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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刑名小师爷 作者:沐轶-第57部分

小说: 刑名小师爷 作者:沐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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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职责只是探查和行刺,所以不需要调动大量人马,你只能调动你手下的鹰组杀手,你可以放心,他们个个都是以一当百者,记住,你东厂鹰组的身份要绝对保密,因为你们是锦衣卫重点打击的对象,一旦暴露,便可能招来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刺杀!”
  司徒策吃了一惊:“锦衣卫北镇抚司也有暗杀的杀手?”
  “有!我们的人一些不明不白死掉,就是他们干的!”
  司徒策心中一阵胆寒,原来锦衣卫和东厂两边暗地里都相互残杀,自己要陷入其中,可有点麻烦。看来身份一定要保密才行。
  严世蕃道:“你的职责是:暗中监察东厂官员的履职情况,同时,刺探所辖地方百官的动静,包括属地藩王的动静,如果发现应当上报而东厂没有上报的消息,可以将此情况报给我知,我会严查。
  “明白了,就是自己人的暗中监察嘛。”
  “是!这个也必须秘密进行。所属地的东厂职官是不知道你的身份的,除非他也是东厂鹰组的人,在你们这里,只有刁鹏和萧耗子知道你的身份,你只能暗中调查。记住这一点!第二个职责,便是执行刺杀决定!”
  “刺杀决定?就是暗杀吧?”
  “是!有一些人,没办法用正常的途径处死,便只能通过这种办法。但是,刺杀决定只能来自我!其他任何人都无权决定。听清楚了吗?”
  “听清了。”司徒策道,“我不愿意进行的刺杀,由刁大人负责,是这样的吧?”
  “是!但是,希望你慎重考虑之后再做决定。”
  “嗯。”
  “东厂鹰组的最后一项职责,就是刺探他国情报!特别是北边的鞑靼、瓦刺和东边的日本!你们可以花大价钱收买他们重要消息,对于日本的倭寇,则要特别留心收集消息。对于他们派来的细作,要注意甄别,及时缉捕。明白了吗?”
  司徒策当然明白了,这就是现代的间谍嘛。想不到自己一个法医,来到古代,加入东厂,不仅成为刺客,还成为间谍。当真是想不到的。
  严世蕃又取出一张纸,递给两人道:“这是你们寅颗地界所有鹰组杀手的姓名地址,还有他们的接头暗语,每个人的都不相同,你们两必须用心记住,现在就记,记住之后,我要将纸烧掉,绝对不准回去录下,否则军纪处置!”
  司徒策嘟哝了一句:“那得看东西难不难记。”接过来一瞧,只有一页纸,不超过十个,接头暗语也都有规律,很容易记住,只用了一盏茶工夫,就全部记住了。然后把那张纸给刁鹏记。
  司徒策问严世蕃道:“我的手下就这不到十个人?”
  “是,鹰组杀手都是极端隐秘的,绝对不能暴露身份。他们只跟所属颗管事联络,相互之间,以及与其他颗的杀手之间,都没有联系,相互都不知道的。”
  “单线联系,很神秘嘛。”
  “这不到十个人主要是从事刺杀行动的。至于刺探消息和监察百官,你可以另外网络组织线报细作,所需费用已经拨给你们。这些人是不归于鹰组的。只是你颗管事个人的线报,对他们更要严格保密身份。”
  司徒策又道:“我能不能发展适合的鹰组杀手?”
  “可以!”严世蕃道,“但必须严格甄别,而且必须经过我批准之后,才能吸纳为鹰组杀手。”
  司徒策笑了,心想怎么搞的跟地下党组织发展党员似的,不过,东厂本身就是特务机构,其中的鹰组杀手更是特务中的特务,严格要求自然是必须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 雨夜命案
  交代完工作之后,严世蕃又恭恭敬敬地取出一副卷轴,双手捧给司徒策:“家父听说你新买了一栋宅院,尚未题写宅名,家父感念你送他那副《兰亭序》临帖,所以给你亲笔题写的这幅宅名。”
  司徒策忙接了过来,展开一看,写的是“司徒府“三个字。笔力雄劲,力透纸背,果真是好字。
  加盖的印章,正是留在银子上的那枚“惟中“二字的章。心想这严嵩要是不干奸臣,专心书法,只怕也是一代书法名家。现在他给自己住宅题名,可有点为难了,要悬挂嘛,又是个奸臣的字,不悬挂嘛,被他知道了只怕会责难自己。嗯来想去,还是挂吧,反正挂的是他的字,而不是他的为人。
  司徒策一直想问范冲那边怎么样了,严世蕃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道:“上次那件案子你处理得非常好,交代范冲也很到位,他经在锦衣卫魏岳峰同知提审之后,供认他们三人是江洋大盗,见财起意杀人越货,然后咬舌自尽了。唉,真是个忠勇之士,我已经下令对其家属厚加抚恤。”
