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宠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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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王爷倒是换了一副轻松的神情,“自然是办好了才来找皇兄禀报的,没想到弟弟我没日没夜呕心沥血办差时,皇兄居然携着佳人赏花来了,还不让我与佳人好好聊天儿,真是让弟弟我太伤心了。”
皇上闻言是轻轻睨了济王爷一眼,没有开口。
而济王爷似乎像是得到了皇兄无言的鼓励一般,再接再厉道,“这婉贵嫔倒是真的有趣得很,难怪皇兄甚是喜欢,心里挂念着呢。”
无视皇上越来越黑的脸色,济王爷很是认真的说道,“也不知道这婉贵嫔有没有姐妹,若是皇兄再给臣弟赐婚,也得找个如同婉贵嫔这般有趣的才好。”
听了弟弟这话,皇上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想得美,婉贵嫔只有三个哥哥,你要哪一个?”
闻言济王爷齐衡之是一副甚是可惜的神情,又往阿婉方才离去的地方恋恋不舍的看了几眼,语气中的惋惜之情都溢了出来,“那倒是可惜了,这婉贵嫔长得好,性子也有趣,甚是难得阿!怎的就没有个姐妹呢?”
皇上拿起石桌上的折扇往济王爷脑袋上一敲,看着弟弟抱头喊痛的样子,心情略略好了一些,“你这是在觊觎朕的女人了?”
“臣弟哪里敢觊觎皇兄的女人。”齐衡之忙摆手否认,脸上惋惜的神情却还未退去,“只是在可惜佳人有主了。”末了还深深叹了口气,深怕自己的惋惜之意不够明显。
皇上本来已经缓过来的脸色瞬间“唰”的一下又黑了,济王爷见状,知道自己也该见好就收了,“臣弟此番前来,是有要事禀告的。”
这时济王爷已经不复方才吊儿郎当的神色,一本正经的言道。
济王爷本就是抱着想要戏弄皇兄一番这样恶趣味的想法,想瞧瞧皇兄对这婉贵嫔到底是怎么个用意,现在看来是上心得不行的,自己要是再说下去,怕是马上就要滚回滇北去镇守边疆了。
皇上的脸上稍稍缓了缓,注意力便转到了正事儿上,“南方可有消息?”
“这才离了京都不到半月,郑钦差路上被刺杀不下十回了,不过有他在明面儿上,那温洵倒是已经踏入南方的地界了。”济王爷便把自己所得的消息一一禀告给了皇上。
得知这消息,皇上点点头,握着茶盏的手更是用力了些,“朕早就料到这些老狐狸明面上是不敢反驳于朕,私底下动作肯定不少。”
皇上初登基时根基未稳,正是应了那帮老臣子的心意,恨不得把大权牢牢握在自己手里才好,现在皇上翅膀硬了,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可要这些臣子们将手里的权利吐出来他们又怎么甘心?
当初皇上力排众议,下旨派了年轻的郑姓官员为钦差,南下去调查私盐一事,就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明面儿上着郑姓官员带着圣旨从官道上一路南下,吸引这帮老狐狸的注意。
而私底下却是又派了主动请缨的温洵为钦差,面上温洵是告假在家养病,实际上已经带了金牌与密旨火速赶往南方去了。
“最新的消息说是事情已经有了进展,不日就能将证据传回来了。”济王爷又道。
皇上握着茶盏的力道终是稍稍放松了些,“如此甚好。”
这探花郎温洵,皇上本是准备想要外放磨练几年再为己所用。是以温洵主动请缨时皇上还觉着他太过年轻不甚放心,但现在看来自己的决定倒是正确的,温洵虽是年纪轻,但性子稳妥,办事能力也是极好的。
有回禀了几件正事儿后,济王爷似乎想到什么似的,又起了戏弄皇兄的心思,一脸认真的又将话题拐回了阿婉那里。
“说起来这温洵还是婉贵嫔的哥哥,您说婉贵嫔怎么只有哥哥没有个姐妹什么的呢?这太不合乎常理了!”
皇上现在是想要把自己弟弟丢出别苑的心情快控制不住了,“说到底你还是在惦记着朕的女人是么?”
济王爷才不管自己皇兄脸色多差,一本正经的答道,“这怎么能说是惦记呢?若是婉贵嫔还待字闺中,弟弟未必会输给皇兄的!”
这意思就是谁能娶得到阿婉就得另说了,英明如皇上,自然知道自己弟弟实在开玩笑罢了,即便是知道自己的弟弟不可能觊觎自己的女人,但是这话皇上听起来心里还是不大舒坦。但听别的男人如此夸赞阿婉,皇上心里虽是与有荣焉但更多的是想要把这小东西藏好了,莫让别人看去的心思。
皇上冷哼一声,:“你倒是说说你哪里比得上朕?”
