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了别来找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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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佛寺没关系?”
下沉。
“有关系?”
浮上。鱼唇下撇。
温照抓狂:“到底有没有关系啊!”
活鱼吐出一个泡泡,活像一个人长叹一口气,然后无可奈何地甩甩鱼尾,又拍出一朵水花,依旧是彼岸花的样子。
温照牙根都快磨平了,正想怒吼,脑中突然闪过一幅画面,却是她在佛寺前。伸手拂去匾额上的彼岸花,突然神智一昏,摔到地上,随后那彼岸花却消失不见的情景。
蓦然间,她如遭雷轰,指着自己的鼻尖。口吃道:“你的意思是、是不是我的身体里有彼、彼岸花?”
活鱼的鱼唇终于向上翘了起来。
温照目瞠口呆,开、开什么玩笑啊,她的身体里有彼岸花?在哪里,她怎么看不见?在身上到处翻来找去。没有发现。活鱼翻了翻白眼,用鱼尾拍起一朵水花。打在她的背心上。温照一愣,连忙脱下上衣。背着身子对着菱花镜一照,随即脸色变了。
真的有彼岸花,一共三朵,呈品字型印在她的背上,枝干彼此缠绕,连成一体,但样子并不清楚,有些若隐若现,仿佛雾里看花,温照只看了一眼,就明白过来,这三朵彼岸花是随着她的魂身开始凝实而出现的,但因为她的魂身凝实程度还不够,所以才半隐半现,等到她的魂身完全凝实若真时,这三朵彼岸花的样子也会跟着变得清楚。
“怎么会这样?”
她心里发慌,下意识地去问活鱼,招来一个白眼后,她才醒悟,活鱼不能说话,只靠上沉下浮翘唇摆尾,不可能表达出太复杂的意思,就算它知道原由,也表达不出来。
“算了,我大概也能猜出它是怎么来的,道藏,有没有解决的办法?”温照虽然不知道彼岸花是怎么跑到自己身上的,但也知道,肯定跟地藏王菩萨道场有关,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是,活鱼应该有解决的办法吧,否则它不会提醒她。
活鱼在水盆里游了一圈,水纹散开,形成了三朵花连在一起的样子,赫然就跟温照的背后一模一样,随即鱼尾一晃,啪地一声打在三朵花连接的地方,这三朵花就断了开来,变成三朵各自独立的花。
“你是说切断连在一起的枝干,然后逐步驱离?”
温照若有所悟,一会儿又问道:“用什么方法切断枝干?”
鱼尾一竖,掉下一片金鳞,温照一看,还是养气诀,顿时就明白了,可以阴气切断彼岸花的枝干。活鱼见她明白了,便化做金光重新回到她的眉心里。
温照吐出一口气,盘膝坐到床上,却迟迟不能入定,心情太乱,毕竟事不关己,关己则乱,这事情怎么想都透着一股子诡异,让她琢磨不透,好不容易终于平静下来,入了定,想用阴气切断背后彼岸花的枝干,但阴气自背上经脉穿绕而过,却根本碰触不到,这才意识到,现在的彼岸花跟她的魂身一样,都不是实体,阴气虽然能在魂身中运行,但那是因为魂身与阴气虽然形态不同,但本质上是一样的,魂身原也是阴气凝结而成,而彼岸花却是外来之物,虽附于她的魂身,却本质不同,所以除非她能把魂身凝结若真,使彼岸花也显出真正的形体,阴气才能切断它。
“唉”
长叹一声,温照愁眉苦脸的睁开眼,一时间莫可奈何,也不知这彼岸花附在身上,是福是祸,心情一时低落无比,本想去问问万青,但又想他现在得了金刚大楷,正在努力修炼,且城隍爷采纳了他关于城隍司整顿的建议,目前正是搞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除了修炼之外的时间,他是忙得几乎脚不沾地,难得有能好好休息的时候,也就不忍心再去打扰他。
她虽能藏得住心事,但到底瞒不过狐狸的灵眼,别说狐九公子这等的妖孽,就连胡绯都看出来了。
“照娘姐姐,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这天在去阴穴之前,温照被胡绯拦住了,撇开狐九公子,拉着她到半月潭谈心。
“啊?”温照吃了一惊,小狐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
“没有吗?”胡绯挠着后脑勺,美丽的小脸蛋上全是迷惑,“我是觉得姐姐你这几天说的话都少了,九哥也说你有心事,九哥的眼睛最毒了,他说的肯定不会错,姐姐你是不是跟姐夫吵架了啊?”