  这是司徒策预料到的,也是他希望的,在得知凶手是东厂鹰组的杀手之后,他就策划了这个计划亻,他从刁鹏那里知道东厂鹰组杀手是一个非常秘密的组织,只有东厂的鹰组杀手的管事才掌握杀手人员情况,其他人包括东厂的官员都不知道,所以,就算暴露在锦衣卫手下,也可能不知道范冲就是东厂鹰组杀手。
  另外,在他理解看来,能成为东厂鹰组杀手的,绝对是千里挑一的,而一个够格的杀手,应该是非常忠于所属组织的即便是落入敌手,也会守口如瓶,甚至以身殉职。鉴于上面两重考虑,他才甘冒奇险,留了范冲这个活口,好让这件案子在锦衣卫那里得以交差。
  果然不出所料,范冲坚持到最后,将这件案子归结到了江洋大盗劫杀上,然后咬舌自尽。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司徒策并没有为自己成功处理了这件案子而高兴反倒有些不安,尽管范冲和蔡耀犯了杀人罪,是罪有应得,但是,这是锦衣卫和东厂各自拥戴的两排的争斗的结果而现在自己又卷入其中,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第二天,司徒策便请了木匠按严嵩的题字雕刻牌匾,数日后完成,虽然决定挂,但走到底是个奸臣,也没心思搞什么挂牌仪式,叫了两个仆从,抬上去挂上也就走了。
  京官的两个孙女当了司徒家的大厨之后做的饭菜很合司徒策的口味,他对玲珑的慧眼识人很是赞赏。
  这天晚上,司徒策在家里吃过饭,正端着一把香茶坐在书房里,费力地看着那一行行竖着排列而且是繁体字的杂书,他本来想好好看看四书五经的可是,他发现那玩意太难懂了,看的他昏昏欲睡,还不如看点小说来的愉快。
  可是,他很快就发列看小说也没有给他更多的愉快因为这些明代小说,大多是文言文写的,有点像《聊斋志异》而且还是繁体竖排,还不习惯看得很累,但是总比没有看的好。
  玲珑端了个针线筐坐在他身边,不时帮他剪灯笼的红烛线头,古代的红烛线头不会自动掉落,必须不时用剪刀剪掉,否则影响燃烧,会进而影响亮度,这就是“何当共剪西窗烛”诗句里描绘的场景。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入秋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凉爽起来,玲珑在给司徒策缝制一件厚夹袄。见司徒策的茶盏里的茶温了还没喝,便放下女红,端起来倒在痰盂里,然后从火炉上取下茶壶,重新冲了一杯热茶。
  司徒策放下书卷,拿起茶喝了一口,赞道:“玲珑冲的茶,真的很香,是我喝过的最香的茶了。”
  玲珑嫣然一笑,道:“老爷,咱们那么多金子银子,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买些田地商铺,用钱赚钱,才是生财之道啊。”
  司徒策对生意经是一窍不通的,笑道:“这个你帮我做主好了。”
  “奴婢也不太懂,只是前几天,帐房京二叔说的,说这么多钱应该用钱去赚钱,要不然,他这帐房闲着两手,不能给老爷赚钱,没机会报答老爷救命之恩,实在是感到惶恐。”
  玲珑所说的“京二叔”就是那京官的外帐房,为了好称呼,玲珑跟司徒策商量之后,在这些人原来的称呼前面加一咋,“京”字,以区别自家的人。本来,司徒策是想用那京官的名字命名的,但老妇说不敢,他们现在是司徒家的仆从,不能再用原先的姓氏,所以就用了这个“京”字代替。
  司徒策道:“是京二叔的主意啊?那行啊,你们就看着办好了,不用问我,做生意我是不懂的。”
  “这个京二叔在行,我听的出来,要不,咱们先拿一些银钱出来做做试试看,老爷您说行不?”
  “行啊!”
  “那好,那明儿个我就跟京二叔还有京大娘商量。然后物色好了再给您禀报。”
  这京大娘便是那京官的大儿子的妻子,现在是司徒家内宅管账。
  司徒策接着看书,玲珑接着做女红。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青石板上,屋檐上,滴滴答答的,有点像柳儿弹琵琶的拢弦声。
  便在这时,听到一阵噼噼啪啪踩着积水上台阶的脚步声,很急。司徒策叹了口气,合上书,道:“有事情了,看不成书了。
  玲珑奇道:“老爷在屋里怎么知道有急事?”
  “如果没有急事,看门的京三娘是不会不走抄手游廊,而径直冒着小雨跑过院子来的。”
  京三娘是京官的三儿子的妻子,被玲珑留下来在内宅当门房。
  玲珑正要说话,便听到大堂门外京三娘急促的声音道:“老爷,衙门来人了,说发生了命案,请您赶紧去。”
  司徒策朝玲珑耸耸肩,扔下书,道:“知道了,我马上来!”
  玲珑忙冲着外面道:“京三娘,你赶紧通知门房预备马车!”
  “已经说了。”
  “京哥儿呢?”
