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万里by雪沙华(穿越,女王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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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有力的大手在我准备听天由命时接住了我,这一切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惊魂未定,只知道瞪大了眼睛喘着粗气,东方安晟看着我的眼神又冰冷转为疑惑,又转为更深的冰冷。我浑身吓得没力,只知道一动不动地由他抱着飞。
神志好长时间才恢复过来,我斜眼望向下方,那么近!离地面那么近,这个人,是真的有杀意?不是不敢,绝对不是,他只是在试探?在玩味?只是好奇?晚一秒钟接住我,我无疑粉身碎骨。
他看也不看我,只手揽着我的腰,仿佛沉入什么难解的谜题。
我颤抖着抱住他的身体,无言地呐喊着;我不想死,不想死!
曾经那个狠心的父亲与母亲吵架时,随手举起花瓶向我砸来泄气,我当即血流满面,那时候,我还很小,我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包扎伤口,可是我清楚地意识到不想死去,如果这样一直流血,我会死去。我连哭都忘了,只跌跌撞撞跑向房间拿衣服捂住伤口
痛苦的记忆在一刹那与刚刚的遭遇重合,我用尽全力虚弱地抱紧东方安晟,仿佛那是我唯一的依靠,即使他想杀死我,即使他冰冷如夜,即使他与我不曾相识!
他的身体一震,速度慢了下来,我仍紧闭眼睛,颤抖着不敢睁开。
双脚突然着陆,他立刻推开我,我脚一软,向前摔去。他只手迅速扶住我,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那是比夜还深的黑暗,几乎要把人包罗进去。在清冷如水的月光下,我看见他眼中我的样子,那脸色,早已吓得没有血色,额头的冷汗粘住凌乱的头发,瘦弱的身子像只失去骨架的风筝!
我站在京城高高的屋檐上,夜风那样寒冷,好象随时可以将我吹走。
“为什么你这样虚弱!”他的语气里有压抑的怒气。
“我‘‘‘‘”我止不住地颤抖,只能用双手抱紧发冷的身体。
“你宁可被摔死也不使用内力!你的轻功呢?‘‘‘‘还是你在赌?‘‘‘‘赌我一定是在试探你?一定会救你?”我听到拳头握紧的脆响。
我抽泣着忍住眼泪,望着他微笑着摇头,我想告诉他我不会真的什么都不会,可是我连话都说不出来。
东方安晟扯住我的手,拉向自己:“为什么这么无力?简直和普通的文弱书生无异!一个月前我趁你不在;放火烧毁你在仙霞山的住处,是看在你我曾经相知一场,有意违抗宫主放你一条生路,没想到你笨到这么快返回京城!你在自投罗网你知道不知道?!〃
“”
僵持;无言以对。
“好吧,我相信你。”沉默许久;这个月夜里的罗刹终于开口。
我已经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我只知道很冷,很孤单,被捏住的手很痛,鼻子很酸,头很重,我望了他一眼,他说他相信我,我想笑,却无力地倒在他怀里,眼前渐渐黑去,意识慢慢离我远去
醒来的时候天空翻着鱼肚白,太阳还没有升起,四周一片寂静,视野很开阔。
我靠着一棵大树躺着,身上是东方安晟的那件黑色的披风,我刚一有动静,旁边的人立刻醒来,几乎是同一时刻拿紧了手边的剑。我有些错愕,呵呵,原来电视里不假,这些江湖里行走的人,果然是警惕意识特别强。
见我醒来,他只是看了我一眼,便起身向不远去走去,一声清亮的马嘶划破清晨的薄雾,我抬眼望去,东方牵着一匹高大的白马向我走来,而眼神却是穿越过我,望向莫名的空旷。
我甩甩头,站起身,抱着还残留着我体温的披风打算还给他。
他顿了顿,拍拍马脖子,背对着我说:“你留着吧。”
我“哦”了一声,不知所措地望向脚边,而后想起了什么似的问:“这里是哪里?”
他指着一个方向,“那边是京城。”我沿着手指望过去,远方是一片笼罩在雾里的光景。已经离京城那么远了么?昨夜看来是连夜赶路了。
“你昨夜昏迷,”东方打破沉默,用青草喂着白马。“到下个村子我去买匹马。”
我迷惑不解:“你不是有”
“买给你骑。”
“我?”我呆住,我哪里会骑马?那畜生貌似看出来我正盯着它,翻了个白眼,朝我打了个响鼻,这要骑上去不非把我给掀下去!
“怎么了?”
我支支吾吾地说:“‘‘‘不能和你‘‘‘共骑一匹么?‘‘‘‘”
东方皱着眉头:“两个大男人,同骑一匹马像什么样子。”
我低头不说话了,原来这个世界不流行BL我哭~命运对我真是够狠呐!这样子我怎么半路逃命?我才不要真的去见什么霜华宫的什么主
“‘‘‘你不会是把骑马的方法都忘了吧?”东方突然问我。
我不解地望着他,“忘?”
