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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龙侠玉姬-第22部分

小说: 龙侠玉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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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花子看了看温玉佩,立即恭声说:“请您等一等!”
  说罢转身,急步向七八丈外的房影奔去。
  陆飞鹏与丐帮已有了几次接触,渐渐了解一些帮中组织,他根据年轻花子不识温玉佩,断定他是四代弟子。
  他望着年轻花子匆匆奔进一座砖墙侧门,但是,久久不见出来。
  陆飞鹏心中有些怀疑,不觉拉着黑子,迳向房影前走去。
  前进中,这才发觉四周围墙完好,可能是座小庙。
  看看将近侧门,才见那个年轻花子跟在一个蓬头垢面的老花子后面,神色紧张地匆匆走了出来。
  同时,两人一面前进,一面比着手势,低声交谈。
  陆飞鹏见两人有些诡秘之色,心中十分不解,有心离去,但玉佩仍在对方手里.只得停下步来。
  正匆匆前进的老花子,蓦然抬头一看,发现陆飞鹏已经距离不远,慌得急上数步,抱拳躬身朗声说:“常德分舵,弟子季隆鼎叩见师叔!”
  说着,屈膝就待下跪。
  陆飞鹏急忙伸手相扶,同时谦逊地笑着说:“不敢不敢,老当家的免礼。”
  说话之间,那个年轻花子,早已口称“师叔祖”趴在地下叩了四叩!
  老花子季隆鼎一俟陆飞鹏还礼命起后,立即恭声问:“师叔前来何事?可是前去为商老英雄拜寿?”
  陆飞鹏强自一笑说:“在下路经此地,今夜想顺便前去看看,这匹马就暂时寄在舵上。”
  聪明的年轻花子,早已将黑子拉了过去。
  老花子恭声应是后,立即以提醒的口吻,恭声说:“现在益阳庄已到了不少三山五岳的有名人物以及各派掌门人的代表或长老,仅商老英雄的出师弟子就有数百人之多。”
  陆飞鹏暗自冷冷一笑,但却谦和地说:“在下知道!”
  老花子又语意深长地恭声说:“再说,往事已经过去,请师叔也不必再去计较,俗语说:“不看僧面看佛面’”
  陆飞鹏听得心头一震,不由迷惑地问:“这些事你怎的知道?”
  老花子被问得一阵支吾,久久才惶声说:“这是弟子的一点孝敬关切之意,敬请师叔参考。”
  陆飞鹏一听,不便再说什么,只得谦逊地说:“谢谢你,在下自会小心!”
  老花子恭声应是,立即抱拳恭声说:“师叔早去早回,弟子在堂内备酒恭候您!”
  陆飞鹏拱揖说声多谢,转身大步向南,一俟看不见季隆鼎两人,立即腾空而起,踏枝直向灯火辉煌的益阳庄,如飞驰去。
  商耀南名满天下,贺客必然盈门,其中自是不乏能人奇异之士,谨慎自是应该的。但是,他却猜不透老花子季隆鼎何以知道他曾前来拜师的事?
  心念问,蓦然感应到后面似是有人跟踪,急忙回头一看,在蒙蒙的月光下,只见桃枝迎风摇曳,树叶徐徐晃动,哪里有半个人影?
