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小县令-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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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握权在手就脾气暴戾了是么?可你经得住咱的拳头吗?能架住何师爷拆招吗?!
——在那些家丁仆人面前,算你狠,可估摸着人家也压根就没当你是回事!为什么?人家是看中你手中的一点钱养家呢。可就你那一点薪水,够什么呀?自己花销未必能够!还偏偏养了那一大堆丫鬟佣人,都赶上知府大人的排场了!
——我日!!不知道那钱是何师爷从“越秀楼”的经营中分出来的啊?只吃不拉的东西,真他妈的是个累赘!
——你以为你是谁啊?真当自己是县太爷?操!有谁真心去去拜你了?这淮县的大小财主、商贾,有点事还不都是来咱“越秀楼”鼓捣?都进贡谁呐?师爷啊!
——你那破衙门也早该趴窝、歇火了,老实说还不如那破庙招人喜呢!能给你个空壳显摆一下算是照顾了,还他妈的敢来捣乱?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花钱买来的乌纱帽能戴多久?哼,给我们当猴耍还嫌侮辱了我们的智商呢!鸟你?我呸!
——我们的正主子何师爷都快要取代你这狗官了,为了办你,私下里都和咱们的老爷商量过好几回了,你还有什么好横的?到时候,还不知道你怎么个死法呢?切!
到底是下人,太沉不住气了,他们的表情就露了相了。
“闪开!不要惹爷坏了好脾气!”柯寒收敛了笑,将右手的拇指在鼻翼与上唇间横着一抹,瞬间就夸张地吸了一口气,惜字如金地说道。
那二人就仿佛聋子一般站着。
柯寒见二人动也不动,果真就不再废话,他蓦地腾空一跃,直接一脚踢飞一人后,不等另一个人有所反应,就又潇洒地一个旋子回转,又将另一人踢飞出去。
两个打手防不胜防,没想到这昏官竟然如此牛掰?都后悔自己小看了这县令,各自喷了一口鲜血后瘫倒地上。
看热闹的百姓和“越秀楼”里的玩家、小姐都为亲眼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县令而目瞪口呆了,那些宿在“越秀楼”里的闲杂人等都慌得四处躲闪。
众目睽睽之下,柯寒大摇大摆地走进大厅。
“狗官,你不要欺人太甚!”谢老板站在楼梯口看得真切,他含着烟斗,一步一步小心地跨下楼梯,咬牙切齿地大喊道,“我‘越秀楼’向来是守法经营。谁料,昨晚竟遭贼人纵火,损失惨重,善后事务还在进行之中。你,作为淮县的一个父母官,接案不破,偏偏又来滋事扰民,真可谓让我‘越秀楼’雪上加霜,试问,你居心何在?”
“哈哈、哈哈,谢耀生,谢大老板!”柯寒爽朗大笑,高声道,“贼人纵火?怕是你谢老板做事太绝,惹得仇家报复了吧?你们的事情,老爷我也早有耳闻,也早该过问一下的,只是碍于身子偶染小恙,延误了一段时间。当然,我还是幻想‘越秀楼’能有所顾忌,稍稍低调一点,最终能转行搞些实业啥的。可惜,据我所知,你‘越秀楼’却越陷越深,以至于现在还竟然私藏兵器?纵容嫖赌?贩毒吸毒,使多少人成了‘越秀楼’的瘾君子?更甚是,你还公然让这楼里的打手假冒官差,诋毁师爷?损我淮县名声?哼哼,如此营生,何来守法之说?!难不成让淮县的爷们都成为你们‘越秀楼’的嫖客?让淮县的姑娘都成为你‘越秀楼’的‘刺玫’?这楼,脏了你谢耀生一家事小,坏了我一县事大!若是老爷我再坐视不管的话,焉能对得起我的顶戴花翎?对得起朝廷的俸禄?对得起天子的重托?对得起淮县的乡亲父老?!”
不擅演讲的柯寒能说出这么一番牛掰的话,还真费了老劲了!不过,贵在真诚,他说的都是大实话,所以也特能打动人。
门口,跟过来的百姓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都唏嘘不已,随后,又响起了一阵阵叫好声和鼓掌之声。
这一刻,就有人疑惑地小心而又小声地议论起来。
“昏官不昏嘛?!”
“看不懂了,衙门内的那个师爷可不是这样唠叨的。按理说,师爷应该是知县的传声筒呐。”
“呵呵,这里面的水,深不可测啊!”
谢耀生气急败坏,他朝一群握着菜刀和棍棒冲过来的一群吼一声:“还愣着干什么?关门,打狗!赶紧的”
然而,门外的人竟然一起拥挤过来,不让握刀持棒的家伙关门。
柯寒则撩起长衫的下摆,很光棍地对曾经交过手的‘越秀楼’的护卫队阴笑道:“一起来吧!不过,史老兄,你就免了吧,看好你的冬梅啊!”
