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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别过来 by 非天夜翔(全息网游 冷感受 黑帮老大攻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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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宇和黎鸿业提着个超大的黑色塑料袋,从商店街一路过来。
  黎鸿业终于忍不住了,四处张望,看到个依稀认识的面孔,喝道:“喂!你!过来!”
  那人是小弟甲麾下的二级小弟,正在商店街游手好闲看场子,被黎鸿业一召唤,马上摇着尾巴过来了。
  “大哥有什么吩咐?”二级小弟甲寅水(天干地支外带五行编号方式)提着爪子,呼哧呼哧地绕着林宇和黎鸿业转圈:“刚刚看到大哥了,想大哥是来拍拖的,就没好意思来打招呼,大哥别见怪,别见怪”
  林宇嘴角抽搐:“你好”伸出手,小弟礼貌地抬爪子,讨好道:“大嫂好。”二人握了握。
  黎鸿业说:“今天你看场子?把拣瓶子的都赶走,不然我们要拣到什么时候?”
  小弟先是一愕,继而会意,去执行吩咐了,没片刻,整个商店街里拣瓶子的无业人士就被赶走了,剩下黎鸿业和林宇到处找空瓶子。
  林宇翻了翻垃圾桶,又翻到一个。
  黎鸿业还是嫌太慢了,使了个眼色,蹲在一旁摇尾巴的几名小弟马上会意,分头去买饮料。
  大家哗啦啦地把瓶盖拧开,拼命喝,把矿泉水,果汁饮料,绿茶使劲喝完,再统一把瓶子捧着过来上缴。
  小弟甲辰金打了个汽水嗝儿,勉强把可乐瓶子扔进去。
  林宇:“哪找来这么多的瓶子?”
  黎鸿业:“哎,别问了这不快点么?”
  林宇:“盖子上还有再来一瓶呢,谁这么粗心?”
  黎鸿业接过绿茶瓶盖,喝道:“喂,有再来一瓶!”
  小弟忙接过空瓶子和瓶盖,转身飞奔跑了,不到一分钟后脸色惨白,嘴角冒草莓汁回来,又多了个瓶。
  一下午过去,林宇的瓶子拣够了。提着黑色塑料袋,放在法拉利跑车的后座,上车。
  黎鸿业开着法拉利,停在废品收购中心,下车去卖瓶子,把一叠破破烂烂的钱交给林宇,刚好十八元。
  林宇笑道:“走吧,去结婚了。”
  跑车风驰电掣地驰过江边,停在民政局外,傍晚时分,人已不多。
  林宇与黎鸿业牵着手,走上台阶。
  “小宇?!”民政局大厅里,林泽回过头。
  林宇停下脚步,见林泽与王清站在登记窗口前。
  “你们”林宇蹙眉道。
  王清道:“不关我事,我陪你哥来的。”
  林泽笑道:“前几天来登记了财产审核,今天我自己来领证。”
  林宇道:“我看看。”
  林泽朝窗口内说了句话,递出一张纸,林宇接过,看了一眼,上面是林泽与叶晓羽的名字,随口道:“你女朋友不来了?”
  王清笑道:“该叫她嫂子了吧。”
  林宇点了点头,林泽道:“手续都办好了,她有事走不开,让我自己过来拿。”
  黎鸿业不露声色地横插进来,高大的身材挤在林宇与林泽两兄弟中间,把林宇稍稍拢到身后,摘下墨镜,彬彬有礼伸手:“过几天结婚了吧,恭喜。”
  林泽笑了笑,与黎鸿业握手。
  “是啊,你们会来参加婚礼吗?”
  黎鸿业想了想,说:“不一定,看情况。小宇你说呢?”
