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来了!-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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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丁山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开口说:五分钟到了,你没有打电话。
他看着她。
再开口:我会感激你的。
在开口说出这句话时诺丁山在心里笑得不能自己。
“把我忘了吧,我不值得。”她开始说起了老土的电影台词。
他的目光终于从她脸上移开,用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移到握在他手掌上的手机上,那是Goldgenie打造的超级明星系列,一位连诺丁山也不知道名字据说和荣家有交情的德国人硬塞给她的,机身镶了364颗钻石,她一度考虑到把它拿到当铺去。
镶着364颗钻石的手机放回她的手里,诺丁山紧紧的握住,诺丁山还想再开口说点什么,类似于谢谢这些来着。
诺丁山想开口。
“滚!”程迭戈比她更先开口了,口气冷淡到就像是在驱逐某个让他烦不胜烦的乞讨者。
类似于谢谢这样的话变成了点头,点着头诺丁山没有再去看程迭戈,她转过身去,冷冷的声音来自于她的背后。
“诺丁山,请你牢牢的记住这一刻,这一刻你对我说的话,我想,不久的将来,这些话将会成为你个人的一幕悲喜剧,诺丁山你要牢牢的记住。”
低着头,眼睛死死的盯着脚尖,看着她的脚步飞快,机场广播在播报着从曼彻斯特前往柏林的航班时间点。
走到差不多的时候诺丁山抬起头去找寻荣骏,第一时间落入她眼中的是荣骏的脸,表情是冷淡的,眼眸底下充斥的是怀疑。
假装没有看到,站在他身边,叫了一声“阿骏。”
数小时后,万米高空上。
“诺丁山,你确定没有和我撒谎,你确定在来到曼彻斯特没有和程迭戈发生任何事情。”荣骏问她,顿了顿,他加重他的语气:“我说的任何事情你应该明白是什么事情。”
“没有。”诺丁山闭上眼睛,回答。
“你用克莱儿的名义发誓。”
“不,我永远不会拿克莱儿的名义发誓。”心里苦笑着,举起手:“但是,我可以用我的名义发誓,来到曼彻斯特之后我没有和程迭戈上床,如果我刚刚的话有存在任何虚假,那么我将不得好死。”
“阿骏,这样你相信我了吧。”“还有,阿骏,如果我的事情让你那么难受的话,你可以和我提出分手,我保证,我会配合你,不管任何的时间。”
诺丁山得到的回应是“睡吧。”
回到柏林的第三天。
早上,诺丁山一如既往的在七点时间起床,昨晚荣骏在和他朋友的聚会中喝得酩酊大醉,诺丁山弄好了解酒汤,早餐。
诺丁山在敲荣骏的房间门,他没有和回到柏林的第二天一样用摔东西来表达他被打扰的不满。
门打开,他亲吻了她的脸颊。
八点,荣骏坐在早餐桌上,诺丁山把牛奶放在他面前,提醒着正在看报的荣骏再过半钟头他要出门。
荣骏慢悠悠的放下报纸。
余光中诺丁山看到报纸上偌大的标题注明着:拥有大票女粉丝的英伦情人Jude在十月一号晚上从数百英寸高的高台上坠海,直至十月三号仍然处于昏迷状态。
诺丁山的身体觉得有点虚,集中精力再去看那些内容。
确认那些内容之后她的手一抖,拿在手中的水壶微微往着一边倾斜,一些水滴落在在了桌面上。
报纸上那位坠海的“Jude”不是另外一个“Jude”,是程迭戈而不是裘德。洛。
放在水壶,诺丁山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侧脸去看荣骏,如她所想的那样荣骏在看着她,那表情就像是恶作剧的孩子。
目光透过窗落在了不知名的所在,诺丁山木然的说着:
“你要我这么办?还是你需要我做什么反应才让你开心,让你觉得我不是在骗你,阿骏,那个人是我的初恋,你知道初恋代表的是什么吗?终于,你尝到了棉花糖的味道,那种甜蜜会留在心里很久很久,但它代表不了什么?”
“阿骏,程迭戈不仅是我的初恋,还是你的朋友,这个时候你觉得对我做出这样的试探有意义吗?还是,其实,你从来就没有把那个人当成你的朋友,真正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放在一起看效果更好,【应该有三章了吧】,所以明天不更~~~~
接下来就是复合戏了,真正的甜蜜复合戏,是峦哥哥擅长的那套,辣甜式的,小清新加重口味,期待吧,写得很好,至于分手戏不多就放在最后一章。
总裁大人的魅力在这一章显示出来了,我写这段时还想象过他说话的嗓音,是我喜欢的配音声音…
☆、第54章(曼彻斯特)
十月五号;诺丁山接到了来自于荣骏从曼彻斯特打来的电话;程迭戈在昏迷了整整四天之后终于醒过来了;程迭戈醒过来之后接受了全身检查;检查结果身体状况一切良好。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隔着电话荣骏和她说着。
诺丁山握着电话没有说话。
“他不是你的初恋吗;不是你的第一口棉花糖吗?”
