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物语-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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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望着他们远去的帆影;心里怅然若失。
果然;在年中;能海带着人到了上海;打通了李文耀。十五后;秦炼等人去上海办手续。
秦炼带着两个弟弟和梅朵去了上海;买哪块的地要看梅朵的意思。地要记在三胞胎的名下;可以免税。
有直通道;上海买地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知县开了后门;县吏才是具体的操作者。买地的时候;贿赂了县吏;那好处是很大的。
他们在浦东买了一大片荒地;写了四至;说是两千亩;并没人认真来丈量;收贿的县吏眼开眼闭。在琅琦他们捡了个大漏;没想到在上海他们也能买一搭三;四的买下了大片的土地;让人难以置信。
这个年代;各地方都有豪强;虽然雍正年已经摊丁入亩了。但是;地方豪强向来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贫民百姓家的地;自然是有一亩算一亩;但是豪强家的土地往往是四亩五亩算一亩。加上很多人家家里有举人进士;还有免税的部分。所以;最终还是贫民百姓担负国家沉重的赋税。
他们还在苏州河口不远处的小客栈边上;和黄浦江边也买下了一片地。当时那片地在上海县城的外面;由于当时的乍浦港的繁华;使得上海港黯然失色。所以;那些土地并不如后世那样抢手。
通过这次买地;让华家的人好好认识了清朝当官的重要性。虽然是小小一个县令;手中的权利也是很大的。这就是为什么豪绅总要和新来的知县搞好关系;而知县也借助他们敛财。这就叫做勾结。许多的田产就是这样成为了匿产。
华家在浦东买地是有目的的。他们在长江入海口处建立了码头;进黄浦江要经过吴淞口;那时的吴淞口是有水兵住守的;大船进出很不方便。在浦东建立了码头后;大船就可以避开了吴淞口要塞。浦东这时河汊纵横交错;用人工稍加疏通;连接;就使它和吴淞江相通。大船上的货物就可以装上小船;直接运去苏州。而苏州的货也可以运到这里装上海船。
地买下来;就要开荒种植;改造后才能有用。梅朵带着人;和老乐去做这件事。
能海在办好买地的事;就回南方了。
女孩们和齐逸;楚源及小甲也随船同去。
而秦炼留下;主持码头和工厂的建设。从琅琦带过来了工人骨干和技术人员。在琅琦的实践中;他们已经积累了经验。
反而是梅兰妮暂时没有什么大事。由于家里的男丁都外出了。现在;家里就是她和羽绢;乔妈;鲁妈加上天香。白天羽绢是不着家的;天香要读书;梅兰妮也有时要去贸易栈;整个园子静悄悄的几乎没有人气。乔妈是恨不得再多生出几双手来。
东山庄子上的李家和张家和徐春来等人都跟去了上海;庄子上也空了很多。
梅兰妮抽空来到东山。由于梅香绫子不在了;老农要忙很多。作坊还是依旧工作;主要生产纱帐和帆布。现在由赵阿婆和顾李氏分管。
那日;梅兰妮和赵阿婆等人安排生产时;李忠实的妻子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哭上门来。
“夫人啊;你要为我们做主啊。那个小畜生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跑了。连说都不说一声;闪下了新娘子。”李忠实的妻连哭带说。
那个年轻的女孩;则在一旁无声的擦拭着眼泪。
申妈妈道;“我拦都拦不住。你们朝夫人要哪门子的人;又不是夫人让他去的;他是自家跑掉的。”
梅兰妮一听;就知道李家三嫂是为了李义生的事情来的。
原来李家是答应李义生娶了媳妇就放他出去。可是;真娶了媳妇;目标又拔高了。要生了儿子才能出去。这次;李义生没有这么乖了。悄悄的跟着那几家跑了。留下了新婚的妻子在家中。
梅兰妮看着眼前的婆媳;很觉的为难;她能做什么呢?就是拘了李义生的人;拘不了他的心。
但是安慰还是要安慰的;她说;如果碰上李义生一定要劝他回家。
那婆媳俩才哭哭啼啼的走了。
申妈妈叹道;“现在的年轻人;主张都大了;不服父母的管。茶香也吵着不肯出嫁。”
朱达的事;秦炼答应和他说说看;春天;他要来上海。
“看样子还是李忠平家太平。”梅兰妮说。
李忠平也是东山庄子的最早的员工之一;他家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除了老大外;其他人都在庄子上工作。
“也是一样;他家小的两个;也吵着要到外面去见见世面。我看早晚也是要跑的。义生如果站住了脚;也会帮他们的。认了几个字;心都野了。”
梅兰妮也叹了口气;她知道;十几岁的人的人生观;也父辈是不同的。他们常常是用批判的眼光看待他们的父辈。这种代与代之间形成的差距不是认不认字的问题。
申妈妈道;“还是;夫人你有福气;儿子们都争气。”
“可是;他们一个都没在我身边。”梅兰妮觉的有必要对她说明。
“那他们是在干大事。”申妈妈尽管并不了解华家孩子究竟干什么;但是从庄子的这几年;她也知道;他们是干与众不同的事。
梅兰妮对这些事都很无力。在乡邻们眼里;干大事的人可以无视世情规则。但是如果轮到他们自己的儿女们;又有了别样的心情。
过去为了吃饱穿暖;拼命的工作。等到解决的温饱;又有新的烦恼。人生的烦恼事是不断的。
她的新烦恼就是;如今她那园子空荡荡的;家里的事情都来不及做。
申妈妈倒是有个提议;“不如让义牛去你家帮忙。”
她如今不敢再介绍村里其他人去苏州工作。到时候人都跑了;她也担不起。义牛是个老实的;且有些大病的后遗症;在世人眼里他是个残疾人。他去苏州肯定不会出花头。再说;就算他走了;也没人吵上门。
可是义牛很纠结;他舍不得那些宝羊。他养的羊驼已经有四十只了;经年剪下的毛;已经有好几箱了。
老农知道了申妈妈的提议;发了火;“哑巴是随便可以指派的?那牲畜最要妥当的人养着。他在那里;我要少操多少心!”