温照擦一把冷汗,她这几天是没怎么跟胡绯说话,主要是心里惦记着要尽快多吸纳些阴穴里的生机,让魂身早如凝实若真,好把身上的彼岸花驱离,没想到就因为这个,竟然就让小狐狸瞧出她有心事了。
其实温照也不算有心事,不过是修炼之心更加坚定而已,不管身上的彼岸花是福是祸,只要她有足够的力量,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搞定它。修炼入了迷,对外界的反应自然难免就会迟钝一点,万青这些天是忙得脚不沾地,连她的面也没见过几回,要不然,头一个发现的就该是他。
准确地说,她是修炼得有点走火入魔了,呃,这么说自己好像有点不大好换个好听点的说法,应该是心无杂念,最近连海氏那里她都没去过。
“榴儿妹妹,我没事,就是急于修炼,让你担心了。”微微笑着,她近来变得急切的心情忽地就安稳下来,小狐狸的关心让她心中暖暖的,也有暗暗悔恼,她真是修炼修过头了,以至于都忽略了身边人。修炼修炼,求的是自在逍遥,而不是绝情绝义啊。
“没吵架就好,我原还想,要是姐姐和姐夫吵架了,我是偏帮姐姐呢,还是偏帮姐夫的好?”
好吧,没说上三句话,小狐狸的尾巴没藏好,这就露出来了,感情她对万青还狐心不死呢。温照闻言,好气又好笑,一指点在她的额头上,故意装作嗔怒道:“没良心的,亏我每回都记着给你留烤鸡。”
小狐狸素来有口无心,她又岂能不知,有意佯怒而去,让胡绯傻了眼,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儿,一跺脚,死拼地追过来:“好姐姐,我知道错了,烤鸡千万给我留着啊”
温照回身一指,把她定了在半空中,让跟在一旁的狐九公子眼神微微一亮,讶异道:“温娘子,这定身术及为难练,当日我修炼数月才算略有小得,这才短短几日,你竟练成了。”语气之中,充满了意外。
“只是略略有些心得,算不得练成。”温照自然不会说出她近来除了在阴穴中吸纳生机,剩下的时间几乎就都扑在定身术上,要说练成当然没那么快,但也许是因为养气诀颇为高妙,修炼出来的阴气也十分精纯,所以当她按照法诀施术的时候,竟也有些小效果,不过这效果不能称为定身术,称做顿身术还差不多。(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子孙问题
果然,她的话音还没落下,胡绯就恢复了行动,只是再不敢追过去,急得在原地团团转,一副抓耳挠腮,懊恼不已的模样,看得温照莞尔,便将一只烤鸡挂在了山腰中间的一颗树上,相信以胡绯的鼻子,不用一会儿就能闻香而来。
“温娘子,修炼之道,贵在坚持,最忌急进,你们人类有一句话,叫做欲速而不达,些许良言,还请勿恼。”
狐九公子看着她的动作,眼神微带柔和,人类他见过很多,但像温照这样,与妖类往来不带半点偏见的人类,却是只此一例,温照对胡绯的关爱,这些日子他都瞧见眼中,真情实意,并非做假,就是偶尔见到山中一些修炼还浅不能化形的小狐狸,她也是笑呵呵的,用烤鸡收买它们,从不见有半点厌恶之情,甚是难得,若说还有郁闷之处,就是她从来没给自己烤鸡吃过,这让狐九公子觉得纳闷,莫非自己在她眼中,就不是一只狐狸吗?
“多谢九公子提醒,妾身谨记在心。”温照冲他微微一笑,知道狐九公子这话在理,她这段时日确实过于急切了。
感谢的话,是不是该给他一只烤鸡呢?狐九公子暗暗嘀咕,然而终是不好意思开口向温照索要,他没有小妹那么厚的狐皮。
“温娘子,还有一事,待到九月初九前后三日,是我西山狐族聚亲之日,这三日你便不必来了。”
温照怔了一下,忽地兴起,道:“可是其他狐公子、狐姑娘们都要回来?”
