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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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不错的。
“王爷,不过这一时,你又何必这样让如儿难堪。”这时黎莫如又低下了头,用几乎只有若庸能听到声音说道。
她在若庸的面前,从来都保持着这样的矜持。她是从不直呼他的名字的,她觉得那是到她成了他的妻子时,才该有的。
若庸听了黎莫如的话,看了蕙绵一眼,便又坐正了身子。心中却希望这桌宴席早点散了,场面上的氛围他十分不喜欢。尤其还要对着流风,和自己心爱的女人。
黎莫琰见此,心中暗笑,对身边的小厮吩咐了声开宴,便拿着好看的白瓷酒瓶给蕙绵满上了一杯。
“楚小姐,没喝过烧酒吧?今日给在下个面子,尝一杯?”
他边倒着酒边看着蕙绵,说道。
没等蕙绵说话,流风就道:“她酒量不行,黎兄还是换别的吧。”
黎莫琰听了这话,眼中满是吃惊地笑意,“没想到你们表兄妹感情这么好,流风,你可少有这么关心其他女人。那好,就换成他们这儿的梨花酿吧。”
他说着就回头吩咐旁边伺候的人上梨花酿来。
蕙绵抬头看见若庸铁青的脸色,便知晓这的的确确是一场鸿门宴了。只是,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不用换了,烧酒我喝过的。”
她没朝着黎莫琰,只是转头轻声对要去取梨花酿的下人道。
“不能喝就别逞强”,对面的若庸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
“没事,我少喝点儿。”蕙绵回给他一个笑容,语气异样温柔。
她刚说过这句话,就感觉流风全身一僵。男人满了一杯酒,有些粗鲁地灌了下去。
黎莫琰见此一笑,随即略回头对身后的下人说了句什么,那人出去没一会儿就领进来几个舞姬模样的女子。
那领头的女子还未低身施礼,黎莫琰就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随意,随意。”
几个女子点了点头,就轻歌曼舞地开始了。
“楚小姐,请。”
蕙绵没接那个男人的话,端起酒杯喝了。她才刚放下杯子,黎莫琰赞了声海量,就又倒下去一杯。
“莫琰,够了。”若庸轻轻地皱了皱眉,不悦道。
黎莫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过了,就一个人在那自说自话起来。餐桌上的气氛全靠他一人调节,他却是一副游刃有余丝毫没在意的模样。
流风从刚才就不再说话,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倒酒、喝酒。蕙绵不知道流风在他们这场宴席中有什么用处,担心他喝醉了,却又不好明劝,便伸手按在了他平放在腿上的左手上。
蕙绵坐的正是他的左手边,动作很小,不怕被若庸看见。但这一丝小动作却落在了黎莫琰的眼中,他一口干了杯中酒,说起来就更起劲了。
流风却是低下了头,不再喝酒了,稍停才抬起头来开始吃菜。桌子下的大手却是紧紧地反握了她的,不让她离开。
蕙绵被他拽着手,倒也心平气和。她觉得她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许多不忍心。
但是,流风的是左手,蕙绵被他拉着的却是右手。
“楚小姐,你怎么也不吃一口菜,是不是不合胃口?”正说得天花乱坠的黎莫琰突然转向蕙绵,笑问道。
蕙绵抬头看向对面,若庸也正有些担心的望着她,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了。
蕙绵笑了笑,没有任何慌张道:“来之前吃了许多点心,不太饿。”
“既然坐到这里了,怎么着也要吃点儿。”男人说着,就夹了近旁的菜放在蕙绵面前的碗中。
若庸见此,不禁皱眉,他们有什么不满意,尽可冲着他来。这么对绵儿,是个什么意思?
这时流风已经放开了蕙绵的手,她便拿起筷子随意夹了一点菜吃了。
黎莫琰看着蕙绵握筷子的手,笑得意味深长。
又随便说了会儿,旁边的歌舞歇了,一个歌女上前问要换什么曲子。
黎莫琰没理,却将目光转向了蕙绵,稍停,貌似征求意见道:“听说楚小姐在左相寿宴上一舞,令人叹为观止,不知道今日可不可以让我们,再次一睹楚小姐风姿?”
话落,屋子里一时静悄悄的,蕙绵刚想摆个笑脸站起身来,就听若庸将筷子摔在桌子上,暴喝一声:“黎莫琰。”
蕙绵不禁想笑着兄妹两个,偷鸡不成蚀把米。
“若庸,你生的什么气?我不过是说笑的,说笑。”黎莫琰知道自己玩的过火了,便连连道歉。他可不能让若庸一气之下带着那个女人走了,他们走了,这戏还怎么唱?