梅兰妮知道了申老农不愿意;也没有强求;毕竟她家园子里是小事。农业生产是大事。
老农安排着春耕;梅兰妮回到了苏州。
乔妈喜气洋洋的迎了出来;原来;羽绢每日派茶馆的伙计轮流过来做事。家里的事情有了帮手。乔妈又能把园子打理的井井有条。
梅兰妮觉的羽绢这样做有些公私不分。
可是;羽绢觉的梅兰妮的想法太过奇怪。哪家的伙计不是内内外外的活干着;还分什么公与私?这茶馆说来不也是私产?
这把梅兰妮问了个无语。
乔妈现在是碰上需要人手之类的问题;跳过梅兰妮;直接找羽绢解决。
205捞人
于立清忙着从监狱里捞人。找了杨萃余想和杨启明面谈。
虽然;华记给杨家提供过一些优质的漆器;但是;要杨家的掌门人亲自抽出时间接见;还是不够资格的。
于立清知道杨家并没能从孔家的钱庄里拿出钱来;因为当初放进去的时候;讲好是放三年;而每年分二分利。如今没有到三年;就要拿出来;就要把前面拿到的二分利吐出来;还要扣下违约费;是存款的十分之二。这样一来;杨家的一万两银子;到手只有七千。杨家自然不愿意;想拿着身份去压孔家。可是;孔家新近抱上了范清洪的大腿;那里会睬他?也不和他家翻脸;只是一味推拖;躲避。
范清洪是江南铜局的新主持。他是介休范毓馪的长子;范毓馪是雍正亲封的红顶商人。范家在大清立国以来;一直是铁定的皇商。生意人家;到了他家这样的财势;也只有用如日中天来形容。以官方的名义组织去日本的贩铜生意;江南大户都想在其中分一杯羹。虽然有了政府的补贴;但是资金还是紧张。谁不想多卖些货物出海;哪可是至少有三倍的钱好赚;再买了日货回来;那是十倍的钱。这一来一去;银子就翻了滚。
银子要翻滚;那就必需备了银子出来;越多的银子投入;越多的银子赚来;这道理人人都知道。
拿着官家的补贴;就是用政府的银子翻出自己的银子来;杨家历年都是如此操作。他家投本小;而收利高。
如今成了私营铜商;没有了政府的贴补;要独立贩铜;那资金的紧张可想而知。
杨萃余向杨启明表达了华记可以帮助他家解决一部分资金问题。可是;杨启明并没有放在心上。据他观察;华记至少也是与人合伙去东瀛贩铜。不然就无法解释他们哪来的精美漆器。说到赚钱;那是肯定的;但是;如果他家还要继续贩铜;资金周转就是个大问题。这就能解释他家每每与人做生意都是现金结算的小家子气了。
要说起来;杨家想要私资贩铜;还是受到了华记的启发。华记才做了几天生意?就能自己出海到东瀛;而杨家在江南已经有了几代人的经营反倒不如他家?
