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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东北往事:黑道风云二十年 (二校全本)作者:孔二狗-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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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他吗?”听李四的说话的语气,他又恢复了往日模样。
  “对,你不怕他,但是,有些人是要吃人的,吃了你,他们还不吐骨头。”
  “恩?”
  “没忘张岳是怎么折的吧?就一个已经退居二线的曾经是司法机关领导,就能用一件和张岳有牵连的命案把张岳连根端掉,对吧?!”
  “对!”
  “张岳要是被社会上的人打死,恐怕不仅仅你我,就是张岳手下的那些兄弟,也能让这人死100个来回了。但是,你我有想过去找那袁老头报仇吗?有人想过去找袁老头报仇吗?”
  “”李四沉默了。
  的确,没人想过要去找袁老头报仇,虽然,谁都知道,是袁老头一手把张岳送上了断头台。自古,邪不压正,尽管是有些不怎么正直的人坐在了本该正直的位置上,但,还是让人能够感觉那是“正义”的力量,让人望而生畏。
  “他们这样的人,吃了你,会吐骨头吗?他们会在喝彩声中吃了你,然后让你彻底完蛋。咱们有再多的钱有什么用?抓的就是有钱的。在他们面前,我们永远就是下三滥。这就是中国,对吗?”
  “对。”
  “就那些人,随便拿出一个,甭管官阶高低,只要实权在手,要是下了决心想整你,保证你永世不得翻身。”
  “”李四继续沉默。
  “二虎不是因为你前段时间和他掐架才来寻仇的,他是谢家兄弟找来的,谢家兄弟的老叔,是咱们检察院批捕科的科长。官的确不是很大,但他有什么人脉和权力,你应该懂吧。”
  “”
  “想整你,人家绰绰有余。”
  “红兵,你说怎么办。”
  赵红兵之所以能被这些江湖大哥当成大哥,很大的原因就是,在关键时刻:他能给人以依靠,他能给人以希望。
  就像是《我的团长我的团》中,那个略带神经质的团长,给了大家活着回国的希望,所以,大家都信赖这个假团长。
  “花钱。”
  “恩?”
  “有多少花多少,和命相比,钱算啥。”
  “咋花?”
  “布施。”
  “布施给谁?!”
  “先别问我布施给谁吧,四儿,咱谈谈理想吧。”
  “好。”
  两个头发都已经花白了的人,忽然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里开始谈起了理想。房间里,呛人的烟味,弥漫的酒气。
  对话,轻松了点。
  “说吧,小时候你的理想是什么?”赵红兵发问了。
  “小时候?当八路军啊,打反动派啊。咱们这代人,又有谁不是啊?”
  “恩,对,我小时候也是,当兵,消灭阶级,消灭压迫,把那红旗插遍全世界,解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做牛做马的台湾小朋友,做什么事儿都跟马恩列斯毛五大伟人保证保证。”
  “呵呵”李四居然难得的笑了,可能,他想起了他那并不阴暗且充满阳光与憧憬的童年。
  “那我再问你个问题,你三十岁的理想是什么?”
  “赚钱”李四沉思了一下,给了赵红兵这个答案。
  “那让你三十岁时再参军,你还会去吗?”
  “”
  “会吗?”赵红兵追问。
  “如果到了国家危急存亡的时候,我肯定会。但如果没到那地步,我的理想还是赚钱。”
  “那就对了,你小时候的理想并不是你真正自己的理想,那是被强行灌输给你的理想。你三十岁时具备了独立的思考能力,那时的理想,才是你真正的理想。”
  “对。”承认这个,挺难,但李四还是承认了。
  “那我再问你,你的目标达到了没?”
  “达到了。”
  “我觉得你也达到了,你的钱,可能几辈子都花不完了。今天咱们三个人在这里喝了这么多酒,醉成这样,可能花的钱还不够你海鲜酒店里点一个菜。”
  “红兵,你说这个干嘛。”
  “四儿,你是如何有的钱,钱从哪儿来,我从来没问过你,也没想知道过。但是我知道,你的钱,肯定不是在广州打工攒下的吧。”
  “呵呵。”李四没回答,但又笑了。
  “你的钱,归根到底,还是来自于老百姓,对吧。”
  “对!”
  “早晚有一天,你要还给老百姓。”赵红兵的话有点耸人听闻。
  “”李四沉默。
  “你如果不还,会有人让你还,让你家产充公,多少家产都全部归零。”
  “”李四继续沉默。
  “但你还有一种选择。”
  “什么选择?”
  “你自己把钱主动还给老百姓。”
  “怎么还?”
