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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中国特种部队生存实录-狼牙-第26部分

小说: 中国特种部队生存实录-狼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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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

  “战斗准备!”田大牛高喊。

  哗啦啦一片拉枪栓的声音。

  面包车的后车门被撞坏了,但是窗户打开了。林锐一眼看见黑洞洞的枪口,一把按下田
大牛的头,自己也往后一闪。

  哒哒哒哒

  子弹打破车窗,从田大牛脑后射过去,擦过林锐的钢盔前沿。

  林锐毫不犹豫,步枪顺手就架在田大牛肩膀上扣动扳机!

  哒哒哒

  车里有惨叫。

  一班的弟兄们直接就在车里对着面包车齐射,大屁股班用吉普车的半面蓬布和对面的面
包车成了马蜂窝。

  一号车开过去,停在前面。

  林锐在停车的同时就已经下车了,自动步枪在手打出两个短点射。

  面包车前车窗出现几个弹洞,司机歪在方向盘上。面包车失去控制,开下山崖。

  林锐听着下面的爆炸声,心有余悸。二号车以及其余的车辆从他们身边径直开过去,毫
不减速。

  “清理尾巴!前导变后卫!”雷中校的声音响起来。

  后面两辆摩托车刚刚过来,看见战士们已经封锁道路步枪在肩掉头就窜了。

  “不要射击,防止流弹误伤。”田大牛说,“跟上队伍。”

  面包车内,学员们第一次见到战阵,紧张起来。

  “老赵,看来这趟不太好走。”雷中校淡淡一笑,“前面跟我换车。——电台兵,通知
总部,让地方公安机关收拾现场。”

  林锐在车内急促喘气,田大牛一边开车一边说:“都别紧张!战斗没有结束!林锐,放
松点!”

  林锐咽下一口唾沫:“是,班长!”

  远处山坡上,一个男人放下望远镜,点点头。

  黄昏时间,车队开入一个军用仓库。雷中校指挥部队下车,仓库主任也不多说话,直接
就招呼他们进了招待所。陈勇带一排住在一楼,雷中校带老赵和八名军校学员住在二楼。

  “你跟附近老百姓的关系怎么样?”雷中校上楼的时候问主任。

  “一直很好,我们还帮他们盖了小学,官兵都去轮流义务助教。”主任说。

  “你去镇里借车,借的出来么?”雷中校问。

  “可以。”主任问,“不过镇里面有车的单位不多,装不下这么多人。”

  “一台面包一台吉普,别的你不用管。如果车出了问题,我们会照购买价格赔偿。”雷
中校说,“天亮前,你办好这个事情。车况要好,加满油。”

  “好。车开到哪里?”

  “直接开进来,停在招待所门口。”

  进了二楼专门为首长准备的套间,雷中校告诉老赵:“你今晚就住在这儿,不过他们俩
得陪你。——你们俩,可以轮流休息,但是不能分开。”

  刘晓飞和张雷答应一声。

  招待所一楼,每个房间住了三个战士。晚上外面都是双哨,楼顶有步枪手和狙击手值班。

  “乌云,我现在有点后悔,没写遗书。”林锐趴在楼顶,拿着夜视仪在观察,嘴里念叨
着。

  乌云的眼睛从85狙击步枪的瞄准镜离开:“你不是说你命大,子弹打不着你吗?”

  “今天中午我才知道,原来子弹不长眼睛。”林锐的语音很平静,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感
慨。

  “现在你说还有啥用?现在咱连个纸笔都不能带,你想写都没得写。”乌云说着又开始
扫视前方。

  “我就是那么一说。”林锐说,“当我今天打死那个司机的时候,我突然觉得生命无常。
我想,我应该留下遗书。那应该是我最真实的人生感受。”

  “你打算写给谁?”

  “我爸爸,还有我妈妈。”

  “你给你爸爸妈妈怎么还写两封?”

  “他们离婚好多年了。”

  乌云想想:“嗯,你是该写。不然他们会互相怪罪,没照顾好你。”

  “对。”林锐点头,“还有两封,写给谭敏,还有徐睫。”

  “你这怎么也写俩啊?”乌云纳闷,“你对象不是谭敏吗?”