她在西山来往了近前年,未修成人形的小狐狸倒是见了不少,不过那些修成人形的。就只见过狐九公子和胡绯两个,至于西山狐祖,据说常年在西山深处闭关,她自然是见不着的。有时候跟小狐狸闲聊,才知道她那些哥哥姐姐们,自修成人形后,就到人世间历练去了,时日久了,就喜欢上人间生活,有的在人世为官经商。有的嫁做人妇相夫教子,有的五湖四海地游览世间风光,有的天天窝在龙虎山外,跟山中的道士玩你追我赶的游戏,也有胡作非为为祸人间的,自不用多提。
胡绯也出去历练过,可惜她命舛,才出去就被识破让人害了性命。而狐九公子则是狐狸中异类,不喜人世生活,而一心修炼,喜欢隐于山中,所以在历练过后,才留在了西山。
那些成了气候的狐狸们虽然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但是每年重阳节前后三日,都会回来探亲,西山狐祖也会在这三天里出关,狐九公子不让温照过来。是出自一片善意,因为他的兄妹们。不是每个都对人类抱有善意,他的三哥。以玩弄人类女子为乐,人世间不知多少女子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形销骨瘦,又为他所弃,十一弟更恶劣,修炼的真正是采阴补阳之术,像温照这种阴魂之身,又是处子,更是绝佳补品,为免节外生枝,还是让她躲开些为好。
“正是温娘子,人妖殊途,你心怀大善,然不可无防心。”
狐九公子淡淡地提醒她,人与妖终归不同,人分善恶,妖又何尝不是,西山的狐狸还算好,有狐祖约束,虽也有为恶者,但为恶对象,多为恶人,就连三哥、十一弟,多半也寻的那等天生的淫娃荡妇去祸害,良家女子是不碰的,别的妖类,尤其是那些没有长辈约束的,可就真正是无恶不作了。
想当年,西山被龙虎山的道士寻上门,堵山要灭狐,追究根由,便是有只别处修炼的狐狸在人世间为恶,滥取人心以助修炼,枉害了不少无辜性命,被龙虎山道士误以为是西山之狐,若不是狐祖厉害,打退那些道士,他们这一族的狐狸,恐就都遭了大难,也是因这个缘故,除了他心中淡泊,小妹天真无邪不记教训,而那些小狐狸修炼还浅不记得当年的事,其他的兄弟姐妹们,可都对人类怀有戒备之心、警惕之念,若是温照懵懵懂懂地在重阳节前后闯到西山来,运气不好随便撞上一个,都有可能被灭了,就算碰上大哥、六姐、十三弟这种脾气还算好的,至少也会落个不死也要脱层皮的下场。
“九公子良言,妾身记下了。”温照不知道西山其他狐狸的情况,胡绯虽然对她提过,但小狐狸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的,说得也不是太清楚,但狐九公子既然提醒了她,自然不是无的放矢,她暗自嘀咕一声,却也把他的话放在了心上。
转眼又是半月有余,已是到了八月末,温照索性就跟狐九公子打了招呼,整个九月她都不会来了,原因自不是怕碰着西山回来探亲的狐狸们,而是因为海氏即将临盆了,虽有一个齐嫂子帮着照应,但李明之到底不放心,又央着她去搭把手,这事情温照是不好拒绝的,因此便应了下来,考虑到海氏临盆后,还要坐月子,她索性就决定留出一个月的空档,专心照顾海氏。
恰在九月初八这一日,海氏生下了个大胖小子,李明之喜不自甚,满三朝之时,抓着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道贺的万青,摆出早就准备好的七、八个名字,让万青帮着择一个。
万青低头琢磨了一会儿,笑着指着其中一个名字道:“侄儿恰在重阳节前一日出生,依我看,这逢阳二字恰好应景,且寓意也好。”
李明之大喜,道:“逢阳,李逢阳,果然是极好的名字,娘子娘子,咱们儿子有名字了”
一头闯进了房中,海氏正抱着孩子喂奶水,温照在一旁帮着整理孩子的尿布,冷不丁见他进来,海氏顿时大羞,连忙掩上衣襟,温照则是老实不客气地把他赶了出来,横眉竖眼道:“给孩子喂奶呢,别吵着了他”
李明之讪讪的,臊着脸回去了,又遭万青取笑了一通,他也不以为意,笑道:“待到贤弟你当爹时,便知道了。”
这话说得万青心里微微一沉,想起至今未与妻子圆房,那种抓之不住的感觉如水草藤蔓一般缠住了他,隐约便有些惶恐,心中便有了些想法,待忙过这一阵,要与照娘好好谈一谈。
那头,温照也在取笑海氏,道:“都是夫妻,你脸红什么,教姐夫看见了又如何,难道平日还少看了不成。”
海氏红着脸道:“休得碎嘴。”却是拉开衣襟继续给孩子喂奶。其实她所羞者,哪里是被李明之看见她给孩子喂奶,而是因着温照在,所以才羞,夫妻闺房中如何亲密都是理所当然,只是教外人瞧见了,难免就尴尬了。
温照整理好尿布,坐到床沿看着孩子,见他圆圆的小脸蛋儿,已去了刚出生时那猴儿般的褶皱,显出白白嫩嫩的样子,小小的手掌拳成团,时不时凌空挥几下,透着股虎头虎脑的气儿,说有多可爱便有多可爱,顿时就莫名的喜欢。
“姐姐,这孩子宽额圆下巴,是福相呢。”
海氏见她一脸艳羡的表情,笑道:“小孩子都这般模样,福不福的,现下哪里瞧得出来。妹妹喜欢孩子,何不早日与万书判生一个。”
温照怔了一下,挥挥手,道:“不提这个啊姐姐,这些尿布放哪里?”却是顾左而言他。
“放后头那箱子里就成。”海氏微有些诧异,却也没有多问,笑着指了指床后的衣箱。
待温照放好尿布,海氏也把孩子奶完,叫了齐嫂子进来,将孩子抱去睡下,她这才倚床坐着,对温照道:“妹妹,过来坐,咱们姐俩也有好一阵子没有说说心里话了,都是让你侄儿闹的,这大半年里,我一心全扑在他身上,总算好了,现在他不折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