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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阿宝公主-第17部分

小说: 阿宝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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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朱氏夫妇同那小男孩真是听呆了!
    这是时下一般女子该说出口的话吗?那姓朱的男子耐人寻味地瞧了一眼妻子,好似在说:“今儿个你总算碰上知己了。”
    不过,这还算小事,真正叫他们吃惊的是那杨明逐变的性子。
    须知,杨明向来是风趣幽默之人,加上长相俊俏,家有恒产,自然是女人倾心的对象。可这杨明——至少就一票朋友所知,他呢!是鲜少主动找女人的;尤其是相当尊重良家妇女,若说杨明占女人便宜,那是打死他们都不会相信的!
    可如今,岂不叫人吃惊?
    瞧他又是捉弄又是调笑阿宝的,如以言辟之间怜爱之情显现,若不是亲眼目睹,谁信?
    想来朱纬宝这号人物倒也不可小看。
    “这小家伙是谁?”杨明拎起少年,改了个话题。
    “我谁也不是,快放开我!我——我可没招惹你,也没招惹你的未婚妻。”那少年又喊又叫的,心虚的神色教人见了就起疑。
    这种神色是瞧惯了!杨明不费力的摇了摇他的身子,一包鼓鼓的袋掉了出来。
    “衣衫褴褛的,竟有这般多银子?”分明是偷来的。
    “我——我是偷来的没错。”那少年涨红脸的强词夺理——“可他们是坏人叼!我偷他们的,是理所当然的!”语毕,肚子竟“咕噜咕噜”叫了几回。
    “你饿了吗?”阿宝一开始就是同情他的。
    “我……”少年悄悄瞧了阿宝一眼,不好意思的垂下眼,好像同这般美貌的姑娘说话是想也想不到的。“我已经三天没吃饭啦!”
    “杨大哥,我瞧这孩子也饿昏了头,不如我和我相公先向主持要些斋饭,借个禅房,让这小兄弟好好吃上一顿。”汝儿插上嘴,光看那少年流出口水的模样,同情心不禁大发,
    “嫂子,”杨明叫住她,道:“莫愁姑娘还在前殿,小心些。”
    汝儿点了点头,便同丈夫往前殿走去。
    阿宝转了转眼珠,忍不住好奇,问道:“那莫愁姑娘和汝儿姊姊有什么关系?”
    “你可记得当日媒人前来说亲中的闺秀有其家千金?”
    “你是说过。你说她虽有沉鱼落雁之貌,可心如蛇蝎,虐待亲妹,所以你压根儿就瞧不她,是不?”脑子一转,轻轻“啊”了——“姊姊闺名莫汝儿,难不成她——”
    “正是。”杨明一笑。“先前你吃莫名飞醋的姑娘便是莫愁姑娘,现下你可不会想休我了吧?”
    阿宝脸一红,坦白道:“我可不知那是不是吃醋,只知道你再同那天仙似的姑娘说一句话,我就会把你眼珠子挖下来,让你再也没法子瞧她了!”她向来都是有话直说的,不适隐瞒。
    女人的干醋当真令人骇怕得紧!倘若他是一介文弱书生,岂不一生一世一双眼珠子只能瞧着她?
    不过,她会吃醋倒是件好事,起码表示她的心是向着他的。
    那少年瞧瞧阿宝,又瞧瞧杨明,是听不太懂他们大人在说些什么,不过他只知道一件事——
    “你们要请我吃饭吗?”他嘴搀的模祥酷似当日阿宝在牧场上工作,一口吃五大碗饭的情景。虽说今日扮回女儿身,吃相也稍稍收敛,可一听见吃,那副嘴搀相便又故态复萌了。
    “小子,你的爹娘呢?”
    “早死啦!不然我又怎会做偷儿?”少年看杨明似乎不怎么好惹,缩了缩头,道:“既然要请我吃饭,能不能多备一份?”
    这世上好人不多了,难得碰上一次,要求多一点不为过吧?
    “若吃不够,同咱们下山,再请你吃个够,好不好?”阿宝瞧他真是可怜。想她以前也是如此呢!以前在牧场上,若是工作做不好,大勇工头哪肯给饭吃?还是晚上她自个儿溜去厨房吃个饱!如今想来,倒跟这少年有臭味相投之感。
    “不,那一份不足给我吃的,是给刘伯吃的。“那少年脸又红了,像是不习惯做好事似的。
    “刘伯?他是谁?”
