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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蒋介石逃台前发出的最后通缉令 薛家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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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没有办不到的事,即使再难办的案子,再难寻找的人,到了破案高手这儿,总会有个水落石出。

  阮小二被杀案,着实令南京市警察局伤了一番脑筋,马不停蹄忙了一阵子。几天下来,侦查毫无进展。上头逼命,夏老头一天几个电话催问,令尤大维这位局座坐卧不安,也使一个个侦破高手如堕烟海,伤透脑筋。

  嫌疑犯排出了几个,没有任何证据足以证明其中谁是谋杀阮小二的凶手。

  “喂——尤局长,案子查明了吗?凶手是谁?现在何处?他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毒手?”

  一连串的电话催问,传来了夏令正咄咄逼人的声音,弄得这位警察局长瞠目结舌,心慌意乱,他一听到电话铃就心惊肉跳,连伸手接电话都不敢。

  但是躲又躲不过,逃也逃不了,总得找到破案的线索,可以向上峰和这个讨厌的老头子交代。

  于是,尤局长派出手下四处调查,凡是和阮小二有点爪葛的人都问询到了。最后,来到了阮小二的家乡。没打听到凶手是谁,却听到这桩风流韵事。

  “对,凶手不就是这个奸夫嘛!”警察局长一听大喜过望,连忙拍案叫绝,“这中间必有因果关系,只要查下去,定有个下落。”

  这就是尤大维的高明之处,往往有别人想不到的绝招。否则,他也当不了南京市警察局长。

  尤大维喜孜孜地到夏公馆登门拜访。夏令正很不客气地一见面就问:“案子破了吗?凶手抓到了没有?否则你不必来见我。”

  “夏老,您别着急,案子已基本破了。从我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这桩凶杀案同你没有多大关系,很可能是一场误会。”

  “误会,怎么个误会法?”夏令正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人命关天,你们却说是误会,真把办案视同儿戏,哼!”

  “夏老,您别发火,听我说哟。”

  尤局长就把所了解到的这桩奸情说得有声有色、活龙活现,当然,为了证明是情杀案,他还添油加醋,增加了不少情节。

  夏令正听着、听着,也有些相信了。当然,他也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凶手真是冲着阮小二而来,他的生命可安然无恙,处境也不存在任何危险。几天来一直悬挂在半空中的心,也可落地了。

  “希望你们说的是真的。”这倔强的老头脾气好多了,脸色也和缓下来,“不过我要亲眼见到凶手和证据,证实他的目标是阮小二,而不是我。那我要向总统报告,给你们南京警察局请功。当然首功是你尤局长。”

  “多谢夏老栽培。”尤局长见夏令正脸上警报解除,心里也感到轻松不少。只要这个倔老头接受我的观点,此案就可以结束了,我也可以向上峰交差了,他想。

  尤局长如释重负回到局里,连夜派车去阮小二家乡,把这个吴公子抓到南京。这个花花公子从温柔乡中被拖了出来,昏头昏脑不知自己犯了什么法。

  警察局刚把吴公子投入大牢,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尤局长去接电话,拿腔拿调地问:“喂——哪里?”

  “你是南京警察局长吗?”

  “我就是,你是谁?”

  “我看你这个局长是不想当了吧?平白无故乱抓人。你就不怕别人抄你的老窝?我看你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他妈的!谁的口气这么大,敢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尤大维本想大骂,骂他一个狗血喷头。他定神一想,万一对方是一个有来头的,岂不是撞到枪口上了吗?只得很不高兴地问:“你是谁?”

  “告诉你,我是军统局的,姓沈,名字嘛,你去问蒋校长吧。”

  又是军统局,又是蒋校长,看来这家伙是有些来头的,否则吃了豹子胆啦,打这种电话。

  “你有什么事,快说吧!”

  “你今天抓的那个姓吴的副官,是我的外甥。你必须马上放人,否则,别怪我沈某人翻脸不认人,”

  电话“喀嚓”一声搁上了。

  这下,使这个警察局长左右为难了,不知如何是好。

  军统局的沈大人来势汹汹,看来不是好惹的。他派手下一打听,原来这个打电话的人是军统局副局长。小小的南京警察局长,岂敢在军统局的太岁爷头上动土。

  可是如果放了这个嫌疑犯,又如何向夏令正这个倔老头交待呢?难哪!向来是左右逢源的尤局长这下是进退两难,骑虎难下了。

  正在尤局长绞尽脑汁无计可施之时,手下一个人急匆匆前来报告:“局长,我们又发现了新的线索?”

  “哦——什么线索?”

