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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说英雄.天下有敌-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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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现在,叶告下盘的虚空正是他的破绽。
  给击倒的叶告,有一种无名的恐惧。
  他大叫:“猪小弟、朱一肝,你出手呀,你走啊——”
  ——再不出手,只怕就来不及了!
  他以一人之力,决非天下第七所敌。
  他不知道天下第七究竟要对他们干什么,但天下第七在幽暗的微芒下展露了怒勃的下体,使他畏怖已极。
  他只好寄望于陈日月。
  ——这时候,陈日月好像是他遇溺的大海中一片浮木。
  其实他是错的。
  陈日月如果能够出手,一早就出手了,又何必愣到现在?
  就算他不是天下第七的对手,也该旱就走了,又何必愣在这里?
  就算陈日月可以出手,以他与叶告相仿的功力,又如何是天下第七之敌?
  当然他是错的。
  错的还不在对陈日月的错误期望。
  更错在对天下第七也一样错估了。
  发出了一记“势剑”之后的天下第七,也深觉错估了对自己武功复元的能力。
  ——他最多只恢复了五至六成功力!
  然而楼下显然还有敌手如云,雷家的重级杀手明显的还没有完全能控制住局面。
  他要活出去,只怕也得杀出去。
  ——虽然他已伤重,但他却是一个不肯认输也不肯死的人。
  只许活。
  不可死。
  他大志未酬。
  他要活下去。
  ——当前的情形,要活下去,就得要恢复元气;要回复精魄,就得要拿这两个小于来干些激精励魄的淫毒事,才能压得住这一身伤。
  他偷学过“忍辱神功”,里面有不少龌龊卑鄙的方法,可以使伤患早愈、武功大增、持强耐战、潜力递发,不过,任何奇功异功,都得要用一些肮脏下流的方式去攫取,而且总得有人作出牺牲。
  这就是他一时不杀这两个“小孩子”的原因。
  2.不怕死
  天下第七向叶告迫近。
  桌上灯光,斜照在天下第七血污的脸上,就像厉鬼索命一样。
  但更可怕的是灯芒也照在他下体那儿.直把叶告瞧得固魂飞魄散。
  那不是一个器官。
  而是一件兵器。
  ——那是犀牛才会用的武器。
  也许古代的剑龙也会用这种穿山甲身上才偶尔见得到的“兵器”!
  叶告为之呕心。
  也为之颤傈。
  他想吐。
  “脱下裤子。”天下第七淡淡的下令,“我要操你!”
  “你休想!”叶告突然将剑往自己的脖子一贴,“我杀不了你,我至少可以一死!”
  天下第七一时停住了脚步。
  显然,他也没料到叶告会有此一着。
  “你想死?”他的语气中居然带了些尖酸的讪笑意味,“你舍得死?”
  “我不管。”叶告的剑尖剧烈的在抖哆,“总之,你过来,我就死——我一定死。”
  “你死也不让我操”天下第七冷冷地道,“你可知道你死了之后我照样可以干你个痛快!”
  “你这只狗!”叶告气淋淋的骂道:“少爷我不怕死,管你这只狗如何糟塌折辱,我做鬼也要雪这个耻,报这个仇!”
  “我杀过的人数以千计,还没遇上一只鬼。”天下第七寒飓飓的道:“你死了,操你也没味道,不过,你却还有个仍然活着的弟兄。”
  叶告一听,气得青筋直冲红额,怒诅道:“你这狗日的!
  你这猪人的”
  天下第七这且不理,一瘸一瘸的就挪步走向陈日月愣立着的所在。
  陈日月穴道一早给他封住了。
  他没办法说话,但却不是听不到。
  最可怕的是一切都听见了,可是却不能动,无法反应,只任人宰割。
  叶告兀自痛骂不已:“你是人不是!在你还是名成天下的老江湖!你做出这样的事!”
  天下第七没有答腔。
  外面除了风雨声,还有砍杀声,以及哀号声。
  剧烈已极。
  显然,店里的人已杀到了外面,且正作殊死战。
  天下第七就站在陈日月的身前。
  他用手一抓,捏住了陈日月双额,微一用力,陈日月下额脱臼,他阴阴一笑,令人心头发寒。
  对陈日月而言,简直是心头发毛。
  “不插屁股也可以。”天下第七按住陈日月的脖子往下压,“用咀也可。”
  叶告不知陈日月此际在想什么。
  他只知道一件事:
  陈日月如果能反抗,早就反抗了;要是他不能反击,又不能逃避,心中一定巴不得死去算了!
  他大叫了一声:“慢着!”
  天下第七挺着他那臭气熏天的的活儿,停了一停。
  “你要干,”叶告恐惧已极,大喊道:“就干我!”
