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侍寝,暴君滚一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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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妃自然知道不敌众人,却不屑向慕容修远求情!这人冷血无情,求有何用?更何况她几时向人低头过?大不了一死而已,这几日也不过是多活!
慕容修远看着程子妃身上伤痕累累,又听着兰香的哀求,心里其实已有几分松动。但看到程子妃冷冰冰的面孔,仿佛宁愿死也不会向他开口,立时又狠了心:“滚!她既然想死,本王就成全她!”
第十六章 谁的委屈
眼见着程子妃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姜甲在边上暗暗着急。王爷和王妃小打小闹玩一下也不要紧,可如今这情势,如果王妃日后真记在了心中,岂不是要恨上王爷了?
王爷和王妃的关系本就不是和睦的,这下子可要更加疏远了!
慕容修远没有命令,姜甲也不敢擅作主张,可是看到程子妃身上的伤势,他忍不住开始着急跺脚,也顾不上慕容修远会不会生气了,跑到他身边劝道:“王爷,你惩罚王妃,小惩一下就算了,怎么能动真格的?这刀剑无眼,万一真伤着了王妃怎么办?就算王妃有武功在身,万一受了内伤,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有什么可后悔的?她都没有喊疼,你着什么急?”慕容修远双眸紧紧锁在程子妃身上,一双手握成拳头微微颤抖,但回答姜甲的话依然冷血无情。
这个女人到现在连哼都没哼一声,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让影卫们停下来!
慕容修远恨恨地瞪着程子妃,心里既生气又心疼:她既没有喊疼、更不屑求饶,如果自己先让人停手了,是不是意味着今天的这一场争执,他就完全输了呢?
看着程子妃身上的血口越来越多,慕容修远的一颗心也揪得紧紧的。那一身火红的衣裳,突然让他想到大婚之日。
那一日,她也是一身红艳艳的礼服。可是盖头下的那张脸,充满了娇羞和怯弱。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眼神里的躲闪和懦弱时,他竟然选择了离开。
不错,那时候的慕容修远,完全不喜欢程紫绯这个王妃!
只因为要借助程家的势力,他就被逼娶了这个女人,还被逼立她为正妃,此后再也不得娶平妻,最多也只能立个侧妃!
程紫绯算什么?不过是程家一个庶出的女儿,就算是倾国倾城又怎样?他不喜欢,强嫁了过来也不能勉强!
程家又算什么?不过是皇权下的一把杀猪刀,就算是其利断金又怎样?皇命之下,就算是他英名远播也必须服从!
可是慕容修远不得不承认,程家的势大了,这把刀,已经渐渐要脱离它的主人,快要有自己的意识了!就因为如此,他才会被逼着娶了程紫绯。
可是他的小王妃,程家硬要塞过来的小王妃,每每见了他都恐慌不已呢。那美丽的双眸里,他从没有看到一丝仰慕!除了躲闪,还是躲闪!
慕容修远越想越气,越想越冷。他忽然明白一件事,他的小王妃,好像从一开始就不太喜欢他呢!
原来,不止是他对这桩婚事不满,他的小王妃,也完全对他这个人不喜呢!
以前,程紫绯是借着怯弱躲闪;现在,却完全了漠视于他了呢!
“好、好、好!”慕容修远想通了一点,心底蓦地一痛,像被人狠狠挖了一块,掀起血淋淋的伤疤!
场上的形势已经完全一边倒,程子妃早已撑不下去了,只凭着一股顽强的毅力在支撑而已。
慕容修远哼了一声,飞身到程子妃身边,轻轻松松就点了她的穴道:“都退下!把王妃捆起来!”
七条人影倏地就飞走了,程子妃软软地倒在地上,但双眸闪亮,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姜甲一步窜到程子妃身边,阻拦护卫拿过的绳子:“王爷,王妃已经受伤了,还是赶紧给王妃治伤要紧!若不是以多欺少,凭这一根小小的绳子,能困得王妃?”
“哼,你说得有道理。这绳子真的不结实呢,对付她,恐怕不行。”慕容修远的心里已经被怒火填满,刚才自己的那个猜测,更是让他火上浇油。“去换铁链来,我就不信她有多大本事!”
慕容修远满面寒霜地蹲下来,拍了拍程子妃的脸庞:“我的王妃,你觉得你铁链怎么样?你的武功到底跟谁学的呢?程家似乎没有这样的招数,难道王妃还曾出门学艺不成?不知道王妃师从的又是哪一家?”
他的心里满是怀疑和气恨,但动作却极轻柔,轻轻拂过程子妃脸庞的手,仿佛在擦拭一件上等的瓷器一般。“看王妃这娇嫩的肌肤,怎么受得了铁链的捆绑呢?只要你乖乖告诉我来王府的目的,我就放了你,给你治伤,你看可好?”
原来王爷是对王妃有怀疑了才会如此,姜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刚才一时心急,关心则乱,倒真的忘了呢。王妃和兰香的武功,未免都太好了!而且王妃这几日的表现,和以往完全不同,简直就像是两个人,难怪王爷会怀疑了!