他移开视线望向别处,“你不是把之前的事情都忘了么?‘‘‘”
原来昨夜他说的“那好,我相信你”是以为我失忆?原来如此,我暗暗转着脑筋:“恩,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什么都不会。”
“那青魅”
“额这我自然不敢忘”又是个狡猾的主!还好我反映够机灵,得找个话塞住他的口,“喂!东方~”
他似乎对我对他的称呼有些不适,而后又望向我,眼底的防备不曾褪去,“什么事。”
我嬉皮笑脸地刺激他:“我怎么觉得你对‘青魅’的事比宫主还热衷啊?”
他脸色刹时变得惨白,难道我说对了?他握剑的手猛一用力,剑穗上的金属发出清楚的脆响。我意识到情况不秒,赶紧笑着摆手:“开玩笑~开玩笑‘‘!你别放心上!‘‘”赶紧转过身去不敢看他。
“介子溅。”他冷冷地唤我,我身子一震,没敢回头,他低声说:“不要以为宫主宠你,就可以肆意污蔑我,你的得宠也只是过去的事,我相信你并不代表我纵然你的一切言行,从前你的功力我还敬你三分,现在杀你与踩死一只蚂蚁无异,想活着回宫就最好管好自己的嘴,我可不是好脾气的人。”
掌心有冷汗浸湿我握住的衣角,我挤出一个苍白的笑脸转回身去,“知道了,东方大侠!”
“你失忆之后还真是性情大变,还学会了耍嘴皮子!”东方又是句冷哼,一个翻身漂亮地上马。我被一整套华丽又利索的动作惊得差点掉了口水,正花痴着,他瞪着我,命令道:“傻愣着干吗?上马!”
“额你同意让我和你骑一匹马了?”我心中狂喜。
“你哪那么多废话!”
我灿烂地笑着,屁颠屁颠地奔了过去。
“你不是不会上马吧?”
“这”
“白痴。”
“额!啊~!”我被一只大手拎上高高的马背。
此刻,身后的朝阳正带着温暖的光芒喷薄而出,在前行的路上铺满绚丽的霞光。
“东方啊!你的头发颜色真好看啊!天生的还是染的啊?”
“天生。”
“哦!真好啊东方啊!你知道不你长的帅很有YY的空间啊!”
“鬼扯。”
“哈哈你一定不懂什么叫YY吧~我跟你说哦‘‘‘‘”
“废话真多!再吵把舌头割掉”
“不要这么凶嘛啊!我的书包!你有没有带上我的书包?!不会忘在张家吧?”
东方这才低头瞄了我一眼,“你说那个黑的上面还有很奇怪的符号的袋子么?顺手带上了。”
什么叫很奇怪的符号的袋子… …!那叫新款的阿迪包包!
“额!东方,我刚来到京城为何你就知道我出现了?”人家明明是刚出现在这个世界的说!这消息灵通得~简直可以和现代的GPS定位系统媲美啊!
“京城周围三百里都是我的管辖领域,只要你在有人的地方出现,朝夕之间就有我的耳目。”东方说着,语气里洋溢着满满的自信。
“哦哦那个宫主他在哪里?”切换话题!看你丫的得意的~
“”死木鱼的标志性表情,冷着的一张脸,写满不耐烦三个字。
“回答我啦光驾马多无趣啊!是吧?是吧?”我继续死皮赖脸
“驾!”那家伙猛地一鞭抽在马腿上,死马撒丫子疯跑起来,我搞不清楚状况地抓紧他的衣服尖声大叫~
“宫主现在人在最西方凌云道的霜华宫大殿!所以你别想耍什么花样了!”红发在脑后飘扬而起,阳光穿过林间的罅隙洒在冷俊的面容,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却骤然莫名地不真实起来。
“知道了啦!又没说不跟你回去‘‘‘‘就知道口口声声宫主;你跟他什么关系啊!”我没好气地一连串开炮,这些怪人!~
“我是二宫主。”东方的脸在抽搐由白转青。
“二宫主有什么了不起啊!‘‘‘‘‘啊啊啊啊啥米?!二二二‘‘‘‘‘‘‘”我吐血了
“你不也身为霜华宫二大护法之一。”
“这些我哪知道… …还有一个死哪去了?”小声嘀咕
“‘‘‘‘‘‘红月尊主么‘‘‘‘‘‘”
“哦?这个名字挺豪迈啊是吧?”
“也是我。”
‘‘‘‘‘‘‘‘‘‘‘
哈哈哈这个笑话太冷了我想抓狂——
原来你和那个霜华宫的BOSS是一伙的‘‘‘‘‘‘
第六章。玉涟
又是入夜,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好几天了。虽然并没有我期待的艳遇,光是这些天来的变故已足够让我惊心。虽然命运让我与某些人相遇,可依旧有重重疑团围绕不去。
此刻,我与并不熟悉的东方安晟坐在陌生小镇的旅馆酒楼之上。之前,他邪魅一笑,只道:今夜有朋自远方来。
坐在此人右手方,东方的对面竟是空出一张凳子,一只空的杯子,像在等什么人的到来。
我望望初升的月,那抹莹白,却带上些许诡异与不安。望望东方,背对着窗,看不清他的面容与神色,只是那壶酒不断地空了再续,丝毫不在乎桌上傍晚摆上的饭菜早已冰凉。
我满腹不解,终于按捺不住,打破沉寂:“东方,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涓涓细流自细长的酒壶嘴儿倾入他左手的小巧的杯,那杯里摇曳着灯火,就着透明的酒水与夜色,竟有几分玲珑剔透,优雅,无懈可击。
“待客。”
我望了眼凉去的饭菜,哪里像待客:“我们早就吃过了,哪里来的客人?”