  “也叫了,在前厅候着呢。”
  京哥儿就是京官的小孙子,在老妇的哀求下,留下来当了司徒策的贴身跟班小厮。
  玲珑边说着便放下针线筐,打开立柜取出司徒策的勘察箱,又拿来一把红漆油纸伞,出了房门,在门口一侧等着,司徒策迈步出来,他却不走天井,勘查现场虽然要求尽快,但也永不止争分夺秒的程度,只是快步从抄手游廊过耳房穿厢房来到垂花门下,这里已经没有遮雨的地方了,只能打伞。
  玲珑撑开雨伞交给已经等候在这里的小厮京哥儿,然后把手里的勘察箱也交给她。
  京哥儿一手费力地提着沉重的勘察箱,一手高高举着雨伞,踮着脚想给司徒策遮雨。司徒策笑了笑,道:“你还小,等过两年再帮我打伞。”说罢,从他的手里取过雨伞和勘察箱,快步往大门走去。
  京哥儿还不会当跟班小厮,不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办,站在那瞧着玲珑。玲珑瞪了他一眼:“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追去啊!一直跟着老爷,听吩咐,别跟呆子似的!”
  “哦!“京哥儿这才撒开脚丫子追了上去。
  司徒策快步如飞,已经出门下了台阶。两个捕快等在那里,迎上来道:“师爷,西门大街晏家老爷在家里被人杀了,不少贵重东西被劫走,贺兰师爷已经去了。”
  “晏家老爷?“司徒策低头回忆了一下,立即想起先前在自家办酒宴是,这晏老爷曾经来过,是县里的名流乡绅。嗯不到隔了没多久就被人杀死在家里了,人的生命当真脆弱。
  这时,司徒家的马车才从马厩门出来,嘚嘚踩着青石板路面,地上的积水四下里飞溅,车轱辘吱呀呀转着,来到台阶前停下。
  赶车的原先也是那京官的赶车把式,姓马,人称老马头。司徒策道:“老马头,这半夜里出车,你辛苦了!”
  哪有老爷跟下人这样客气的,老马头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慌得差点跪在地上,哈着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司徒策收了雨伞,提着勘察箱钻进马车,京哥儿跟过来,站在那,瞧着老马。他原先是公子哥,出门坐车都有马凳子,踩着上车的,所以瞧着老马头,等他拿马凳子。
  老马头气得没办法,低声道:“我的哥儿,你现在是小厮,不是公子,不能跟老爷一起坐马车的,要跟我坐在前面!”
  那京哥儿倒是一点就透,涨红着脸,跳上车把式旁边的车辕,斜着身坐着,一手扶着车辕,一手抓着车架子,生怕掉了下去。
  司徒策掀开车帘,道:“你进来吧,外面雨大!”
  京哥儿身子动了动,马上道:“多谢老爷,小的在这就可以了。”
  司徒策点点头,放下了车帘。
  两个捕快翻身上马,前面领路,两马一车在静静的夜里沿着街道往前奔驰而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清官家的巨资
  他们来到西域晏家,这家人的宅院并不起眼,甚至不如同徒策的宅院大,挤在一条狭窄的胡同里。门前没有狮子,匾额也是写的,而不是雕刻的,字迹斑驳,已经看不太清楚了。
  因为此刻已经是深夜三更,城里百姓早已经进入梦乡,所以围观者并不多。除了几个披着衣服的邻居,就是晏家的家人‘站在那里哀哀地哭着。
  马车进了胡同,来到门口停下,京哥儿赶紧跳下车,他坐的方向是对大门反着的,得绕过马车或者车棚才能到另一边,他飞快地绕过马头跑到另一边,司徒策已经提着勘察箱下了马车,没有打伞,冒着丝丝小雨走到了门口。
  门口站着几个捕快,带着斗笠,手里挑着防风灯笼,见到司徒策,急忙躬身施礼。
  司徒策道:“知县大老爷来了吗?”
  “还没呢。应该在路上了。”
  按照规定,发生命案,所属县衙的掌印官必须到场勘察,当然,知县来,只是坐着听汇报,具体勘察工作他不懂,都交给了他聘请的刑名师爷。
  司徒策迈步进了院子,京哥儿想跟着进去,却被捕快拦住了:“干什么?”
  “我,我是老爷的跟班小厮,得跟着老爷。
  司徒策回头笑了笑:“不用了,我要破案,你就在外面等我好了。”
  司徒策一眼看见正屋廊下站着一袭白袍的贺兰冰,便知道案发现场肯定在那里,提着箱子快步过去:“怎么样了?”
  “等你呢!”贺兰冰道“死了一个,是晏家老太爷,七十岁了,独自一人居住。我们已经询问过,案发时家里院门紧闭,没有外人来,死者被杀没有目击证人,是晏家老二和老三临睡前来请安,没听到动静,进屋发现老太爷已经死了,然后就报告了地保,接着就报官了。距离现在前后不到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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