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奇缘神魔帝姬-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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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你不要怪天君,天君自从你那日出事起就一直很担心,只是司法上神怕因为你们的关系他会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所以将他囚禁了起来。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天君说让你好好照顾自己,等他想办法出来就来找你。”
他说的很是平淡,感觉真像是只是在传递一些话。
不悔不语。
“竟然话已经带到,那我也该走了,你多保重。”说完,他已经转身准备离去。
虽然不悔明白现如今她与谁的关系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可是听完玄鹰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只道:“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玄鹰脚步停了一下,“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他,只要是为他好的事,我都会去做。”
不悔惊讶的看着他。
玄鹰又道:“你能不能答应我,如果有一天他来找你,好好对他,不要让他难过。”
不悔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好。”
她其实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她只是想救爹娘,竟然爹娘已经没事了,她心里也不存在什么恨了。
而且,白升闲除去封印她记忆的三年,也算对她仁至义尽。
眼看玄鹰又要走,不悔忙又问,“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有没有看到我爹娘,还有魔易?”
玄鹰的身子仿佛颤了一下,站在那里许久没动。
不悔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急忙上前,“你怎么了?”
玄鹰终于转过头,缓缓道:“原来你真的又忘了。”
忘了?忘了什么?不悔心里有些烦躁。
“我要去找我爹娘了。”不悔说完就往外走。
“白怜!”玄鹰叫住她。
她疑惑的回头。
玄鹰的模样像在挣扎,许久才道:“你醒醒吧,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你难道想这样一直活在自己的虚幻中。”
“你说什么?”
玄鹰的神情越发的哀伤起来。
正在这时,有两人朝着这里走来,不悔认出是绿衣和蓝衣。
而在她们过来的时候,又有一些人走了过来,竟然是魔尊、魔文哲、魔邴、魔承
她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魔易。
魔尊原本的表情是任何时候都显得凶神恶煞的,可是此时,看起来竟有些落寞,还有悲戚。
不悔不安的情绪越发强烈。
“我爹娘呢?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爹娘?还有魔易,他们到底去哪里了?”
魔文哲撇过脸像是不敢看她。
魔邴欲言又止。
而魔承干脆装作没有听见!
只有魔尊,眼睛中似乎还有着些许的水雾,“孩子”
不悔最后看向蓝衣绿衣,只见她们的眼神充满怨毒,像是下一刻就会直接扑上来将她狠狠咬死!
不悔后退几步,有些颤抖的问,“他们是不是被天界的人抓去了?”
没有人回答她。
“我去救他们!”她说完,绕过众人往外跑。
却被蓝衣一把抓住!
下一刻,狠狠的一巴掌就直直落在她的脸上,不悔淬不及防,有些怒气的看着她。
“你醒醒吧!你难道一辈子就会逃避!”蓝衣大吼道。
奇怪的是,其他人都是看着她,没有谁上前阻止。
绿衣的眼中已经蓄满泪水,痛苦的不去看她。
不悔警告的看了蓝衣一眼,知道她一直因为魔易的事看自己不顺眼,想必现在魔易被天界抓去她是太过担心,也不跟她计较,转身又走。
“你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蓝衣挡在她面前,推了她一把,“你以为以君主的能力,天界的人有那么容易抓住他?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明不明白!”
不悔脑袋一翁,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蓝衣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哭,表情很是奇怪,只是在推倒不悔后自己也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
即便如此,她的眼睛也是狠狠盯着不悔。
“你胡说八道什么?如果他们是被天界的人抓去了我自己去救便是!”
“不悔!”魔尊唤住她,声音竟有些沙哑。
不悔皱眉,干什么每个人都是这副奇怪的表情?
“不用去了,柯儿和易儿不在那里。”
不悔问道:“那他们在哪里?”
魔尊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来。
“你们不说我自己去找!”
“你也不用去找了。”绿衣脸上满脸泪水,“君主和公主都已经不在了。”
不悔身子又是一颤,后退一步,“你说什么?我刚刚还见着他们的!”
“那些只不过是你心中的假象罢了。”绿衣走到她面前,“你难道还不明白,他们早在天之痕裂开时就已经不在了!”
“你胡说!”不悔大喊道。
“你以为天之痕是那么容易修补的?当娘女娃娘娘也是用尽了神之身才阻止了一切的浩劫!”
