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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部分

江山国色-第257部分

小说: 江山国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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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迁徙,要投奔契丹人和南室韦。”

    “竟然如此。”王君廓抚须,原先意料中的颜也列部的内战没有发生,但事情却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王君廓睁眼问道“向契丹方向而去的那部,向什么方向去了?”

    “是冷陉山。”

    王君廓双目一眯,一旁英贺弗言道“看来这很可能是契丹人诱敌的计谋了。”

    英贺弗镇定自如。言道“事到临头,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看看契丹人这回到底有什么勇气,胆敢与我军再战。”

    次日,于乌侯秦水河畔汇聚的数万草原骑兵,一并渡河,抵达北岸。

    王君廓亲率三千骑兵,抵达颜也列部的牙帐。

    新任统军孛儿罕率族人出帐拜见王君廓,言道“末将无能,导致族人离散。还请大都护责罚。”

    王君廓打量孛儿罕,对方蓄着室韦人的辫发,肤色白净,在汉地郡学读书数年,较之其他生番熟番脱去了几分蛮横气息,而多了几分温和。

    但就是这几分温和,估计也是令族人不服他的缘故。草原上之人,信奉强者为王,以勇力称雄,孛儿罕的父亲颜也列,就是一名能开弓上马,能饮三斗烈酒的勇士。而孛儿罕的武艺明显逊色其父许多,难怪他的族人,不信服他能作为头人,带领他们,故而纷纷离去。

    王君廓言道“事已至此。再责怪你也无济于事,眼下必然追回你离你而去的族人。并惩治叛乱者。”

    孛儿罕抱拳言道“一切听大都护的吩咐。”

    王君廓点点头言道“你麾下现在能出动多少战士?”

    孛儿罕朗声言道“还能出动三千,他们都是父亲大人生前最亲信的战士,能誓死保卫部族。”

    王君廓言道“好,留下一千人看守牛羊牧场,其余两千人随我本部一并出发。”

    “诺。”孛儿罕目光中露出了坚定之色。

    王君廓当下与孛儿罕二人率着五千轻骑,朝冷陉山方向疾驰。

    过了乌侯秦水,草原地势渐阔,春季乃是草原的大风天,牧人们夸张的说,这里的风,可以将牛羊卷上天去。

    草原这里草木稀疏、低矮,兼有零星洼地。

    王君廓率领五千轻骑先行,赶了一日后,即追上往南室韦部方向而去的部分颜也列部族人。

    看到大军从身后追击而来,颜也列部的番人们,颇有几分惊慌,但立即在草原上用大车,牛马在外摆出了环阵。

    双方剑拔弩张之势,一触即发。

    孛儿罕当下策马上前,策马在车阵外高声喊道“颜也列部的弟兄们,我是孛儿罕,你们要用弓箭射死你们的头人吗?”

    车阵之内,一阵骚动。

    有人在车阵内喊话,言道“我们室韦人喜欢随牧草水源而走,但头人你说大家在一处,如此违背了长生天赋予我们室韦人世世代代的自由,现在我们要往北迁往水草更茂盛的地方,孛儿罕今日你是我们的头人,但你若是再向前一步,我们的弓箭就不认你为头人了。”

    孛儿罕言道“一支箭能折断,三支箭可以折断吗?聚在一起是,为了不被外人欺负,你不爱我们世世代代居住的牧场,而要去崇山峻岭中与野狼虎豹争食,之后受他人欺辱吗?”

    伴随着孛儿罕的话,王君廓的骑兵,渐渐从四面赶上,将颜也列番人包围其中。四周骑兵张弓逐马,竟显得彪悍之色,颜也列部叛逃的族人,也看出这并非是孛儿罕自己的人马,而是援军。

    王君廓手持大刀,策马而前喝道“我乃是弱水州大都护王君廓,听闻尔等叛乱,故而奉可汗之命,前来平叛,当初在乌侯秦水边,你们为契丹人奴役,若非可汗解救,你们怎么会有今日的自有,眼下你们将当初可汗的恩德全然忘在脑后。”

    听闻竟是从怀荒,御夷镇前来的援军后,车阵之内,再度骚动起来,不止是穿着皮甲的战士,连穿着皮袍女子和小孩也是一并举弓,站在了车阵附近。

    车阵内一人喊道“这几年我们服从军役,随可汗南征,已是报答过可汗的大恩了,眼下我们要走,乃是我们的自由,你们说从契丹人奴役下解救于我们,但现在我们要走,你们不许,这隋人难道也要世世代代奴役我们室韦人吗?这与契丹人有什么分别?”

    王君廓冷笑一声言道“你说报答了可汗大恩,好,你们的马匹,弯刀,铁器,你们的弓箭,战马的蹄铁,还有女子身上的布帛,平日所喝的美酒,都是可汗所赐的,你们要走,我们不阻拦你。留下身上弓箭,弯刀,铁骑,还有布帛,你们就可以走了。”

    对方一时语塞,车阵之内,议论纷纷。

    孛儿罕言道“各位族人,当初我们在契丹人下奴役时,每日累死累活,替契丹人牧马放羊,但是养大的羊我们却吃不了,牛羊上的皮毛,却成了契丹人的皮袄,而今大家有肉吃,有皮革穿,还有布帛,草原上各部谁有我们日子过得好,这一切不都是可汗带来了吗?眼下离了可汗,你们还能有这些吗?”