黎莫如也忙为哥哥说话,若庸到底记着今天是黎莫琰的生辰,忍了忍,没再说什么。
接下来黎莫琰又把那些歌女都打发了下去,那些女人才一走出门口,就听见外面与什么人撞在了一起的声音。
“少爷,您没事吧?”
“今朝有酒今朝醉”
门口一时间充斥了女人的道歉声,醉汉的狂狂乱语。
“二哥,听声音是,行。”黎莫如听着,忙转向黎莫琰。
“日中,把你家公子带进来。好好的一个人天天耽于杯中之物,我得好好说说他。”
这可不是他黎莫琰安排的了,老天也要帮他啊。
黎莫琰自然知道,萧悦行曾经有段时间与蕙绵走得非常近。虽然他不想利用他,但是能加把火也不错啊。
这样就更能让若庸看清,在他身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了。
“楚小姐也曾经跟悦行一起学过笛子,不妨也跟着劝劝,或许他能听呢。”黎莫琰才吼过日中,就一脸笑意的对蕙绵道。
“我们也只有几天相处,并不熟。”蕙绵看着眼前的碗筷,毫无波动的说道,心中却开始有些沸腾了。
每次他出现在她的面前,都会让她更恨他,却也让她更加不知道怎么办。
萧悦行本已醉得走都走不成了,眼中看见了蕙绵,竟然直直的朝她而去。
他脸上长胡子了,一点都不好看。
这是蕙绵看见他,出现在脑中的第一句话。
“绵儿,你原谅我了吗?”他趔趄着到了她的跟前,跪在了她的面前,抓住她的手有如梦呓般道。
“萧公子,你喝醉了。”蕙绵挣了挣被他握得升腾的手,尽量作出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我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咱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男人说着,将头埋在了她的双手中,她感觉到了温热的水珠落在指缝里。
“够了吗?”她在心中这样问自己,“他这样,赔偿她的损失,够不够?”
“你不要去跟那个王爷好,我什么都改,再也不记着如儿了。”萧悦行又将头抬了起来,说的话还是如醉似痴。
若庸也听见了萧悦行的这句话,手中一紧,杯子碎在了手中。
蕙绵不禁冷笑一声,“萧公子,怎么总是这么巧?”她没说完话,就着被他握住的双手将他推了一把。
流风亦是恨,一脚就将萧悦行踹在了一边。
“他只是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你还踹他做什么?”黎莫如连忙起身过来,将萧悦行扶起。
她之所以敢在若庸面前这么做,一是因为若庸本就知道她与萧悦行是知交好友;另一个是她想看看他关心另一个男人时,他会不会吃醋;再一个,那就是蕙绵了,她一定会吃醋的。
黎莫如断定,她还在乎他,不然她为什么总是找她黎莫如的不顺心?
“行,我送你回家。”黎莫如搀起了突然间静下来的男子,对他说道。然后又转头对若庸说:“我很快回来。”
若庸只是愣着,没有说话,黎莫琰大声地让她快去快回。
他们刚出门,萧悦行就是一阵哈哈大笑,然后大声喊道:“如儿,我好恨啊。老天爷,我萧悦行究竟做了事,你非要这么整我?”
声音渐渐远去,黎莫琰笑得无事一般,“喝醉了的人都这么让人不可思议。”
他转眼看见若庸又在灌酒,便笑道:“今儿这酒要不够啊,都这么狂饮。”说着又叫人拿酒进来。
蕙绵一直看着门口,直到流风板正了她的身子。
她看着狂饮的若庸,疑在梦中,这些来来去去的人,好像都是一场梦。
忍不住也喝了几杯酒,觉得头里又晕又热,便想出去吹吹冷风。
“我出去一下”,蕙绵有些不稳地站了起来,对稳稳地坐在那里喝酒的男人道。
若庸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完全忽略了她。
蕙绵便也不再等他的回答,有些摇晃的出门去了。在门口随便拉了个人,问了后院在哪里。那人给她指了角落中的一个楼梯,说是从那里下去就是酒楼的后院了。
他还大声地对蕙绵说后院有几间厢房,她若是晕的厉害,可以去歇息一会儿。
蕙绵摆了摆手,有些头重脚轻地扶着楼梯下去了。
里面流风也有些坐不住,根本听不清黎莫琰在那里说些什么。
一炷香的时间不到,流风也出去了。
“瞧瞧,流风对那楚小姐还真是上心。”黎莫琰笑着讽刺道,故意说给若庸听,边说还边给他倒酒。
若庸现在只想着将自己这个清醒地会分析的脑子灌晕,他怎么也无法想象,那个女人的“别有目的”竟是那么特别。
竟是因为另一个男人,那他伯皇若庸算什么?报复的工具吗?