“江湖人,浊酒一杯,即是相逢。”头微仰,酒已下肚。
“可是我们还要一直这样等下去么?已经坐了好几个时辰了吧!”看着他悠然的样子就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子溅。”他突然柔声叫我,与这两日来的生硬凶狠截然不同,传说中的酒后乱性?看他镇定的样子,不像啊!
我打了个寒战,“什么事?”
“你我已有三年不曾对饮了。”他有淡淡的笑意,却被酒压了下去。
我惊,原本的介子溅与眼前的东方安晟究竟有什么样的过去?莫非他和介子溅有一腿?!啊啊莫非介子溅为依附权势跟了那宫主抛弃东方?难怪东方很恨介子溅~
“我本不愿见你这样。”小小的瓷杯再次满上,“不过既然你已忘记过去,便不会为往事愁苦。”
我正在神游,闻声,摇头,我不知道什么往事,我不是那个人。
他望着杯中酒竟是出了神,喃喃自语道:“至那日,你终会恨我,不如从此你我便如初识般吧”
“你在说什么啊?”我不爱听了,总这般自言自语,也不对我细说,好象生怕什么秘密被我偷窥了去。我移开凳子,起身就要往自己的房间走,天字二号,我还没有摸清这门牌号的规矩呢!间间都差不多,长廊迂回,一时间也找不出哪间是我的。
正发呆间,忽然听见空荡荡的旅馆内一声轻笑,极小的声音,却有着淡而幽深的回音,而后再无别的声响,平添几分灵异的味道。脊背间猛然窜起一股凉意,我腿一软,跌坐回自己的位子上,若不是我二人放大的影子动摇了一阵,恐怕肉眼根本无法看出桌上及四壁的烛火刚才忽地颤抖了一下。
我恐惧地望向依然镇定自若的东方,再也不顾其他,双手本能地紧紧抓住他的衣袖,轻声叫道:“东‘‘‘东方‘‘‘‘”东方手中的酒被我的动作一震,洒了些在他的黑衣上,慢慢渗透不见。
“害怕?”他嘴角轻挑,但不是讥笑,更像是询问。我紧张地咬着牙死命点头,浑身被突如其来的恐惧压制着不能动弹。他并未放下酒杯,另只手轻轻按在我紧攥着他袖子的手上,掌心有常年习武留下的薄茧,虽宽大,却不粗犷,有种极其完美的弧度。一股温暖的热度从他的掌心暗暗渡入我的双手,只觉体内仿佛有阵暖风有手心吹遍全身,原本因惊悸而狂跳的心脏慢慢的、安定下来,忽地漏了一拍。
他的手就这样轻轻覆着我的,抬头对黑暗中的某处悠然一笑:“夜已深,阁下再不现身,恕在下不奉陪了。”
一道恍惚的身影从角落闪现,又瞬间消失,我愣着在那角落搜寻那道影子,却什么也没有了,鬼魅?等我回过神,东方的对面竟多出一人,突兀的一抹青白身影,我尖声惊叫。
那人轻轻笑出声来,只柔声说道:“子溅,已不认识我了么。”声音如桃花轻触水面,飘渺曼妙。什么时候无声无息飘到我旁边坐下的?连空气都不波动!我深吸口气:“你是人是鬼?!”
那人先是一愣,然后释然大笑,飞速地挑起我下巴,朝我脖子里吹了口气,促狭地说道:“是鬼。而且——是只色鬼。”说着身子一斜,只手搂了我的腰就要往自己怀里拉。
未等我反映,一双竹筷急速向他面门飞来,他身形一晃,另只手轻巧地接了筷子放在桌上,长长的鬓发轻扬,挑了挑尖尖下巴,嘴一撇,他怨声说:“安晟,既然早已摆了杯子,为何不倒上酒待我。”
东方哈哈大笑,一拉我的胳膊将我拉离那人的手臂,右手轻点桌面,酒壶已腾空跃起。掌心翻转,酒壶也朝那人飞来。那人眯起一双细长的凤眼,嘴边的笑意更浓,云袖一挥,两只手指遍将酒壶细长的嘴儿夹住,一并轻轻放在桌上,只听懒洋洋的嗓音嗔怪:“安晟,还要人家自己倒酒,我不与你闹了,我要与子溅叙旧情。”
二人倒像熟识的老友在嬉闹,语气与神色都十分愉悦,压抑之感顿消。
“玉涟,莫要装神弄鬼吓唬青云先生。”是东方的声音。
“怎么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