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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宝贵双全-第26部分

小说: 宝贵双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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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头咯噔一下,良久,宝龄苦笑,的确,这样浅显的道理连招娣都懂,可偏偏除了她与招娣,没人能证明她的丝巾不见了,反而有许多人曾瞧见她围着这条丝巾,如此一来,顺手拿着丝巾杀人,仿佛成了事实,而那条丝巾,也变作了铁证如山。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丝巾不见的?”宝龄望着一片漆黑的窗外道。

  “适才大小姐出去之后,我想起那丝巾沾了酱油不及时洗掉可就麻烦了,便去了浣衣房,想去瞧瞧那丝巾洗了没有,可刚进门便听她们说那丝巾不晓得什么时候不见了,我问她们,她们也说不清楚,毕竟浣衣房那样的地方,也不是账房,进进出出的人没个准,我本想等大小姐回来告诉大小姐的,可等了很久也不见您回来,后来才知道出事了。”

  若没有发生今晚的事,丝巾不见了,宝龄或许暗自惋惜一番也就作罢了,她并不想为难招娣或是浣衣房的人,却没想到,整件事变成了这样。

  如果,这真是一个局,那么,便是有人从浣衣房偷了她的丝巾,计划了这么一出。除了蒋氏,她实在想不出任何人会这么做,而且这样的结果,只对蒋氏有好处。

  窗外的天色被无边的黑暗笼罩,分明已是春日,但她整个人裹在夜色中,感到一丝丝刻骨的寒凉。

  叁拾贰、禁足

  正文 叁拾贰、禁足

  仿佛置身于一片巨大的湖泊深处,四周只余空旷幽蓝的湖水与死一般的寂静。她奋力地想要爬上来,蓦然间,那片柔和清澈的深蓝却变作了血一般的红,缓缓熏染开来,触目惊心的红,一点一点,将她包围

  浑身滚烫滚烫的,比刚穿越过来那时还要难受,宝龄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顿时被额头的温度灼伤了指尖,恍惚地叫一声:“招娣,我要喝水!”

  有人递来一杯水,她咕咚咕咚便喝下去,砸吧了一下嘴才睁开眼,有人拿过她的水杯,搁在那张紫榆木百龄桌上,不是招娣,却是连生。

  天色竟已微微亮了,连生坐在她床边,半边的脸浸在淡青色的光线下,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漆黑的瞳仁里有一丝焦灼,见她终于睁开眼,又似乎缓缓舒了一口气。

  梦里那片血红的湖水仿若就在眼前,挥之不去,宝龄只觉得胸口气闷地喘不过气来,良久才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连生微侧过脸,没有说话。宝龄发现连生眼角有一抹微微的红,跟只兔子似的,她皱皱眉:“你在这里一整夜?”

  “睡不着,所以”脸一红,后半句没有说下去,看了她一会儿,小声道:“再睡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宝龄露出一丝稍许疲倦的笑容:“我没事。”挣扎着站起来,身子软得仿佛剔了骨一般,一落地便摇晃起来。

  一双手自身后将她用力地托住,手心无意间擦过她的脸,原本清澈无波的眼眸中起了一丝波澜,连声音都带着一丝怒意:“别动!”

  宝龄愣了一下,已重新坐回了床上,连生伸过手指触碰了一下她的额头,瞬间轻轻弹开,纤细的眉头紧紧地蹙起来,一言不发,转身便出了屋子。

  宝龄隐约听到连生与人说话,好像是招娣,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门口传来招娣与几个陌生男人的说话声,仿佛是焦急地求着什么,那几个陌生男人却听起来像是很为难。紧接着,砰地一声,像是门被撞开了,有人冲了出去。

  宝龄很想下床去看个究竟,无奈实在使不上力,努力了几次,只好作罢。幸好不消片刻,吱嘎一声,招娣推门进来了,一下冲到她床边:“小姐,您没事吧?”

  宝龄摇摇头,哪怕只是轻微地一动,也自太阳穴两边传来丝丝疼痛:“发生什么事?”

  招娣抿了抿嘴,有些无奈:“连生说大小姐发了烧,招娣就想出去给大小姐煎药来喝,可外头那些人却说老爷吩咐了,谁也不准出去,就算吃饭也是叫人送进来,招娣只好说小姐病了,他们才说叫人去煎药”

  原来连生刚才是想确定她有没有发烧,这小孩,还挺细心的。

  宝龄沉默半响,才反应过来招娣说的那些人是顾老爷派来看守她的那四个下人,顿时苦笑,是了,如今她是嫌疑犯,被禁了足,自然是哪儿也不能去,倒是连带她房里的人一起受了罪。不过招娣的下一句话倒叫她有些惊讶,招娣道:“哪知道那些人话还未说完,连生便撞了人跑出去。”

  连生跑出去做什么?宝龄转念一想,连生白天是要跟着祥福叔学东西的,吃过饭也要去青云轩看书写字,他一直很用功,自然不想落下功课,一定是不想被关在里头耽误了时间,所以倔脾气又犯了。

