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来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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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亚洲金融爆发,很多企业家一夜之间债台高筑,而这个时期荣慕明的海上娱乐城已经初具规模,遭遇过度开发的亚洲四小龙被拥有更多资源更多潜力的新新经济体所期待,东南亚经济体呈现出了生机勃勃的状态,荣氏集团是这个经济体中受益者之一。
2000年,荣慕明拥有了亚洲第一大海上娱乐城,2001年,他事业从海上扩散到陆地上,一些著名的旅游城市都有他的酒店,在竞争力很强类似于拉斯维加斯这样的娱乐王国也有荣慕明的一席之地。
在欧洲集体陷入经济疲软的2005年,拥有大把大把资金荣慕明开始涉足欧洲博彩,短短几年时间里他的博彩公司规模迅速壮大,现在每四个欧洲人买的彩票就有一张来自于荣慕明的旗下公司。
由于荣慕明为人低调,所以很多人对于他连同他的家族成员都是只闻其声不闻其人,真正让他被西方人所注意到的是他去年干的两件事情,他给美国某名校捐献了一亿美元一举刷新了该校的最高捐献纪录,另外一件事是他的旗下最大的“维京号”客轮的处女航,这两件事前者为他博来了名望后者为他博来了眼球。
“维京号”由丹麦最大的船舶公司制造,这艘高度达到十层楼高的客轮各种娱乐设施应有尽有,有人说它是专门为有钱人制造的大玩具,当人们纷纷猜测这艘“大玩具”最终归属时,一位中国人买走了它。
买走“维京号”的中国人的名字出现在西方各大主流媒体上,他的名字叫做“荣慕明”,而“维京号”只是他旗下的五十艘客轮之一。
在西方人的吃酸葡萄心态中荣慕明亲自宣布“维京号”的处。女航将从它的出产地丹麦前往北极,那个时候了解荣慕明实力的西方人已经不存在于对于荣慕明口中的“北极探秘之旅”的怀疑了。
为期一个月的“北极探秘之旅”取得巨大的成功,它的成功来自于这趟“北极探秘之旅”所产生的话题性:据传搭乘“维京号”前往北极的起码就有十位是长期雄霸福布斯富豪榜的成员,其中更有若干名身居要职的政府高官,在那趟“北极探秘之旅”中据传某某富豪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输掉了他的豪华游轮,某某名不见经传的人在赌桌上一跃成为千万富翁,赫赫有名的明星和某某富豪海上结缘……
“维京号”处。女航取得的成功使得荣慕明成为欧洲领导人在公共场合里提起的对象,他们通过媒体传达着“我很欣赏荣先生”“荣先生是一位睿智的商人”“我希望有机会能和荣先生共进晚餐。”
很快的,坊间开始流传出让荣慕明在欧洲大出风头的“北极探秘之旅”连同给美国高校捐献的策划其实来自于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之手,是这位年轻人亲自邀请了那些富豪高官们,之后,这个消息也得到了荣慕明的证实,当记者索要该名年轻人的资料时被他以“他是一个害羞的孩子”为由拒绝了,不过荣慕明也和外界承诺适当的时候会让这位年轻人走到台前。
荣慕明的说辞并没有阻挡大家对于那位年轻人的猜测,很快的,人们把这位年轻人的身份锁定在荣家的两位后辈身上,二十五岁的程迭戈和二十四岁的荣骏,前者身份不明后者为荣慕明的儿子,经过具体分析之后大家又用排除法的方式把荣骏排除在外,因为很多讯息表明荣骏对于经商没有丝毫的兴趣,认识荣骏的人都说那是一个沉迷于音乐的疯子。
而程迭戈是属于那种典型的一路跳级的天才型学生,二十岁时的程迭戈就获得了波士顿大学工商管理学学位。
答案已经昭然若彰了。
鼠标在电脑屏幕上没有目标性的移动着,现在,诺丁山的一颗心也和鼠标箭头一样杂乱无章。
最后,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程迭戈的大幅影像上,诺丁山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才拿到照片地址,电脑屏幕上的程迭戈戴着博士帽站在常青藤下,离开波士顿之后他又驻进了伦敦著名的建筑学院,午后的阳光穿透过树的缝隙淡淡的落在他的衣服上脸上,他在微笑着,笑容和那道午后的阳光一样安静,美好梦幻,让人忍不住的想用手触及。
宛如着魔般的诺丁山伸出了手指,骤然响起猫的叫声让她的手迅速收回。
关于程迭戈这个人的身份据说在那些上流圈子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就是那么一回事,程迭戈和荣慕明是那种将来可以拥有部分继承权的关系,外传荣慕明更偏向于程迭戈。
让诺丁山看出一点蛛丝马迹的还有程迭戈和荣慕明在时间差上的巧合,近期号称刚刚来到Notting Hill的程迭戈和荣慕明的伦敦之行不谋而同,荣慕明想在海上航线发达的欧洲开发出他另外一个类似于Notting Hill存在的海上娱乐城,只是地点在哪里还没有具体的位置,最具可能的地点会在英国,法国,德国这三个国家产生,这也就是伦敦市长把荣慕明带进中餐厅的重要原因,因为一旦荣慕明的海上娱乐城地点设置在英国领海就意味着未来英政府会收到了大笔的税款。
而荣慕明的欧洲之行第一战就选在英国,自然,英国人不会放开抢得先机的好机会。
荣慕明的下一站是德国,想必他也会成为德国人口中的尊贵客人。
德国,德国!
