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这职位-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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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姐听说,更加伤心,抬起泪眼,看着她母亲,瘪嘴道:“相公连着多日未进我房中,下人面前给我没脸,女儿横竖都不是。”
王氏烦恼暗生,原以为闹过一阵子小夫妻和好就算了,不想那方珏竟是个死心眼。
王氏心里纳闷,问:“他不来你房中,去哪个房中?”
想这方女婿年纪轻轻总不能独睡,贵公子哥,没个女人陪,独守空房,这怕不大可能。
娴姐更气,道:“相公每晚不是去红袖就是去添香房中过夜,下人们当面不说,背地里不定怎么笑话。”
王氏道:“这两个丫头等日后想办法解决了,暂时你且忍耐,毕竟是你婆婆给的,不好下了她脸面,等日后有个由头在发落她们。”
娴姐道:“其实这俩丫鬟倒没什么,相公心里装着惠丫头,容不了旁人的,这两丫鬟也就聊慰寂寞而已。”
王氏点点头,恨道:“惠姐这小蹄子,是成心和我较劲,好好嫁去谁家不好,偏偏和你抢,这是明摆着故意气我,想气死我。”
娴姐眼泪巴巴看着母亲道:“母亲,还是和父亲说说,早把惠姐嫁了吧!相公也就没了想头,女儿慢慢笼络,把他的心哄转回来。”
王氏咬牙切齿,脸上浮出阴寒之气,道:我已让王媒婆给她找户人家,让她过门好好受用。”
母女说着话,小丫鬟进来回:“家宴开始了,大太太命奴婢请三太太过去。”
王氏道:“我知道了,告诉你太太我即刻就过去。”
拉着娴姐又嘱咐安慰两句,无非是:“暂且忍耐,等我打发了惠丫头,你小夫妻过舒心日子。”
内宅家宴,王氏坐在夫人一席上,总惦记娴姐的事,也没动几筷,旁边四太太张氏也心事重重。
四爷捎来信上说:外面新娶的姨娘,已有了身子,任上不方便
照顾,派人送回家来,烦夫人看在夫妻情分上,代为照顾,使为夫专心公事,不至于分心,夫人在家劳苦,待为夫回去时,在行补报夫人,夫人德行厚惠,小妾定能妥善看顾,勿念为夫,等小妾产子后,或可接至任上,不令夫人操心,为夫拜谢。
四太太张氏看满纸上一口一个小妾,叫得肉麻,而自己腹中孩子却只字未提,心里堵得慌,掐算时日,也就不出正月十五就便到京。
不免伤心,走时夫妻你侬我侬,才一年不到,就已纳妾生子,可见老太太虑得远,是自己太年轻,过分相信真情,这来无影去无踪虚无缥缈的东西。
不禁失悔,没听老太太的,为四爷收用个丫头,由自己陪嫁的丫鬟中选出一个来,也总比外面娶的妾强,毕竟通房是丫头出身,地位卑贱,翻不出大天来。
一想这妾还不知甚般模样,猜测定是个绝色美人,否则,以夫君的定性,不至于轻易被吸引。
越思越烦恼,和王氏一样,桌上的菜没动几筷子。
那厢银姐看太太不吃不喝,知道太太心里难过,人多也不好劝,坐在另一桌上干着急。
外面厅上
贾府的几个小爷,和贾府几个姑爷,一直吃酒到半夜。大姑爷被严家老家人接回家去了。
二房芸姐在贾府娘家住着,由老太太亲自过问,二太太给在二门外拨了间无人住的小院子,以便申秀才从学里回来小夫妻团聚。
这是老太太心疼芸姐,家下人看老太太脸色行事,不敢怠慢,小院虽不大,上房三间,里面东西齐备,应有尽有,且还都是上好的,芸姐满意,更加和老太太亲近。
老太太给二太太下话说:“芸姐没了娘,我多疼她几分,芸姐也给我这孤老婆子做个伴,凡事我想不到的你替我想着,都看我面上。”
二太太哪敢不听,芸姐一应东西都比照老太太的置办,丝毫不敢委屈这庶女。
二姑娘容姐的夫婿符相公,姚老姨娘求了大太太,找了处空屋子,让容姐和夫婿同住,容姐婆家道远,想多住娘家几日,姚老姨娘也乐得女儿团聚。
方珏王氏原没打算留他,方府离贾府不远,意思是让他回去,也没安排住处,不想酒喝至夜半,方公子竟有些微醉,忠哥等也不好撵他,就在前面偏厅歇了。
惠姐吃罢晚宴,早早回房,令丫鬟去打探,说,方公子留宿贾府,大喜。
命小蝶买通家下人,通往前面的角门,没上锁。
三更天,一个娇小的人影溜出内宅,往前面偏厅去了。
56防不胜防
惠姐过了角门;顺着东墙过墙门进去前院;沿着游廊摸到右偏厅门首,朝左右看看;寂静无人,贾府中人大多酒至半酣,都熟睡了。
惠姐轻轻推了推门;门开了条缝,没上门闩,惠姐大喜,蹑手蹑脚推门进去。
连日来天道阴霾,傍晚时分下起小雪,屋顶房檐压着厚厚一层白雪;夜半雪光映着屋里通亮。
惠姐朝床上一看,空空的,一愣,以为小蝶记错了,不是这间屋子,才要出去,不妨门后闪出一人,一把把她拉了进来,反手拉上门,惠姐刚想反抗,叫喊,被那人捂住了嘴,贴在她耳边道:“是我。”
暗中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睛。惠姐松口气,笑嗔道:“吓我一跳,差点叫喊起来坏了事。”
方珏嬉笑着道:“从窗子上看有个人影走过,认出是妹妹。”
惠姐奇道:“怎么这早晚还不睡?”
