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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零下一度-第3部分

小说: 零下一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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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只是我不懂,为什么琼瑶、黄永玉。蔡志忠和我都是搞文学或画画的,没一个是数学家。    第一次高一,我们同班的同学没有人在文学上有较高的觉悟,只有一个同学莫名其妙发    表了一篇文章,是在一本杂志的刊中报里。文章是在初中写的,几经辗转,有着和方志敏《可    爱的中国卜样曲折的经历,最终发表,虽然这篇文章毫无影响,发表和没发表一个样,但毕    竟是处*女作,令她难忘。    第二次高一时,遇上几个志同道不合的人,一个叫金丹华,大名是在我刚进新高一寝室    时听到的。当时有人向我介绍一个语文甚是了得的小子,介绍时金丹华正背对着我,一副本    世杀手的样子,可谓神龙见尾不见首。令我汗颜的是,我把他的名字听成“鸡蛋黄”,颇为    不尊。此人便是我的那篇《那些事那些人》中的“蚊子”。“蚊子”热爱文学而且积极上进,    严格要求自己,正朝着“四有”新人的目标大踏步。听我一次寝室夜谈后,他恨自己书读得    太少,便苦心钻研各类书籍,成果喜人。从他口中冒出来的人名,我一个都没听说过,自卑    不已。    另一个是八班的谭旭东,其貌不扬,像难民营里跑出来的。原本是卢湾区的,自封卢湾    老大,开口闭口脏话。一次听说我会玩玩文字后,意跑过来说要和我联手写小说。我说你连    誊我的文章都不行,谭旭东竟说他发表过诗歌。我怎么看他都不像个写诗的。他拿来一样珍    藏的宝贝,是1998年上海版的《少年文艺》,诗写一株水仙花,写得挺像首诗。谭旭东对文    学可以说是如痴如醉,整日构思文章,见我就说:“韩寒,你知道吗?我写了一篇关于你的    文章。”见一次面说一次。他上次来我们寝室终于说了一点新鲜的东西,说“我发现所说的    新概念大赛就是要以新取胜”,被我们异口同声骂废话。    谭旭东最近又有新诗问世,诗经“蚊子”之口传入我的耳中,大意是这样的:    每天晚上    我仰望着天空    飘渺的星空给了我无边的思索    还有灵感    于是乎    我会写几首诗歌于是乎    我的诗歌经常发表    两个“于是乎”使全诗韵味大变,而且至今他只发表过一首诗,诗在《少年文艺》诗歌    版面的角落里,怕是责任编辑也不记得了。其实,我们有着许许多多的角落诗人、豆腐干文    人。他们对文学执著,里面有许多人已经有些小名气,更多的人在默默无闻地写,用笔,用    心,用笔芯。如果失败了,他们也应该感到幸运,因为毕竟他们还留下一些美丽的幻想。    我说不清文学在学生里算是景气还是不景气。说景气,似乎没多少人在意;说不景气,    海天出版社每年都要收到几百部校园长篇,《萌芽》的胡伟芮和《少女》的郁雨君每次说起    稿件情况总是喜气洋洋。无数少男少女在做着要成为中国第二个郁秀的梦,希望自己手里落    俗套的、无病呻吟的东西能有个好销量。郁秀很聪明,《花季·雨季》写得不是很好,但先    入为主了;知道自己江郎才尽写木出像样的东西,就不写了。据说郁秀现在从美国回来在海    天做编辑,真假难辨,但无论怎样,郁秀是不可能再轰动中国了。《花季·雨季》如果在今    天出版,销量不会过10万册。    文学绝不是我的第一梦想,我的第一梦想是去西藏,第二是去草原,第三是大兴安岭。    文学在第几十,我也算不清。此文应该献给文友们,给“蚊子”,给谭旭东,给刚遭受退稿    的人们。最后给在文学路上的朋友说个故事,具体细节记大不清了,只有一个概要:    以前在哈佛大学念书的一个成绩优秀的学生,一次在游泳时不慎溺水淹死。他的父母悲    伤不已,提出要见哈佛校长,哈佛的校长对此表示同情。这时,在门外等候许久的夫妇说想    出资给他们的儿子建一幢大楼或造一尊雕塑。校长见两人穿着十分土气,便委婉地表示学校    不能接受这样的思惠,况且学校也不能为一个学生造一个雕塑。这对夫妇互视后说:“那不    如用捐给哈佛大学的钱另造一所大学吧。”    这并不是个笑话。斯坦福夫妇就用这笔钱造了一所大学。这所大学就是现在举世闻名、    全美排名第四的斯坦福大学。  