  “我们在阮小二住处发现了一张借据。”

  尤局长接过借据一看,上面有几个歪歪斜斜的钢笔字:

  “今借到阮小二贰佰元正,特立此借据。”

  立据人陈金灿×月×日”

  这张借条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尤局长端详了半天,不冷不热地问:“这就是你所说的新线索?”

  “是。”

  “这么一张借据顶个屁用!真是捡起鸡毛当令箭,饭桶!”

  这个部下本想讨好局长一下,没想到报功不成,反讨了一个没趣,他只得悻悻然地说:“这是在阮小二身上找到的,说不定也有用处。”

  这句话提示了尤局长,岂料你原先以为一张借条不足为凭,冷静一想,觉得这张借据大有文章可做。

  他就按军统局那个姓沈的给他的号码,给他拨了一个电话。说明案子正在调查,你那个姓吴的外甥暂时不能释放,要他耐心等待几天。在电话里,他顺便谈到了从阮小二那儿发现了张借条。从尤大维这儿来看,无非是找个借口说明他正在调查线索,谁知对方一听,哈哈大笑,欣喜若狂地喊:“尤局长,凭这个你就能把此案了结,可以向上面交差了。我预祝你高升呐!”

  “什么!”

  尤局长根本没想到用来搪塞的这张借据,竟然在姓沈的心目中产生这么大作用,就半信半疑地问道:“这一张借据,如何定人罪名呢?”

  “尤局长,这你就不懂了。我虽然还没有弄清这张借据的来龙去脉,但这个陈金灿定同阮小二认识。而且借钱又发生在案发的当晚,借了别人的钱不想还,就杀人灭口,这不是顺理成章吗?”

  经姓沈的这么一解释,尤大维觉得谋财害命完全可以成立。人家毕竟是军统,要害个把人轻而易举就能找到理由。这一手厉害!

  “好,我立即去抓陈金灿,只要一抓到陈金灿,我就立即放出令甥。”

  “别急。尤局长,古人云‘欲速则不达’,现在最要紧的倒不是去抓陈金灿,而是想法对付夏令正。”

  “夏令正,”尤局长在电话里为难地说,“这老家伙可不好惹哟“对,这正是我沈某不让你马上撒鹰的道理所在。”

  “依你说怎么办?”

  “依我看,现在重要的是,凭这张借据,既要定陈金灿的死罪,又要让夏令正这老家伙口服心服。”

  “如何让他服帖?”

  “还得在这张借据上多做做文章。我想阮小二是个穷伙计,身边不可能有那么多钱,说不定是向夏令正借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切都好办了。”

  又一天过去了。阮小二被杀案仍查无讯息。看来尤大维有意在拖延时间,拿一些无关紧要的线索来搪塞,夏令正心绪恶劣透了。

  清晨,他不敢散步、打太极拳了,而是精疲力竭地坐在客厅沙发上闭目养神。手下佣人来报告,警察局的尤局长来见他。

  “他又来干什么?无非是敷衍我,不见!”

  他意想拒绝接待,但经夫人一再提醒,只得把尤大维接进客厅。

  “夏老,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你,前两天你把这桩凶杀案看得过分严重了。这不是一桩政治性案件,完全是一起谋财害命案。”

  尤大维说起这件事一脸轻松的样子,看来案子是破了。

  “凶手是谁?”

  “陈金灿。”

  陈金灿!这个名字好熟悉。夏令正马上想起了前几天发生的事。

  那是阮小二被杀的当晚,阮小二突然到书房找到夏令正,支支吾吾地说:“先生,我有件为难的事想请你帮忙。”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帮你。”

  “我有个乡下朋友,这次与新娘一起来南京结婚。去中山陵游玩时,不小心钱包被人扒走了。现在身无分文,来向我借钱。我们从小是赤屁股朋友,不能不帮忙,但我拿不出这么多钱,想向先生借一些。”

  “你要借多少?”

  “两百元,不知道可不可以?”

  “好吧。”夏令正很痛快地说,“你是我家的佣人,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嘛。今天有难处,我理当相助。”

  阮小二已有半年没回家乡了,今天见有同乡好友来,心里自然高兴,现在见主人又如此慷慨大方,真是千恩万谢,感激不尽,当即拿了钱,陪这对新婚夫妇喝了不少酒,一直谈到很晚。至于他们谈了些什么,这个朋友和新娘子什么时候离开,夏令正是不得而知的。

  现在,警察局长说出了陈金灿的名字,夏令正才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

  “这怎么可能呢?”夏令正摇头表示难以相信。“阮小二见他钱包被窃,向我借钱帮助他,还请他们夫妇吃饭,他们怎么可知恩不报反而杀了他。不可能,简直不可思议。”

  “是哟,我也这么想。”尤大维附和地说,“可是事实毕竟是事实。我们已去陈金灿夫妻住的旅社侦查。据茶房证明,发案的当晚,他们夫妻俩连夜离开了旅社,而且当时脸色十分难看。”

  “哦,真是人心叵测,难以预料。”夏令正叹息了一声,“怎么可以恩将仇报呢?天底下有这么没良心的人吗?”