方珏动情地搂住她,道:“妹妹也睡不着不是吗?”
惠姐想挣脱他的手臂,狡辩道:“谁说我睡不着?我是有事找姐夫。”
方珏手臂箍得更紧,手不老实地在惠姐胸前乱摸,心急火燎,哑声道:“好妹妹,你可来了,不知我想你想得多苦?”
惠姐被他摸得身子发软,哼哼唧唧,含糊不清道:“公子先停手,我有话说。”
方珏那肯停手,把手伸向惠姐怀里,道:“好妹妹,别让我难受,有话完了在说。”
惠姐抵挡不住他用强,央求说了句:“公子不可负了我。”
方珏此刻早已情动,那还顾得什么,口中答应道:“定不负妹妹今日之情。”
二人久有此心,肌肤一经挨触,就如烈火烹油,互相撕扯,滚在床上,方珏手法娴熟,直弄得惠姐身软不能动弹,浑身像抽干了力气,哼唧不住,左一声好哥哥,右一声亲哥哥,小冤家,痴唤,软瘫瘫似无骨一般。
方珏大过其瘾,惠姐可比呆板的娴姐有滋味的多,彼此畅快,甘美如怡。
二人筋疲力尽,意犹未尽。
惠姐靠在方珏胸前,乖巧地道:“方哥哥,别忘了今个说的话。”
方珏吻着她浓密的发丝,温存道:“今生定和妹妹做成夫妻,死而无憾。”
二人喃喃低语,过了一个更次,又兴起,做起事来,惠姐这次不似方才疼痛,觉出滋味来,二人更加畅快淋漓。
四更天,惠姐穿好衣裳,方珏背后搂住她细腰,道:“妹妹几时还能见面?”
惠姐道:“公子今个就要家去,你我相见无期。”
方珏道:“待我设法求岳父答应婚事。”
惠姐忧伤地摇摇头道:“我父亲不会答应的。”
方珏道:“我求家父请太子帮忙说项。家父已然应允,待节后就进宫。”
惠姐喜道:“此话当真?”
方珏道:“当真,若有一句假话,立刻让我粉身碎骨。”
二人话好,才恋恋分开。
惠姐从原路,出角门,好在角门还开着,无人发现,悄悄回房。
大年初六
佟氏告别母亲和兄嫂,上了车,街上人流摩肩擦踵,车子行得很慢。
佟氏撩起帘子朝外看,不少店铺都开门营业,佟氏对祯哥道:“节下,也该置办些东西拜望夫子。”
祯哥道:“儿子也这么想。”
佟氏心里还有一层私心,想见安仲卿,安仲卿没来由的让她亲近,这冰冷世上让她找到一丝温暖。
佟氏看马车行到正街上一家大的商铺前招呼停住,和祯哥下去,这家商铺里人不少,买了几样点心,茶饼,等物。
佟氏听周围人都在说和戎狄要开战的事,议论说朝廷召集兵马,由皇四子睿王统领,即日出兵,攻打戎狄。
佟氏细听人云,皇四子睿王虽武功不及二皇子燕王,可用兵足智多谋,戎狄性凶悍,善战,是我朝劲敌,皇帝考虑在三决定睿王统兵,深入大漠腹地,攻打戎狄。
佟氏复又上车。
贾府门前车子停住,正好两乘小轿子也在门前歇了轿,佟氏看去,前面一乘轿子下来大房耀哥,耀哥先下了轿子,过去后面小轿,亲自挑起轿帘,丫鬟扶着大太太的甥女耀哥的姨表妹陈家次女雪梅姑娘下了小轿。
昨晚下了一场小雪,晨起,家下小厮刚清扫出路,天空又絮絮飘起雪花,眨眼地上飘着薄薄一层,陈二姑娘一身红袄裙,云鬓上插着一朵小小的红绒花,站在白皑皑的雪地里,鲜艳夺目。
耀哥一脸的笑,手里搭着一件大红羽缎出银鼠锋毛的披风,佟氏离得远,看动作耀哥是要让表妹披上,大概是说天冷云云。
陈二姑娘笑着摆摆手,像是说不冷之类的。
下轿子时,陈二姑娘头上戴的红绒花歪了,耀哥自然替她扶正了,陈二姑娘朝耀哥灿然一笑,笑说了句什么。
就这一个动作,让佟氏心里一紧,这恋人间的小动作,耀哥不经意却留露出来。
佟氏想起,听王氏房中的丫鬟议论,说大太太要给耀哥纳妾。
看样子这陈家二姑娘有戏,陈家这等乡下土财主,闺女若得嫁入贾府为妾,都算高攀,何况,陈家现如今穷了,陈氏夫人靠手头一点死钱,能过什么像样的日子,还不是靠贾家大太太。
耀哥二人说说笑笑,进府门,陈二姑娘一眼看见佟氏,问了声:“佟姨娘好?”