众人不免一怔,烂命鬼?史骏博更是惊骇,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一干人等都迟疑着,昨晚上的事情还让这些人心有余悸呢,便轻易不敢上前。
正在这时,门外又传来马常发闷雷似的的一声呐喊:“老爷,常发和您的‘淮一队’救驾来迟!还望老爷恕罪!”
门口很自然地闪出一条路来,就见马常发和他的弟子们飞也似的冲了进来。
柯寒将双手往前一挥,他想起穿越以来自己就一直被这谢大阉人伙同何师爷架空了,便火气冲天,他大吼一声道:“马大帅,你来的正好,快快将这万恶之人连同他那刁妇一起拿下!‘淮一队’听令,你们两人一组,给我仔细搜!所有赌具、烟具,现银、账本,以及‘刺玫’,一律清查,点数,收押至县衙,等候发落!”
“淮一队”的小伙子很现代的齐声应答:“是!保证完成任务。”
随后,勇猛如鳄的队员们自动分成五组,一阵风似的分散四处,在楼上楼下搜查起来。
谢耀生被马大帅缠住了双肩,一下子急了,喷着口水嚷道:“狗官!驴头!你怎么不安规矩执法?”
柯寒大怒,他跨前一步,拍了拍谢耀生的嘴巴,顺手一把扯来台子上的一块肮脏的抹布,狠狠地用力塞进他的嘴里,虎着脸笑道:“省点力气吧!老爷我从来不乱说话。告诉你,在淮县,老爷我的话就是章法!给我记住喽!”
谢耀生甩头闪躲,却被马常发一把拽住了头发,死死地摁住了,再将他的双手反剪着捆了起来。
邱八走过来,一脚踹在谢耀生的屁股上,也小小地欺负了一下,瞪着眼道:“老实点!”
谢耀生踉跄着跌向远处,他刚要站起,却又被围观的人趁乱打了黑拳,接着,便是一口浓痰黏住了他的一只眼睛。
谢耀生的老婆也被人揪着,从楼上押了下来,她早没了脾气,看不到一点泼辣样。
柯寒迎上前去,盯着刁妇的眼睛,低吼着问道:“前两天刚刚骗来的‘刺玫’在哪?”
刁妇以为自己抓住了柯寒的一根软肋,突然间歇斯底里地哈哈一笑,还轻蔑地抛了一个媚眼,用高出柯寒两个八度的音调回答:“原来县太爷的目的竟是那个‘刺玫’?还假装清高地大动干戈?你也是凡人肉体,脱不了俗的!”
“不要说我没给你悔过的机会!”柯寒轻声一笑,摇摇头,再盯着刁妇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很遗憾地将手一挥,对押着她的队员下令道,“带走!”
这时,淮一队的“鳄鱼”们稀里哗啦地一通乱翻乱找,竟也捣腾出不少宝贝呢。
“刺玫”们有的披撒着头发,有的衣衫不整,她们在“鳄鱼”的催促下,依旧是懒洋洋地踩着碎步钻出房间,很散漫地集中着朝大厅走来。
有几个“刺玫”竟不忘自己的职业习惯,很故我的对“鳄鱼”们频送秋波。可惜,这些家伙在马大帅的调教下,不敢越雷池半步。尽管此刻,他们的内心像猫抓似的难受,却还要压抑着,大庭广众之下,装装样子也是应该的,更是必须的!
癞痢头的颈项间挂了一串串的金银首饰,两腋下夹着刁妇的百宝箱;他的双手也没闲着,左手捏着一扎银票,右手握着大概是谢耀生用过的烟枪,烟锅里还“嗤嗤”有声、闪着红光。
癞痢头的脑门上映着油光,脸色涨红,很显然,他兴奋至极,竟哼唱起了《小媳妇过门》的调调,很惬意地喷吐着白烟;他的腰间别着一把从墙上摘下的短剑,手腕上也多出了两个亮豁豁的银镯。
“头,我们发了!”癞痢头兴冲冲地跨步下楼,一面跑一面冲马常发叫嚷。
众人侧目观望,怎么看都觉得这位癞痢头先生跟土匪没什么两样!
柯寒朝这不争气的秃子投去犀利的目光,却对马常发吼道:“马大帅,告诉我,?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是怎么说的?!你没教会他们?”
癞痢头傻愣愣地原地踏足踏了,他心虚地避开柯寒带刀的目光,乘隙偷窥一下盯视他的众人,嗫嚅着,自以为是条汉子的他也不免有点害怕了。
瞅着愠怒的柯寒,原本吵闹的大厅里竟然慢慢静了下来。
第36章 官民互敬
第36章官民互敬“我们是人民卫士,不是土匪!”柯寒像模像样的冲癞痢头发火,心中骂道:杀千刀的,太大条了,老爷我刚刚积攒的一点人气,可不能就这样被你这秃子用如此拉风的动静给毁了嘛。不收拾一下那还了得?
