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帝在今朝-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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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喜欢洗桑拿浴,尤其是那些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
现在郝有财郝胖子就在洗桑那浴桑拿浴。他裸露白花花的肥膘坐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汗珠从他额头不断滴落,他的脸庞呈现出一片滑腻的红润。
从外面又进来一人,脚步很轻像在逮老鼠的猫。郝胖子的眉头皱了皱,他不喜欢在做桑拿时受到别人的打扰。
那人坐了下来,往碳炉里面加水。冷水泼在火红的烧炭上,蒸腾起一股巨大的热浪,白色的蒸汽弥漫开来,室温急剧升高。
郝胖子拿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依旧闭着眼睛,有时候蒸桑拿也是在考验一个男人的毅力,郝胖子还不属于那种立即就会举手投降的男人。
室温已经很高了,那人还在不断朝碳炉里面加水。
胖人一般都比较怕热,郝胖子再也忍不住开口道:“朋友,已经够热了,别再加水了!”
就听那人用极其阴柔的声音说:“郝有财,原来你也是人不是空气,你要是再不出现的话,我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
郝胖子这才睁开眼睛望向那人道:“许兆强,想不到你脱了衣服会这么丑陋,尤其是你的下体…”
许兆强脸色忽变,厉声道:“胖子,你说什么?别忘了是谁把你捧到今天的位置上,你以为你真以为你翅膀硬了万事亨通随随便便就能搞定那些政客吗?要不是我在背后帮你一把,估计你连他们的屁都吃不到!”
郝胖子声色不动道:“许少爷,你所说的话我都知道,可我们要以大局为重不是吗?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们决不能在这关口把事情搞砸了!我表哥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人太精明了,我们根本就把不住他的脉,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在筹划些什么。所以在这关键期间我们还是谨慎些好,在行动前不要露出马脚,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没有什么事,就千万不要找我!”
许兆强一声冷笑道:“不找你?你要是把我卖了怎么办?我许兆强做事情从来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不要忘了,你只是一个没用的砸碎,不管什么时候我许兆强都会把你捏在手里,所以你别想玩出什么花样!死胖子,你给我记牢了…”许兆强拿指头戳着郝胖子的脑门说。
郝胖子一把抓住他的指头握在手里,然后把脸庞凑到他眼前道:“你也不要忘了,我们现在是串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死,你也死!——死太监!”
许兆强脸色骤变刚想发作,只觉疼痛钻心手指头都快要被对方折断了,眼前那个曾经软弱可欺的胖子开始变得狰狞起来。
就在这时桑拿室的门一下子被人撞开,从外面大踏步闯进一名光头佬,一把卡住郝胖子的脖颈把他扔飞出去。
许兆强这才缓过劲儿来,喘着气道:“迈克,你来的正好,替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光头佬——野牛迈克摸了摸纹有刺青的光头,扭动扭动脖子道:“少爷,你让我出手我会打死他的!”
说完一拳砸裂碳炉上面的护栏,伸手掏出一把火红的碳块握在手里道:“就让我喂他一些东西吃!”
郝胖子眼见碳块兹拉在对方手中作响,心说叫老子吞碳吃心也太狠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忙道:“许少爷,刚才是我在跟你开玩笑,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得罪您老人家呵…!”
野牛迈克已经走了过来,又一把卡住胖子的脖颈把他靠着墙壁提了起来,道:“你就尝尝这热碳的味道吧!”
郝胖子的脸变成了猪肝色,艰难道:“许许,许少爷,那是玩玩,玩笑…”
许兆强在一旁露出很毒的笑。
“吃吧你——!”迈克伸手把碳块朝郝胖子嘴里塞去。
郝胖子不由闭上了眼睛。
热量迎面袭来,眼看碳块就要碰到郝胖子的嘴巴,迈克手一偏一拳把墙壁捣出一个大洞,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郝胖子在笑声中睁开眼睛,见自己毫发无损,而许兆强和迈克却笑得像在观看马戏表演,于是便讪笑道:“我就知道许少爷会手下留情,毕竟在大事将成之前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是呀,”许兆强温柔地伸手擦了擦胖子鼻尖的鼻血,说道:“在事情还没办完之前我会疼你的,不过你也要规矩一点,不要惹我生气,如果你惹我生气我就不会让你吞碳了,我会让你吞枪!”他把指头插进胖子的嘴里搅拌着。
郝胖子只觉喉咙发痒,仿佛自己吞的是男人的那个玩意儿。
窗前一个马尾飘逸的男人正在仰望夜色。明天就是自己大喜的日子,那些缤纷和喧闹仿佛又出现在自己眼前,金銮玉马,凤冠霞披,烛影摇红,牙床锦被…
一声叹息,望着当空高照的月亮印震心中不由泛起一股莫名的凄意。此月当彼月,月同人不同!在那个时空里估计自己早已经死了,黄土沉沙,寝陵化土,谁又能想到自己会活生生地站在这里,而且快要结婚了。
他沉浸在玄思之中。
在他身后的玻璃钢里面,一只巨大的沙漠巨蝎正在攀爬对手的尸体悄悄爬越到玻璃钢的外沿上。它看到了巨大的威胁,那个每天窥视自己的人。它是那个战场中惟一的胜利者,它要杀死所有侵犯自己的的敌人。它缓缓移动着,无声无息。从玻璃钢上爬到桌子上,再从桌子上爬到地上,快速移动,朝那个熟悉的人影快速移动!
