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倒嫡女翻身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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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绿树插。在了沙漠里——哭(枯)死了呗。”菲尔西翻着白眼说道。
花玉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没有想到当初她和冯子健成亲的事情,被人传得沸沸扬扬,竟然还被编上了这么一句歇后语!她嘟嚷着道:“酿酒的姑娘怎么了呀?我也想娶一个酿酒的姑娘回家。”
菲尔西一脸不相信,“看来中原男子果真‘嗜酒成性’,都想要娶一个酿酒的姑娘回家啊。”
花玉琳不愿再与他多做口舌之争,她故作老成,拍拍他的肩膀,粗着声音说道:“小伙子还不成亲,难不成是等着改天阿依娜公主的垂青?”
菲尔西红着脸,讪讪道:“正所谓,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我们普通老百姓也只能远远地看着了。”
正说着,门口走进一个双颊红扑扑的姑娘,一看到菲尔西就亲热地走上来,拉着他的胳膊,“菲尔西大哥,你又拉着客人谈你的阿依娜公主了呀。”
菲尔西看见那姑娘,脸上一红,嗫嗫喏喏地说道:“没,没有。那边的中原人在谈论公主大婚呢。所以,我就给玉公子说说这事儿。”
花玉琳一脸好笑地望向他身边的姑娘。那姑娘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菲尔西,菲尔西一脸无奈地朝花玉琳吐吐舌头。花玉琳心中感叹,这世间万物,真是一物克一物呀。
“好了,菲尔西,非常感谢你跟我说了那么多。我明天一早就要去皇宫了。晚上我把房钱给你拿来。”
花玉琳转身就要朝店堂后面走去,菲尔西赶忙说道:“玉公子,你那房钱我不要了,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哦?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我想,你带过来的香粉能否送给我一些?她,她想要。”菲尔西指着身旁的姑娘说道。
那姑娘抬起一双期待的眸子望向花玉琳,“玉公子,我爹爹说你有中原带来的香粉,我就托阿西哥哥帮我问问你。可是我爹说,你明天就要入宫了。我这才自己上门来了。”
“你爹爹是?”花玉琳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这姑娘。
“我爹爹就是皇宫里的花匠,依达凡。我叫瑞希雅。我在公主殿里服侍公主的。”
花玉琳心中快速闪过一个想法,她朝瑞希雅说道:“多谢你爹爹今日的引荐。你随我到房中取香粉吧。”
瑞希雅欣喜地点头道:“多谢玉公子。阿西哥,我去去就回。”
瑞希雅随着花玉琳来到厢房,花玉琳嘱咐强子从货物里取出两样香粉来。
“瑞希雅姑娘,这两个是我从中原带来的样品。不同于今天给公主带去的那两种。这盒子叫‘花容月貌’,取材月季花,可涂于抹额。这盒叫‘在水一方’,取材夏日池塘里的睡莲,可以内服,能使皮肤变得更加光滑滋润。”
“是吗?玉公子,这么好的东西真的是送给我的吗?”瑞希雅拿着两个小盒子,放在鼻尖嗅着,喜不自禁。
“对的,你在公主跟前当差,自然要用的东西要好一点。这样的话,三日后公主大婚,你也有面子一点,不是吗?”
瑞希雅蹙了蹙眉,红扑扑的脸庞上浮起忧色,“虽然国王定下三日后举办公主大婚,可是中原来的冯公子却还没有答应呢。”
“为什么他不答应呢?阿依娜公主不是你们波斯国青年俊才梦寐以求的女子吗?”
“话虽这么说,可是人家冯公子在中原已经娶亲。他拒绝国王多次,他不愿意娶公主,可是”瑞希雅的声音沉了下来,她四处看了一圈,轻声说道:“可是国王说,如果他不答应迎娶公主,他同行的人就不能回中原,所以”
“所以,冯公子才答应国王要迎娶阿依娜公主,是吗?”花玉琳忍着心中的刺痛,假装淡定地问道。
瑞希雅摇摇头,“冯公子没有答应,是国王定下最后期限。”
原来如此!花玉琳心中的刺痛慢慢地减轻,她紧蹙的黛眉缓缓地舒展开来。
“不过,现在公主也遇到了难题!”
“遇到什么难题?”
“半个月前,皇宫中来了一个女子,她自称和冯公子自小有过婚约,请求国王放了冯公子。”
“啊!”花玉琳大吃一惊,她猜得到那个人就是香沁心,“那你们国王怎么说?”