  “夏老,此案由我们警察局办理,您老不必费心了。只是结案需劳您老人家出具一张证明,说明那夭晚上陈金灿确到你府找阮小二,还由您借钱200元,让阮小二给了陈金灿。”

  “这没问题。”夏令正觉得情况确实如此,就当场用毛笔写了一张证明,看也不看就交给了尤大维。

  夏令正万万没有料到,这一纸证明里却埋伏着一个罪恶的阴谋。 

第10章

  一辆灰黑色的囚车呼啸着经过市区,扬起烟尘,风驰电掣地驶向郊外一个铁丝网密布的高墙禁院。

  双眼蒙着黑布的陈金灿和他的新婚妻子邓亚美双双押下囚车,被投进了黑洞洞的死牢。

  审讯在突击进行之中。

  “报告,”看守长面带难色地向前来督阵的尤大维如实禀报,“陈金灿死不供认自己的罪行。”

  警察局长脸色非常难看,金刚怒目般训斥:“如何叫他供认,难道‘还要我’教你吗?”

  “是,我明白了。”看守只得一个立正。他当然领悟警察局长话中的含意,所谓“明白”,无非是使陈金灿再增加一番皮肉之苦,逼他供认杀害了阮小二。

  没有陈金灿的亲笔口供,仅仅凭着那些“借据”,不足判定陈金灿死罪。这样,如何向上峰交差,也如何能堵住夏令正这老头子的嘴巴?尤大维这位局长一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地团团转。这情景与其说是在审讯陈金灿,还不如说是在审讯他自己。

  几个臂粗膀圆的汉子,按照看守长的吩咐,日夜轮番对陈金灿用以肉体摧残:皮鞭抽、大钳烙、坐老虎凳、灌辣椒水逼他供认杀人罪。陈金灿是个铁汉子,自己没做过的事,如何能承认。

  “说!快说!你究竟如何杀害阮小二?”

  “你到底招不招,快从实招供!”

  经过一昼夜的摧残与折腾,陈金灿虽然已遍体鳞伤、气息奄奄,供的仍是三个字:“我冤枉。”

  尤大维急得满头大汗,气愤地把帽子往桌上一摔。这一摔,倒摔出一个好计策。咦,何不让陈金灿的妻子邓亚美协助“规劝”。

  “把邓亚美叫来,让她规劝丈夫,叫他别再执迷不悟。”

  于是,在警察局长的亲自策划和主持下,一幕“以情感人”的妻子劝丈夫的闹剧开场了。

  邓亚美被押到刑审室。这个新娘子头发凌乱,脸色苍白,一对失神的大眼睛充满惊恐与忧虑,她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丈夫,一夜之间也将一个棒小子折磨得不成人样子。

  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邓亚美望着皮开肉绽、遍体鳞伤的丈夫,心如刀绞,泪流满面,她声音嘶哑地哭喊着:“你们到底要我们供认什么哟?天哪?!”

  “哼哼,”警察局长冷冷一笑,“只要你们供认阮小二是你们杀的就行!”

  “供认了对我们怎么样?”邓亚美仍是一边哭一边喊,“不供认又怎么样?”

  “供认了马上放你出去,陈金灿也可以免于一死。”警察局长阴险地一笑,“你们还可以夫妻团圆,去度你们的蜜月。如果还拒不招认,那只有死路一条。”

  陈金灿虽然被打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警察局长的话还是句句听了进去。他提起精神喘息着说:“大人,你把话说颠倒了。没有我的招供,又没有证据,怎么能定我的死罪?只要我招供了,你就马上可以判我死刑。是不是这回事?你这不是设下圈套要我们钻吗?亚美,你千万别上当!”

  警察局长颓丧地倒在扶手椅上,气得恨不得亲自上去用火烫的烙铁烧他的嘴巴。这家伙真是死硬分子,看来无法从他嘴里挤出一些他需要的口供。还是在邓亚美身上做文章吧,女人嘛,总是脆弱一些,容易打开缺口。

  夜晚,女牢亮着光线幽暗的电灯。铁门一响,邓亚美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去,只见白天那个警察局长走了进来。他笑吟吟地来到邓亚美的面前,无限温柔与体贴地说:“邓小姐,只要你在这上面按个手印,我就保你与你丈夫没事,平安出去,这样总算好了吧?”

  一张预先写好文字的纸张放在邓亚美面前。她接了过来,瞪大双眼看了半天,不相信地问:“只要按个手印,你就让我们出去?”

  “那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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