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闯王-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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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洪承畴就捧着皇帝的勤王诏书 颓然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一手不断的掐着自己额头
刚刚 就在刚刚 一个中官跑歪了帽子 肮脏了袍服 几乎是在自己的衙门前 滚落了马下 推开上前施礼的衙前守卫 就那么连滚带爬的扑进了巡抚衙署 一手托着皇帝的诏书 也不顾礼仪 嘶喊着:“洪大人 救命啊 ”就这一嗓子 就彻底的打乱了原本已经制定好的围剿闯贼计划
当时 那中官连滚带爬的冲进大堂的时候 洪承畴还在满怀豪情的审视着即将开始的剿贼计划 一见这个情形 当时感觉大事不好 哪里还敢怠慢 急匆匆下堂 按照规矩就要摆香案 整袍服 迎接圣旨
但那中官气喘吁吁的大声喊道:“洪大人 虚套免了 马上接旨吧 ”也不等洪承畴多想 就那么洠в泄婢氐恼箍ブ贾苯有痢 ∮谑恰 【陀辛讼衷诤槌谐牒退乃心涣诺目嗄
其实 在内心里 洪承畴清楚 所谓女直侵犯京畿 一定不会长久 且不说京畿还有二十万禁军 单单女直四万所图 不过是女子财帛 根本就洠в型寄贝竺鹘降囊靶摹 【退惴潘磺Ц龅ㄗ印 ∨币膊桓矣胱谥鞴竺鹘邪濉 ≌獯稳肟堋 〔还窍胂虺⑹┭埂 ∠朐谡飧鲅沽ο隆 ∠M竺骰实弁馑那蠛汀 ∫灰膊换岢鱿衷诹矫娼槐氖焙颉 』古筛龊蜕斜对缁来┏墙埠
同时 洪承畴痛心疾首的当着所有亲信的面 大骂袁崇焕误国 他骂袁崇焕误国 不是因为袁崇焕擅杀毛文龙 其实 一个文官杀个把武将 不但在这些文臣心思里不是毛病 反倒是一种荣耀 要不 也不会出现未來 洪承畴当了总督的时候 杀了让农民军最头痛的总兵贺人龙 以至于杀了贺人龙之后 李自成等弹冠相庆 慨然道:“杀贺人龙 从此我军无敌矣 ”
文官杀武将立威 成为明末文官督师不二法门 他不会去管杀武将 尤其是对这大明忠心耿耿 才能卓绝的武将后果是多么的严重
在清流把持的朝廷里 只要杀了武将 尤其是赫赫战功的武将 便是对文官集团的一种稳固 杀的越高级 杀的越战功赫赫越体现文官的决断
其实在这烽烟遍地的的时候 杀了武将 就等于砍倒了大明一根根支撑大厦的支柱
可惜吗 惋惜吗 现在是 但在当时 清流为稳固自己在朝廷的势力 杀了任何人 都不会被诟病 也洠粟覆 》吹故锹猛逗
当崇祯皇帝看到这个绝对的歪风 而出來制止的时候 一切都已经晚了 不用一兵一饷牵制满清二十年的毛文龙死了 压制的陕西义军喘不过气來的贺人龙死了 骁勇善战的孙承宗死了 一心大明的赵率教死了 将來 还有许许多多的武将死去 可惜的是 他们不是死在敌人的手中 而是死在一堂清流手中 不但他们不去悲哀 反倒举杯相庆 大呼应该
崇祯杀袁崇焕 不单单是因为他的五年平辽诺言的失败 最主要的是 崇祯在为他擅杀的毛文龙报仇
“大人 不可抽兵 大人 不可啊 ”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的还有两人
洪承畴抬眼看去 一个是周暨一个是痛哭流涕的张元
“大人 女直 癣婕知疾尔 闯贼才是祸乱天下的罪魁 ”周暨趴在地上 痛哭流涕大呼 申明着这期间的厉害:“一切都已经布置完毕 必一功就在眼前 怎么能轻易放弃 ”周暨看看面沉世水的洪承畴 再次嚎啕大哭道:“更何况 经过一年发展 那闯贼就已经发展到了这种程度 如果再给他时间 真的让他冲进渭南 得到关中 那 那 那大明还有希望吗 |”
张元也跪在周暨几步之后 脑袋伏在地上 哭的如丧考妣
他不得不哭 这一年來 所花费银钱无数 还不是想看着闯贼就在自己的眼前灰飞烟灭 想着亲自动手 为老父儿子报仇 现在 一切都花销了 一切都准备就绪 就等着一个眼看着的结果 但是 一切都是这么的出乎意料 一切都要前功尽弃 怎么不让他痛哭流涕
洪承畴看看跪在自己面前 自己亲手提拔起來的知府 自己的得力助手 无奈的摇摇头低声道:“起來说 起來说吧 ”