  林宇道:“我”
  林泽期望地看着林宇,林宇点了点头。
  事先早已商量好了,林宇知道黎鸿业也会去,遂干脆地说:“恭喜你,哥哥。”
  林泽道:“我这有请柬那个”
  林泽在身上摸了摸,又拉过王清,把手伸进他的西装内袋,掏出一张大红喜帖,取了钢笔,翻开请帖。
  “写黎鸿业,林宇夫夫。”林宇道:“鸿哥的名字在前面。”
  林泽笑了起来:“嗯。”
  他工整填上黎鸿业与林宇的名字,黎鸿业接过,朝王清说:“也恭喜你。”
  王清点头道:“谢谢。”
  数人告别,林宇到窗口领证,问:“你恭喜我师父什么?”
  黎鸿业懒懒道:“恭喜他可以解脱了。”
  林宇摇头苦笑,取出二人身份证递过。
  窗口内说:“要户口本和复印件。”
  林宇道:“不会吧,结婚不是只要身份证和复印件的么?”
  窗口内办事员说:“很抱歉,同性婚姻必须要有,因为目前同性结婚涉及的重婚案例太多得看户口本上有没有小孩和妻子,这是硬性规定。”
  黎鸿业道:“我的户口打个电话叫老三送过来,小宇你的呢?”
  同时间林宇和黎鸿业都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的户口”林宇舔了舔嘴唇:“糟糕,这下麻烦了。”
  黎鸿业示意窗口办事员再稍等,带林宇走到大厅边上坐下,林宇眯着眼,掏出手机,按了几个数字,又删掉。
  黎鸿业问:“找我的朋友,把你的户口从林家迁出来?”
  林宇道:“不我爸妈死后,我的户口就不在林家,我把这事给忘了。”
  黎鸿业:“那在哪里?”
  林宇茫然道:“不清楚,只能请人去查查看,这些年都是家里代办的手续,也从来没提过这事,但我可以肯定不在爷爷的名下,因为建公司的时候,他给过我一份户口本复印件,是让我去白手起家,用他的名字申请本地创业贷款的凭据上面没有我的名字。”
  黎鸿业道:“当年办你父母手续的时候,你呆的第一个地方是孤儿院,有身份证明吗?”
  林宇道:“应该有,咱们去孤儿院问问看,搞不好还在那里。”

  Chapter24

  黄昏。
  西区龙蛇混杂,是三教九流的聚集地,环境杂乱,烤肉摊子,水果棚随处可见,黎鸿业开车缓缓经过菜市场,凯迪拉克在自行车与电动车群中勉强挤出一条路。
  “回来了啊!小黎!”有人远远喊道。
  黎鸿业大声应着,小心地打方向盘,把车停在一个杀鹅的棚外,也不锁车,任由车钥匙插着,翻出敞篷跑车门落地,继而把林宇打横抱了出来。
  “笑什么?”黎鸿业眯着眼道。
  林宇兀自好笑,黑帮老大被人叫“小黎”,黎鸿业猜到林宇心思,说:“黑社会也是有邻居的。”
  “小黎买烧鹅吃吗?”那老板笑道。
  黎鸿业笑答道:“娶媳妇了,带回来家里看看!车先停这里!包四只烧鹅给我吧。”说毕躬身卷裤管,朝林宇说:“我背你,地上脏。”
  老板剁好烧鹅,林宇扒在黎鸿业背上,接过几个大饭盒晃悠晃悠提着,让黎鸿业背着,一路穿过喧闹的市场,朝江边去。
  一栋三层小楼座落于江边,安静地沐浴在落日的夕晖之中。
  几个小孩在门口踢空瓶子,院内隔出一块花圃,有棵大树,秋千架下,小女孩们挤在一起,嘻嘻哈哈地荡秋千。
  黎鸿业:“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林宇下地站着,答:“没有半点印象了。”
  黎鸿业莞尔:“当然没印象,是新搬来的地方,我是问你环境还好吗。”
  林宇:“不错,附近没有混混?”转念一想,应该是黎鸿业特别打过招呼,没有流氓敢来惹,倒也不奇怪。
  黎鸿业唏嘘道:“老院长总觉得以前那块地好,人又哪有一生不变的道理?走吧,去和她打个招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宇倏然涌起一股难言的愧疚感,当初他什么也不记得,耍了一点小手段,直接把河岛孤儿院地皮压价收购,不仅害得院长与老师们搬到这块明显环境不如花园区的郊地来,最重要的还是,把他们的回忆都烧掉了。
  包括黎鸿业的回忆,以及林宇自己的回忆,虽然他自己对孤儿院的记忆零碎,轻飘飘,然而像黎鸿业这样,还有许许多多从孤儿院成长后出来的人,一定对旧家抱着难以割舍的感情。
  这些感情与过往,伴随着旧河道孤儿院被改成仓库,再一把火,彻底烧得干干净净。
  “我很抱歉。”林宇停下脚步说:“是我的错,害得大家的回忆都变成灰烬了。”
  黎鸿业倏然炸了毛,吼道:“不是你的错!”