第六章
??????那些事那些人对住宿生活的心驰神往是因为以往把住宿舍和在外面租房子想成了一码子事,以为住宿    学校自由无比。住宿了一年才明白,这和租房子住有天壤之别。在自己租的屋里,只要不拆    房子,夜里面干什么,别人碍不着你。在寝室里,各类纪律名目繁多。我看过这些纪律,又    对照了一下自己,发现除了不随身携带管制刀具之外,其余都违反了。    当初进二中时对寝室生活还是充满好奇的,尤其听说二中的寝室乃是标准的二室一厅。    一个学子能坐拥一套二室一厅外带一个双便池的厕所,算是人生一大快事。进去之后才知道,    二室一厅倒没开玩笑,只是要16个人一起坐拥。相处一年半,大家笑过,闹过,吵过,打    过,有没有哭过是被窝里的事情,我不知道。现在坐下来想想那帮子兄弟和他们固有的表情,    都历历在目。现在换了一帮兄弟,但一样有趣,最大的乐趣是离寝室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午    夜咳嗽王”。那小子习性特异,每逢寝室熄灯后一个小时,他总会发出三声全松江区皆闻的    咳嗽。几个月来不间断,风雨无阻,比公鸡报晓还噱亮准时,成为半夜音乐类节目开始的信    号,功盖千秋。现在想来也许平淡无奇,但数十年以后再听到可能又会触动情债,变成某一    个时间段里一个纪念。为了不忘记,所以有必要立一个人物小事记,无聊的时候聊以一笑。    杰子是我们的寝室长。杰子是个好寝室长,从不允许我们大声喧哗,主要是会影响他本    人睡觉。杰子像一切纯朴的劳动人民,回升而作,日落而息,生活极有规律,这在很大程度    上给我们以榜样。    在男生205寝室,杰子是最不苟言笑之人,也最纯情,从来不见有什么风花雪月的美事    降临。但是,杰子又掌握通讯大权,因为他是负责管理信箱和电话的,可遗憾的是从来没有    他的信和电话。活在这种情况里的人很容易心理变态,所以我们很担心杰子哪天心理不平衡    做出生吞电话之类的事情。所幸杰子没有。    班长是我们班极少的几个男干部之一,本以为职务最高,不料一物降一物,还有一个团支书在他头上。其实班长的实权还没有寝室长大,甚至还没有管电视机的大。班长的唯一任    务是参加学校里形形色色的会议,作好详细笔录,以便转达。学生会那地方的干部为了体骏    做干部的滋味,三天两头传唤各班班长,否则那学生会就没事干了。    在1999年的下半学期,噩耗传来,班长的父亲车祸罹难,班长伤心而去。同时倒霉的    还有宣传委员,木得不代替班长开一段时间的会议。本来以为班长回来之后在性格上会大有    改变,不料班长十分坚强。    以往我们常拿班长来开玩笑,班长的父亲去世后,这样的玩笑都锐减了。而班长虽然似乎没变,但从他常常一个人莫名其妙发呆的眼神里,我们可以隐约看到父亲亡故对他的打击。    “疯子”这个人其实不疯,只是我们那时习惯在姓氏后面加一个“子”,为尊称。“疯子”    是标准的不修边幅的男人,头发可以用来放风筝而胡须可以用来钓鱼。“疯子”虽然身高只    有一米六,但是一两个“圣人”无论如何干不掉他。回999年我们寝室流行拳击,隔壁一个    小子自封“健美一号”,而且肽二头肌练得比脑袋大,愣是给“疯子”打得满地找牙。    “疯子”的铺位不佳,最靠近门,问题是门最靠近灯开关。下半学期时,杰子犯上一种    怪病,名叫“熄灯综合征”。每逢熄灯时总是激动得不能自已,赞美光明,鞭挞黑暗,吟诗    不止。于是,熄灯的任务便落在“疯子”的头上。“疯子”手短,每次熄灯都像要死一回,    万分痛苦。尤其在寒冷的冬夜,“疯子”更加眷恋他的被窝。这使我们寝室常常因熄灯迟而    被扣一分。    “疯子”最有特点的地方还是在足球方面。“疯子”踢球的作风和外表一样粗扩,拼了    命似的,往往球离身体还有几米之遥人就飞铲过去。我们在踢球时,都不敢接近“疯子”,    以免丢了身体器官。“疯子”一直会带球出界,常在无人防守的情况下人球俱出。鉴于他的    综合能力较差,我们遣“疯子”担当后卫。对方的前锋一见“疯子”,就要舍近求远防止折    寿。然而我们的足球队最终没有打进校际联赛的复赛,成为我在上一年里最大的遗憾。    说了“疯子”后轮到我的同桌——乐子,他是我的第一个男性同桌。乐子的固执精神常    用在读书上。一道难得死人的题目,不啃下来决不上厕所,所以乐子常常憋得灵感与尿俱来。    还比如乐子为了提高他的写字速度,写前先憋一口气,写完一行再换气,所以有一段时间我    们教室里常感觉有一头牛在。    