  “是谭敏。”林锐的声音很冷静,“徐睫是我的朋友,我救了她的命,我想告诉她只有
这个时候我才理解她当时的感受。”

  “搞不懂你们城市兵,怎么那么多花花肠子。”乌云摇头。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林锐说,“谭敏已经考上财经大学了,等她毕业了,我
们就结婚。”

  “那你呢,到时候还当兵?”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明年就考军校,等谭敏毕业的时候,我想我会是一
名优秀的军官。”林锐看着远方,“她为我打过两次胎,那时候我不懂事。无论她还能不能
怀孩子,我都要娶她。”

  “我没那么多想法,我就想以后可以提干,实在不行就转个志愿兵。”乌云低沉地说,
“把我娘接到部队来,她在草原上放羊,太苦了。为了让我当兵,她把积蓄都掏出来送礼了。
她不识字,信都是托别人写的,报喜不报忧。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过得怎么样。”

  招待所会议室,陈勇和雷中校在地图前站着。雷中校的手指在地图上游走,片刻,他抬
头:“明天早上,分头走。”

  陈勇点头:“好,你需要多少人?”

  “两个学员,三个战士。”雷中校看着他的眼睛,“要最好的!”

  招待所首长套间,老赵和衣躺在床上抽烟。刘晓飞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微冲。张雷坐
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出神。

  “你去睡会吧。”刘晓飞说,“醒了过来接班。”

  张雷摇头:“看这个架势,这位大师哥不是善茬子。咱俩还是都戳在这儿吧,也好有个
照应。”

  老赵笑了:“小家伙,如果我想跑,再来十个你也不是对手。”

  张雷掉转脸看他:“我知道,但是你首先要从我和他的尸体上走过去。”

  老赵苦笑,半天:“你叫什么?”

  “张雷。”张雷说。

  刘晓飞想制止他已经晚了。

  “没关系,”张雷说,“如果你和我打,死在我的手上应该知道我的名字。”

  “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么?”老赵问。

  “不想,因为你会死在我的手上。”张雷说。

  老赵哈哈大笑:“后生可畏!下辈子我还会当兵!可惜没有酒,否则我就和你们两个后
生把酒当歌!”

  “老赵,你是个爽快人。”张雷说,“我敬重你是条汉子。如果有不测,我保证我一枪
打死你,你不会死得痛苦。”

  天色擦亮,陈勇点名:“田大牛!林锐!乌云!出列!”

  三人在大厅站出来。

  “长枪交给班副,你们只携带短枪和匕首,去换便装。”陈勇说。

  “是!”

  招待所首长套房,雷中校把两套便装扔给刘晓飞和张雷:“换上吧,我替你们看着。今
天,我们和大队分头走。”

  二十分钟后,军车队出发。

  远处山坡上,那个男人拿着望远镜在看。

  半小时后,那两辆民车也出来了。

  男人在思考着,拿起对讲机:  “跟军车!”

  方子君在房间里面坐卧不安,胸口跟揣了一个小兔子一样跳个不停而且没有规律忽快忽
慢。这种不好的预感在六年前曾经有过,当时还以为自己因为热带丛林的气压产生的身体不
适。但是在晚上,噩耗就传来了

  她不敢再回想了,赶紧打开窗户深呼吸。

  “方大夫,电话!”楼道里面喊。

  方子君急忙跑出宿舍,拖鞋跑掉一只,她急忙回去踢上。咣咣咣跑下楼,拿起传达室的
电话,气都喘不均匀,胸部急促起伏着,过了好久她才敢说:“喂?我,我是方子君”

  “姐姐!是我!”电话那边何小雨哭着说,“我找不到刘晓飞了!”

  “你,你去陆院找了吗?”

  “我现在就在陆院,他们都不告诉我刘晓飞去哪儿了!”何小雨着急地哭着说,“还有
张雷,张雷也没了!”

  方子君的脑袋就轰的一下跟充气了的皮球一样大了。

  “他们队里都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还有其余的几个学生也没了。说是出公差,但是他
们的眼神都怪怪的。”

  “你找他们队长了吗?”

  “找了,他什么都不肯说!”

  “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方子君一把挂上电话回去穿衣服了。

  这种不好的预感,她已经知道是为什么了。作为老兵,她比何小雨更熟悉军队。虽然她
不能确定是什么事情,但是有一点是确凿无疑的——他们肯定是执行任务去了,而这种任务
是密不告人的!正是由于这种密不告人,反而预示了可能出现的危险。侦察系的学员被抽调
出来,当然不可能是什么简单任务。

  她考虑不了那么许多,甚至出门以后还奢侈了一把,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奔向陆军学院。

  “你先别哭。”方子君把何小雨拉到身边,“我去找他们队长。”

  “我跟你一起去!”