    “他——他只是一个老人,就住在那儿。”少年指着先前阿宝进去过的破屋,道:“你可别误会,他不是偷儿,打我认识他,他就住在这寺里。平日不爱搭理人,这寺里的和尚虽供他三餐,可他老忘了吃饭,一天里准有两顿设吃。我想……多备一份总是好,万一他饿了,也有得吃。”
    “那有什么问题!我陪你去找他;待会儿咱们就一块下山,再吃个够。”阿宝也想再进那破屋里,用力拍拍少年的背,差点让他呛到。
    天!她是女人吗?怎么力量比他还大?他今年不过十四,看她也没起过二十嘛?平日在街上是很少看见娇贵的千金小姐,就算是有,也是坐在华丽的轿中。瞧她衣衫料于是上等货色,人又好看极了,心地也很好,比起前殿那天仙似的美人简直是天地之差!不过是求她施舍些碎银,哪知她像瞧一条狗似的瞧他,她的随侍丫头还吐了他一身的口水——想到这里,忽地就流下两行眼泪。
    这可把阿宝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向杨明求救。
    “你怎么哭了?”她急忙拍着他的背,愈拍他是哭得愈大声。”我——这一辈子,除了刘伯,从没人待我这般好过。”
    “别哭!别哭!以往也只有义父一人待我好而已叼!可我也不曾哭过,现下杨明待我好,他是好心人,也会待你好的——”
    “等等,小宝儿,此话怎讲?”
    阿宝无辜地看着他——
    “既然他一个人流落在外,挺可怜的,不如将他带回杨府,这样以后就再也没人会欺负他了,是不是?”
    杨明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
    “是如此,你何不将刘伯一块带回?”
    “正有此意?”瞧见杨明一脸苦相,扇嘴道:“怎么?杨府那么大,还怕养不起二个人吗?”
    “倒也不是这么说。只是照这祥下去,怕不到一年的时间,杨府便人满为患,早让无依的老弱妇孺给占满了……”心思一转,邪笑——“不过,你若愿以来来少夫人的身份向我要求,我倒可以接受……”及时闪了开,不然早让阿宝给踹上一脚!
    “走,咱们别理他,先去找刘伯再说。”她拉起少年的手,走向寺后。
    杨明叹息几声,又岂会不知将来悲惨的岁月?
    摇了摇头,只得跟在后头。望天可怜,他不过是想娶个妻子过门罢了,谁又知会惹出这般多的“祸端”!将来杨府人满为患的情景,似乎为期不远……
    再叹息一声,阿宝回首怒瞧了他一眼,像是说:“怎么?你还有话要吗?”
    杨明不觉浮起笑意。
    人满为患就人满为患吧!这,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两盘斋菜、一碗大白饭、三个大馒头,让少年吃得津津有味。
    先前本想找那刘伯的,可少年在那破屋奔进弃出,就是不见刘伯的人影,只好将两个白馒头放在破衣里的口袋,等遇上刘伯再送给他。
    阿宝瞧这孩子心地很好,颇像自个儿的性子,对他又亲近了几分。不过,她还是很好奇那破屋里的牌位究竟是何许人也。问这少年嘛!他只知那是自认识刘伯时就有的了,至于其他,他是再也不知道了。
    于是乎,只好离开那依依不舍之情,来到这间小禅房,先让那少年吃饱;而那两个男人就在桌前说那“男人之间的对话”。
    “朱兄,此来京城,定有重要之事?”杨明问道。
    “倒也没什么重要之事。”朱瑶庭嘴角无奈地扬起。“听说岳父在三个月前又纳了房妾,汝儿坚持要回来瞧瞧岳母,若是她愿意,就将她接到关外。”听那朱锟庭喊“岳父”二字,似有不屑之意。
    杨明微微点头,道:“这我略有耳闻。想那莫大仲已六十余岁,偏买了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做侍妾,据说,还是只花了十两白银买了她。”
    “正是。”朱锟庭向来对那莫大仲没什么好感,他摇了摇头,再道:“杨兄,咱们别再谈这事——说来,我倒要好好恭喜你,娶得如花美眷。”那语气中似有百般同情。
    杨明又岂会不知他话中意思呢?只得苦笑一番——
    “现下还没娶过门呢!只怕,将来累得青丝换白发。”
    “但也心甘情愿。”算是说出兄弟俩的肺腑之言。
    女人嘛!大家闺秀的最容易解决,娶妻当娶姻淑女,是时下流行的口语。多少名门闺秀曾找上他们,他们却一点也瞧不上限,直到遇上命定中人——是难缠了些,是没淑女的气质,也没那应该的“贤妻”资格,可隔偏就是爱上了,还有什么办法呢?
    兄弟俩相视一笑,笑彼此的“遭遇”,笑将来的“苦难”。
    过了一会儿,朱锟庭眉头拧了来。他本是不常笑之人。
    “闲话少说,那朱姑娘的性倒属国姓。”
    “姓朱的可不只有皇族。”杨明轻易驳回。
    “是吗?”朝那正和汝儿聊得开心的阿宝瞧去,沉吟了会,道:“初时倒不怎么注意,可越是瞧她愈像皇族中人。”
    “怎么?朱兄——有话相瞒?”杨明可没忘了朱锟庭本是皇族中人,至于如今迁居关外,与妻相恋,那又是另一段有趣的故事。
    “不,是瞧她与生俱来的气质,如此猜测罢了。”朱锟庭省过一段不提。
    幼年曾人宫面圣,是孝宗欣赏的侄儿,自然可自由出入宫里任何地方,包括一日不巧进那后宫,遇上那温柔婉约的的贵纪……那容貌……那神色……
    杨明一笑,知道朱锟庭有事瞒他,倒也不追问。
    朱锟庭忽地一叹,说起国事来——
    “此次回京,不仅为了岳母之事。虽说我已不是皇族中人,可也关心朝廷之事!原以为先皇一死,当今皇上登基,定有一番作为。没想到厚总为了兴献王的称谓,和那阁内大臣吵翻了天,反倒让张、南书等人冒出了头。”长叹一声,道:“厚总或许比先皇有所作为,可小人随侍在侧,总让人惴惴不安,可莫再来个豹房,便已是关下万民之幸了!”