“国王说,为了公平起见,如果那个姑娘两日后,能赢得了我们公主,国王就会答应她,让冯公子随她回中原。”
“可要比试什么?”花玉琳紧张地问道。
瑞希雅摇摇头,犯难道:“这我还真不知道。”
瑞希雅离开后,花玉琳陷入了沉思。她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数月奔波,眼见着就要见到冯子健了,却遇到这么多阻碍。现在,她要跟香沁心在统一战线了。可是,不知道她住在何处。
第二天一早,阿依娜公主派了马车在菲尔西的客栈外等候。花玉琳和强子坐上马车,一路朝皇宫驶去。
马车一路行到了玫瑰花园,依达凡给花玉琳和强子安排好住处,他就领着花玉琳去了玫瑰花海里。
波斯的玫瑰品种与中原的品种是完全不同。如果说中原的玫瑰花宛若温顺的大家闺秀,那么波斯的玫瑰则仿若热情如火的女郎,它浑身上下长着尖锐的花刺。
花玉琳被波斯热情如火的玫瑰深深地吸引,她欣喜地伸手过去,“哎呀,好痛!”。她的手一不小心被花刺扎得鲜血淋漓。
依达凡见状,满面愧疚,连声自责:“玉公子,真对不起,我忘了提醒你,我们这儿的玫瑰花的花刺又尖又锐。你赶快随我去药局包扎起来。”
说着,依达凡连忙撕开一块布条,迅速地包扎住花玉琳的手,引着她朝宫殿的另一头行去。花玉琳随他跨入一间满是药味的院子,屋里一把熟悉的声音响起。她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
52
52、春宵一刻 。。。
作者有话要说:接到晋江的系统信息,提示说尺度有点大。
可偶自查内容后,并没有发现所谓的大尺度。
但是还是不得不做了修改!~~~
花玉琳跨入一个满是药味的院子,屋里一把熟悉的声音响起;她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
也许是近乡情更怯;如今,她朝思暮想的人就在屋内;她的脚却仿佛注了铅一般,不敢迈出去,愣愣地站在门口,竖着耳朵倾听。刚才从她耳中一晃而过的声音却不再响起。
“玉公子,你这掌心的血都快止不住了;怎么还不进去?”依达凡紧张的声音打破了花玉琳的思绪,她看到自己掌心的鲜血将布条染红得触目惊心。
“好。”花玉琳点头道。难道是自己日思夜想;产生了幻觉?她长叹了一声;随着依达凡的身后跨入屋子。
屋内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波斯大夫,他坐在桌边,低头看着手上拿着的一个方子。花玉琳眼睛四处扫视了一番,里边还有一个内室,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任何人。
依达凡上去跟大夫说明了来由。大夫让花玉琳伸出手,他打开包裹着的掌心,大惊失色道:“这位公子并非被花刺所扎,而是被一种极小的胡蜂所扎。这种胡蜂俗称波斯毒蜂。这种毒蜂一般难以遇见。这,这皇宫中没有解药,必须找到熟悉蜜蜂习性的养蜂人才行!”
“波斯毒蜂?”花玉琳当然没有听说过这种蜜蜂的名称,但是一旦加了一个“毒”字,而且看到大夫惊恐的表情,她脸色顿时煞白。
依达凡的脸色发白,嘴唇微微颤动,掉头望向花玉琳,眼里浮动着深深的忧色,“玉公子,在我们波斯国,有一种蜜蜂,和夜莺一样喜爱玫瑰。平日里,它并不出现在玫瑰花丛中,只有当玫瑰花散发出无比馥郁的香味时,它才会忍不住冒着生命危险来采蜜。我没有想到,玉公子今日遭遇此蜂,哎,哎,哎,这可怎么办好?”
花玉琳看着他说话的神情,还有他脸上的忧心忡忡,她的心中更加慌乱了。她从未听说过波斯毒蜂,更不知道中了毒蜂之毒该怎么办,“那,那会危及性命吗?”
大夫为难地瞅着她的掌心。虽然他在她的掌心撒上药粉,血已止住,可是掌心瘀点在扩散,局部变黑,“公子,为今之计,可能要废掉这只手掌。”
“不行,绝对不行。”花玉琳骇然摇头,她望着自己的芊芊玉手,心在急速地下沉。
“大夫,关于金银花的详细习性我都已经写好了。”内室转出一个高大的身影,那熟悉的声音不是她朝思暮想,不惜跨越千山万水找寻的冯子健吗?
冯子健不经意地抬起头,却对上一双漆黑如许的眸子。那双泪花盈盈的眸子里,涌动着翻江倒海般的款款深情。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双唇色如酱紫,脸上却闪过一丝如释重负。他的心被重重地撞了一下,刹那间,呼吸急促,情绪激动。
她的手掌心在流血!她身旁站着面露难色的波斯大夫。
“伊万大夫,你刚才说这位公子中了什么毒?”冯子健稳定了心绪,转向那上了年纪的大夫,问道。
“回禀冯公子,这位公子中了罕见的胡蜂之毒。”伊万大夫叹气道。
“胡蜂之毒可有解药?”