说这话的时候 满脸的只是无奈
悠悠我心忧 谁懂
自己也知道 这一切都已经完毕 这一切 都已经花光了自己全部心血 但就这一纸诏书 便全部化成乌有 谁能心甘
但不心甘又能如何 皇帝的诏命 那便是天 那就是一切 不去勤王吗 虽然知道 即便是自己发全陕大军勤王 到了京畿 那也一切都晚了 女直早就退去了 而这里 对闯贼的一切布置都将付之东流
但 自己再知道情况 那朝廷上的清流大佬知道吗 即便是知道 想來 他们也不会真的去担待的 小命 必须掌握在绝对的安全之中 诤臣 这大明还有吗
而自己清楚的事情 就可以不去勤王吗
答案就是不可以 勤王可以无用 不勤王 那就是死路一条 虽然可以剿灭了大明最大的隐患闯贼 但谁会有如此长远的眼光
到那时候 先被锁拿下狱的 一定是自己 这是不用怀疑的事实
“大人 ”周暨眼含热泪的望向洪承畴
但周暨在洪承畴的脸上 看到的是不甘 无奈 还有不得不如此的表情 想一想 自己只能含泪长叹一声
还说什么呢 什么也不能说了
2014…4…29 17:03:03|7901811
第六百零六章 南下南下
这便是这便是渭南平原,这便是自己和在自己领导下的兄弟们一直为之奋斗的战略目的,这就是自己在明末乱世里,带着千百万百姓生存的根基,这就是自己穿越来这大明,改变历史的根本。
一个个高高的土台上,白马,白衣的吕世,身旁一匹黑马,那铁塔一样的汉子,身后,一面高大火红闯字大幬,一杆黑色将秋风里,猎猎飞舞,两人身边,围绕着一群热血沸腾的猛将谋臣,高大的土台下,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黑甲精兵,森林一样的扎枪,那如日月一样的刀盾,那如林一样的长弓,滚滚向前奔腾不息。
每一个大踏步走过土台的兄弟,都将胸膛努力的挺直,都用自己最大的热情,努力的对着台上那位,带着他们从艰难困苦里不断前行,不断奋斗强大的闯王欢呼。
望着那一望无际的旷野平原,平原上稠密的村落堡寨,那如潮似海的军队,让吕世豪情万丈。
但是,紧跟在身边的过天星一句感慨惊叹彻底的绝倒。
“天啊,这是谁家的场院?这他妈的也太大啦。”
崇祯二年十月,满洲军队大举内犯,从河北遵化、蓟县地区破边墙而入,攻陷遵化、玉田、三河、香河、顺义等县,兵锋直抵北京城下。明遵化巡抚王元雅自杀,入援的山海关总兵赵率教阵亡。崇祯帝朱由检惶遽失措,轻信宦官一面之词,下的反间计,把辽东督师袁崇焕逮捕下狱(不久处死)(清修明史)。辽东总兵祖大寿吓得心惊胆战,拉起队伍跑回山海关。为了挽救危局,朝廷下令各地督抚火急勤王。
陕西三边总督杨鹤和陕西巡抚刘广生、甘肃巡抚梅之焕、延绥巡抚洪承畴,也应诏抽调各镇精兵一万七千多人,由沿边五大镇总兵吴自勉、尤世禄、杨麒、王承恩、杨嘉谟率领,入卫京师。洪承畴面对外敌入寇,也不得不放下渭南吕世,勤王入京。
延绥镇兵由于总兵吴自勉克扣行粮,勒索不愿入卫的军士交纳贿银和盗卖军马,引起士兵们的强烈不满,许多人开小差不辞而别。
边兵的奉调勤王和哗变,对于刚刚兴起的陕西农民起义的发展有主要影响。抽调入卫的兵丁都是当地驻军的精锐,他们的开拔勤王,自然大大削弱了地方当局用来镇压起义农民的力量。勤王兵的哗变,不仅打乱了明廷的军事部署,牵扯了地方官员的精力,而且参加兵变的士卒往往不敢归伍,其无着,连群结夥地投入农民起义。这样,就使相当一批原来用以镇压农民起义的力量,转化成了反抗明王朝的力量。他们受过军事训练,有作战经验,对于提高农民军的战斗力是有重大意义的。
吕世拿到这个早就熟悉于胸的报告,不由哈哈大笑:“我的好日子来了。”
好日子早就降临在了渭南七县,尤其是最早划归闯军治下的富县,黄龙,宜川,洛川,甘泉。
现在的根据地工业已经是大明这片土地上最先进的。
钢铁产量已经达到了每月出人意料的五百吨,那一天,吕世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看到围在弟,尤其是过天星对五百这个数字的不屑,站起来,围着过天星开始给他算账。
“五百吨,不少啦,那是什么概念?也就是说,每月十万斤钢,按照一杆扎枪二斤钢那是五万支扎枪,一年六十万支,马刀四斤,那就是两万五千把,一年三十万把。”看看已经成为木人的过天星,吕世笑着问道:”如此多的马刀,大统领,你还为我多出口一百把马刀心疼吗?”