  林宇被冷不防吓了一跳,黎鸿业手忙脚乱,解释道:“哥没那个意思,你别多心!小宇,哥是支持你的事业的,嗯,当初你回国,哥听说你买了那块地,觉得很高兴,你千万别多心!那家仓库,烧了就烧了,别往心里去!”
  林宇:“”
  黎鸿业:“你别多想啊,别往心里去,真的没关系,老院长他们都很喜欢这个地方呢!”
  林宇道:“我打算这样”说着把手指分开插到黎鸿业手掌的指间,与他十指相扣,拉着他继续朝前走:“得到我应该得到的那份遗产后,用它设一笔基金,让河岛以及S市的几家孤儿院修建一下,集中到同个地方”
  黎鸿业手心有点出汗,湿湿的,语无伦次地说:“嗯,这样可以,你必须自己留一点,小宇,这个可行,千万不要自责。”
  林宇笑道:“知道了。”
  “剑心来了——”有个荡秋千的小女孩眼尖,远远瞥见二人就大声喊。
  小孩子们互相转告:“剑心又来了——!”
  林宇:“为什么叫你剑心?”
  黎鸿业哼哼着抬起下巴,示意林宇看他侧脸上的刀疤,林宇明白了。
  “老院长呢?”黎鸿业道:“都让开一下啊,晚上给你们吃烧鹅,喂!别动袋子!”
  黎鸿业朝一个四五岁的小孩道:“别拉,会掉出来!这个是晚上吃的!揍你喔!”
  那小孩半点不怕他,哈哈地笑了起来,用力扯黎鸿业手里的外卖。
  叽叽呱呱的小孩一拥而上,堵在院子里,林宇连步子都迈不开,黎鸿业又道:“他是剑心的老婆,知道吗?叫该叫什么呢?”
  林宇道:“我是嗯,我是犬夜叉,你们好。”
  “犬夜叉你好——!”小孩们的声音响亮,有人转身去拿东西,要让林宇和黎鸿业看他的画。
  “别碰他!”黎鸿业护着林宇,不满吠道:“这个和别的哥哥不一样,不能给你们玩,去玩别的!都走开走开老师呢?怎么也没来?”
  林宇:“别的哥哥?”
  黎鸿业:“老小他们喂喂喂,说你呢,手往哪儿摸?他的那里只有我能摸!给我缩回去!真要揍你们了啊!”