  但是他却确信感应到背后十丈附近有人跟踪。
  既然没有什么发现,只得继续前进。
  前进不足二里,再度感应到身后有人跟踪,这次距离显然较方才远多了,回头看看,一望无垠的树梢上,依然没有半个人影。
  几番回顾,已到了益阳庄外的护庄林外,同时,有热闹的喧哗声传出来。
  俗语说:艺高人胆大,陆飞鹏虽然惊觉后面有人跟踪,但他仍毅然向高大的红砖庄墙前驰去。
  陆飞鹏根据庄中楼阁房影的情形判断,这是益阳庄的侧面,根据庄中灯光明亮,大部份的人仍未入睡。
  打量间,飞身纵上庄墙,举目一看,到处灯火明亮,无数人影走动,在前面高搭席棚的广场上,传来劈劈啪啪的烹饪声和阵阵肉香。
  陆飞鹏知道那是置办酒席的炊事场,那面工作的人必多,灯火也亮,只得踏着一排蓉树,如飞奔向前庄。
  经过两处独院,已到了飞阁连云、高楼如林、灯火光明如画的内宅,而院中檐前走动的也多是仆妇侍女。
  陆飞鹏知道商耀南这时仍在前庄,立即越过一座横阁,沿着一座曲楼后侧,即向前庄驰去。
  就在他经过曲楼阴影的同时,前面楼窗内,突然传来一声少女的悲痛哭声。
  “除非他陆飞鹏死了”
  陆飞鹏听得心头一震,急忙刹住身形,他听得出那阵悲痛而有些沙哑的哭声,正是商媛媛。
  陆飞鹏一听商媛媛的哭声,倏然刹住身形,他似乎正有意要找商媛媛,但是又说不出要找她的原因。
  于是,机警地游目看了一眼房面和地上,即向那排灯光明亮,垂着竹帘的楼窗前轻巧地移去。
  他根据断断续续的哭声和隐约可见的富丽陈设,断定商媛媛必是住在向左曲,最左边的那一间。
  心念间,已到了右曲的一间,侧身觑目向内一看,里面有两排书架,桌上有徽墨玉砚和纸张书简,一看便知是间书室。
  闪身移至中央一间,发现四名俏丽侍女正神色凝重地肃立在窗前,所幸俱都侧立相对,目光呆滞地望着红绒地毯,似是在静听商媛媛的悲切哭声。
  室内中央一张汉玉檀桌,四周围着檀登茶几,在两壁几幅山水画下,放着几盆秋海棠,正含苞待放。
  陆飞鹏看了客室和书室的布置,觉得像商媛媛那等泼辣跋扈、刁钻任性的少女,确没想到尚有如此不俗的心思。
  越过客室后窗,商媛媛的哭声听得更真切了,就在窗内。
  陆飞鹏知道商媛媛耳目灵敏,虽然她正在伤心哭泣,但他仍不敢大意。
  他贴身倚在楼壁上,悄悄移至窗前,侧首向内一看,星目不由一亮。
  只见一个秀发高挽,一身淡青罗衫的秀丽少女,侧身坐在一张锦墩上,微蹙着黛眉,神色黯然,正忧郁地望着抚面啜泣的商媛媛。
  陆飞鹏一见少女的侧影,便知她是已诙复女儿原貌的龙茵茵。
  掩面哭泣的商媛媛,已换了一身粉色罗衫,藕色百褶长裙,由于她玉手掩蔽着娇靥,看不清她的艳丽面目。
  但根据她横插凤钗,有些蓬松的秀发来看,她的娇靥必然已没有以前娇艳。
  她坐在右角一张粉色纱帐的牙床前,面对着一座华丽妆台,看她香肩抽动的厉害,必然极为伤心。
  陆飞鹏方才曾听到商媛媛哭喊着他的名字,似乎还很恨他,不知怎地这时又不说了。
  心念未毕,蓦见秀丽的龙茵茵轻声一叹,黯然说:“媛妹,这也是姨父的一番好意”
  话未说完,商媛媛已倔强地哭声说:“小妹不要出嫁,也不希望爹爹分神。”
  龙茵茵柳眉微微一蹙,正色说:“自古以来,儿女的婚姻,都是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商媛媛一听,愈加任性地说:“这些我都不管!”
  龙茵茵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媛妹,姊姊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姨父的一片苦心,他老人家趁寿诞之日,在数千宾客中选一位快婿,正是他老人家慎重其事的原因。须知各门各派的优秀弟子、少年精英,大都随他们的掌门或长老来了,想想,这该是多么体面的事”
  商媛媛突然放下玉手,满面泪痕地望着龙茵茵嗔声问:“茵姊如果觉得体面光荣,明天就算为你选女婿成不成?”