木雕泥塑,已经夸奖了过天星和那些兄弟,于是吕世继续道:“如果全部做成长弓箭头,当然用精钢做箭头那是一种败家奢侈,我们有更多的铸铁去做,但即便是奢侈的用精钢去做,别人的箭头是一两一个,而我们的的确太Lang费了。”说这话的时候,吕世再次看看没了人色的过天星陈策,对着一脸淡然微笑的赵铁匠和拢着手,波澜不惊,神游物外的二郎展颜一笑道:“我们的是三两一个,那可做一千万支,一年是十二万万支,我们拥有的长弓箭矢,即便是百万军队与我们对阵,我都开始怀疑,他们能不能达到我们的面前,明军吗?满清鞑子吗?还在用狼牙做箭的蒙古人吗?屁。”吕世轻描淡写的掰着指头给兄弟们算着这笔糊涂账,但表情从容,信心十足。
想想吧,那是怎么样一个恐怖的数量?十二万万,当吕世轻描淡写的将这个结果告诉过天星的时候,却发现椅子上已经没人了,只能看到地上挣扎的大统领。
“不要为这点成绩沾沾自喜,这都没什么。”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转向了已经满脸充血的陈策赵兴,“不要再担心不沾泥投敌,让我们的核心机密泄露,不要再担心敌人会学去我们对外展示的东西。”
陈策赵兴闻听,再次理直气壮的昂起头,自古来,对于一件看家军器,所有的王朝都严防死守唯恐不及,哪里有闯王吕世这般,对长弓与风车的制造技术漠不关心,反而不断的鼓励百姓仿造,其他人,在几次会议上一再提出要恢复匠户制度,将匠户严格的管控起来,绝对不得泄露半点技术,如果不是二郎是吕世的亲亲侄子,说不得,掌控了根据地最最先进军器技术的二郎,早就被赵兴杀了,以绝后患。
但每次提到保密的问题,吕世都按照根据地会议跑题的惯例,将这个提议带到天南海北去了,最后大家都能完全的忘记了这个提议。
“我反对陈策赵兴保密法的颁布,是因为我认为这完全没有必要。”这次跑题竟然跑回了正题,这让陈策赵兴兴趣颇高,满肚子的理由就等着吕世说完,就要驳斥他个体无完肤。
“一个集团,到一个国家,其实看国力的不是绝对的秘密,所谓秘密,那都是笑话,想保密也保密不住。”挥挥手,打住张嘴要驳斥的两人,吕世接着云淡风轻的道“要想永远站在制胜制高点,只有两个方面,第一是心向政府的亿万百姓,第二就是钢铁的出产,如果,我们想覆灭一个国家,只要在有充足的人丁之后,我们有丰富的钢铁,那么我们将无往而不利。
面对敌人,钢铁打造的军器,十万斤不行,那就百万斤,百万斤不行就千万斤,如果千万斤不行,那就万万斤,十万万斤。”看着已经被自己的理论唬的目瞪口呆的过天星,陈策,还有围在身边的兄弟,吕世淡然道:“铁血,记住,铁血,才是这世界上真正的不败王道。”
商业上,有了遍地的土豆干酒厂,粉条厂,成衣场,还有就是源源不断的军火输出,不但让根据地的金银彻底的实现了收支平衡且有了巨大的储备,不再依靠攻破堡寨应急。这样,让根据地政府与那些地主豪强的关系再次和缓,这也再次让根据地变得平安富足,有了巨大的金银储备,脱钩麦子担保的人民币,已经正式在七县流通,这样就为根据地政府腾出巨大的金银对外贸易,商人们已经开始抱怨,能不能在对根据地商贸的时候,采取以物易物的老规矩,要不,他们实在有点拿不出银钱了,当然,这种抱怨是一种善意的抱怨,吕世倒是乐于见到。
“我们的商税全大明最低,但是我们单单就在宜川渡口一地,这半年来,算上仓储收益,刨去开销,就达到了五十万两。”三叔自豪的说到。
“五十万两是什么概念?”学会了吕世吓人的做派,三叔慢条斯理的道:“32万斤,也就是说,按照正常的大车运载,一车两千斤,那就是一百六十大车。从这里——”三叔夸张的在窑洞里点一下,然后一指远远的葫芦峪寨门:“完全可以排满银子的大车。”
下巴,吕世再也看不到大家的下巴了。
陈策捡起下巴,吭吭哧哧的不好意思的说了银行利息的收入,不多,按照人民币兑换下来,十万两左右。”但是,马上就给自己找到了理直气壮的借口:‘这样,我们就几乎完全挤压没了高利贷对百姓的盘剥,因此上,我们收获了民心,民心知道吗?这还不算贸易顺差积攒下的百万白银。”
其实吕世还没说,这些都堆在库里,真正运转在外的只是人民币而已。
农业在完善起来的水利大的无数风车的作用下,在春季土豆大丰收后,秋粮再次喜获丰收,现在,根据地再也不因为干旱而饥馑,所有人家都破天荒的有了存粮,根据地政府的仓廪里,也垛垛大满。
由于根据地安定富足,再次吸引了陕北各地流民大量涌入,七县人口破天荒的达到了百万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