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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说英雄.天下有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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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是好事。
  但也有坏处。
  坏处却在他们七名门徒的心里。
  他们常常要彼此比拼,所以不但谁都造成了极大的压力,以及谁也不服谁,准都希望把对方打压下去,不能完全团结无间。
  这几年一路比剑下来,反而是让罗睡觉(汉果)武功出类拔萃、独创一格、自成一家、冠绝同脐。
  ——作为“七绝剑神”中剑法修为最高的老三温辣霞,他的亲授门徒温火滚,居然还不是罗老幺的对手,屈居第二。
  他们当然心中不甘,也不服,何况,彼此同门之间,也明争暗斗得非常剧烈,逐而渐之,分为三派。
  一是以温火滚为首,得何难过与梁伤心支持的一组人,另一系以孙忆旧为主,余厌倦与吴奋斗为辅的另一队人马,还有一人就是自成一派的罗汉果(睡觉)。
  是以,侯蔡京一旦赏赐不公之际,这几“派”同门就彼此嫉妒低谤得非常厉害。
  ——戚少商当日的夜袭,就是抓住这个心理,成功地瓦解打杀了余默然(厌倦)、孙菩提(忆旧)、吴鹰君(奋斗)等“七绝神剑”中的三名成员。
  这就是上一代的人过分刻意鼓动推动他们门徒相互争胜比拼的结果。
  ——他们的徒弟要是打输了,吃了败仗,作为师父的,就算风度再好,也是会不悦的,也难免斥责苛求(不管是不是公开谴责)他们。
  所以他们受到很大的压力。
  ——在他们成长与修炼过程里,温火滚、吴奋斗、余厌倦。梁伤心、何难过、罗睡觉、孙忆;日等都在这种比斗竞争下备受压力。
  在这漫长而孤独在山上独自练剑的过程里,他们都各自经历了不为人所知的凄酸苦楚。
  所以,他们都备有各的特性。
  对孙忆旧、吴奋斗、余厌倦等人的情形,温火滚可能还知之不详,但他却很清楚梁伤心和何难过的苦况。
  因为他们向他倾诉过。
  何难过最彷徨的时候,天天去拜神。他在峨嵋山学剑,峨嵋山有的是佛庙名刹。他天天拜,大声禀神,求神保佑,让他学成第一流的剑法,傲视同跻,让他不致让师父失望、责打,让他不致让梁伤心、吴奋斗等人瞧不起。
  他虔诚的祈求神明赐他智慧、给他力量。
  因天资所限,尽管何难过的剑法在江湖上已臻一流高手之列,但在同门七位师兄弟之中,他只不过是不上不下仅在其中的一人。
  他无法出类拔萃,技压同门。
  为这点,师父何剑听对他常有重责。
  他很惨。
  也很孤独。
  所以他的剑法更走难过的一路,跟他交手的人,就算能活命,也莫不难过难受。
  当他发现神明也不见得怎么保佑他的时候,而他每次比斗的结果都令他相当难过之后,终于有一天,他打翻了香炉,踢倒了神像,还大口大口、一口一口的,把炉灰、蜡烛、香校等全吞食到肚子里去。
  也不管这些正点燃着的香火的伤了自己。
  8.这轿子像一座神宪
  梁伤心也一样。
  他跟何难过不同的也许只是:何难过吃灰吞香啃蜡烛,梁伤心则是拼命吃书。
  他吞食所有的书。
  他吃掉任何的书。
  原因是:何难过求助于神灵,梁伤心的武功也无法技压同门之时,受到师父梁斧心的责打后,只好翻查古籍书册,希望能求解得悟。
  但结果还是。
  不解。
  不悟。
  由于他读了太多的书,唯一增添的是一肚子的不合时宜,而且浪费了他个少时间和心力,使他的剑法甚至连孙菩提都远所不如,到后来,他荒废了的时光已追不回来,读书不能为他带来任何成功,反而使他在剑术上落后干其他同门,他遂把一切怨意发泄在书本上,他变得见书就吃。
  逢书便啃。
  他一见到书,甚至只要是有关于书的物体,他都全吃到胃里去。
  所以,他吃的不只是书,吃的还是纸、树、木头、梁、柱、檐、甚至木履和竹。
  有几次他还吃蜗牛和虱子,因为他觉得蜗牛壳、杏仁和虱子挤出来的内脏(其实是白色的乳浆),味道很像木头。
  他还吃牛皮。
  尤其是犀牛皮。
  ——越是发霉,越是好吃。
  温火滚也有他发泄的方式。
  他不吃香灰蜡烛。
  当然也不吃木头树皮。
  他什么也不吃,但喜欢玩。
  玩火。
  在山上练功练剑的漫长孤寂的晚上,他喜欢玩火,点一圈火焰,不管烧了自己的茅屋还是茅坑,或烧了个山洞或整座山峰,甚至故意用火舌去的痛自己,他都喜欢火。
  喜欢玩火。
  喜欢用火光去照明、燃亮甚至焚烧自己。
  这嗜好很有自焚的危机,不过对他的武功也不无助益。
  他的剑法越使得淋漓尽致时,剑锋甚至还可以炸出火花来。
  他的剑足可杀出三昧真火来。
  每当他逼出真火时,他自身就像一把燃烧的剑,锐不可挡,锐不可夺。
  他本身就是一团火。
  有时候,温扫眉跟他两名师弟聊天、谈心,真个喝了差不多,说到心底里去的时候,何难过就曾表示过侮意:
  “就算神明不曾保佑我,我也不该吃掉那几尊神像,我吞下它了,就形同触犯天条。
  现在我已没有退路了,反而吃上了瘾,见神像就吃——大概这是神灵对我的责罚吧?”