乐子一直给人传授他的不到黄河心不死主义,说凡事一定要固执。还引用一个西方名人    的话,说凡是我决定的事,炮都轰不动。乐子常教导我,说作风要硬,要像一堵墙一样。最    近看多了有关豆腐渣工程的报道,改口说要像一堵施工质量好的墙一样。军子是我们寝室最强壮的一位。他以肌肉发达和喜喝面汤而闻名。肌肉是军子苦心营造    的,他看得比命还要重要,一回寝室就要忙着展示他的肉体美。只恨为校规所困,不能只穿内裤去教室。可是,与军子的肌肉所矛盾的是他特爱喝面场。我们寝室每天晚上都有吃泡面    的习惯,林林总总面面俱到。这些面吃完后自然会遗汤无数,此时只要大唤军子,军子会马    上出现在你的面碗前。。饮而尽。军干说七分营养六分汤。汤乃生命之源,意义重大。难怪    军子这么壮,全因六分营养在滋补。军子的成绩不是很好,刚及格,和我一样,升级困难。在临考试最后的几天里,我和军    万,还有成绩一样烂的丹洋,一起熬夜。记得一个晚上大雨滂论,我们飞檐走壁去外边买锅    贴作半夜充饥用,结果那里的锅贴实在香喷喷,好吃得很,不到半夜就一个不剩了。熬夜非    常难受,我们要把桌椅搬到走道上,以乞灯光照耀。昏暗的几十瓦的灯让眼睛很酸涩,唯一    舒心的是午夜电台节目,叶沙的声音在黑暗里悠悠回荡,使这场面徒增几许悲剧色彩。我们    翻书写信发呆聊天吹牛诉苦叹气沉默泡茶捶头顿足冲凉听雨关窗开门小想惊醒静坐玩牌发疯    做梦,一个个夜一去不回。后来大概许多傻瓜发现也许这样很可爱,纷纷来熬夜,想想几十    个人一起翻书写信发呆聊天吹牛…,那和课堂便无区别了。熬夜的结果是没有结果。军子悲    观地得出一个真理:许多努力都是没有结果的。纵然如此,那小子还是差生中的恢恢者,后    来好不容易九死一生升级了。但是我们却没有像事先约好的那样去大吃锅贴庆祝,不知军子    是不是又提出真理:许多约定都是没有后来的。在此一个星期后,我为寝室拍掉一卷胶卷,并串起来编成寝室的故事,将同志们的音容    笑貌全留了下来。照片上,“疯子”和乐子正闭着眼睛梦游;军子的胸肌被杰子的脑袋遮住    了,为此军于懊恼不已;我回撤不及,拍到了侧身;丹萍傻得令旁人顿失身份;超安被人推    了一下,一副超人要起飞的神气样。照片框起的一张张笑脸和不笑脸将伴随着许多愉快和不    愉快一起被深深地记住。现在我的寝室在老寝室旁边,那帮小子越来越可爱,那一天不知谁突发灵感,想出了01、02的分法,我们管那叫洞一、洞二。现在已经排到洞十,即010,然而洞二说要称其为    洞一洞。我是洞一,口令由我发,原来的口令是“不要问我到哪里去”,回令是“我的家乡    在山西”,不过嫌太土,所以现在改了,口令是“喝了咱的酒”,回令是“上吐下泻就秀逗”,    已经正式确定。我们约好有难同当,有福各自享。洞二是小陆。小陆比较前卫,别了一只拷机,只可惜那拷机除了早上六点会“滴滴滴”    催人起床外,其他时间都不见动静。小陆好动,上次就因为他爱动而酿成了男生寝室“十·九”    大惨案。那时小陆在蹬“蚊子”的床,不料把床板蹬掉,床都掉了下来,“蚊子”命大,没    摔死,只是精神受创伤,一时里主谓宾分不清楚。而小陆则被压在床板下,龟缩四肢,半晌    才从废墟里爬出来,说:“太爽了。”可见小陆的抗击打能力还是很强的。但君不知小陆最厉    害的地方在于打电话,如果没有客观原因如熄灯尿急等的话,他一个电话可以打到电话机烂    掉才罢休。博士是我的同乡,比起小陆来后卫多了。博士之所以叫博士,是因为他说“星星擂台”    里问的题目他都知道答案。后来知道那是假的,博士连七大洲九大行星都未必能说齐。博士    这个人比较好动,好讲笑话,他的笑话像哭话,讲好后不会有一个人笑,除了他自己。但能    弥补博士这个缺点的是,博士吹得一口好策——不,是一首好策。记得在一个周日,博士从    家里带来好多风情各异的棒子,我们初以为那是晾衣服的,尔后猜测是博士为了改善伙食而    去二中池子里钓鱼或去草地上打麻雀用的。不料,博士竟拿起一根放在嘴边。我们大惊,以    为博士要吞棍自尽,不料博士竟吹出了优美的乐曲,我们才明白那是什么玩意儿。但可惜的    是,博士苦学两年,只会吹一首反映草原牛马正在快乐地吃草的曲子。之后博士带着这支萧吹遍了班级的各个联谊会,一开始技惊四座,都赞叹博士吹得一口好萧。博士的旁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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