“没事就好。”诺丁山勉强应答着:“我挂了。”
“不要挂电话!”荣骏声音提高声音:“诺诺,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情,还记得那位霍华德家的长女吗?”
“记得。”
“英 国最近几天的花边新闻都在报道霍华德家的长女不吃不睡在教堂里祈祷了四天四夜;最后她昏倒在教堂里,神奇的是在她昏倒时程迭戈就在那个时间醒来;看来;那 位痴情的姑娘把上帝都感动了;更巧的是……”荣骏拉长着声音:“霍华德家的长女就和程迭戈住在同一所医院;而且,程迭戈在我妈妈的劝说下会在明天去探望 她,你说程迭戈会不会也像上帝一样被她感动了?”
“那样很好。”诺丁山说着。
“很好吗?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言不由衷的样子;对了,我再得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和程迭戈约好了等他身体恢复过来打一场球,你的影响力好像不是很大,起码对于程迭戈而言。”
“那再好不过。”
“诺丁山,我第一次觉得程迭戈好像挺能装的,我猜你们两个人的装蒜技术不相上下,在我的爸爸妈妈面前他装得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和我谈笑风生,逗我爸爸妈妈开心,我好几次提前你的时候他比那些演员还会演,就好像你们从来就没有……”
诺丁山挂断了电话,挂断电话之后随手关了手机。
十月七号,诺丁山一些报纸乃至电子媒体中看到程迭戈出院的消息,呈现在图片上有程迭戈有荣骏有荣太太,和程迭戈同一天出院的还有霍华德家的长女,那位做葛瑞丝的金发姑娘。
十月十号,诺丁山见到了抽空到德国来看她的荣太太,诺丁山知道荣骏的妈妈这次来访多多少少带有着点安抚性质。
看完程迭戈之后荣骏直接从曼彻斯特飞旧金山给他的外婆庆生日,本来,这趟旧金山之行她也在计划之内,计划中诺丁山将作为荣骏女友的身份首次出席荣林两家的家庭聚会,前天,荣骏在曼彻斯特机场的一通电话就把诺丁山排除在了计划之内。
诺丁山一再的和荣林佩兰保证着她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这天,诺丁山和荣太太谈了很长时间的话。
末了,那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注视着她许久,说出了这么一句:“年轻时候我曾经干过不少荒唐事情,所以我比谁都清楚人的性格本质比身份地位都来得重要,诺诺一看就是那种不会胡乱惹事凡事都会掌握好分寸的姑娘。”
那一刻,诺丁山也觉得那位说得有点道理,起码,她循规蹈矩的长大,不过,细想一下,诺丁山又觉得不对,她好像惹过事情,只是她惹的事情时间有点久远,她都忘得差不多了。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里是诺丁山难得的清闲时间,之前她生活的大部分时间都围着荣骏绕,荣骏这段时间都在旧金山陪据称身体不大好的外婆。
身体不太好?这位老太太在荣骏打电话给她的当天还参加了一场短途马拉松。
荣骏一不在诺丁山诺丁山天天往克莱儿那里跑,给正在忙着排练舞台剧的克莱儿对台词。
十月下旬的这一天,诺丁山正在给克莱儿对台词,外面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告诉诺丁山外面有人找她。
花园中央有凸显人。体力量美学的雕塑,古罗马男人一手托着日月另外一手托着象征希望的婴儿,一抹红色身影背对着她立于雕塑前。
火红的长外套让诺丁山忍不住的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到张妙丽时的情节,就像是红色的辣椒。
“妙丽。”诺丁山站停,唤:“张妙丽!”