  招娣神情有一丝担忧:“大小姐,您要不要紧?要不,招娣再去问问他们药煎是不是煎好了?老爷平日那么疼您,要是让老爷知道您病了”

  “别让老爷知道。”宝龄打断道,“爹现在一定还有许多事要忙,三娘死了,孩子没了,他心情怎么会好?别再叫他操心。”

  招娣愣了半响,小声道:“老爷还从来没有不让小姐出过屋子,哪怕哪怕之前小姐离家出走,回来之后,老爷也没关着小姐,可这次”

  这次终究不是儿戏。宝龄笑一笑,依照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任她可以游山玩水,她也有心无力,既然不能出去,当做养病就好。何况,这拂晓园要什么没有?出去也不见得比这里好。她靠在床上,昏昏沉沉地又眯了一会,便见招娣去开门。门被拉开,连生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只白瓷碗,原本素净的脸颊上竟是一块块黑乎乎的污迹。

  宝龄纵然心事重重,也忍不住笑了:“怎么弄成这样?”

  连生没有回话,只微低着头走过来:“可以吃药了。”

  吃药?宝龄扬了扬眉:“你去为我煎药?”

  几乎毫不在意地点点头,连生便端起碗,纤细的手指捏着调羹,舀了一小勺药汁凑到嘴边轻轻吹过,伸到她跟前。

  “我自己来。”宝龄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去取那只白瓷碗,面前的少年却紧紧抿着唇,微微一闪躲过她的手,望着她,漆黑的眼底是一丝倔强的神情。

  前世除了外婆,没有人喂她吃过药,这一世,却有这么个小人儿来管她。一瞬间,宝龄心底涌上一丝异样的情绪,一口口将药汁喝完,每喝一口,连生的脸色都会变得柔和一分。终于喝完药,宝龄撇过头,便看到招娣脸上有一抹别有深意的神情。

  “大小姐,多亏连生昨夜一直守在房里,不然耽搁了吃药,可是要烧坏身子的。”

  宝龄看向连生,连生大约也没料到招娣忽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怔忡的表情停格在脸上,良久转过身闷闷地道:“我回屋了。”

  “大小姐”招娣看着宝龄,不知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宝龄瞧着连生挺拔的背影,出了回神才道:“让他回去睡一会吧。”

  分明是关心她所以在她身边守了一夜,却说睡不着;听到别人的赞扬扭头便走掉,这样的少年她心底仿佛某个角落变得异样柔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招娣见宝龄不知在想什么,轻声道:“大小姐,吃过药再睡会吧。”

  药汁或许也有安神的作用,倦意再次袭来,宝龄又睡过去,这一觉便睡到午后,当她再次睁开眼睛,便闻到香甜的味道。

  “大小姐,喝粥。”招娣见她醒了,端了一碗粥过来,又摸了摸她的额头,长长地舒了口气,“烧退了。”

  清爽的皮蛋瘦肉粥,雪白的糯米上撒着几颗葱花,叫人胃口也好了许多。许是烧退了,又睡了个饱,宝龄吃完了整碗粥,才想起来问招娣:“这粥是你煮的?”

  “不是。”招娣道,“我又不能出去,是外头的人送进来的。”

  好像是有人知道她病了,所以,煮了这碗清淡的米粥。宝龄沉默许久,微微笑了,她心中已有了答案:“招娣,将我的衣裳拿来。”

  “大小姐要下床么?”招娣有些惊讶,“反正也没人会进来,您还病着,就躺着吧。”

  宝龄摇摇头,若能长睡不醒倒也罢了,可若不能,便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接下来的日子,恐怕要面对的事情会更多,她必须做好准备。既然不能出去,便索性静下心等待。当然,除了等待,她还有一些事要弄清楚。

  穿好衣裳,缓缓下了床,宝龄叫招娣打开窗,果然,看见院子里忙碌的那个少年。坐在窗边,一阵风吹过,混沌的神智也仿佛清明了许多,她回过头道:“招娣,坐下,陪我说会话。”

  招娣乖乖地坐下来:“大小姐想说什么?”

  “二娘说,三娘告诉她一个关于爹屋子里的秘密,那个秘密,好像不止三娘一个人知道。”

  招娣愣了一下,不置可否:“老爷说了,那是外头胡乱传的。”

  “传些什么?”虽然退了烧,却因为刚睡醒,宝龄脸颊还是微红,眼睛却是通亮。

  “说说咱们府里有宝贝,说咱们顾家之所以有今天,全靠了那件宝贝。”

  宝龄曾听人说过,顾家之所以有今日,是靠了南京阮家的关系,原来还有这么一说。

  “所以——所有人都以为宝贝放在爹屋子里?”