刚才程梓柏走的时候很生气,会不会就是王妃故意陷害王爷呢?虽然王爷一直没有宠幸过王妃,可是王爷对众多夫人也都是那样啊,算不得大过错,那么王妃又何苦在程家和齐王府之间挑拨呢?
难道,王妃真有什么目的?姜甲低头思索了一会,看到程子妃身上的伤,蹲下劝解道:“王妃,你如果有什么委屈,就直接和王爷说啊。你这样一声不吭的,只会让王爷更生气,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
程子妃软软地倒在地上,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她试着凝聚真气了,但丹田四肢都空荡荡的,提不起一点气息。
这就是古代的点穴么?果然厉害!若是慕容修远一开始就用上点穴功夫,她也用不着受那许多伤了!不过她不在乎,皮外伤而已,就算是血流成团,也不过是表皮的伤害罢了,死不了人的!
“我有什么委屈?”程子妃望着姜甲的眼睛,冷冷回了一句,声音里略带一丝沙哑,显然已经是力竭气衰之时了。
尽管平生从未渴求过怜惜,但是程子妃真的为这个王妃委屈!
若她不嫁人便也罢了,嫁了人,嫁入高门,竟然遇上个如斯冷血的丈夫!想来她在娘家之时,也是倍受人欺辱的主,否则不会到了王府便那般懦弱,连个小小的侧妃都欺到头上了!
不过她不屑对慕容修远回答。两人只是陌路而已,虽然她误入了王妃之身,可是这一站,他令人将她打得这么狠,还真是她从未有过的狼狈呢!
程子妃冷冷地看着慕容修远不出声,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一定要让这个男人彻底地还回来!
第十七章 鲁北温氏
“不说是吗?”慕容修远狠狠地捏了一下程子妃的下巴,白嫩的肌肤上瞬间有青紫的印迹显示。“来人,把王妃带到暗堂去!”
慕容修远的话刚落,立刻有两条人影闪现,飞身携起程子妃下去了。
姜甲大吃一惊,没想到王爷这么生气,居然要把王妃带到暗堂审讯?就算是王妃武功高强,那么娇弱的身子,怎么受得了暗堂的刑罚?“王爷,你是不是查清楚再”
“你今天很罗唆。”慕容修远冷冷地瞥了一眼姜甲,站起身弹弹外袍。衣襟的一角微微有一道殷红,是刚才兰香哀求他时,磕头溅上的血迹。
血迹已经印在衣上,怎么可能甩得掉?他不过是想甩掉自己心头的那一抹不舒服罢了!
可是任他如何动作,那个女人无言无畏的模样,还是深深地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慕容修远抬头看了一眼暗堂的方向,转向姜甲语声森冷:“去把听风院封了,今天这里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允许传出去!这几天找人绊住铭儿,不要让他有机会出宫!”
“是。”姜甲惴惴地应了,心里总有几分不安。是因为王爷提到的慕容铭殿下吗?还是因为王妃刚才被拖走时太过平静的眼神?
不过依大殿下对王妃的喜爱程度来看,要找人绊住他,不让他知晓王妃的现状,恐怕有点困难。姜甲暗暗在心里思忖了一番,躬身领命而去。
酉时,齐王府,后院地下暗堂内。
程子妃被绑在壁柱上,冷眼打量着四周。
被弄进来时她已经晕过去了,并不知晓进来的过程。但现在闻着室内潮湿的气息,以及阴凉的感觉,凭着前世的经验,程子妃可以断定:这里应该是在地下,至少与地面相隔五米以上。
程子妃嘴角不屑地撇了一下,没想到齐王府中还有地下室?不过也难怪,古时的王公贵族,大都有密室藏宝之类的,但这里,似乎是个刑堂?
把她弄到这里,是想要对她严刑拷打吗?程子妃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带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充满了讽刺和阴寒的味道。
没有钟表,也看不到太阳的轨迹,程子妃不确定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不过从自己饥饿的程度,以及逐渐变冷的温度来看,她在这暗室之内,至少已经呆了七八个小时了!
浑身疼痛,周身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不再渗血冒汗。但穴道依然是被封的,双手被紧紧地缚在柱子上,冰凉的铁链铬得她的肩胛和手腕都隐隐作痛。
这具身体真是娇嫩呢,这一点小小的束缚就让她又受伤了。程子妃能感到,自己不过稍稍挣扎了一下,手腕处好像又流血了!
一直没有人来提问她,就这么被绑在这儿坐以待毙?当然不可能!
她程子妃的人生中,还没有完全被动的时刻!
程子妃深呼吸了一口气,慢慢凝聚丹田那一抹微弱的气息。
中午的时候和他们交战的久了,这具身体的力量真有不及,但此时,她来到这个时空内修练了多日的内息,依然还在。
萦萦袅袅,似有若无的一丝微弱气息,通过程子妃的凝神调控,慢慢在丹田浮起,形成一股细流,渐渐地涌入四肢百骸,畅游无阻!