济王爷板着手指数了数,文,是皇兄启蒙的,武,是皇兄打、噢不,是皇兄教训出来的,自己的地位也没有皇兄高这样一数济王爷发现自己的胜算似乎还真是不大呢。
兀的,济王爷灵光一闪,像是抓住了什么似的,双手一击,“弟弟虽然文武不及皇兄,但是弟弟胜在年纪尚轻,且弟弟长得还好,又未曾娶妻,哪回我游街时那些个姑娘不是香囊绣帕的就往我怀里扔,是以婉贵嫔还是小姑娘时自然是更喜欢弟弟这样的了。”
说着济王爷又傲娇的看了一眼皇上,“婉贵嫔看着不过十五六的年纪,说起来皇兄是大了婉贵嫔一纪呢!这差距太大,还是弟弟的年纪合适。”
听了济王爷这番胡扯,皇上虽是不屑的吐槽了句“胡扯”,但心里却是莫名的翻腾起来。自己还真是比小东西大了一纪,会不会小东西不喜欢他这年纪的?嫌他大了些?
未几皇上还摸了摸下巴,说起来自己的后宫规模虽比不上先祖们,但莺莺燕燕加起来也是不少的,对上弟弟这个后院没有一个人的,竞争力似乎真的不大?
又想到弟弟是个性子洒脱、嘴巴是最会哄人的,比起自己的性子倒是更讨姑娘喜欢一些,瞧方才他们二人相谈甚欢的样子,那,小东西是更喜欢弟弟这样的?
越想越烦躁,皇上左看右看似乎觉得自己的竞争力似乎真的不如弟弟,有些莫名恼羞成怒的站起来,“既然禀告完了,你就回去吧!”
皇上这语气并不太好,说完就把济王爷丢在亭中,而自己头也不回的往阁楼的方向去了,而亭中的济王爷瞧着皇兄的背影却是别有深意的笑了。
一路上齐衍之怒气冲冲的想着,朕是皇帝,即便是后宫佳丽三千又如何!朕这年纪正是好时候,正值壮年精力充沛!朕的性子是先皇都夸赞过的沉稳有度,继承江山的不二人选!至于皮相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总而言之,朕就是个不可多得的好郎君!
这般想着,皇上一把推开了阁楼的门,上了二楼的观景台,就看到那小东西百无聊赖的趴在圆桌上,面前摆着的精致点心都已经动过了一点。
瞧见自己来了,一时间便是换了巧笑盈兮的表情朝自己奔过来,一如往常娇娇糯糯的与自己说话,满心满眼的都瞧着自己,皇上本来莫名烦躁的心情突然沉静了下来。
是了,现在这小东西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不管先前如何,愿意不愿意,现在这小东西已经是他的了,没有人能抢得去。
自己方才是在胡思乱想什么呢?这小东西已经是他的了啊!这般想着,一向甚少表露情绪的皇上便是冁然一笑,这笑容却是灿烂得差点儿没有晃花阿婉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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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月下
心情甚好的皇上摸摸阿婉的脑袋;便又将阿婉领到了圆桌旁坐下;而阿婉瞧着皇上一副豁然开朗心情极佳的样子,便是好奇地问道;“皇上怎么这么开心?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儿?”
不等皇上回答;看着皇上是一人来的,阿婉又问道,“皇上过来寻嫔妾了,那济王爷呢?”
阿婉这么一问;皇上的好心情似乎打了一点折扣;“他先回去了。”这话说的不冷不淡的,阿婉听着便是察觉到皇上语气里带着略微的不悦感。
虽不知道为何提了济王爷,皇上便是语带不悦,但此时阿婉还是很有身为妃嫔的自觉性的;立即就转了话题,“皇上皇上,这别苑还有什么好玩儿的呢?嫔妾方才在这观景台上都看了半天了,满满的都是梨花树。”
那意思就是我觉得无聊了,您赶紧带我到别处去吧。
皇上笑着习惯性的揉揉阿婉的脑袋,既是特地带阿婉出来一回,自己定然是早有安排的,只是刚想要开口,李得闲便是急急过来,在皇上耳边耳语一阵,而后皇上便是立即站起身,阿婉瞧着那神色,想来李得闲所说并非小事。
果不其然,下一刻皇上便是拍拍阿婉的小脸,“你在这别苑里好好呆着,朕去去就回。”
想着皇上是有要事,阿婉怎会如此没有眼色在这时候与皇上闹腾呢?自然是含笑点头,要目送皇上而去了。
只是皇上将要出了观景阁楼时,还是觉着不大放心,忍不住回了头如同叮嘱小女儿一般与阿婉交代到,“你若是觉着无趣,便自己在别苑里走走看看,有什么需要便找管事的,朕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只管呆在别苑内就是,万不可乱跑,可知道?”
阿婉自然是顺从的点了头,这别苑毕竟不如皇宫安全,位置也是偏得很,自己一个女子无端的出门去作甚?
皇上急急走之前还将别苑的管事唤来了,吩咐他跟着阿婉好生伺候,是以阿婉也就只能目送皇上的背影匆匆消失在小道上。
本来皇上说好了是要带自己踏青来的,现在都下午了,可什么都还没玩儿呢,皇上便是急事缠身得先走了,一时间阿婉倒也真是觉得无趣,想要看着话本打发时间,便问管事,“这儿可有话本?”