  陆飞鹏听得剑眉一蹙,觉得商媛媛有些不讲道理,但看到她微显深陷的杏目和削瘦的玉颊,心中又不禁有些同情。
  龙茵茵似是深知商媛媛的个性,听了商媛媛的气话,毫不介意,仅娇靥微微一红,黯然一叹,说:“你这样痴情,陆飞鹏可知?”
  商媛媛流着泪说:“他总有一天会知道!”
  龙茵茵感慨地摇摇头,说:“陆飞鹏行踪飘忽,你到何处去找他呢?”
  商媛媛毅然说:“不管海角,无论天涯,即使我红颜变白发,我也要找到他!”
  陆飞鹏心地善良,乃性情中人,听了商媛媛的话,甚是感动。
  心念间,蓦见龙茵茵黛眉一蹙,突然似有所悟地忧虑说:“媛妹,春天姨父收徒的那天,听说曾当众给陆飞鹏难堪,你看,他会不会前来挑衅寻事?”
  商媛媛毫不思索地说:“来了更好,要他们得次教训,再不要目中无人!”
  龙茵茵非常震惊地问:“你是说要他击败姨父,使姨父一生英名扫地?”
  商媛媛娇躯一颤,似乎感到事态的严重,因而有些迟疑焦急地说:“他也许胜不了爹爹的迷离剑法!”
  陆飞鹏一听,心中不由冷冷笑了,心想:明天寿诞席前,我要叫你亲眼看见我将沽名钓誉的商耀南击败。
  心念间,蓦见龙茵茵忧虑地自语说:“但愿他是路经此地,而不是前来寻事!”
  商媛媛听得一愣,不由惊异地问:“姊姊你遇见了他?”
  龙茵茵黯然点了点头。
  商媛媛明眸一亮,倏然立起身来,关切地急声问:“他在什么地方?”
  龙茵茵平静地说:“在石门客栈,根据路上遇见的三个少女的神情判断”
  商媛媛一听,特别关注地急声问:“什么?三个少女?”
  龙茵茵点点头,继续说:“据她们的表情神态判断,陆飞鹏似乎就在益阳庄外,着情形,明天也许他真的会来”
  话未说完,室门口人影一闪,一个身穿紫衣的俏丽侍女,手里拿着一张白纸条,神色十分紧张地奔进来。
  紫衣侍女一见商媛媛,立即惶声说:“小姐,您看!”
  说话之间,已到近前,急忙将纸条递给商媛媛。
  商媛媛一看侍女的惊慌神色,心知有异,一面接纸,一面惊疑地问:“这是谁给你的?”
  紫衣侍女急声说:“是楼檐上掉下来的!”
  陆飞鹏听得心头一震,心中立有一种“不妙”的预兆。
  心念方动,龙茵茵已惊异地急步走至商媛媛的身前,同时低头看着那张白纸上的潦草字迹!
  商媛媛神色惊异,紧蹙柳眉,一面望着字迹,一面低声念道:“媛丫头见字切莫嚷,陆飞鹏就在你的后窗!”
  陆飞鹏一听,大吃一惊,身形一闪,已至左曲的楼栏上,足尖一点,已翻上了楼脊。
  但,就在他双足立稳的同时,两道纤影一闪,商媛媛和龙茵茵,已经双双飞了上来。
  商媛媛目光精锐,陆飞鹏虽然已换了儒巾公子衫,但她仍能第一眼便认出正是她日夜相思的心上人,因而又惊又喜,不自觉地戚声低呼:“陆小侠!”
  低呼声中,不自觉地滴下两滴晶莹泪珠。
  正待飞身离去的陆飞鹏听了商媛媛的呼唤,看了商媛媛的幽怨神色,不自觉地停下身来,同时迅即游目看了一眼全庄房面。
  游目一看,全庄十分宁静,并无任何人影,仅正北那片炊事场上有喧哗人声。
  打量未完,商媛媛已匆匆理了理秀发云鬓,谦和而有技巧地问:“小侠匆忙前来,可是有急事见告小妹?”