一些模糊的片段开始在她脑中闪现,她痛苦的捂着脑袋,“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绿衣就像没听见,使劲掰开她的双手,像在称述一个事实,“虽然集合了众人的力量,可是天之痕仍没有闭合的迹象,公主和逸皇太子为了弥补你犯下的错,只得用神魔之力,然后硬生生被天之痕吞没!
你因为亲眼目睹了所有的一切,理智遭魔力反噬,加上又有神器在手,终于成就了天魔之身,君主为了阻止你,被你打的灰飞烟灭。”
“不会的,不会的”不悔拼命摇头,双手捂着眼睛,不断有水珠从指缝间溢出。
魔尊似乎也不似平日的威严,略有些沧桑,“孩子”
不悔避开他伸过来的手,“你们骗我,你们都是骗子!我才不会相信你们!”
“对了,你还不知道君主的真正身份吧?”绿衣道,“也对,这事怕是尊主也不知道,因为我也是在无意中知道的。
其实君主并不属于魔族,或者说,他也是天地孕育出的上古之神,哦对了,你脖子上挂的那条项链你知道是什么吗?
你不会真当只是一条普通的项链吧?我告诉你,那是神器,妙生花。”
她说的很轻,甚至在说到魔易的死时,也不带丝毫的情绪。
魔尊等人已经惊的说不出一句话。
“妙生花,与其他神器不同,它的产生便只是意味着守护,因为它可以结成这世间最强的结界,隔绝一切的伤害!”而他却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她!
“你只知道自己的痛,自己的苦,从来没有为别人考虑过!他为你付出了那么多,而你呢?你除了伤害他你还会做什么?”
蓝衣也哭了出来,“当年的事你以为就你一个人难过吗?你可知他有多懊悔?当他听说你跳下诛仙台时他是什么感受?
你凭什么说他没有遵守你们的约定?
他本是神族,却为了你,犯下诛仙的大罪!”
“你知道神之诺意味着什么吗?”
她们还在说着什么,不悔已经听不进去,她只是茫然的站起身往外走。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只是不想有一刻的停留。
她觉得好累,或者只是想找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心里被一种绝望占据,泪水已经干涸的再也掉不下来。
她努力把自己蜷成一团,躲进一个山洞里,天空电闪雷鸣,顷刻间已是瓢泼大雨。
她坐在满是泥泞的洞口,任雨水冲刷着身体,冷的不住发抖。
“再信我一次好不好?我发誓,如果我再食言,就让我灰飞烟灭!”
就像是一种魔咒,那四个字不停在耳边响起。
大雨倾盆而下,就连周围的树木都被惊雷劈断了好几棵。
不悔一动不动,好似已经沉沉睡去,她的头被埋在膝盖中,远远望去,除了红色再看不见其他颜色。
原本顺滑妩媚的长发此刻已经散落在周围任雨水践踏,那样的孤寂,那样的落寞。
雨水掩盖了一切,还有那不远处的脚步声。
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不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间小小的屋舍,虽然看起来有些简陋,东西倒是一应俱全。
她木讷的从床上翻起,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过,周围安静异常。
就在这时,原本紧闭的房门外忽然传来微微的脚步声,跟着门轻轻被推开。
她没有抬头,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
“你醒了?”一个熟悉而温和的声音响起。
不悔身子本能的一颤,她终于缓缓抬起头。
白色依旧,瞿晨脸上挂着笑,看起来是那样的温暖。
“你都不知道你整整睡了半个月,你要再不醒来,我都忍不住想叫你了。”他半开玩笑半严肃道。
不悔张了张嘴,终是什么话都没说。
瞿晨在她床沿旁边坐了下来,帮她把被子拉高,直到将她整个包住,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望,道:“我刚刚还在想你如果再不醒来,我就准备吻你了。哎,没想到我刚这样想你就醒了。”
不悔奇怪的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对了,你饿不饿?我做了瘦肉粥,虽然应该没你做的好吃,不过我尝了一下,确实挺不错的。”
不悔仍是没有回答,微微的闭上眼。
瞿晨叹了口气,“看来今天又是我一个人吃饭了。”
随即他又道:“是不是困了?如果困了就睡吧,我会一直在这里守着你的。”
不悔深吸一口气,良久终于道:“你走吧,炼妖壶已经不在我这里了。”
瞿晨却像没有听见,仍是笑着看着她。
不悔盯着他,又说了一遍。
“我知道。”瞿晨无奈道。