“这,这,在下才疏学浅,尚未找到解药。”那大夫老脸一红,嗫喏道。
“皇宫中都没有解药吗?”冯子健的心骤然缩紧,他再次转向大夫问道。
“这种毒蜂皇宫总很是罕见,不过,如果能找到熟悉蜜蜂习性的养蜂人应该可以找到解决之法!”
“行!我们冯家世代养蜂,虽然没有见过波斯胡蜂,不过毒蜂的习性应该相近,我先带他回去看看。”
伊万大夫听了他的话,不住地点头,拍着自己的脑袋,“哎呀,我真是老糊涂了,冯公子精于养蜂,我怎么给忘记了。玉公子,你有的救了,你有的救了。”
花玉琳眼里泛起雾气,尽力克制着心中的激动,朝冯子健抱拳,“有劳冯公子了。”
依达凡一听,脸上表情甚是激动,赶忙抱拳朝他作揖,“多谢冯公子。望冯公子出手相助,保住玉公子的手!”
冯子健托起她的手掌,只见掌心的瘀点已经扩散,他朝伊万大夫说:“这里可有七叶莲或半边莲?”
伊万大夫快速地走入内室,手里拿着一个捣好的药包,递给他,“七叶莲是皇宫中的贡药,救人要紧,冯公子尽管拿去用吧。”
冯子健拉过花玉琳的衣袖,匆忙返回自己居住的院落。
二人来到屋内,冯子健立即关上房门。他抬起花玉琳的手,浮肿蔓延开来,他使劲儿地掐住被螫伤之处,凑上嘴,吸出掌心的毒素。花玉琳觉得手掌心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疼痛感逐渐散去。
冯子健将花玉琳掌心的毒素清理后,打开药包,仔细地将药草敷在花玉琳的伤口上,包扎好伤口,他抬起关切的双眼,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琳儿,你还痛吗?感觉好点了吗?”
面对他急切的问话,花玉琳仿若未闻。她只是定定地望住了他,仿佛眼前的世界只剩下他一人。她想起她为了寻他,不惜历经千辛万苦,他却好似在波斯皇宫里过着处尊养优的日子,不禁悲从中来,强忍了半日的眼泪哗啦啦地滚下脸颊。
“琳儿,你怎么了?”冯子健紧紧地拥住她,下颌抵在她的秀发上摩擦,呢喃道:“你怎么来了?你一个人来波斯的吗?你怎么可以冒这么大险潜入皇宫!你不要命了吗?”
他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关心的话语,可听在花玉琳的耳里,却变了味儿。好像她不该来波斯,不该混入皇宫找他!她挣脱他的怀抱,擦拭脸上的眼泪,负气道:“你是不是不希望我来?免得我破坏了你和公主的好事。”
“琳儿,瞧你说什么呀。我留在波斯皇宫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美人入怀还有什么苦衷?那个阿依娜公主肌肤胜雪,眼眸勾魂,妖娆多姿。哪个男子见了她不动心。难得她对你一见倾心,一往情深。你在这儿做驸马爷,不是挺好吗?何必娶我这么一个酿酒的姑娘。”花玉琳酸不溜秋地说道。
“娘子,你是不是吃醋了?”冯子健总算听懂了她话里有话。他扳过她的身子,托起她的下颌,让她那双幽怨的眸子对上他眼里的深情。
“我才没有闲功夫吃醋呢。我只是觉得这一趟我真不该来。我还以为你被波斯国王囚禁了。害得我那么地担心你,不惜万里迢迢地来到波斯找你。可没有想到,你根本就是被温柔乡给迷惑住了。不过,话也说回来,整个波斯王国最美丽的阿依娜公主倾情与你,也是你的荣幸。我这个多余的人还是回中原吧。”
“琳儿,你到底怎么了?”冯子健紧紧地抱住她,“你知道吗?如果我不采取缓兵之计,我们一行人都会被牢牢地困在波斯。你说,我可以自私地因我一人而让大家都回不了中原吗?”
“他们返回中原了,你就可独自留在温柔乡了,不是吗?古有卓文君给司马相如写了决绝信,今有花玉琳赠予冯子健相同的一番话: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花玉琳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越说越气。也许是这么多个日日夜夜的担心,也许是万里迢迢寻夫的艰辛。到头来,他却为了别人而甘愿牺牲他自己,牺牲他们的婚姻!想着,想着,她眼里的眼泪仿佛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滚滚而下。
“琳儿,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呢。我留在波斯皇宫,答应与公主成亲,这一切都只是缓兵之计!我冯子健此生,只愿与琳儿一人,白首不相离别。”他俊朗的脸上满是焦急,抬起她的下颌,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双唇,探入舌头,辗转地释放着深情。
他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