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倒嫡女翻身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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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俊朗,而且才高八斗,是这个王朝最优秀的男子。他们经过地方到中央一层层考试,过五关斩六将后,方能骄傲地站在此处,接受至高无上的皇上的口试。
礼部尚书汪大人中规中矩地宣读了三道“治国平天下”的考题。贡生们一一站起陈述了各自的观点。
当贡生们一一阐述各自观点的时候,花玉琳觉得她的耳朵出了问题。她觉得随风飘入她耳中的是一把她日思夜想的声音。可是,当她极目远眺时,却无法看清楚那类似声音是否是同一个人。她心中苦笑,难道是自己相思成疾了?
女皇凝神静听,频频点头。贡生们的答复均合她意,不愧是大曌王朝千挑万选出来的才子。然而,今日必定要在这九名才子之中选出状元、榜眼和探花。
“今日参加殿试的贡生,才高八斗,平分秋色,让朕难以评出高低。所以,加试三题。”
女皇缓缓地说道,她让甄泓睿来到她身旁,她在他耳边耳语了一阵,甄泓睿挥笔写下三道题目,转交给礼部尚书。
一直捏着一把汗的礼部尚书汪大人,在心中直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当他拿到八王的字条后,楞是傻了眼。这三道题哪是考贡生们的才学呀。这,这不是为难他们嘛。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女皇的心思猜不透!
他不能违背女皇的意思,只得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今日尔等均是我大曌王朝最优秀的才子。方才三道题目,打成了平手。皇上决定加试三题。请听好。第一题:世上何物最锐利。第二题:世上何物最软又最硬。第三题,皇上赏赐给各国君王的菊花酒是如何酿制。请将这三题写下来。”
礼部尚书的话音刚落,坐在前排的九名贡生,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一脸茫然。在书院里,在任何一本书本上,他们可从未没有学过这三个问题。该怎生是好?
前两道题目,九人硬着头皮,挥笔写就后提交给了礼部尚书。礼部尚书呈递给女皇。女皇一面看着答案,一面摇头:又全体通过!
“这剩下最后一道题目。此酒是朕精心为未能亲自前来中原的各国国君备下的薄礼。请各位贡生,细细品味此酒后,再回答此问题。”女皇甚是为这个问题而骄傲。通过大瞾王朝才子们之口,传达她重视番邦之意,这将会传为一时佳话呢。
贡生们一筹不展地望向各自桌上摆放的菊花酒,心中犯难。今日参加殿试的考生中,不乏连普通的黍酒都分不清楚之人,更何况是皇上御赐的菊花酒呢。
女皇见才子们竟然谁都不敢喝酒,更没有能回答出此问题之人。她心中真是着急,生怕冷了场,那不仅她这九五至尊的颜面,大瞾王朝都将会被众国耻笑了。她想了一瞬,含笑说道:“今日加试之题目,答出者,不仅为本届状元,而且朕会答应给与一个愿望。”
有如此重磅之奖赏,贡生们跃跃欲试。八个人喝完酒,侃侃而谈,可是女皇依然是摇着头。她心下直喊糟糕,难道今日要在全天下的面前出糗了?
全场几百双眼睛齐齐望向唯一一个没有回答的人的身上。这人就是冯子健。他从入场到现在,一直抱着名落孙山的态度,不紧不慢地回答了问题。可是,他没有想到,竟然一路顺利地通过了。最后一道题目,他既没有兴趣,也没打算要回答。可是,众人却满怀希望地刷刷刷地望向他。
在众望所归之下,冯子健只得硬着头皮,举杯品尝了一小口菊花酒。酒一入口,霎时,他心情明朗,美好的回忆浮想联翩。那个春日的午后,那个在漫天桃花雨中翩跹的女子,历历在目。对!普天之下,只有她一人能酿造如此美味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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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赐婚风波 。。。
冯子健腾地一下站起身,朗声道:“回禀皇上,此酒味道如此甘冽,非普通酿制之酒。如小生没有猜错,此酒应出自一位妙龄女子之手。她当时怀着无比美好的心情,酿下此酒。并将此酒埋入翠竹林中一年,使之吸取天地之精华,汲取岁寒四君子之灵气,历经冰雪孕育而得。不知答对与否。”
冯子健话音刚起,花玉琳只觉得她仿佛置身梦境中一般。冯子健那熟悉的朗朗之声,回荡在耳畔,她暗中使劲儿地掐了下手背,生疼生疼的,没有做白日梦!她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男子长身玉立在高台下方,他衣袂飘飘,人仿佛清瘦了好多。
女皇一面微笑点头,一面轻轻击掌。这个年轻人不仅解了她的围,而且作了准确无误的回答。果然是国家栋梁之才!