胸口处,有一股暗黑的阻力,似乎要阻止她冲破全身,但当那内息越来越柔韧的冲击时,暗黑之门终于打开,胸口处的阻塞彻底被打开,豁然开朗!
呼!
穴道终于解开了!
程子妃松了一口气,继续盈转着胸中的细流,那一抹温热渐渐流至指尖,连手腕处的流血也感觉不到了。
正凝神修练中,地下暗堂的入口冒出几道人影。
入口处摇曳的火把,将那三人的人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黑影怪一般。
程子妃霍地睁开眼睛,刚才那三人到达头顶之时,她已有觉察,但内息正行至紧要处,来不得一点耽搁!幸好,她已经冲破了穴道,体内滚滚奔流的气息也在告诉她,她的内息在那场争斗中,竟然突破瓶颈上升了呢!
她倒要看看,慕容修远能把她怎样!
“我的王妃醒了?”慕容修远带着姜甲和黑鹰走近,修长的手指轻轻拂上程子妃的脸颊。
程子妃哼一声,心里飞快地转动着。自己被绑着,就算穴道解开,也不利于逃出。不少得要陪他周旋一番,解开铁链,日后再找他算账不迟!
“多谢王爷挂心,我早就醒了!怎么,这是又要来提点我?”
程子妃冷笑了一声,虽然理智告诉她应该柔软一点,温柔细语的求齐王的宽恕,也许慕容修远看在她的美貌上就会放了她。可是一见到慕容修远那张伪善的脸,她就恶心的直想喷他!
“哦,让王妃受委屈了。”慕容修远笑得好不温柔,只是那笑意却冷冷地挂在嘴边,并没有到达眼底:“本王有几事不明,还请王妃为本王答疑解惑。若王妃答得让本王满意了,本王马上就放了你,可好?”
此时此地,由得她说不好么?
程子妃依旧是冷漠的表情,却还是开口答了一个句:“好。不知王爷有何疑问?”
“现在就乖了么?你若是一直这样乖,又怎么会如此?”慕容修远冰凉的手指抚上程子妃的嘴角,脸上的笑意瞬间变为恼怒:“对,你从前就是很乖的,可是乖的让人讨厌!”
说罢,他狠狠地甩了手,似乎要甩掉手指上诱人的温度。可是指尖那一丝诱惑,生生就钻进了心里,搅得他心里也多了一分颤栗。
暗恼自己这般没定力,慕容修远挥挥手让黑鹰上前:“黑鹰,你与王妃说说,到底有哪些不对?王妃出嫁前,可是你带人前去中州代本王探望的,就由你来问问王妃吧。”
呵,原来两人大婚前,慕容修远就曾派人查探过“程紫绯”了呢,也难怪他们会觉得奇怪了。
程子妃心里冷笑一声:这怀疑是不是也来得太迟了?她已经附身有大半个月了,慕容修远早就见过她,如何到现在才来盘问?摆明了要和她过不去吧?不过她无所谓!
黑鹰走上前,恭敬地朝程子妃拜了拜,面无表情地问道:“对不起王妃,小人失礼了,如果言语中有冒犯,还请王妃原谅。”
原谅?
这真是她今天听到的最好的笑话!程子妃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几乎要笑出声来。不是为他的话,只是为他的恭敬严肃而已。既然他们都怀疑了,难道这男人看不出,慕容修远已经根本不把她当什么王妃了吗?那他又何必要继续做这假惺惺的礼仪呢?
黑鹰抬眼看了一下程子妃,退后一步问道:“小人当日在中州时,是曾听闻程家不论男女老少,都习有武艺,且是程家武师亲开的学堂,分为男堂和女堂。但是小人也听说,王妃的武艺,在程家,不论是男堂、还是女堂,都不过是末流罢了。请问王妃今日,是师从谁家呢?”
原来只是怀疑她的武功,并不怀疑她这个人吗?程子妃轻轻勾起唇角:“你既然都调查过,就应该知道,我在程家只是个庶女而已。爹不疼、大娘不爱的,我哪敢露什么头角呢?当然要学着韬光养晦了。”
程子妃说得轻轻松松,慕容修远眼睛一眯:韬光养晦?他就知道这女人会这么说!
不待慕容修远示意,黑鹰又继续接着问道:“就算王妃是为了隐藏实力,可是王妃今日这武艺,却好似并非出自程家。那么王妃真从拜师的人是谁呢?不知王妃是否认识鲁北温氏的人?”
鲁北温氏?程子妃愣了一下。
这个名词她曾经听过,那一次大街上,那个白衣人,也就是程梓柏,也曾这样问她过!
只是那时候,她以为程梓柏不过眼花,看错了招数身形也是有的,没想到今日在这里,又被黑鹰问了一遍!
在前世时,虽然她的武功算是最高的,但大家学的都是近身格斗之术,并没有什么身形特点、招数套路这说。如今到了这里,难道每一家的武功真的不同?难道她无意中按照本能使出去的招式,都和鲁北温氏很像?
不过她可完全不认识什么鲁北温氏,更不晓得各人的武功路数,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原来的程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