它已经到了他的背后,它已经到了对方的脚脖,它伸出了剧毒的蝎钳……。
一缕劲风射到,它立马变成了一堆肉泥。
印震这才回过身来,眼睛中射出冷酷的光芒,喃道:“小蝎尔,却也不自量力!”
月光映在他的脸上,但见他冷眉如刀冷面泛光,却不知他此刻的心是不是也是冷的?
第八十六章、鳄鱼的眼泪
“火舞绝杀斩”日本有史以来最霸道的刀法。相传修习此种刀法的人需要赤脚踩在火焰上,在形如脱兔的快速移动中砍杀敌人。刀锋如水,水泻千尺气势不衰,刀气形成水龙卷,在地下火焰的作用下水火并济达到阴阳合一的境界。不过从山本熊夫出刀的气势来看,明显还没达到这种厉害程度,不过他劈出的刀气寒气刺骨逼迫而来,让早有防备的七寸也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哧——!”七寸感受到了眼前炽烈的刀弧和刀气,他的脸色立时变得凝重起来,身形如同拉长的影子一晃身避过刀锋的同时右手一扬,星点寸芒射向对方的喉咙。
山本熊夫“八嘎”一声,手腕一扭刀柄快速将飞来的寸芒磕飞,火速扭转的同时刀锋已经到了七寸的脑门。眼看七寸当场就要被太刀劈成两半,雷霆万钧的刀势仿佛追命的符咒已经印到了七寸脸上。生死一线间,突然从七寸的左手魔术般地幻出一把利刃堪堪架住了压顶而来的太刀!
火星四射的同时发出一阵刺耳的金戈碰撞声,七寸稳定不住身形,被这强大的一刀一刀劈退三步有余,这才刹住脚步。
摸摸额际渗出的血水,一缕血像蚯蚓一样缓缓抚摸过他脸上七寸长的刀疤,七寸的眼角跳动了一下,那是他惯有的杀人前的征兆。他说:“你伤了我!”
山本熊夫一阵狂笑,然后用并不流利的中国话说:“支那猪,你这下知道我们大日本武士的厉害了吧!我不禁要伤你,我还要杀你!我要砍下你的脑袋塞满富士山的雪,以此来祭奠我死去的手下!”
面对山本熊夫的叫嚣,七寸表面上好像心静如水,而实际上瞳孔急缩,胸中涌起“杀破决”所带来的漫天杀意。他身上的骨骼像炒豆子一样“咔嘣”响着,手中魔术般地突然变幻出六把装潢刀,左右各三把,像孔雀的羽屏一样展开,寒光四射,阴气森森,让原本气势如虹的山本熊夫禁不住感到一股凉意。
“这个支那人先前是搞装修的么?要不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装潢刀?”山本熊夫狐疑地打量七寸上下,猜测这些刀原先放在什么地方。
“火舞绝杀斩!”山本熊夫再也忍受不住这无边的压抑,大吼一声劈出了自己生命中沉重的一刀。
漫天水波。
七寸看见了漫天水波。
水波像潮汐中的潮涌自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自己就是水中的鱼,无依无助;又像是遭难的浮萍,随波荡漾。
逃不出去,自己的四面八方都是水!
突然,水变成了刀锋,凛冽的刀锋,夹杂着赫人的刀气扑面而来!
七寸感觉自己像是被困住的苍龙一般,束手无策!
危急间,七寸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手中的六柄刀像长了翅膀一样“飞”了起来。
一命换一命!
山本熊夫阴毒地笑了,没人知道他的终极武器不是刀,而是袖中的“夺命金缠丝”!他才不会蠢得跟这个廉价的支那猪同归于尽。他射出了袖中的金缠丝,一道锐利的钢丝线直圈向七寸的脑袋,他似乎看见收线时对方脑袋窜飞的模样,所以他笑了,比刀还利的金缠丝没人能躲得过!