“妙哉妙哉。此酒正是吸取天地之精华,汲取岁寒四君子之灵气,再经过冰雪孕育后酿制而成。实属我大瞾王朝难得一见的美酒佳酿。朕要将此佳酿赠予各国使节,请你们将朕的心意转达给贵国君王。”女皇说完,侧过凤目看向身旁的素娥嬷嬷,素娥嬷嬷会意点头,轻击双掌。
不一会,两列宫女鱼贯而出,每人手上捧着托盘,托盘上摆放着一个白底蓝花精致的青瓷小酒瓶。两列宫女来到外国使节的桌前,各自将青瓷小酒瓶摆在他们的桌前。
外国使节纷纷起立,朝女皇躬身致意,恰到好处地高呼“大瞾王朝,女皇威武”。
女皇坐在高台上傲视群臣,心满意足地微笑,点头,接受他们的膜拜。待外国使节重新坐定后,转头望向帮她挽回颜面的年轻人,“方才朕许诺过,凡回答出此题者,为本届殿试的状元,并许给一个愿望。状元郎,你有何愿望?”
冯子健没有料到,他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摘取了状元的桂冠。他心中欣喜不已,脸上却没有任何表露,仍作一副谦虚恭谨之态,朝女皇道谢:“多谢皇上厚爱。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女皇含笑点头道:“对。除了朕的江山外,其他请状元郎尽管提。”
“多谢皇上成全。既然如此,那么小生恭敬不如从命。”冯子健清了清嗓子,“请皇上做主,将酿制菊花美酒的女子赐婚予小生。”
他一席话毕,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有人摇头,有人叹息,有人不屑。这年轻人太浪费千载难逢的良机了吧!今日,皇上金口大开,提什么愿望不行?哪怕想趁机让皇帝赐婚,也应该挑皇亲国戚家的千金,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酿酒女子,值得吗?
甄泓睿惊讶地无以复加。霎那间,他俊朗的脸上血色褪去,一只手紧紧地握住杯子,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内心的难过在翻滚。今日所有一切,都让他大感意外。他没有想到皇上拿菊花酒作考题,更没有想到的是,冯子健对琳儿的酿酒熟悉到如数家珍。
此刻,花玉琳一颗芳心剧烈地跳动着,仿佛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鹿在胸中横冲直撞。她情不自禁地抬起左手,放在胸口上,安抚着这颗不安分的心。她真得没有料到,他提出的愿望竟然是让皇上把她赐婚予他。
女皇蛾眉轻蹙,她不自觉地把目光移向一脸煞白的甄泓睿。知子莫若母,他那一脸震惊,那一脸悲伤,那一脸不信,她全看在了眼中。然而,也许这就是天意!她原本不知道该如何劝服儿子放弃这个姑娘。现在,老天爷给她答复了。
女皇略一沉吟道:“既然状元郎提出此愿望,朕会尽量满足。在这么好的日子里,如能成就一段佳话倒是大好事。不过,朕要先问过那位姑娘的意思。”她侧过头,望着愣愣无语的花玉琳,道:“花姑娘,新科状元郎提出赐婚之要求,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女皇的问话将花玉琳从梦境般的感觉中唤醒,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踱步来到女皇跟前,跪下道:“多谢皇上的美意,多谢皇上询问民女的意思。婚姻大事,不同于儿戏。所以,请皇上给民女三日时间,容许民女思考三日。三日后,定会给皇上一个回复。”
花玉琳说完后,向女皇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她一颗芳心错乱至极,唯有为自己多争取点考虑的时间,才能决定到底嫁与不嫁。虽然,今日有皇上的赐婚,她会风风光光地嫁与冯子健。但是,如若冯子健已经成亲,那么,让她与另一个女子分享一个丈夫,这让她情何以堪?
高台下,满场唏嘘。文武百官,国外使节,宦官宫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的脸上都显现着困惑。他们心下犯着嘀咕: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不仅有傻愣愣的状元郎,更有一个不知轻重的酿酒娘!