  天下第七回头过来望他,似笑非笑地道:“臭崽子,你喜欢给人干?”
  叶告吼道:“我不许你干他!”
  天下第七好整以暇:“哦?你舍不得我日他?你跟他有路么?”
  叶告紧紧的握住了剑:“他比我年纪小你要做畜生做的事,找少爷我,我抵得住!”
  天下第七沉吟了片刻:“没想到你倒有点胆色。”
  叶告紧紧咬住了牙,以致他颧部青肋斜闪凸现不已。
  “没想到你也倒讲义气。”天下第七道,“你是为了保护他才给我干,还是喜欢给我操才说这些话?”
  叶告流下了愤怒的泪。
  他因为自己竟然落泪怒愤。
  他不睬他。
  不答天下第七的问话。
  ——他只想把这人引过来再说。
  “你若是为了照顾他才给我操,我偏不日你,而他——”天下第七好暇以整的说,“你告诉我,是不是喜欢老子插。”
  “是。”
  叶告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臂。
  “大声点。”天下第七不满意,“我听不见。”
  “是。”
  叶告大声了些。
  “唉!”天下第七装腔作势的道,“我还是听不到——下面喊杀得太惨烈了,死便死,还叫得这么难听!”
  “你还想怎样!”
  叶告嘶声道。
  “吓?”天下第七依然故我,“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他已把陈日月的头按得够低了——低得足以使他脸部足以触及他那丑恶的事物。
  “是。”
  叶告用尽气力喊了一声。
  “是?”天下第七的动作又顿了一顿,“是什么?我这次是听到了,但听不明白。”
  “你——”
  “我要你说清楚。”天下第七好像很高兴这种情境一样。
  “一清二楚。”
  “你到底想要我说些什么!?”叶告痛苦地哑声道。
  “我要你说:你要我操你,你喜欢我操你。”天下第七洋洋自得的说,“你不让我操他,是因为妒忌。”
  “你”叶告决定要再试一次。
  再试一次飞身击杀天下第七。
  “你说不说?”天下第七独目又发出了寒光,“你还是不自量力,还想猝击我?你尽管试试看。”
  说着,他那毛茸茸的东西,已快塞入陈日月的咀里,正抵在他的鼻尖上。
  叶告尖叫了一声,才一叠声的喊说:“我要你干我!我喜欢你操我!我妒忌你操他!”
  天下第七笑了。
  他居然笑了。
  像他这种人,很少笑,每一次笑,都笑得像是最后一笑。
  “你再说一次。”他犹不太满意的说,“你说的太快了,太激动了些。”
  叶告只好再说一次。
  “我听到了。”
  天下第七这才有点满足的样子,然后,他做了一件事:
  “哧”的一声,就把他的阳具塞入陈日月的口里,马上抽动起来,他自己更哼哼卿卿、享受异常、断断续续、呻吟不已的说:
  “可是,我嫌你臭,不操你,就是要当着你面前操他——
  你又能奈我何!”
  是的,几乎连爬都爬不起来的叶告,又能奈何!
  3.那话儿
  叶告悲鸣一声。
  他没想到对方会如此不守信诺。
  他可以想象陈日月此际所受的屈辱——就是因为他能够想象得到,所以感觉更加耻辱!
  尽管现在受辱的不是他自己,但他真巴不得自己就此死去——他原想拼命,可是陈日月的命就在天下第七的手里,他若轻举妄动,第一个遭映的,还是陈老三。
  他的年纪要比陈日月大,而今,自己的师兄弟当着他的面前受到如此折磨、他却什么事也做不了,这种羞辱足以让他羞忿欲死!
  天下第七竟当着他眼前做这种事。
  他的话儿就在全无抵抗能力的陈日月嘴里进进出出、抽抽送送。
  叶告狂嘶:“停下来——”。
  “我很享受,很舒服,”天下第七一手扳住陈日月的下额。
  一手扯住他的头发,腰一挺一搐,侧过半边脸,死里活气的、怪声妖气的问叶告:
  “我为什么要停下来?”
  “你凭什么要我停下来?”
  “你耐心等着,”他还补充了一句,“我在他嘴里射一次精。
  再来插你屁眼儿!”
  “你等着吧!”
  你一生之中,最痛苦是什么时候?
  撞车(古代也有撞上马车的事件)?骨折?开刀(古时也有“动手术”的纪录)?
  失恋(古人当然常有恋爱失败的情形)?还是死前的一刹那?出生的一瞬间?