    王君廓见孛儿罕一边说话,自己当下喝令麾下骑兵上前,五千骑兵四下布下,犹如大网一般密不透风将对方圈住。

    车阵之内,对方言道“好吧,我们答允回去,但是你们要答应,事情不许追究。”

    王君廓冷笑言道“是否追究,乃是可汗的决定,我无权替他答允,你们眼下只有一条路,就是放下刀枪弓箭走出来,我可保你们性命,若是迟了一步,我就下令我的弟兄们攻打车阵了。”

    马蹄声滚滚,只见山后又是一路骑兵大军而来,原来英贺弗担心王君廓孤军深入又派出两千骑兵,跟随在后。

    车阵之内更是十分惊慌,半响之后,当下终于挂出白旗投降。八千多名颜也列部之人,包括老弱妇孺一并走出车阵投降。

    王君廓向孛儿罕吩咐了几句,孛儿罕点点头,当下喝令部下那人,当下一口气抓了两百多人押到王君廓,孛儿罕二人面前。

    两百多人被五花大绑捆住,一个个起身大呼冤枉。

    王君廓向孛儿罕问道“当初反对你的族人,都在这里了吗?”

    孛儿罕点点头,言道“不错。”

    王君廓当下喝令言道“妇孺都放走,不高于车轮的男子,也放走。”

    众士卒一并入内,当下两百多人哭天抢地的,被拉走一百多人,剩下近百人看着妻儿亦是垂泪。

    “杀!”王君廓口中决然嘣出这字。

    孛儿罕当下跪在王君廓马前,言道“大都护,他们都是我的族人兄弟,恳请饶他们一命吧!”

    王君廓言道“叛乱之罪,若不杀之,将来如何威服族人,绝不可有妇人之仁。再说我放了妇人小孩,已是宽容了。”

    话音落下,番军提刀入场,逢人便斩。

    片刻之后,场上横就近百具尸首,王君廓对在场之人喝道“若再有叛乱者,一律乃是如此下场。”

    在场众番人看王君廓的铁血手段,一片骇然,当下无不听命。

    处置了这部叛乱后,王君廓当下马不停蹄,派英贺弗两千骑兵押送这八千人返回乌侯秦水畔的颜也列部牙帐,自己继续与孛儿罕,率着五千骑兵朝冷陉山的方向追击。

    待行了一日后,前军遭遇了一股室韦部骑兵。

    双方前军遭遇,室得奚部骑兵迅速击败了这股室韦部骑兵,并抓拿了几十名敌骑来。

    王君廓查看这几十名室韦部骑兵俘虏,听孛儿罕介绍,这些人都属于南室韦之人,眼下在室韦中,一共分作五部,其余四部都驻较北,且于崇山峻岭之中,唯有南室韦居部分最强,亦时常南下游牧,与契丹,奚族,霫人,甚至远至怀荒镇的汉人,都有来往。

    南室韦部又分作二十五部,每部酋长自称余莫弗瞒咄。

    而眼下南室韦部,已臣服突厥,突厥派了三名吐屯管辖,直属于小可汗突利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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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预谋



    几十名室韦部骑兵,一并被押在王君廓的面前。

    这些室韦部骑兵虽被押在地上,但脸上都是一脸不甘之色,身上人人带着血,显然都是力战而被擒的,犹自可以看出对方的悍勇本色。

    但是这些室韦部骑兵虽是悍勇,但却抵挡不住室得奚骑兵。

    王君廓看着这些室韦骑兵的装备,所乘战马都是没有钉马鞋的,少许人甚至连马鞍马镫都没有,在马上驰骋,只能抓住鬃毛,连空出双手来射箭都不可能。至于装备只有角弓、楛矢,套马杆,石索,狼牙棒,像样的弯刀只有四五把。

    这样的室韦部骑兵再悍勇,又如何能与室得奚部骑兵抗衡。

    王君廓向孛儿罕言道“问问他们是南室韦哪个部落的?这一次出动了多少人马?突厥人是否也来了。”

    经过拷打后,一名吃不住的室韦部骑兵交代,他们是南室韦掘犬部的,这一次塞北遭了大雪,南室韦大部分部族,都是被迫南下,寻觅牧场。契丹可汗大贺姓则是乘机招揽了他们,一并南下劫掠。

    王君廓点点头问道“那么之前叛逃向契丹的颜也列部,现在哪里?”

    这名室韦骑兵微微迟疑,待吃了几下拳脚后,这才老实交代对方已快到潢水边,并告之契丹室韦大军,已是从冷陉山出发,距离潢水也是只有一日的马程,正要接应他们。

    是前进还是后退?