女皇倒是挺欣赏花玉琳考虑周全,她点头道:“对!婚姻大事,不同于儿戏。朕答应姑娘的提议。”她复又抬头朝台下的冯子健望去,“朕不强人所难。既然是花姑娘自己提出需要三日时间思考,朕就答应她。请状元郎耐心等候三日。”
冯子健抱拳作揖:“多谢皇上成全。”他脸上不动声色,额头上却满是细密的汗珠。他没有想到花玉琳就在场中,更没有想到花玉琳会如此回复皇上。
一脸煞白的甄泓睿听到花玉琳的回复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让紧绷的神色舒缓过来。他也没有料到,花玉琳会向皇上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
宴会散后,花玉琳不知道她自己是如何回到居住的屋子。她发觉自己仿佛是丢失了灵魂的空壳,从宴会的高台上飘了下来,一路飘回到住处。此时,她坐在床沿上,错乱的芳心仍未安静下来,砰砰砰地猛烈跳动着。她松开紧握了一下午的双手,手掌上尽是指甲掐出来的细密血丝。
傍晚时分,甄泓睿总算忙完宴会的后续事宜,急匆匆地赶到花玉琳的屋子。日落前一缕淡淡的阳光照射在她纤弱的身子上,她那双清澈如许的双眸,此刻布满着茫然失措。他心中疼惜,跨入屋子,来到她的身旁坐定。
“琳儿,你,还好吗?”他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将她那双纤纤小手握在掌心,她的双手上竟然都是血丝。
“泓睿兄,我,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花玉琳眼里的泪珠滑落,滴在他那宽厚的手背上,滚烫滚烫。
“傻琳儿,你不是一直喜欢子健吗?为何他今日当众提出赐婚,你还不答应呢?”甄泓睿深知她对子健的感情。当他说出这句话时,他知道这是违心之话。
“可是,他不是已经和香沁心定亲了吗?为何还要招惹我?我不想、也不愿二女共事一夫。”她终于把心声吐露出来。她从小到大二十多年的现代式教育,让她无法接受古代这种所谓的“一夫一妻多妾制”。
“乖琳儿,别难过了。如若你真的不愿意嫁与冯子健,三日后你尽管跟母后提出。母后不会强人所难的。”甄泓睿轻轻地把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今日他差一点就要失去她了!此刻,他还能这样拥着她说着话,这是多么幸福的事。不管往后如何,此刻他只想这样静静地拥着她。让这一刻,天长地久,地老天荒吧!
“泓睿兄,我今天很累了,我想歇息了。”花玉琳迅速地脱离了他的怀抱。数日前,在上林苑的初吻,让她懊恼了几日。她知道他的各种好。她可以把他当做挚友,当做兄长,可是她却不能爱上他。因为她的心很小、很小,小到一辈子只能爱着一个人。
宴席散后,一身轻松的汪大人一路絮絮叨叨地,不停地向冯子健道喜。冯子健却只字未听到耳中。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花玉琳的音容相貌,她那掷地有声的婉言谢绝。那算是拒绝吗?
重阳节皇宫中发生的事情,被好事者添油加醋,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了,传到了百花镇的冯莎儿的耳中。
莎儿这晚又做同样的梦了。梦中,她穿着美丽的新娘装,头盖着大红盖头,坐在八抬大轿中,一路抬了花家的大门。满心欢喜的她,在洞房等候许久许久,没有等到她的新郎来掀她的盖头。她好奇地掀起了红盖头时,却看到醉如烂泥的新郎倌笔直笔直地躺在床上。
她不顾女子的羞涩帮他宽衣解带,要和他同床共眠。却不曾料到,花玉麟醒过来后,他变成了一个女子。原来,她的麟哥哥是女扮男装十六年的女子!
她被花家无情地退婚了,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娘家。她觉得周围每个人看她都是带着嘲弄的眼光。尤其是她的二娘和三娘,她们那两张笑到狰狞的脸,一直在她眼前晃荡,她们尖锐的笑声一直在她耳边回荡。
“啊——”莎儿从梦中大喊着醒了过来。她一骨碌坐了起来。又是那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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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恨是毒,爱是药 。。。
委屈、悲伤、忿恨、恐惧将莎儿团团围住,那种让她失去控制的感觉又一次侵袭了她。她双手紧紧地揪住散落的长发,头上传来的痛感让她慢慢地缓和下来。
晨光微曦,一缕清冷的光芒透过纸糊的窗子照进屋里来。她微微抬起头,双颊上垂挂着两行清泪,嘴角勾起一丝惨淡的笑意。被花家退婚后,她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呀。每次,从噩梦中醒来时,她都仿佛刚经过炼狱般的苦痛。
她越回想,心中越害怕,身子不停地瑟瑟发抖。她颤颤巍巍地爬下床,从床底下抱摸索出一个盒子。她一把打开盒子,细碎的纸条从盒子中纷飞而出。她慌乱地把纷飞的纸条一张一张紧紧抓住,把它们按回到盒子中。
莎儿抱着盒子呆滞了一瞬,她要把这些证据给毁灭了,才能安心。她摸索着穿上衣裳,趁着天色微亮独自出门。东边露出灰淡的鱼肚白。路上行人不多。早起的农夫们已经挑着担子,赶往镇上。她埋头走路,匆匆地朝镇外的桂江行去。
刚下过雨,江边泥泞,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江边行去。桂江两岸,桂树摇曳,散发出浓郁的香气。这熟悉的桂花香气是香大哥的最爱。一想起香振宇,她心中涌上又酸又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