诺丁山头搁在桌子上,脸朝着房间唯一的通风处,闭上眼睛。
次日,诺丁山一通电话打到了伦敦的一家征信所的办公室里。
☆、诺丁山(08)
诺丁山再次见到程迭戈是在午五月中,周六临近黄昏时期,她接了跳蚤市场一位摊主的单子,负责把那位摊主收集到的一些纪录加勒比海人生活习惯的差不多已经绝版的旧书送到他的客户家里。
摊主的客户名字叫做程迭戈。
按响了程迭戈公寓房间门铃,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程迭戈很快就开了门,门被打开之后程迭戈目光落在她脸上的有数秒时间。
“诺丁山。”他叫出她名字时脸上表情是讶异的,之后,笑了笑说:“我是不是该称你为无处不在的诺丁山。”
按照程迭戈要求的那样诺丁山放好了书。
放好之后,程迭戈从皮甲里拿出了五英镑,那应该他给她帮忙放书的额外小费,他让她把书搬到阁楼去,阁楼楼梯有十个阶梯以上,书的重量不下五磅。
诺丁山收下了程迭戈给她的小费,钱放好之后顿了顿,诺丁山递给了程迭戈她的名片,名片上注有她十几项能提供的服务,其中还附带可以在网上预约到她的网站地址。
“周六从上午八点到晚上八点这个时间段如果您有需要帮忙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诺丁山指着名片说。
程迭戈目光从名片移开落在她的脸上,他问她修水管会不会。
“不会。”诺丁山回答:“但是,如果程先生急需要水管工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可以在十五分钟之内让水管工按响您家的门铃,但这需要您多付一些佣金,我会抽取百分之十的佣金作为电话费。”
说完那些话之后诺丁山说了一句“程先生再见”之后转过身,身体刚刚转过去她似乎听到了来自于背后若有若无的叹气声。
打开房间门,诺丁山听到程迭戈说了一句“还好,诺丁山你不会修水管。”
门关上了,穿着大衬衫带着棒球帽总是把帽子压得很低的女孩离开了,程迭戈依然维持着刚刚的姿势站在原地。
那女孩看起来差不多二十出头的年纪,女孩叫诺丁山,有着和伦敦西郊的这片街区一模一样的名字。
诺丁山给程迭戈的印象模糊的停留在有点瘦,皮肤白皙层面上,让程迭戈印象更为深刻的应该是诺丁山给他的那张名片,名片上密密麻麻的注明一些听起来匪夷所思的服务项目,都是一些跑腿的活,有帮忙接孩子,有帮行动不便的老人剪头发,有陪逛商场,有代替排队等等等,其中不乏一些类似于修建草坪,花园的技术活。
程迭戈还注意到了诺丁山穿着的鞋,它旧得分不出原来的颜色了,他打赌那些地铁站的乞讨者穿着鞋都比她还来得好。
诺丁山刚刚走出程迭戈的公寓门口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诺丁山,你会做饭吗?简单的中餐就可以。”他在电话里问她。
还没有到半个钟头时间,程迭戈所指定的简单的中餐就摆上了餐桌,蘑菇蛋炒饭配番茄鸡蛋汤,也按照程迭戈要求的那样诺丁山做了两个人的饭量。
程迭戈很自然的说出了:“我猜你现在还没有吃饭吧?一起。”
诺丁山没有动。
“现在距离八点钟还有一个小时时间,如果你还没有吃饭就一起。”程迭戈绕过了餐桌,把她按到餐椅上。
夜幕降临,离开了程迭戈住的公寓,灯火阑珊,诺丁山骑着自行车拐过了一处又一处的弯道,她的兜里搁着程迭戈给她的五十英镑,那是她给他做饭的报酬,那时她和他说不需要这么多,他告诉她他现在身上没有比五十英镑单位更小的面额。
那个男人有很强的洞察力,诺丁山知道他在同情她,更为难得的是他把他的怜悯隐藏得很好,他的施舍也是做得不动声色。
施舍?施舍!诺丁山使力的蹬着自行车的脚踏板,她在心里大声和自己说着:这样不是很好吗?诺丁山,你已经取得不错的开局。
程迭戈没有让诺丁山等很久,再一个周六到来时诺丁山用程迭戈给她的卡还有购物清单来到超市,程迭戈打通了她名片上电话,如是说“诺丁山,我的冰箱空空的。”
等到诺丁山把程迭戈家里的冰箱装得满满的他又和她说“怎么办,诺丁山你那天做的蛋炒饭好像让我上瘾了。”
这个周六下午,诺丁山在程迭戈的公寓房间呆了三个小时,在那三个小时里诺丁山帮程迭戈打理他的阁楼,把阁楼上的书籍归类,打理完阁楼之后诺丁山给程迭戈做饭。
程迭戈房间门半敞开着,想了想诺丁山推开房间门,临近夜幕降临的光景房间没有开灯,程迭戈席坐在地板上,目光专注的落在他对面墙上巨大的液晶屏上,手娴熟的在摆放在地上的电脑笔记本键盘上操作着。
诺丁山站停在房间门边,轻声叫了一句“程先生,可以吃饭了。”
宛如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他的目光依然聚焦在液晶屏上,诺丁山尴尬的站在那里,正当她想离开时,程迭戈做出了让她过去的手势。
诺丁山来到程迭戈身边,程迭戈手一扯,诺丁山就变成了和他一样并排席坐在地板上,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她。
刚刚诺丁山站着的角度让她无法看清楚墙上的液晶屏到底是什么样的内容如此吸引住了程迭戈,现在她的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清楚液晶屏上的播放内容,三维技术所模拟出了一座处于海上的梦幻城堡,海水一圈圈的向外扩展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漫上了你的脚,海面上抖落着一望无际月的光华,月亮形状的小舟还海面上飘荡着,逼真到仿佛你只需要拉起裙摆小舟就会把你带到梦幻城堡去。
诺丁山呆呆的看着,一个声音在她耳畔问“喜欢吗?”