  “小雨,很多事情你去了反而不方便。”方子君说,“你毕竟还是学员,很多事情他会
跟我说,不会跟你说。”

  队长不想多说话,只是说学院有规定,他们回来以前什么都不能对别人说。

  “同志,请你相信我!”方子君恳切地说,“我也是个老兵,我参战过,我知道保密原
则的重要性!我以我的党性和人格担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既然你了解保密原则,那么我更不需要解释什么。”队长说。

  “我有权知道,刘晓飞和张雷到底是去执行任务还是别的公差!”方子君说,“我只是
想知道这点,别的我不想多打听!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我想我应该有心理准备。”

  “你是他们什么人?”队长坐在办公桌边也不抬头。

  方子君被问愣了——是啊,她是他们什么人啊?

  “我是刘晓飞的姐姐!”方子君说,“他的女朋友是我的妹妹!”

  “张雷呢?”

  方子君的嘴张开又失语。

  队长奇怪地抬起头。

  方子君咬牙,声音很低:“我是他的女朋友。”

  队长看看她的文职干部肩章,又看看成熟的方子君,眼神很奇怪。

  “你是他的女朋友?”

  “我是他的女朋友。”

  “你怎么会是他的女朋友?”

  “我怎么不能是他的女朋友?”

  队长被问愣了。

  “同志,我曾经是他哥哥的女朋友。”方子君平静地说。

  队长傻傻地看着她。

  “是的,我想你知道他哥哥是烈士。”

  “我知道。”队长点头。

  “现在,我是张雷的女朋友。”方子君看着队长的眼睛,“我想,我有这个资格和权利
知道,我的男朋友是不是有也可能成为烈士?”

  队长彻底傻眼了。

  “我已经牺牲了一次爱情!”方子君的声音是从嗓子眼出来的,“现在,我想知道我是
不是可能再牺牲一次!我的两个男朋友是亲兄弟,哥哥牺牲了,我想知道弟弟是不是也有可
能成为烈士?”

  队长张大嘴,惊了半天。

  “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很危险?!”方子君眼中的眼泪在打转。

  队长低下头,沉默。

  “你不说话,就表示他是在执行危险的任务?对么?”方子君征询地问。

  队长还是不说话。

  “谢谢你,同志!”

  方子君感激地鞠躬,戴上军帽,转身要出去。

  “等等!”队长喊。

  方子君回头。

  “我很佩服你,你很坚强。”队长说。

  方子君苦笑:“我没什么可以坚强的,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我会为你和他的关系保密的。”队长说。

  “没什么可保密的,”方子君惨淡地说,“这没什么丢人的,我们只是相爱了。——如
果他牺牲,我要以他的未婚妻的身份参加追悼会!你记得通知我!”

  队长肃然,起身点头。

  方子君走出办公室,何小雨等在外面。方子君拉过何小雨,严肃地说:“这是非战争行
动,和平时期军队执行的秘密行动。我们都无权知道行动内容,这是高度保密的。”

  “他,他会有危险吗?”何小雨又想哭。

  方子君的脸上很坚强:“他是军人。”

  “子君姐”何小雨哭出来。

  “他们都是军人。”方子君脸上的表情很肃穆,“你也是军人。我们都是军人,我们不
属于我们自己,包括我们的生命,都属于这支军队。小雨,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都不要忘记我们已经是军人,而军人为了国家和军队牺牲,是天职!”

  何小雨哭着点头。

  “我现在该怎么办?”

  “等。”方子君苦涩地说。

  是的,等,和过去一样。

  等。

  作为军人的女人,只有一个字可以概括她们的命运。

  那就是

  ——等。

  “同志们,现在只剩下我们六个人。”雷中校穿了一身西服,果然像个大学教授,他还
是那么不紧不慢地说。“我没什么更多说的,你们都是军人。军人就不是吃干饭的,拿出你
们的手段,来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保证完成任务!”

  五个年轻人立正,低声吼道。

  雷中校点点头,看老赵:“老赵,你要不要讲两句?”

  老赵苦笑:“我有什么好讲的?”

  “你是他们的前辈,没什么对小兄弟们说的么?”雷中校淡淡一笑。

  “老雷,你个狗日的老雷!”老赵指着他的鼻子骂,“你非得逼我!我上辈子欠你的?!”

  骂归骂,他还是站在了队列前面。

  五个年轻人奇怪地看他,不知道该立正还是别的什么。

  “同志们!”

  老赵的声音如同洪钟,果断干练。

  刷——

  五个年轻的军人不由自主地立正。

  老赵看着这些年轻的脸,嘴唇翕动着,良久才缓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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