佟氏笑道:“小爷和表姑娘出门去了?”
耀哥脸上笑容未退,道:“母亲让我陪着妹妹上街逛逛。”
祯哥上前见礼,道:“大哥哥好!”
耀哥手里正举着两个糖人,一个给了祯哥道:“街上买的。”
随手另一个给了陈二姑娘。
佟氏看二人相视会心一笑,耀哥脸上洋溢着幸福,心里腹诽:和大奶奶一起,耀哥怕没有这么快乐过。
替大奶奶卢氏难过。
二人说笑着进去,佟氏和祯哥才缓缓进府门。
先去上房请安。
年初四一早,贾成仁和夫人带着轩哥和娴姐去岳家拜年,方珏不好逗留贾府,就回府去了,走时交代娴姐趁节下在娘家多住两日,父母那里他替她说一声。
娴姐看夫君似乎很盼着她留下,心里酸酸的,也不好受。
王氏看出女儿心情不好,百般安慰,娴姐终是不乐。
王氏带着娴姐与王家一干女眷聚在一处,谈谈笑笑。娴姐也略解愁烦。
贾成仁和岳父王贤之在书房叙谈。
王祭酒道:“这一向朝廷风声有点紧,吴贵妃常在圣上面前吹枕边风,这次远征漠北,吴贵妃指使朝臣力荐太子亲征,你也知道塞外苦寒,大漠地形多变,这一场仗即使赢了,我大齐军队会折损不少,若一招不慎,就有去无回,太子一党,焉能不知其中利害,据理力争,阻太子出战,主张燕王领兵,最后,皇上为了制衡两派之争,起用睿王。”
贾成仁道:“睿王生母董妃早亡,睿王素日行事低调,早早封王,搬离皇宫,王府中诸人,从不张扬,睿王本人生活简朴自律,不似太子和燕王养尊处优,奢侈靡费,他不参与任何宫中权利争斗,由此可见,皇上选中他是意料之中的。”
王祭酒道:“你那亲家方同知是太子一党,虽是亲家,有的话也不便说明,历朝历代皇位之争惨烈,还是多留个心眼,万一。”
贾成仁惊悸道:“岳父说万一。”
“我说万一,万一有变,朝堂之中多变数,牵连甚广,你们是儿女亲家,脱不了干系。”
贾成仁沉默,与方家结亲,利益与风险同在,这他有想过,但朝中局势,太子风头正劲,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但微乎其微。
王祭酒道:“当初,我不大同意你与方家结亲,可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好硬拦着,怕有朝一日太子登基,你失去大好机会。”
贾成仁道:“岳父所虑甚深,小婿今后多注意就是。”
在王府住了两日,初五,贾成仁夫妇带着儿女回贾府。
天晚,贾成仁就留宿上房。
自夫君出门回来,夫妻俩就没在一块,今个看丈夫留在上房,王氏心里高兴。
夫妻宽衣解带,就要上床安置,王氏走去要吹熄灯罩子里的烛火,贾成仁早已先她上床,道:“留着吧。”
王氏不好逆了他的意,就走去床边,犹豫着穿着亵衣上床溜进被里。
贾成仁看她不好意思,脸红讪讪的,竟像个刚出阁的女子,调笑道:“老夫老妻,还怕我看吗?”
说得王氏更加不好意思起来,灯光下,脸红更深一层,贾成仁看着倒有几分怜爱,一把搂过怀中,凑近她耳边道:“夫人,可记得新婚时,夫人也是这般,不让为夫近身。”
王氏被丈夫挑逗,羞涩扭捏,贾成仁一时兴起,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把她身上的亵衣褪净,王氏紧闭双眸,不好意思睁开,任贾成仁施为。
贾成仁巡视徐州期间不敢有男女之私,即便地方官员送来美人相陪,他也原封不动送回,他知道徐州水患严重,圣上焦虑,若被同朝臣子参一本,皇上盛怒之下,自己这乌纱就保不住了,因此,小心谨慎,不敢做出格的事来。
长时间修生养息,身子亏空得以缓解,只是大不如前,勉强应付,王氏被丈夫勾出火来,久旷,焦渴难耐。正在兴头上,贾成仁却早早偃旗息鼓,不免心痒难捱,犹自搂住丈夫不放手,贾成仁已难在展雄风,爬下她身子。
王氏脸色潮红,双腿弄蹭,身子扭动,意犹未尽。
贾成仁看看妻子,兴趣索然,翻身不去看她,少顷,便昏然睡去。
王氏咬着下唇,抓心挠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