  小孩一哄而散。
  “来了。”一楼有名年轻女生走出来,笑道:“剑心叔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黎鸿业道:“呃,找老院长有点事,顺便买了点外卖。”说着把一大叠装外卖的饭盒交到女孩手里。
  女孩接过,说:“老院长在后花园看书,好了,都别捣乱了,今天的值日生呢?来帮忙分一分烧鹅。”
  林宇面前好几张蜡笔儿童画晃来晃去,全是些怪兽,其中还有穿着恐龙怪兽服,伸出人脑袋在喷火的,脸上带刀疤的“剑心叔”,忍不住地好笑。
  二人终于得以脱身,绕过院落,院长是名年逾七十的老妇人,她坐在轮椅上,膝前铺着块印花的红色毯子,戴着眼镜,在夕阳下安静地看书。
  后院还有张长长的茶几,茶几上放着彩色沙子与黏板,还有橡皮泥、磁性画板、蜡笔等物,六七个小孩子坐着画画。
  “剑心!”一小女孩抬头喊道。
  黎鸿业挨个打了招呼,摸完小孩们的头,老院长抬起头,老花镜后投来疑惑的目光。
  林宇笑道:“您好,我是小宇。”
  老院长摘下眼镜,缓缓点头,慈祥地笑道:“你好,我怎么觉得你在哪里见过?”
  林宇笑道:“十六年前,我六岁的时候。”说着搬了张椅子,到轮椅前坐下。
  老院长道:“稍等。剑心,你晚上在这里吃饭吗?”
  黎鸿业搬了张小矮凳,坐到茶几前,头也不抬道:“小宇说了算,院长,剑心要结婚了,今天下午去扯证,小宇没户口不让办,院长给咱们解决一下吧。”
  老院长笑了起来,黎鸿业卷起毛衣袖子,回到孤儿院时就像个大小孩,朝身边的小男孩道:“我看看,你这个是什么?”
  黎鸿业:“给我点蓝色的,在做手工吗?”
  老院长招手叫来个孩子:“去给艾老师说一声,剑心和小宇晚上在家里吃。”
  那小孩走了,林宇挠了挠头,不再理会黎鸿业,目光驻留于老院长手里的书上,封皮是查拉斯图拉卷。
  林宇说:“我以为只有年轻人才看这个。”
  老院长莞尔,温柔地说:“是上次小黎的手下带来的,一个笑起来阳光灿烂,喜欢吃棒棒糖的年轻人,那孩子还叫我妈。今天恰好没事做,就随便翻翻。”
  林宇终于明白那句“上帝死了”从何而来,果然是小弟丁。
  二人相对沉默片刻,林宇自我介绍道:“我六岁的时候,被家里保姆送来河岛,住了三个月,被爷爷接走了,您还记得我么?”
  老院长想起来了,笑道:“记得,你姓林?”
  林宇点头,说:“当时的身份证明有户口本证明父母双亡”
  老院长道:“可是孩子,我一直没有想清楚,通常这种情况,不是由亲戚抚养的么?”
  林宇无奈道:“我爸爸很早以前就和我爷爷断绝关系了,当时应该是没有找到其他的监护人。”
  老院长缓缓点头,说:“麻烦你把一楼办公室里,书架上最右上角的黑皮本子帮我拿来好吗?”
  林宇依照要求办了,老院长戴上眼镜,把本子翻开,扉页上一行数字:2020——2039。
  内页哗啦啦地翻过,厚厚的本子里,贴着每一年中,孤儿院里小孩子们的合照,早已泛黄。
  林宇一眼便认出了站在最后一排靠边位置的黎鸿业。
  照片翻过时犹如快速播放的电影,褪色的镜头伴随着黎鸿业渐渐长大,身材变高,个头变得更强壮。
  老院长目中带着笑意,看了林宇一眼。
  林宇遗憾地说:“我没有照片。”
  老院长缓缓说:“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下大雨,是一位老先生亲自来接你,本来我想把大家叫到一起,留个照片纪念,小黎还带着给你的礼物跑出去,结果老先生似乎等不及,办完手续就把你带走了。”
  林宇微带抱歉地说:“那是我已经过世的爷爷。”
  老院长点了点头,翻到其中一个年份,找到林宇刚进孤儿院时的记载。
  “今天来了一位新的小朋友,名字叫做林宇。”
  林宇看到十六年前的笔记上写着自己的名字,心底有种异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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