    那“豹房”便是武宗生前荒废政事、终日流连之地。至于那厚总便是明世宗,由于武宗无子,死后便由太后与阁臣商议,迎武宗之室兄弟兴王厚总进京为王。十五岁的世宗才刚到北京未久,为了追尊生父的制度和称谓问题,与众阁臣翻了脸,这便是有名的“大礼议”。之所以有名,是因世宗不瞒称生父为皇叔父,称孝宗为皇考;虽说是有孝心,可也起让一干小人冒出头,反倒忠臣惨遭不测!二百人跪哭宫门外,世宗一气之下,或以充军,或以夺奉、杖责,有十六个被打死,结果最后仍未其意,直接称生父为皇考,反改称孝宗帝后为皇伯父母。
    这等事情又岂能不引一般百姓的忧思呢?
    杨明摇了摇头,道:“皇宫里头的事,非咱们普通百姓管得了。所幸,这码事早已告一段落,现下是还瞧不出他的作为,朱兄也不必太过忧思,说不定比先皇更有为呢?”
    “但愿如此——”再瞧一眼那陪着少年吃饭的阿宝,是愈瞧愈像……
    那阿宝倒也挺奇怪朱混庭干嘛老瞧着她。是让他们男人在另一边聊天,也设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可自认以前是不认识朱辊庭的。
    从进了掸房,朱氏夫妇就将斗篷拿下,她这才发现男的英姿焕发,天生的威严;女的清雅脱俗像只芙蓉鸟,瞧是极配的一对。可那姓朱的老瞧着她干嘛?又不是他失散的妹妹!
    “宝妹妹,你在想什么?”汝儿好奇问道。
    “我在想——你相公怎么老瞧着我?”阿宝坦白道,不懂隐瞒。
    汝儿回首一瞧,挤眉弄眼,扮一脸泼辣的悍妇,站来,朝他们走去。
    “朱大爷,怎么?是厌了我吗?”
    朱锟庭一呆,脱口道:“此话怎讲?”
    “好浓的干醋啊!”杨明笑嘻嘻道,摆明就是不趟这浑水。
    “醋?”经杨明指点,朱锟仍是不解其意。
    “是啊!便是与女人相处一辈子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里的醋罗。”杨明再插上一句。
    汝儿白了杨明一眼,低笑道:“杨大哥,你可别在那儿幸灾乐祸。本来我是同情你居多,现下我可明白那活该!”
    “嫂子,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整我了?”
    “可不是整。”顿了顿,存心不让阿宝听见,低语:“你可知我外号叫什么?”
    朱琅庭莫名的瞧了她一眼。相处五年,怎地不知妻子同时有了个外号?是她闲来无聊过头,自个儿取来玩的。
    汝儿得意道:“神算子!这你们可猜不出来吧?”
    杨明不笨,知道这莫汝儿又要口出“神言”,是指她能预知未来事,夸张点呢,便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幼年的一段奇缘造就她不凡的个性,是好是坏,也只有她老公自己心明白。
    可杨明向来是信服她的。她的“神言”向来不假,就不知今儿个她又要预言些什么?
    汝儿倒也不吊他胃口,明白道:“你可知近日会有一个十几岁大的儿子去找你?”
    “十几岁大?”杨明立即反应,笑道:“嫂子说笑了。我尚未成亲,又何来儿子之说?”
    “也许是私生子呢!”
    “笑话!我杨明向来洁身自爱,从未钟情于哪家姑娘,说有私生子是万万不可能。”顿了顿,小心地瞧着她。“嫂子,咱们向来无怨无仇,你可不会胡乱说话吧?”言下之意,就是你若在阿宝耳边煽风点火,你就完了!
    汝儿无辜地睁大眼——
    “我说得可没错。他姓杨,单名一个‘善’字。你若不信,将来他找上门,你就知道了。那时,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
    “杨明!”不知何时,阿宝牵那已吃饱的少年走了过来。
    杨明稍收敛心神,听那汝儿说得煞有介事,若真有个十几岁的少年上门找他,岂不是在说他杨明十三、四岁便已花名在外?
    开玩笑!那是决计不可能的事!
    “你们在聊些什么?”阿宝坦率问道。
    “不……没什么!”若是让莫汝儿搅上一局,只怕这段姻缘再生变数。杨明示意朱锟庭最好封住老婆的嘴巴,不然后果自行负责。
    阿宝瞧他似乎紧张的,定是先前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既然不告诉她也就算了。
    “这孩子是没姓的,我想既然将来是要住进杨府,不如姓杨,你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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