    眼下成了摆在王君廓面前的问题。若是追击继续深入,自己这五千人马。很可能遭到契丹大军的合围,若是从容退却,自己可保障无忧,但是颜也列部这近两万族人,就要投靠契丹,成功叛逃。

    王君廓正在权衡,孛儿罕亦然忐忑,他突然言道“大都护再前进实在冒险。不如撤军回牙帐旁好了。”

    王君廓横了孛儿罕一眼,这时前方室得奚部轻骑回报言道“启禀大都护,前方抓到几十名向南而来的,颜也列部的族人。”

    “带过来!”王君廓肃容言道。

    不久这几十人被带来,王君廓看向他们,这些人多是青壮,看见王君廓和孛儿罕都是低下了头。

    孛儿罕认得其中一人。言道“蜇列蔑,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名室韦大汉言道“回禀统军,我们本就不愿意北往,离开乌侯秦水牧场,全是阔出他勾结契丹人,答允了契丹可汗的好处。这才煽动我们族人离开了。”

    “阔出。”孛儿罕将马鞭一挥,咬牙切齿。

    “此人是谁?”王君廓问道。

    孛儿罕言道“回禀大都护,此人乃是我叔叔,他的老婆就是契丹人,与我父亲乃是结义兄弟。在部族中一直有很大影响力,这一次也是他反对我担任统军的。”

    王君廓目光中闪一丝寒芒。言道“我明白了,那么蜇列蔑你们几人遇到什么困难吗?”

    蜇列蔑开口言道“契丹可汗本是许诺,让阔出自立为头人的,并给他一片潢水河畔上好的牧场,契丹人出尔反尔,说当初说错了,不是潢水河畔的牧场,而是冷陉山以西。阔出不敢违背,但是族人们却都是大怒,说冷陉山以西,就是苍鹰都不在那拉屎荒地,绝不答应。”

    “现在族人一部要往南,一部要往北,两边僵持住了,阔出无法镇压族人,只能派人向契丹人求援,等契丹人一到,再以武力强行将族人迁过潢水。”

    王君廓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蜇列蔑开口说“我的一个兄弟是阔出的牙兵,他正好听到了,回来告诉我,我们就带着族人南逃了。”

    “阔出这个混蛋,”孛儿罕用拳头重重一砸,“大都护,既然如此,我们立即派骑兵赶上,杀了阔出,再率族人南返。否则迟了就遇到契丹人了?”

    王君廓向蜇列蔑问道“你知道契丹人还有多远?”

    蜇列蔑言道“好像才到了冷陉山,距我们族人驻地还有三日的马程。”

    蜇列蔑此言一出,就看见王君廓,孛儿罕二人脸色唰的都变了。

    蜇列蔑手不禁一抖,去摸腰间的弯刀。

    王君廓一使眼色,当下身旁数百亲兵一并如猛虎一般扑上前去,三下五除二将蜇列蔑一伙,全部拿下。

    “好歹毒的计谋,这一回差一点就中了契丹人的圈套了。”孛儿罕冷笑说道。

    “统军,冤枉啊。”蜇列蔑虽不住挣扎,但被两名壮硕的室得奚部骑兵,压得死死的。

    “什么冤枉,”孛儿罕冷笑言道,“今日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就在刚刚我已经抓到了室韦部骑兵,逼问到口供,契丹主力大军已经逼近至附近了,对吗?”

    “不,是他们说话,”蜇列蔑目光露出一抹恐惧之色,大声言道,“统军我是你的族人,你连你的族人都信不过,却要相信室韦部人。”

    “还在狡辩。”孛儿罕言道。

    王君廓摇了摇头,此人也算是嘴巴极硬了,室韦部的斥候轻骑都已经出现了在附近了,他还说契丹人主力远在冷陉山,就算没有室韦骑兵口供,此人露出了很大的破绽。

    看来这一次契丹人谋划十分周全啊,就是要致自己于死地。

    王君廓见孛儿罕要拔刀杀了蜇列蔑,当下将手一止,言道“眼下你活命唯一的机会,就是将这一次契丹人伏击我们的底细,全数告之,否则你和你的族人,立即要死。”

    蜇列蔑看了王君廓脸上的杀气,身子一抖。

    在距此不远一处山谷之上,密密麻麻扎着契丹人的羊皮帐篷。

    其中不知藏了多少契丹人的人马,契丹可汗大贺咄罗看向屈列,笑了笑言道“听闻隋人大军,已经渡过乌侯秦水了,这一次他们绝对插翅难逃,你能够及时醒悟,为时不晚。”

    屈列回禀言道“这还要多谢可汗宽容才是。”

    大贺咄罗笑了笑言道“说什么话,我们契丹八部,本来就是同祖同源,都是一家人,有人能回头,我们做兄弟的,都要包容接纳。只有那些万恶的隋人,他们来到大漠,抢占我们的牧场,杀死我们的族人,这才是契丹上下的生死大敌。”

    屈列言道“正是如此。”

    一旁其子大贺摩会,来到帐前言道“父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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