  “咱们这下面的几个敬老院的房子,都该修了,孤寡老人的伙食,也该改善了。咱们这的乡下,还有很多孩子读不起书,上不起学。咱们这的医院里,还有有钱看不起病的人,活活病死在医院里。”
  “我也没少捐款,上次跟二虎掐起来就是因为我在夜总会里捐钱。”
  “你捐的不是地方,你钱花的不是地方,再说,你那叫斗气,不叫捐款。钱,要花在刀刃上,钱,要你送到敬老院去,要送到读不起书的孩子家里,要送到医院里去。那才管用。”
  “全市那么多穷人,我帮得过来吗?”
  “当然帮不过来,尽你所能,以你现在的能力,已经可以帮很多人了。”
  “这就是你说的布施吗?”
  “对,这和咱们小时候的理想不接近吗?你不是在帮助劳苦大众吗?这些劳苦大众,今天,就在你的面前。”
  “那目的何在呢?”
  “帮助人,肯定是目的之一,但归根到底,这不是最终的目的。”
  “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救你。”
  “”李四沉默半晌,不语。
  “这些人,能救我?”李四沉默半晌后,还是发问了。
  “能!”
  “”
  “相信我,能!”
  古时,富人总爱布施,他们布施的目的应该不仅仅是大发慈悲,更多的是,他们都有些迷信,他们为了给自己积德,让自己的钱流出一些,保自己平安,也让自己赚更多的钱。
  现在,赵红兵要李四布施,首要的目的也不是大发慈悲,泽被苍生。今天的他们,已经不再迷信,不再相信积德行善能有好报。赵红兵让李四布施,目的是,保住李四的命。
  当然,无论赵红兵李四也好、古时的富人也罢,无论他们的初衷究竟如何,归根到底,他们是做了好事。
  “但,这些还不够。”
  “还需要什么?”
  “需要对领导布施。”
  “那能叫布施吗?”
  “随便叫什么,但是,能要你的命的人,太多。你非但一个都不能得罪,而且,关键人物你得各个‘布施’。”
  “红兵,给穷人捐款也好,捐物也罢,我都心甘情愿,而且,我之前也一直在做,广东人挺讲究这个的。但是,你说给领导‘布施’,这事儿,我”
  “我知道你不愿意做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别急,会有人帮你做。”
  “谁呀?”
  “沈公子呗!”
  说起沈公子,俩人都会心的笑了。
  的确,拥有沈公子这样的朋友,谁想起来,心都暖暖的。
  “这些事儿,沈公子一直在帮我做。”赵红兵继续说“也算我一股,钱咱是不缺的,和领导沟通这样的事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但帮助些穷人,只要能找到这样的人,我愿意亲自去帮助,不敢劳人家沈公子大驾。”
  “我就知道你乐于做这样的事儿,而且,这样的事儿,最好你自己去做。”
  “恩。”
  黑暗中,俩人互相都看不到表情。但显然,俩人都轻松了。
  今天的对话,拨云见月了。
  “几点了?到晚饭时间了吗?”小黑屋里,根本就不知道几点了。
  “不知道,快了吧。问这个干嘛?”
  “沈公子晚上请人吃饭,他让我也去。”
  “请谁吃饭?”
  “检察院的刘检、冯检,也许,还有谢科长。”
  李四没说话,捏了捏赵红兵的肩膀。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个江湖大哥,两个过命的兄弟,前后脚走出了那间阴暗的小黑屋。
  夕阳对这两个在小黑屋里呆了10来个小时的男人来说,还有点刺眼。
  夕阳下,他俩衣着光鲜,宝马香车。
  夕阳下,赵红兵显得自信满满,英气勃勃,一双大眼神采奕奕,又变成了我市江湖中的人人敬仰的老大。
  夕阳下,李四又恢复了懒洋洋没精打采大烟鬼的样子,又变成了谁一见心都一哆嗦的社会大哥。
  又有谁能想得出,几个小时前,他俩曾像受了欺负的孩子一样,蜷曲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抱头痛哭,流涕。
  又有谁能知道,这两颗看似坚强得不可摧毁的心脏,其实,早已经伤痕无数。不知,还能经受多少风浪。
  也或许,摧毁它们,只需要一个小风浪。


二十八、制服诱惑
  赵红兵回到公司路过沈公子的办公室时,沈公子正开着门坐在办公桌上操着一口正宗的北京腔大声的打电话。
  “哎呀冯检,我想死你啦,我小申啊!”
  “”
  “冯检,咱们俩多久没喝酒了。”
  “”
  “那是,那是,晚上,能赏光来吃顿饭吗?”
  “”
  “没事儿,啥事儿都没有!就是想请你吃饭!这不是想你了吗!”
  “”
  “我咋不想你呢,我一想起你穿那检察官的制服,我就受不了。”
  “”
  “恩那,老冲动了,根本抵制不住你那身制服的诱惑。”沈公子还来了两句东北口音。
  “”
  “不行了,我控制不住了,你快来”
  “”
  “我真控制不住了!”