  可是,对叶告而言,答案即是非常明确的:
  就是现在。
  这一刻:
  他亲眼看着自己好友(尽管平时常常吵架)、兄弟(虽然平日大家常争个脸红耳赤)、同门(固然平常看他本顺眼)遭侮辱、折磨,而他却无能为力,啥也不能做。
  他决心奋力一搏。
  活着本就是要求主。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
  ——有些人,为了活下去,不惜卖友、卖亲、卖尊严,当然也不在乎卖身、卖国、卖灵魂了,卑污求存,无耻馅媚,连篇颂德,助封为虐,降志辱身,甘之若焰,可见,要活下去,要活得好,也真不容易。
  但不是叶告。
  他是宁死不受辱。
  他也见不得他的朋友受辱。
  他情知这一击再不着,必死无疑——且必受辱。
  他也没有一击必得的把握。
  可是人生不是每件事都有把握的——有些时候,总得要做一些没有把握的事,那才使人生因而丰富、生动;有趣而过瘾,可不是吗?
  天下第七叫叶告等着。
  叶告就忍着等着出击。
  天下第七是要叶告等着。
  他等着享受完陈日月后,就去折磨叶告。
  连他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也绝对没有想到:
  他“等着”的是这个。
  ——“等到”的是这种情形!
  他突然一疼。
  他负伤多处,受创极重,但却没有一种痛,比这更痛:从来没有一种伤,比这更伤——就连瞎了一只眼也不及这次创伤更深更重更诡怖!
  因为他身体有一个部分断了。
  给咬断了。
  那话儿。
  他的话儿竟然断了!
  他本来在最高的享受中,突然之间,他那攻陷在陈日月深喉里的话儿,竟然断了。
  那是给咬断的。
  ——是给陈日月一口咬断的!
  天下第七怔住了。
  只听陈日月“喀吐”一声,把那半截的话儿唾于地上,大喊:
  “朱一肝,朱八戒!”
  叶告如梦初醒,喜出望外,并且,尽一切力量,飞身扑出,发动了他蓄势已久的全力一击!
  他现在才明白过来:
  原来是这样的。
  ——呸!阿三这“仆街”、“阴阳怪”,“蛊惑仔”!
  (他向来惯于用这种俚俗的粗话骂这个古灵精怪的同门;他向来看不起这“三师兄”
  但又深知这家伙确有几乎过人之能。)
  原来是这样子的——
  他到此际才明白。
  他一直担心天下第七过去凌辱陈日月。
  可是,他一直不知道:
  陈日月也一直在担心。
  陈日月一直在担心的是:
  天下第七一直不过来对付他,而去折辱叶告。
  他知道叶告忍不了辱,定必寻死。
  可是,如果天下第七如果不过来侮辱他,他自问没有办法去解决这个狂魔。
  其中关键只有一个:
  他已顺利利用医术上的血脉衡冲之理,成功地将几处要穴移转。
  ——先移转了一些些。
  一些些就足以使他解了穴,恢复了活动能力。
  但是这一点,叶告是不知道的。
  天下第七也是不晓得的。
  只他一人知道。
  而他自己也不敢声张。
  因为这是他今晚唯一能活下去的契机,也是能出奇不意制敌杀敌的良机。
  机会是刹瞬间的把握。
  天下第七的“势剑”所向无故,来自他能把握先势。
  面他,陈日月,今日要把握的是先机。
  ——刹瞬之机。
  4.可怜虫
  他在等。
  他在忍。
  ——等待,忍耐,然后时机来了,就得展开行动,取胜,不然,坚持忍和等,变得完全没有必要。
  他自知不是天下第七的对手。
  ——他不是。
  ——叶老四也不是。
  ——他联同叶告也决非天下第七之所敌。
  所以他要不动声息,一击必杀。
  他要忍辱偷生,才能反败为胜,转危为安。
  他在天下第七窜出房间、大肆杀人后才完全冲破受制的穴道。
  他穴道一冲开,几乎高兴得喜叫出声,整个人立即跃将起来。
  不过他立即强忍了下来。
  因为他明白到一个残酷的事实:
  就算他自己加上叶告,一样杀不了天下第七——何况,擅于腿法的叶老四已给废了一双腿。
  天下第七杀人,一向是把人杀得猝不及防
  无情调教陈日月,就担心他太轻率浮躁,所以特别请沉潜稳重的铁手悉心训练,让他打好基础。
  是以,在这当口儿,陈日月能忍人之所不能忍。
  ——“公子”派他来“名利圈”,本来就说过:因为他能“机变”。
  机变就是“随机应变”。
  他现在就是“应变”。
  他要引天下第七过来找他。
  可是差点功亏一贯。
  因为叶告。
  ——叶告一直千方百计阻拦天下第七过来,可是又没有能力解决这个狂人!
  陈日月心里大急。
  同时也大为感动。
  因为他现在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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