  “本来也不是,只是传着玩的,最开始,好像是外头传进咱们府里的,可昨日听二姨奶奶这么一说,很多人便都信以为真了,都说、说若不是藏着宝贝,老爷怎么会有一间密室。”

  “从外头传进府里的?”宝龄略微有些诧异,“咱们顾府应该有些个老伙计吧?他们在府里时间久,也没说起过?”

  招娣摇摇头:“招娣进顾府才三年,不太晓得,况且听说十几年前,府里的人统统换过了一批新的,只有祥福叔是一直跟着老爷的,除了他,最老资格的怕是贾妈妈了。他们自然不会说什么。”

  原来顾府曾经换过一批下人。十几年前,应该是很早很早了,当时顾大小姐恐怕刚出生而已,最多也不过是个孩童。就连顾大小姐也不一定会记得,更别说是她。

  只不过这件事与顾老爷的密室和顾府宝贝的传说,似乎扯不上什么关系。宝龄忽然想起那间她不过惊鸿一瞥的密室。当时的情景,她根本无法细心地打量,只记得仿佛是一间女子的闺房,清丽素雅、华而不俗。

  若说要收藏一件宝贝,似乎不必将房间布置成那般,只要有几个厚实、牢靠,又加锁的柜子就行。况且当时宝龄虽是匆匆一瞧,但也瞧见那间密室里只有一个衣柜,并不像能藏匿什么宝贝的模样。

  难道,真的是以讹传讹、说多的所以变了真?顾老爷那间密室里压根就没什么宝贝,之所以在屋里子弄这么个密室,其实是因为另外的缘故?

  只不过许多人信了、白氏信了,似乎蒋氏也信了。所以,白氏会在那里出现,宝龄想起蒋氏指控她的那些话,说不定,是真的,只不过主角不是她,而是蒋氏自己。

  白氏进出那间屋子时被蒋氏发现,白氏为了堵住蒋氏的嘴,只好将秘密告诉蒋氏,两人相约等顾老爷去了杭州之后夜谈密室。结果,出于某种原因,白氏死了。蒋氏跑了出来,片刻后又装作若无所事的出现。

  从那条丝巾的事来看,这件事蒋氏是早有预谋,说不定是与白氏约好当日便想好了全盘的计划。杀了白氏,嫁祸与宝龄,宝贝的秘密也只剩一人晓得了,一下少了两个劲敌,若宝龄成为真凶,必定还会牵连到阮氏,这样一来,蒋氏的确可以高枕无忧了。好一个周全的计谋。

  只是,没有人会轻易怀疑到蒋氏头上去,毕竟蒋氏是如今顾府的当家主母,与白氏的关系也向来都颇为融洽,而昨晚,更没有人看到蒋氏进过仁福堂。就连宝龄自己,刚才的一切也不过是猜测而已,没有一丁点有利的证据。

  她正想着,忽然门外一阵响动,招娣疑惑地走出去,又兴奋地回来:“大小姐,您看是谁来了?”

  一人站在门口,银白的长袍飘起来,如同高山上的白云。招娣那丫头已不见了踪影。

  “你怎么”宝龄微微诧异,不是说,没有顾老爷的吩咐,谁也不能进来吗?

  阮素臣看了她一会儿,淡淡道:“守了一天,他们也累了,我请他们去喝酒了。”

  宝龄愣了片刻,几乎忍不住笑了,她没想到阮素臣也会做这样的事,沉默片刻,她道:“想必你已经都知道了?”

  盯着她唇边的笑,阮素臣眼底有一丝微微的迷惑,她看起来不像刚经历过昨晚那件事一般,虽然眉宇间有一丝疲倦,但眼神清澈,看起来并没有完全乱了方寸。

  “你就不怕我真是个杀人犯?这个节骨眼上来我这里,会叫人怀疑。”几分自嘲、几分促狭,宝龄一笑道。

  良久,阮素臣唇角一扬,轻轻地笑了:“我为什么要怕?”

  这句话有两种意思,第一种是,你不是杀人犯,所以我不怕;第二种是,就算你是杀人犯我也不怕受到牵连。可这两种宝龄都无法解释。

  宝龄看着他,他的神情自然而放松,语气很淡,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仿佛很了解一个人,那种自然流露的信任不需要任何解释。

  招娣相信她,因为招娣知道那条丝巾不见了;连生相信她,因为从那一晚开始,连生与她有旁人没有默契。而此刻,阮素臣是为什么?他们虽一起长大,但后来关系并不好,特别是出了宝婳的事之后,况且,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从前的性子,那般骄奢跋扈、不知天高地厚,一旦发起脾气来,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不是没有可能的。

  “别担心。”

  宝龄一愣,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三个字听起来竟是出奇的温柔,她抬起头,人却已转身走了。

  叁拾叁、预料之外

  正文 叁拾叁、预料之外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平日或许并不想出去,但一旦被关起来,便觉得日子过得冗长而缓慢。幸好,草药的调理加上每日两顿清爽的米粥,宝龄身子恢复的很快。

  米粥依旧是由那些守门的下人交给招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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