他不知道;华记走的是工商合营的道路;针对性的产品很多都是自家生产。如砂糖;茶叶;瓷器;这些占了他家出口的大部。再加上华记的海船也是自家生产。船上的船员都由自家组织。与他不同。他家如果要出海贸易;就要通过牙行代理;这其中又是一层的打点。所以;一样过海贸易;华记的成本比他家要低很多。
其实;华记并不是为了卖铜而去日本;他们去贩铜贩铁是为了工业原料。所以;从日本带回来的货物并不多。贩给他们的漆器实际上是闽地制造。
投了几天;还是缺少银子;时间已经二月中旬了。再不买货就来不及了。四月底;船要从乍浦港出发;赶不上季风;跟不上船队;大海里航行是很危险的。这时杨启明才想起华记来。想到他家近年来不声不响的做生意;虽然不是很起眼;但算来也是很有赚头。砂糖;火柴都是他家的强项。火柴是不敢带去日本;因为大家都在猜想那玩意来自东瀛。他家还计划要多贩些火柴回来。华记的火柴;批发价四文左右;想来东瀛的火柴只要一文两盒。但是;砂糖如果向他家先赊了帐;回转到家;再和他家结算;应该是可以的。
这才在近水台定了雅间;让杨萃余请了于立清来。
于立清前面示好被杨启明无示了;这下知道他急了;本应该搭搭架子;可是关系到平莲石;他立即去赴约了。
出乎于立清的意料;杨启明并没有向于立清借银子;他向于立清借货。
借四十万斤的砂糖压船。
于立清在心里很快的盘算了一下:琅琦的糖厂一半是自家种的糖蔗;另一办是收购周边地区的甘蔗;一年的砂糖产量不过一百万斤。虽然和晋商做了两年的贸易;但那些也只不过是八万;十万的小生意。琅琦的主要贸易还是和日本及欧洲。如果借给杨家四十万斤;不知能不能拿的出来。
杨启明加说道;“每斤我算四百五十文;但要到年底再结帐。”
砂糖在国内的市价是一斤三百文;买给晋商的批发价;也不过是二百文多点。但是运到了日本;砂糖价最少也要六百文。
于立清算来;这比华家自己贩去日本的糖要少了九万两银。这个数字超出来自己的预算。
就对杨启明说;数目太大;他作不了主;说要回去和东家商量了后;再与他说。
杨萃余送走了于立清;回到雅间;见杨启明正要离开。
若是平日;他也不敢和这位大伯多话;可是;如今;他也知道;自己能为杨家派大用场;便有了些底气。
虚心请教道;“大伯原本是要从孔家那里拿回一万两银子;如今;华记能拿出这一万两来垫给我们;大伯不取;反而要他家的货;又如此大的数量。他家现今也在和东瀛做生意;为何会让利与我们?”
杨启明笑道;“问的好;我且问你;华记买漆器与我们的时候是如果表现的?”
“他家都要现金结算。”
“那他家也其他人家做生意时如何呢?”
“也是如此。”
“这就是了;这说明他家对待银钱十分小心;怕人坏账。可是;为何如今他家又肯垫银子与我们呢?”
“这;。。。。”杨萃余说不上来了。
杨启明说;“他家一定是有求与我。方才肯如此行事。不趁此机会让他家来帮着抬木头;就太便宜他家了。”
杨萃余则担心;“万一;他们认为大伯你开的数目太大了;不和我们做了;我们又如何?”
杨启明道;“说你聪明一时;糊涂一时的。到时候;你不可以当个和事佬;帮着减量呀。”
杨萃余一副豁然开解的样子;“多谢大伯指教了。”
有电报是方便了。于立清立刻就向上海秦炼处发去电报;说明原委。
虽然华家名义上是梅兰妮当家;可是真正掌门的是这位大少爷。
电报发出去了;于立清心里很是忐忑。这次涉及的银两数目太大了;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算;不知秦炼会做何想。
秦炼的回电当天就来了。
于立清看后非常感动;电文里说;全部答应杨家的要求;只要能从监狱里把人捞出就行。
有了秦炼的同意;于立清有了底气。
这次他并住了;并没有很快去找杨家。
到了二月底;杨启明反而有些并不住了;仍然在近水台雅间请他。
酒行三巡后;杨启明问道;“不知上次和你说的事;你与你东家商量了如何?”
于立清用手拍着脑门;“啊呀;我说;近来我这么总是觉的有什么事;原来是这事。唉;近来我的记性越发的坏了。”
杨启明问道;“难不成;你没和你东家说起?”
于立清道;“我原回去就要去说的;可是;我的东家到上海去了。我总得等她回来吧。”
杨启明有点急了;“这要等到什么时候?这船期是不等人的。”
于立清沉吟道;“是啊;这船期是不能等。如果;我去上海跑一次;这来回的时间也要十天半个月的。等我们这里再说好;那里发货;这时间是太紧了。”
杨启明觉得自己这次是否太贪心了;越过了华家的底线;故而于立清在敷衍自己了。
本来是三个手指捏田螺…稳打稳的事;现在有点不确定了。
他看向杨萃余。
杨萃余往于立清的杯里加了酒;“宵林兄;你原本说好要帮我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