  梁伤心则一点也没有咎意、他只到底意难平、忿犹未足:
  “我吃书。我恨书。我以后见一本就吃一本,遇一册就吃一册。有”
  他恨恨他说:“我见读书人就吃,哪个书生遇上我,我把他连皮带骨都吞下去——”
  他狠狠地道:“我跟书有仇。”
  温火滚打杀敌手时,像一团焚烧的火球,但谈话时却很讲理,甚至在手势上还带有一点优雅和优怨。
  “当我死的时候,我要死得光明磊落,火火红红,宁死在烈火中——”
  “哪怕是最后一刻也焚烧,”温火滚好像还很憧憬他说。“如果那真的是我死的日子。”
  他是这样说过。
  而在这时候,他(温火滚)在对敌斩杀中发现:
  何难过和梁伤心面对那顶轿子的神情,就像他们一个正在吃着神像,一个正在狂吞着一本本厚厚的典籍一样!
  他们面对着那一顶文文静静、安安静静、平平静静的轿子。好像面对于军万马、引颈待刑、面对一座屡现仙迹的神龛一样。
  其实温火滚是说得潇洒。
  他还是婴孩之时,不知火为何物,以手相触,给灼伤了。
  少年的时候,他不小心玩火,烧掉了他的房子,也使他成为孤儿,所以才会让温辣霞看中,收他为徒,迫他在山上修炼,授他火的剑法。
  他常自喻为一根两根燃烧的蜡烛,实则如一条两面受力的火中竹,他一面自焚,一面炸出星火,一面自这火光焰花中灰飞烟灭。
  这也许就是温火滚的宿命。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宿命——包括可以不相信和不知道自己的宿命。
  这轿子仍然没有动静。
  ——在这种情形下,里面的人依然全无动静,如果不是轿子里面根本没有人,就是里面的根本不是人。
  温火滚要比梁伤心和何难过都更急。
  他怕自己再守不下去了。
  他快支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候,梁伤心和何难过突然有了动作。
  他们突然改变了方位。
  ——原本是一左一右,夹击轿子,而今变成一前一后,让这轿子里的人背腹受敌。
  这转变极快!
  ——到底是什么事让梁魔何怪会作出如此变换和因应来,温火滚毕竟跟轿子隔了一段距离,故尔没能感应得出来。
  然后何难过跟梁伤心一起作出了攻袭。
  何难过一挥剑,剑发出一声动人的呻吟和一闪而过的银光。
  这银光却不是直接攻入轿里。
  而是挑向一团正在街上熊熊燃烧着的火球。
  火球飞起,飞击绿轿,“砰”的一声,撞在绿轿上,花地炸了开来,火焰马上卷燃着了轿子,前前后后连同布帘都着了火,而银光碎片,幻化万千,迸射入轿内:
  那是“冰”。
  何难过的“冰之剑”。
  也是“剑之冰”。
  他这一招是“水火夹攻”。
  他的剑气是冰寒的,但挑起的却是烈火的,他用火攻逼出轿中人,再以“冰锋”打杀!
  他全力抢功,因为他无后顾之忧:
  梁伤心一定会为他掠阵。
  绿轿已着了火,就似金色的火焰绕缠着青色的龙。
  “剑冰”已像雨雪一般打入轿内。
  轿子里的人若不及时出来,那是死定了。
  “蓬”的一声,一物自轿后飞弹了出来。
  谁都要活命。
  火在烧,剑芒杀人,轿中人终于还是沉不住气!
  何难过笑了。
  他就是要轿里的人沉不住气。
  他就是要迫出轿里的人:
  ——出洞的蛇,总比仍匿伏在洞里的蛇容易对付些!
  他就是要在轿前发动攻势,让轿中人自后冲出——因为他知道梁伤心的快而伤人心坎之剑一定在守候和等待。
  只要戚少商一掠出轿子,就死定了!