“喜欢。”喃喃的说着。
问的人仿佛在梦呓,回答的人也仿佛在梦呓,淡蓝色的光影浮动着,在浮动中他的手握住她的手,她没有挣扎忘了挣扎。
三维模拟画面播放结束,他侧过脸来看她,那时她正好也侧过脸去看他,两张脸距离很近,在蓝色的浮光中她很清楚的看到他眼底里的讶异,之后是“怎么是你?”
诺丁山轻轻挣脱了程迭戈的手从站了起来,说:“程先生,饭已经做好了。”
说完之后诺丁山离开程迭戈的房间。
几分钟之后,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诺丁山拿回自己的包再次来到程迭戈房间门外,说了一句“程先生,我要走了。”
声音透过房间门传了出来:“我的皮夹在客厅里。”
诺丁山在客厅里找到了程迭戈的皮夹从皮夹里拿走了二十英镑,离开时她的心沉甸甸的。
果然,再一个周末到来时诺丁山没有接到程迭戈的电话,程迭戈的衣服也没有送到她熟悉的那家洗衣店。
五月眼看就要过去了。
这个深夜,程迭戈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给他打电话的人叫做张妙丽,凌晨三点,程迭戈见到了卷缩在车里浑身发抖浓妆艳抹的诺丁山。
“她被下药了。”张妙丽告诉程迭戈。
从意大利来的客人因为提出了诺丁山玩极限游戏被拒绝之后强行给她灌药,他们想看她当场出丑,张妙丽按下了火灾警报才把诺丁山带出来。
“程先生有认识的医生吗?我不能带她到医院去,这样会为我们惹来警察,你也知道……”张妙丽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
卷缩在车里的诺丁山双手被反剪,她的手腕被丝袜紧紧的绑住,她的嘴里被塞着棉布以防上下牙齿磕碰在一起。
她头发散乱浑身发抖,呆滞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而她的脸……。
“把她交给我吧。”程迭戈把那张被打肿的脸压在了自己的怀里。
程迭戈把诺丁山带回西南方郊区的房子里,他打电话叫来了医生,天亮时,诺丁山在药物的促使下沉沉睡去,这一天,程迭戈从张妙丽的口中知道了诺丁山大约的情况,母亲和姐姐死在南非,有一个生病的妹妹。
“她没有和我说她妹妹生什么病,我只知道她这么拼命的赚钱是为了她的妹妹。”张妙丽这么和程迭戈说。
张妙丽离开之后,程迭戈来到了床前,诺丁山的一张脸越发的惨不忍睹,额头都磕出血块来,嘴唇也流血了,可以想象那个时候的她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在和药物对抗。
这个早上,程迭戈对于这位叫做诺丁山的女孩又有了深一些的认识,她的轮廓开始有了较为清晰的印迹,大多数时间里她总是般掩双眸。
这是诺丁山第二次从那个房间醒来,这次她醒来没有和上次一样看到坐在一边沉思的男人,正午时分房间一片亮堂。
还是上次的那个司机把她送回她的住处。
几天后,诺丁山接到了程迭戈的电话。
没有戴上棒球帽,没有穿大号衬衫,紧身牛仔裤配修身衬衫诺丁山去见了程迭戈,她还在街上买了鲜花。
打开公寓房间门,程迭戈穿着淡蓝色衬衫很热络的叫着她的名字。
“程先生,给您这个。”诺丁山把花递给了程迭戈。
程迭戈没有去接她手中的花,他微微的弯下腰让他们的脸呈现出平行状态,瞧着她,然后,微笑。
“脸上伤口恢复得还不错。”
诺丁山把花放进花瓶里,背对着程迭戈很自然说出:“程先生打电话让我来是让我为您做饭吗?程先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