缓缓回过头来的那张脸不见了一如既往的快活劲,张妙丽双目红肿。
“怎么了?是不是又遇到不好的事情?”诺丁山走近了张妙丽。
然后,张妙丽拥抱住了她:“诺诺。”
“怎么了?是不是……”
“诺诺,在中国有一句成句叫做苦尽甘来,这样的成语形容那些勇敢坚强的人们,很多很多人的人生在初开始时很艰难,但他们没有抱怨没有退却更没有妥协,最终,他们得到了最为甜美的果实,而那些在旅途中遇到的艰难也成为了他们人生中的一种财富,一种收获。”
“怎么了?”这还是诺丁山第一次听到张妙丽用这么严肃的口气和她说话:“是不是……”
张妙丽再一次打断她的话:“诺诺,记住我的话,你只是先尝到了人生中那些苦涩的,诺诺,记住,苦后面必然是甜,而且我保证,你最后尝到的那些甜会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甜都要甜上千倍万倍,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更勇敢更坚强的人,因为上帝厚爱勇敢善良的人们。”
说完这些话之后张妙丽放开了诺丁山,之后,她从皮包里拿出一份盖有政府印章的文件,诺丁山在英国官方登记的联系地址就是张妙丽住的地方,所以一般寄给诺丁山的东西张妙丽都会代收。
接过那份文件,仔细辨认,当看清楚印章所属国以及标志时,诺丁山脑子一轰。
最终,她害怕的还是来了。
只是,在这个时间点。
“诺诺,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要相信自己。”热情善良的东北妞再一次抱住诺丁山放声大哭。
诺丁山出神的望着天空,今天的天空颜色是那种极淡的蓝,张妙丽越来越大声的哭泣声把花园散步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张妙丽不要哭,我从来就不后悔做过那样的事情,所以不要哭,那没什么的,我也不害怕。真的!我保证!”诺丁山拍了拍张妙丽的肩膀说。
谁知,哭声越来越大了。
真是让人头疼的姑娘。
“张妙丽,刚刚你说的那些话我想你一定费了很大功夫,也许那些来自于某本课本,也许那些来自于某段箴言,也许……”
“你怎么知道?”终于,张妙丽停止了哭泣。
“张妙丽,我会记住的,在中国有一句成语叫做苦尽甘来。”诺丁山默念着:“我只是先尝到了人生中那些苦涩的,苦涩的后面必然会有甘甜。”
把那份文件保管好,让张妙丽去见克莱儿,然后打了文件上的那个联系电话,极为简短的说明之后诺丁山挂断电话,这个中午,诺丁山就站在那个角落里,她在那里站了很长很长时间。
下午,诺丁山取走了所有银行存款,她把存款交给了张妙丽,她请求张妙丽以后有空的时候能多来看看克莱儿。
张妙丽答应了诺丁山的要求,张妙丽和她保证她会好好照顾克莱儿。
夜幕降临时,诺丁山送走了张妙丽。
很深很深的夜,在黑乎乎的房间里,有两个女声在进行着这样的对话,一个声音是年轻的一个声音是苍老的。
苍老的:“诺诺,你要告诉我你要去的具体地方。”
年轻的:“不行,不是说了那是秘密吗?克莱儿的秘密我可从来不问,诺诺也需要有自己的秘密啊。”
苍老的:“……”
年轻的:“我保证十天给你写一封信。”
苍老的:“……”
年轻的:“要不,一个礼拜写一封信。”
苍老的:“……那好吧。”
年轻的:“克莱儿,两年一眨眼功夫就过去了,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苍老的:“记得,等克莱儿二十岁时,要和诺诺一起去旅行,去很多很多地方,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长城。”
年轻的:“克莱儿,你困吗?”
苍老的:“有点。”
夜更加深沉时,克莱儿忽然被某种声音惊醒,侧耳,那是谁在哭,那声音无比的悲伤听得她的心都纠了起来,那哭声如果仔细听的话很熟悉的模样,而且这个声音距离她很近。
“诺诺。”克莱儿手一摸。
她没有找到诺诺。
伸手,开灯,第一时间克莱儿找到哭泣声音的源头。
“诺诺,诺诺。”克莱儿吓坏了。
诺诺怎么哭了?诺诺怎么卷缩在墙角里哭呢?
躲在墙角里哭的人抬起头,然后克莱儿看到诺诺那张爬满泪水的脸,眼睛红肿得就像是兔子一样。
这是她见过诺诺最悲伤的脸,悲伤到克莱儿眼泪也瑟瑟的掉落下来:“诺诺,诺诺,你怎么哭了,诺诺……”
“把灯关上,克莱儿,求你,把灯关上。”那张爬满泪水的脸朝着她说着哀求着,她的身体往着墙角缩。
“好,好。”克莱儿慌慌张张的关掉了灯。
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沿着微光克莱儿一步一步朝着墙角的诺诺走去,她去拥抱她,就像很多很多时候诺诺用她的臂膀去拥抱住克莱儿一样。
“诺诺,什么也别想,有我呢。”克莱儿说着诺诺常常会和她说的话。
“克莱儿,什么也别想,有我呢。”这是诺诺常常对克莱儿说的话。
克莱儿不知道为什么诺诺会哭,她觉得会不会是她让诺诺承诺一个礼拜一封信为难到她了,也许诺诺要去的地方写信很困难,诺诺只是和她说要到很远的地方去当一名志愿者,照顾像很多很多像克莱儿这样的人,克莱儿觉得那是一件好事情。
“诺诺,如果一个礼拜写一封信不方便的话那么就十天写一封信好了。”克莱儿急急忙忙说着。
诺诺没有因为她这样的话停止哭泣,诺诺哭得越来越悲伤,悲伤得她不知道怎么办,就只能喃喃的,诺诺,是不是我做了让诺诺伤心的事情。
“不是的,不是的。”诺诺终于开口了:“克莱儿,我只是太想念一个人了,我只是太想念他了。”
原来诺诺在想念一个人啊,克莱儿知道让诺诺一直想念的人是谁。
“真笨,想念他就去找他。”
次日,诺丁山一早就起床,她买了前往曼彻斯特的机票,在离开之前诺丁山把一张欠条外加一封信交给了荣骏的经纪人,离开德国时除了一本护照诺丁山什么也没有带。
中午,在曼彻斯特机场诺丁山用公用电话给程迭戈打了电话,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