竟然知道大可不必来讨好她!反正她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瞿晨靠近一点,将她的身子轻轻搂进怀里,隔着被子抚着她的后背,“别怕,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
不悔只是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在确认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也无力思考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自己又为什么在这里。
明明刚刚才醒过来,一阵困意又袭了上来。
鼻间是一股淡而熟悉的青草味,瞿晨还在说着什么,声音极轻,只是她已经听不见。
醒来的时候果然没了瞿晨的身影,虽然她早有预料,还是忍不住自嘲了一下。
外面天色红彤彤一片,有点像夕阳的余晖,她打开房门,立刻感觉到一种雨后的清新感。
她这才发现刚刚出来的时候忘了穿鞋。
赤脚踩在地上其实并不觉得冷,反而有一种清凉的舒适。
似乎这是第一次感知到外面的世界,她不由伸出手想去触摸更多,有风卷起袖子,闭上眼的那刻,竟是那样的平静与安心。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她终于转头看着左边的方向。
瞿晨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他只是愣愣的看着她,像是生怕打扰了什么美好的画面。
有凤吹过他的身旁,长袍被轻轻的带起,却又不敢太过放肆!
两人就那样对视着,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瞿晨一只手里端着一个瓷碗,也不知道那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直到看到她赤裸的双脚,他的眉头皱了一下,走进屋放下手中的碗,然后又出来,不由分说将她一把抱起。
不悔呆呆的看着他的举动,没有挣扎,更没有说一句话。
“怎么出来连鞋都不穿。”看似责怪,实则满是关切。
见不悔一直盯着他,他略有些心虚道:“其实我一直在这里陪你的,只是怕你醒来后会觉得饿,所以想去把粥热一下,没想到我刚一离开你就又醒了。”
他把她放在桌旁的凳子上,又从床边拿来鞋替她穿好,等收拾好一切,才把那碗刚热好的瘦肉粥放到她面前,示意她可以吃了。
不悔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看着那碗瘦肉粥一动不动。
瞿晨有些无奈,“其实我倒是不介意亲自喂你。”
不悔眼睛动了一下,终于伸手去拿那个勺子,她吃的很慢,也很少。
瞿晨松了口气,坐在对面静静的看着她,脸上竟然是一副幸福到极致的笑。
不悔像个木头人般一口一口吃着碗里的粥,目光中没有焦距,只是偶尔眨一下。
直到那一小碗粥见了底,瞿晨忙问道:“好吃吗?”
不悔没有回答,机械的舀着碗里那最后几颗白米。
“就算再好吃你也用不着这样吧。”瞿晨似笑非笑。
他拿过她还在缓慢舀着的勺子,“好了,今天就吃这么多,”说完把碗放到一边,从袖中取出一方纯白的帕子替她擦拭唇角。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渐渐黑了。
瞿晨像照顾小孩子般,哄她继续上床睡觉。
自始至终不悔都没有一点反抗,只是现在她已经一点也不想睡了,反而一直盯着床顶,眼睛也是偶尔才眨一下。
瞿晨替她掖好被角,说了一些以前自己在凡间遇到的事。
不悔也不知有没有在听,不哭也不闹。
瞿晨讲的很认真,他的语调好听的就像在唱一首歌,弹一首曲子。
直到那双毫无焦距的双眸终于被藏了起来,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瞿晨这才满意的站起身收拾桌上的瓷碗。
屋里的光线不算太强也并不黑,夜明珠的光芒看起来是那样的柔和。
明明已经下了十几天的雨,可老天就像下上了瘾,到了半夜,在一阵电闪雷鸣过后,又是一阵唦唦唦的声音响起!
瞿晨在床边坐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站起身往外走。
等他推开不悔的房门,果然看见床头正有一个红色的身影努力把自己蜷成一团,她没有发出任何害怕的声音,只是身子已经颤抖的厉害。
那刻,瞿晨的心脏处就像被谁狠狠的刺了一刀,痛的他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
没有任何话语,他只是将她搂进怀里,抱紧再抱紧。
不悔没有挣扎,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