金缠丝圈上了七寸的脑袋。
笑声嘎然而止。
七寸的脑袋没有飞,因为金缠丝软叭叭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世界上再也没有能够拉动它的手。
山本熊夫睁大了眼睛,后脑勺插着一支颤动不已的装潢刀,到死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七寸一脚踹倒山本熊夫狗熊般沉重的尸体,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血痕。那金缠丝刚才已经如肉三分,伤口处火辣辣地疼痛仿佛脖子上套了一个正在燃烧着的火圈儿。想想刚才的一幕真是凶险万分。七寸不禁吸一口冷气,心道:“要不是自己提前用脚后跟向后射出一记‘回旋飞转刀’,躺在地上的尸体应该会是自己。”
“二分四十八秒!”七寸昂然对站在台上的印震说。
印震点点头,一把将郝胖子掷到地上,道:“你的把戏都玩完了,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话说?”
郝胖子傻呆呆地望了望此刻犹若阿鼻地狱般的教堂,想不到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自己筹备十足的攻势便被彻底瓦解,而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实力更是崩之一溃。想想现在生死未卜,郝胖子的脑瓜比什么时候转得都快。
他跪爬着像一条丧家犬一样爬到印震身边,开口道:“表哥,表哥都是我错了!我利益熏心,经不住许兆强和这些日本人的诱惑,这才做出了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表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还年轻,我不想死,你就算不念及表兄弟之情,为了我妹妹晓雅也该饶过我这一回呀!我发誓,你要是放了我,我一定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决不再范同样的错!妹妹呀妹妹,哥哥一向待你不薄,你倒是替哥哥求个请说句话呀!”郝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转头找向妹妹郝晓雅。
谁知郝晓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倒在了地上,此刻正由几个人保护着躺在教堂的一个安静的角落处。想想也是,这种残酷到极点的屠杀简直就跟血淋淋的屠房一样,没有哪个姑娘能够经受住这种考验而不昏厥过去。
郝胖子一见自己的“免死金牌”开不了口,真是沦落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声的境地。他唯有继续乞求眼前这个铁石心肠的“表哥”。
他眼泪鼻涕齐流道:“我真不是存心要杀你,都是许兆强那个坏小子,我赌输了钱,他威逼我挑唆我,让我找机会把你干掉。你毁了他的子孙根,把他整成太监,他要为自己报仇,他说他恨不能喝了你的血。呜呜呜…。就算给我天大的胆,我也不干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呵!还有他身旁的蓝色妖姬和野牛迈克都是坏东西,他们沆瀣一气想破脑瓜像要对付你!我说得都是实话呀,呜呜呜…。,我误入歧途,你饶了我吧!”
印震一袭白色礼服,飘逸的马尾无风自动,他脸上冰冷如铁看不出一丝感情的痕迹,他的眼细而长,开合间像一把乍然出鞘的剑,精光四射。
他道:“你知错了么?”声音冰冷异常仿佛来自冰天雪地。
“是的是的表哥,我真得知错了!”郝胖子见有转机慌忙点头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人都有做错事情的时候,每个人一生中都会做错几件事,事无绝对,人无完人,谁也不能说自己一辈子只对不错。最重要的是如何去弥补自己的错误…”印震的声音中流露出一丝情感。
“对对对,表哥你说得很对!现在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郝胖子急道。
“是吗?”印震终于缓和了语气,拿眼望着郝胖子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你做出多大的错误,就必须付出多大的代价,想要做回君子,就要清水濯尘,让自己重新做人一尘不染。”
印震的目光如刺一样刺进郝胖子的眼里。
郝胖子的心不由产生一种莫名的悸动,好像自己的灵魂在这样灼热耀眼的目光下开始动摇起来,藏不住半点秘密。
“表哥,你放过我吧,我还年轻,我真得不想死!呜呜呜……”郝胖子似乎读懂了印震眼神的含义,撕心裂肺地喊叫着。
“哭什么哭,这么大个人了!”印震忽然含满感情地把郝胖子拉了起来。“怎么说你也是我印震的表弟,所谓流血不流泪,你怎么就这么胆小呢?”印震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郝胖子回了神,哽咽着问:“你…你不杀我吗?”
印震温柔道:“不杀。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又是郝晓雅的亲哥哥,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呢?”
郝胖子破涕为笑道:“不杀,你真得不杀……”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尖叫。
郝胖子的瞳孔开始放大,脑袋一下子耷拉到了印震的肩膀上。
原来印震用“金刚腕力”霎时扼碎了他的喉咙。
没有痛苦的死亡。这就是印震所要的补偿。
“你已经弥补了自己所有的错误,表弟。”印震沉痛地说。“放了你我会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弟兄,所有只有让你在快乐中死去。”他缓缓合上郝胖子那死不瞑目的眼睛,道:“你慢漫地走吧,来世我们还可以再做兄弟!——叛我者必死!”他厉声吼叫。
再次望向郝胖子犹自带着笑容的脸庞,和他在一起曾经生活过的场景一个个像连环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