其实,马常发对这些家伙管教甚严,可是,为了配合柯寒,也只能委屈一下了。于是,他便站出来,连声自责,一面口是心非的怪自己管教不严,说些下不为例之类的话,一面就不停地朝癞痢头使眼色,意思是叫秃子将东西包裹好,赶紧闪吧。
可偏偏这秃子愚笨,不明就里,献宝似的直接将东西送到柯寒的跟前。
有众人围观,柯寒也不便过于发作,只得苦笑一声,以探询的口气朝围观的众人辩白道:“今天,下官初次办案到越秀楼,现场缴获赃款赃物若干。为求公正透明之见,现公开恳请诸位配合一下,有谁愿意来衙门帮忙?随行登记造册,见证整个过程,以示督导!”
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跃跃欲试,有人笑而不语,有人表示怀疑。
“那个,是长工啊,还是短打?”有人开始乱起哄了,扯着嗓子问柯寒,“我倒是想帮帮忙的,可惜,我不识字。嘿嘿”
“这不扯犊子吗?不识字你来啊?!”马上就有人狠狠地拍了拍那人的肩胛,很拽文地问柯寒:“我就问问大老爷,若是我们答应为衙门干活,有那叫啥,你们那什么说法?哦,对,有‘廊餐’吗?”
现在大多单位将为员工免费供应午餐作为一项福利制度,其实,这种“工作餐”制度,我国古已有之。唐代工作餐叫“堂馔”,后来又称之为“廊餐”。
得亏柯寒看过一些书,qB5200上的网络小说也订阅了不少,尤为喜欢穿越军史类的,当然地知道“廊餐”的意思,他便笑着点点头,算是回答了。
不过,柯寒做梦也想不到的是,自己的这一把穿越经历,在后来,竟让一个叫梅乡客的网络作者写成了小说,也喜颠颠的上了qB5200,真是便宜他了,绝对的独家版权啊!
柯寒本来是因为秃子多事,才赶鸭子上架的说了一通违心的话,什么“见证”啦,“督导”啊?狗屁!我自己的账目根本用不着别人来操心的。
我是谁?县太爷啊!再说了,来这个史书上从未记载过的什么大顺朝之前,我还是一个程序设计员呢,数字流不要太好啊?!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难以挽回了!既然引起人们的兴趣,也只能将错就错了!也罢,作秀一次也无妨,与民亲近一些呢,也算是弄拙成巧了。
“大人,小的愿意前往,不知可否?”柯寒还未回过神来,就见人丛中冒冒失失地钻出一个扎着头巾的年轻人。年轻人走到柯寒的面前,站定了身子,很认真地问柯寒。
但见他的左手中捧着一棵带着培土的万年青,右手还握着一把种花用的铲刀,很期待地望着柯寒。
“呵呵!”柯寒一怔,还真有人来叫阵的,他瞅了瞅那人手中的万年青,问道,“年轻人,你这是干啥呢?”
“回大人的话,我这是移植万年青呢。看越秀楼这边围了这么多人,就凑过来看看热闹,这不犯法吧?”那人答道。
柯寒耸耸肩,微笑着再问:“那么我问你,老爷我的府衙里要种花,嗬,就万年青吧,说,我有六棵万年青,要栽三排,却要保证每排三棵的数量,请问,你打算怎么个栽法?”
小样,这就考上了?
“看好了,像这样栽。”年轻人不假思索,就放下手中的东西,在柯寒面前跨起步子,大大方方地走了个三角形,拍了拍手,戏谑地道,“不用解释,你懂的!”
柯寒怔了片刻,随后又大笑着,使劲地鼓起掌来,再很欣赏地问道:“告诉我你的名字,干什么的?”
“小的姓雷,还没有大号,家里人都叫我雷大,在‘知书坊’私塾念过几年书的,后来,因为交不起学费,就休学了,现在在家里帮老父亲种花。”雷大答道。
“哦,这样啊?男人怎么能没有名字呢?你见不见意我给你取个大名?我想,既然你家人都叫你雷大,不如就叫雷达吧,音近字不同,也省了麻烦,你看好不好啊?好了,雷大,你去吧,栽好了你手中的万年青,赶紧来县衙报到,我们等你!”柯寒最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了,这小子,能行。
雷大竟欣欣然接受了这一恩赐,一溜小跑去了。
离开前,还自己默默地念叨了一声:“雷大,雷达?”
马常发站在那里愣了半天,他硬是弄不明白,却又不好意思追问柯寒,便挠了挠头,茫然地发呆。
柯寒笑而不语,他当然知道答案了。
众人都用咨询的目光看着柯寒,他便随手将癞痢头腋下的百宝箱接过来,从里面取出六枚银锭,在案桌上,将三枚银锭按点摆成三角形,然后,又在每两点的中间亦即三角形的每条边上再摆一枚银锭,正好是六枚。
围观的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就这么简单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拍着脑袋这样想的人不在少数。
大伙都嘻嘻哈哈地笑了,刚刚雷大没走之前,还有人挤到雷大的跟前,拍了一下他的肩头,羡慕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