  “”
  “你就说你来不来吧!”
  “”
  “哈哈,那好,就知道你肯定来,要么,把刘检和谢科也叫上?”
  “”
  “我真没事儿,我一守法良民,能有什么事儿啊。就是想你了,就是想跟你喝酒了。”
  “”
  “好嘞,那一会儿见!”
  赵红兵看着沈公子在那挤眉弄眼的打电话,乐了。
  “你TMD现在是真骚啊!跟个老爷们儿打电话你也能骚成这样。”
  “我现在老骚了。”沈公子坐在桌子上,学着赵红兵的口音,还跟赵红兵抛了个媚眼。
  “操!”赵红兵肯定起了鸡皮疙瘩。
  “操啥?不是你要我请人家吃饭吗?”
  “对,是我让你请吃饭,但我让你这么骚了吗?”
  “我不骚能请到人家吗?这不就是跟人家拼面子吗?”沈公子有点愤愤不平。
  “跟个老爷们儿打电话这么骚,恶心人吗?”
  “我要是跟老娘们儿也这么骚,我媳妇不得扒我的皮啊。”
  “问题是,你不能总这么骚啊。上次你给税务局的打电话,你也说什么税务局的制服,你一看就控制不住,太冲动了,你太想人家了,你必须要看到,让人家过来。”
  “我就这一套说辞啊,要么你教我点新的?”
  “我不会,我请人家吃饭从来没像你这么骚过。还有,什么检察院的税务局的制服真能诱惑你啊?你咋说的那么逼真呢?”
  “真的,真能诱惑我,真的。”
  “认识你这么多年,以前咋不知道你有这癖好呢?”
  “红兵我告诉你,现在城管的制服都能诱惑我。只要穿制服的,都能诱惑我。”
  “操!”赵红兵不跟沈公子说话了。
  “真的,只要穿身制服,就能管到咱们,就都能诱惑我。红兵你就说说,税务管咱们吗?工商管咱们吗?消防队管咱们吗?就连城管,都管咱们,说咱们建筑垃圾乱扔,你看,哪座庙不拜行啊?”
  “那你至于这样吗?”
  “哎呀,红兵啊,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只要是个穿制服的,肯定就能找到借口处理你。我现在一见穿制服的就哆嗦。”
  “然后穿制服的就能诱惑你?”
  “是啊,我从小就对能管住我的穿制服心存敬畏,然后,对心存敬畏的穿制服的就特别的感兴趣。”沈公子还故作羞涩低下了头。
  “你小时候都什么穿制服的管你?”
  “我小时候那什么啊,我小时候,最敬畏的啊,就是,哎呀,我不自幼体弱多病嘛,小时候,我去南礼士路那边儿的一个医院的次数比较多,成天有大夫护士拿大针管儿欺负我。”
  “然后呢?”
  “然后我就对穿白大褂的特别敬畏,特别有兴趣,长大了以后,就想”沈公子笑的有点不怀好意。
  “就想什么?”
  “那什么,长大了以后就欺负她们呗,欺负呗。要么我以前怎么喜欢你三姐呢,白大褂么,大夫么。”
  “滚远点儿。”
  “你看看,是你问我的,现在又不让我说。”沈公子看样子挺委屈。
  “那你也不应该请人吃顿饭,还那么不正经。”
  “不正经是我的特点啊,是个人就知道我没正经。你说说,俩人儿坐一起正襟危坐,谈论国家大事理想人生,能成为朋友吗?不可能啊!必须得不正经,必须俩人得说点不正经的,才能真的交到朋友。”
  “人家冯检是个副地级干部,我真纳闷儿,你就没一句正经的怎么就把人请来了。”
  “副地级干部怎么了?副地级干部不是人啊,检察长就不是人啊?说不定人家比我流氓多了。再说,你把他当副地级干部,我可没把他当过。当年,咱们开亚运饭店时,冯检就是个研究生毕业没几年的小伙儿,没少在咱们饭店赊账,你不管钱当然不知道,我要是把以前开饭店那堆欠条儿找出来,说不定上面还有他签的条子。”
  “那人家现在是检察长了,身份不一样了,你就不能那样跟人家说话了。”
  “红兵,问你件事儿呗!”
  “说!”
  “咱刚复员那会儿,你爸的官儿比冯检大吗?”
  “权力大一点点吧,级别一样的。”
  “好,就算是一样,那我问你一句。为什么你爸除了我骑摩托太快以外从来没批评过我,但一见到小纪就习惯性的抬腿就踢,四儿啊什么的,一见你爸就哆嗦,这是为什么。”
  “小纪、四儿,他们几个从小我爸就认识,从小收拾他们收拾习惯了。你不同,我爸认识你的时候,你至少23了。”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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