她还不如是一个相中了他的权势地位的女人,她就这么看不见,他对她的这一片心吗?
怪不得不给他夹菜,怪不得不给他擦汗,怪不得在床上那么听话?
若庸心中想着,再加上黎莫琰在旁边不露痕迹的煽风点火,这酒他是越喝越晕,直到最后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将王爷扶到三楼雅间,让小姐过去在一边照顾着。”黎莫琰看着倒在桌子上的若庸,笑得很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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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二
蕙绵这边却是下了楼梯,到了后院之后晕乎乎的上了个厕所。出来之后感觉头晕好些,可是总觉得脑子里热乎乎的。
她知道是因为这里的烧酒太烈了,当初与齐叔在府里喝酒时她就是这种感觉,难受极了。不过,再多喝些酒就会好些的。
她心中清醒,这个时候也不想上楼去,便移到了被遮着日影的墙根儿边。把**辣的额头贴在冰凉的墙面上,感觉还好些。渐渐的,她几乎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冰冷的墙面上。
“哎”,蕙绵把额头又换到更凉的地方,叹了一口气。
人家只一场宴席,就把危机解决了。
他肯定也听见了,如果他不是傻瓜的话,一定会明白她跟在他的身边是为了什么。
他不是本来就没把自己看得多么重吗?这样的话,明天,不,或许今天晚上她就无家可归了吧。
哪个男人发现自己被人这样当做工具利用,能够忍受的了?
蕙绵实在没有力气了,身子便顺着墙壁往下倒。
或许她的选择是错的,当初她就应该一刀杀了那个男人,何来今日的折磨。
“绵儿,你怎么了?”流风远远地看见她的样子,一闪而过,将她的身子接到怀中。
听着耳边低沉的男音,蕙绵不自觉地有些喜欢,他跟她说话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心疼。
“流风,你在心疼我吗?”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弯着眼睛,带着一丝笑意问道。
“是,绵儿,你给不给我这个机会?我带你离开,好不好?”流风吻了吻她带着泪的面庞,在她耳边轻语道。
这些折磨,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不愿意结束吗?
“是那个黎莫琰怂恿你这么做的,对吗?”
蕙绵与流风拉开了一些距离,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流风一阵语塞,没有说话。
可是蕙绵却又说起了别的,好像刚才那句话,她根本没有问。
“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愿在发而为泽,愿在眉而为黛,愿在日而为影,愿在夜而为烛,愿在丝而为履”
蕙绵背着这些句子,从流风怀中退了起来,“他这一篇闲情,十愿十悲,写得真是精彩极了。”
“你就那么忘不了他?”流风看着说话间有些痴痴地女子,抓住了她的双肩,疯了般低吼道。
“是,我忘不了。他为什么是第一个,为什么要骗我?他那么好的才华,给我的东西却只是从古书里摘来的。我每次想到,都恨不得把所有写着这些东西的书全都撕了。可是就算撕了,我还是会记着。”
“我不许你想他,不许你想他”。
那样一个男人,就因为是第一个爱的,就永远都得记着吗?他不允许。
流风一遍遍的重复着这句话,嘴唇擦过了她的嘴唇,脸颊,眼睛,眉毛,所有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他都不放过。
蕙绵没力气反抗,更不想反抗,他所有的亲吻她都接受,疯狂的,粗暴的,血腥的,温柔的。
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进到屋里,到了床上的。只记得最后一个念头,那就是事情再糟能有多糟?
若庸醒来时头里面还有些晕,但是他才一清醒,就一跃坐起。
黎莫如正坐在床边,好像在他睁开眼睛之前一直看着他。
“她呢?”他拧了拧眉心,微叹了口气,问道。
“王爷在问姐姐吗?”见他有些不耐烦的点了点头,黎莫如才又道:“我回来时已经不见姐姐了,那时王爷又醉的一塌糊涂,我也没顾得上去问。”
黎莫如回答的温柔而又得体,若庸却有些急躁的掀开被子,鞋没穿好就往门外去。
他突然又停了下来,摸了摸胸口处,感受到玉镯还在,便又提步。
“王爷,你喝些醒酒茶再去寻姐姐吧。”黎莫如忙跟上一步,道。
若庸没有吭声,眨眼间身影就隐没在门外。
可是留在原地的黎莫如却没有懊恼的表现,哥哥说得对,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