一旁立着等候阿婉吩咐的管事忙答道,“回婉主子的话,别苑后有一书房。”至于有没有话本,他这做管事的就不得而知了。
既是能够被皇上看重,为皇上私下打理别苑,这管事自是有些眼色的,书房虽是重地,但这位主子若要去的话,管事自然是不敢不从的。
毕竟主子从未带了女子来过这别苑,这是头一位不说,主子临走前还吩咐了这位小主的一切吩咐均得照办,管事的自然是得小心着伺候。
“噢?管事怎么称呼?”阿婉问道,瞧着这管事保养得倒是挺好的,人到中年并未发福,人瞧着也干净利落得很。这管事接下来是得一直跟着伺候她的,总不能连个姓儿也不问罢。
管事的恭敬一笑,“回婉主子的话,奴才姓郝,主子无须与奴才客气,有何吩咐奴才一定照办。”
郝管事?好管事?!这别苑的名字与别苑里的人果真都是有意思的,阿婉笑笑,“那就劳烦郝管事带我去书房吧。”
那郝管事嘴里忙道:“不敢不敢,主子吩咐就是。”而后便在前边引路,一路上倒也介绍了这别苑各处,原来梨树林与那些个阁楼只是别苑的前院罢了,中院才是主子小憩之地。
虽是别苑占地极大,前院与中院相隔也不近,但一路上赏景儿,听这郝管事的介绍倒是让阿婉饶有兴趣,这路走起来也不觉得长了。
中院虽只是小憩之地,但这屋子是建在了小湖泊之上,有条曲曲折折的石板桥通往中央。这湖泊的周边是怪石嶙峋,已经抽了新芽冒了绿叶的树三三两两的分布在湖边,不太规整倒是独有风味。
走到石桥上往水里瞧,许是季节未到,这湖泊上并未飘着什么水生植物,只如一面镜子般倒映着石桥与阿婉的影子,时不时的还有黑蓝色的锦鲤上来冒头,倒是让阿婉惊奇得很。
郝管事见这位如此感兴趣,便适时的开始介绍,“主子,这鱼儿名叫蓝墨,是须句国进贡的,据说是只有他们那地方才有这鱼呢。”
阿婉点点头,这须句国自己倒是在地理志上看过的,还有些记忆的,只记得须句国是个附属于大齐西边的小国,多靠的是渔业为生,土地是极少的,是以粮食却是不能自给自足的,须得附属于大齐才能得以保证民生。
只是这进贡的东西怎么不养在宫里边儿的池子里呢?还不等阿婉开口问,郝管事又是替她解了疑惑,“主子有所不知,这鱼儿娇惯得很,是以只能养在这活的湖水之中,且还不能与别的锦鲤放在一处养着。”
这么一说阿婉倒是明白了,宫里边儿的池子多是引了河水的,且池子里各种名贵的锦鲤皆有,倒是不合适养这叫蓝墨的鱼儿。
郝总管又道,“这鱼儿并不如何名贵,只是主子爷喜欢罢了,是以便特地养在这别苑中。”
这倒是皇上的性子能干出来的事儿,即便不怎么名贵又如何?只要喜欢,特地挖了池子养着也不算什么事儿。
阿婉含笑点头,也不在多看,转而便走进屋内,郝总管不得主子吩咐自然是不敢进了书房的,只在屋外候着。
左右看看,阿婉觉着屋内的摆设倒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只是一面墙上满满的都是书,走过去随手拿下一册,竟是本杂谈,阿婉略略有些吃惊,又随处拿了几本看看,发现这架子上的书是杂谈游记,小说怪谈,甚至于农书都是有的。
且这书都有翻阅过的痕迹,且册子并不厚,想来是皇上闲时用于打发时间的。
阿婉找了找,特地找了本游历须句国的游记,碰着便是细细看了起来,因着册子并不厚,不一会儿阿婉也是看完了的,只是将这册子看完后,阿婉合上册子时却是狡黠一笑。
直至月儿爬上枝头,若隐若现的挂了好久,皇上才风尘仆仆的踏进了别苑。
一进入别苑,便是觉着气氛有些诡异,身为一国之君,齐衍之特有的警觉很快就感觉到这点子不对劲,很快就戒备起来。
同时心里还有些许慌乱,难道是没有处理干净?竟是追到这别苑来了?
只是不多时,那郝管事脚步匆匆的就迎了上来,脸上亦是带着慌乱以及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这让
齐衍之心中的不安略略强了一些,难道,那小东西真出事了?
“主子爷,您可算回来了!”郝管事一上来,便是赶紧行礼,表达自己对于主子归来的欢欣雀跃,以及松了一口气?
“怎的这般慌乱!可是婉主子出了什么事?”皇上语气带着凌冽的寒意,似是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郝管事赶紧回禀,“回主子的话,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