  陆飞鹏明知商媛媛为他找理由,但是他却不知怎样回答,于是俊面微微一红,勉强谦和地说:“在下路经常德,欣闻明日乃令尊华诞之期,特来看看来自三山五岳的贺客和寿堂布置,俾增见识。”
  龙茵茵误以为陆飞鹏特来与商媛媛幽会,因她在旁不便,因而催促说:“此地谈话不便,请小侠即至客室待茶!”
  陆飞鹏怎好深夜进入少女的绣楼,急忙谦逊说:“今夜天色已晚,不便进内打扰,在下就此告辞了。”
  说罢,拱手一揖,转身就待离去。
  商媛媛一见,花容立变,满眶泪水,立即涌出来,再也忍不住哭声说:“陆小侠”
  陆飞鹏心中一阵迟疑,不由转首望着泪痕斑斑的商媛媛,但是商媛媛悲从中来,已是抚面而泣,不知如何启齿了。
  龙茵茵一旁看得明白,立即含意颇深地叮嘱说:“请陆小侠明日午前务必前来,切莫错过寿诞筵”
  话未说完,前庄灯火最明亮的大厅方向,“荒”然一声巨钟大响,声震耳鼓,房瓦颤动。
  陆飞鹏骤吃一惊,商媛媛和龙茵茵同时脱口惊呼:“啊,有人犯庄!”
  话声甫落,“荒”然一声,第二击钟又响了。
  钟声一响,全庄惊动,到处响着惊呼吆喝之声,正北那片炊事广场上,更是人影四窜,惶声呐喊。
  紧接着,无数矫健人影,各携兵刃,立即纵上外庄房面,各站警戒位置,纷纷向内庄的房面望来。
  这时,钟声杂乱无序地响着,不时传来声声狂笑、数声嚎叫和怒喝,十分宁静的益阳庄,顿时大乱。
  陆飞鹏一看这情形,心知要糟,不知哪路高手,居然胆敢前来偷袭震赫武林的益阳庄。
  心念未毕,商媛媛已万分关切地急声说:“陆快躲到我房里去”
  龙茵茵也在旁焦急地催促说:“陆小侠,快下去吧,万一被发现了,他们会误以为你是前来犯庄的人”
  话未说完,前庄大厅方向,突然纵上数十人影,势如潮水般向这面扑来。
  商媛媛一看,花容大变,不由脱口急声说:“啊,不好,我爹爹和前来祝寿的各派掌门和长老们来了!”
  陆飞鹏一听也慌了,在未被发现前,他当然不愿在今晚和商耀南照面,因而闪身隐在暗影下。
  但就在他闪身的同时,扑来的数十人影中,不少人同时高声呐喊:“快来拿陆飞鹏呀”
  “别放走了陆飞鹏”
  龙茵茵一听,顿时惊呆了。
  商媛媛不知老爹爹怎知道,只急得失声哭了,她断定这件事,必与那个送纸条的人有关。
  陆飞鹏一看眼前情势,觉得必须尽快离开益阳庄,即使出不去,也不能在商媛媛的绣楼上与商耀南会面。
  心念已定,飞身纵出阴影,直向东北驰去。
  商媛媛见东北房面上,已有一百多人扑来,俱是身着华衣、手持长剑的师兄师弟,不由流着泪,惶急地低声说:“陆飞鹏,那面你闯不出去!”
  说话之间,佯装追击,即向陆飞鹏追去。
  龙茵茵似乎知道陆飞鹏曾经击败过益阳庄总管病三郎乌贵西,因而一面随在商媛媛身后,一面提示说:“陆小侠,你最好奔正北,正北都是乌贵西训练的弟子。”
  陆飞鹏哪里肯听,商耀南他都没放在眼里,还会怕商耀南的徒弟?是以,依然向涌来的一百多名华服青年迎去。
  涌来的一百多个华服青年,这时已发现了陆飞鹏,纷纷挥剑齐声呐喊:“擒住陆飞鹏,不要放走了陆飞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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