  那道影子一掠出轿后,就遇上了梁伤心的剑。
  梁伤心剑侠。
  快剑。
  剑侠侠剑快快剑剑剑剑快剑,在刹那间,那道影子至少着了十几二十剑。
  到了最后一剑,那道影子已给一剑穿心,串在剑锋上,梁伤心这时才能稍为停了一停,住了住手——他出剑之快,一旦出手,连他自己也纵控不住,二三十招后,才能勉强稍停。
  当他可作稍停的时候,那道影子菩是一个人,早已七八剑穿心,人也斩成碎片。
  可是,那不是人。
  ——不是人是什么?
  那只是一道影子。
  影子?
  没有人,只有影子!?
  ——难道“影子”还会自行从轿中飞扑出来让梁伤心试剑么!?
  影子飞掠,何难过正心头一宽,乍见梁伤心快剑已刺着影子,更心里一欢之际,突然,轿子里,“格”地一声。
  然后黑光白光各一闪。
  何难过这时,突然心念一动:
  他想起一件事!
  他想起一个人。
  这样的轿子,这种对敌的手法,莫非轿子里的人是!?
  他还没来得及想下去,甚至也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他的心口已然一麻、一疼。
  他的笑容就僵在脸上。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左右胸肋各插了两支箭,箭绷几自颤动。
  两支箭,一黑一白,箭杆上各雕“情”、“人”一字,箭簇已没入了他的胸膛里,痛入心肺,但一时间却未断气。
  到这时候,他惟有发出一声惨呼,咬牙切齿龈打颤地道:“你你是——!?”
  只听轿里的人冷冷地道:“你杀人慢,我就让你死得不痛快!”
  9.杀手的舞衣
  痛。
  看到自己胸膛给射入了两支箭的何难过,只觉得无比的惊恐,无比的难过。
  痛,而且怕。
  那两支箭的力道恰到好处,让他战斗力全消.但一时却没能使他致命。
  痛,但一时死不了。
  他知道那是什么箭:
  “情人箭”。
  ——这种箭矢,每一次发出来,都是一双一对,一黑一白,着则二支全命中,失则二支尽落空,就像情人一般,相傍相偎,相伴相依。
  能发这种箭的人定必是暗器高手。
  这种箭一旦发出,也极少失手。
  而这个发箭的人,几乎从来没有失过手。
  是以,何难过在这一刹间,不但觉得:痛,而且还绝了望!
  他没想到在轿里的竟是这个煞星!
  他也没想到他的剑冰焰火,非但没逼出这可怕人物,却使他一时疏于防范,反为其所趁。
  他更没想到以自己会栽在这儿,栽在这个人的手上!
  ——这简直是送羊入虎口:送凶手到衙门!
  何难过捂着胸,以剑支地,抬头望大。
  这刹那间,他又觉得苍夭在捉弄他,神明在玩弄他。
  他很难过。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在死前的一刻,是那么辛苦,那么难过。
  他开始后悔:以前下该杀人那么多,更不该把人杀得那么慢。
  现在他只想死得快一些。
  梁伤心剑快。
  剑使得快当然有许多好处,但也有点坏处——至少有一个坏处,就是不能说停就停。
  当地发现那事物不是“活人”的时候,他己多刺了十二剑。
  十三剑一过,他发现他在轿前的同僚己然中箭。
  轿里人也开声说了话。
  这一刹间,梁伤心什么也没想。
  他不敢多想:生怕一想就减弱了斗志。
  他尤其不敢去想轿中的是什么人——一旦细想,就会怕,一旦害怕,就失去了勇气。
  试问,没有勇气又怎能使出快剑。
  剑要快,得要有一往无前的勇气与决心。
  所以梁伤心再也不理会,更不打话,他一剑直刺向绿轿,剑未入轿,一剑已分成四剑,四剑再衍化成十六剑,一旦刺入轿中,又变成了六十四剑,他无论如何,不管怎样。
  都决心要把轿里的人刺成个千疮百孔再说。
  他的剑快。
  他的剑就快在不暇思索上。
  ——连想也来不及想,快到比脑筋转动还快的剑法,谁能招架得了?
  他的剑招完全靠自动反应,自然反射:要是敌人看到他的剑法才还招,招架,那就输定了,也死定了。
  可是,这一次他才发到第十八剑,心中一沉,已知道自己这次是输定了。
  因为他有一个骇然的发现。
  敌人并不在轿于里!
  ——至少,轿子内并没有活人!
  他显然在第十五剑时已有了发现,第十八剑生了警觉,但要到第二十三剑时,才能勉强止住了攻势,扭转回身,要对付那个不知人在哪里(但一定已离开轿子)神出鬼没的敌人。
  可是,在他第二十一剑时,肋下已一痛。
  一物己自他左肋打入,穿右肋而出!
  也就是说,那物已穿透了他的心房,也穿过了他的身躯!
  ——他已给暗器穿心、透体而过!
  他要转身,已来不及。
  可是他的剑势,依然一发不可收拾。
  至少,是不能及时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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