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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矛盾天师-第20部分

小说: 矛盾天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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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换招,只见得剑光暴闪,似如孔雀开屏封住两人攻势,猝又一道强光由下而上冲至,直捣两人下档。
    不知何时,二娘手中又多了一把长剑,扫得两人诧异万分,纷纷走避,那陆不绝避得较慢,左裤管已被划出一道三寸长的裂缝。
    “如何?以为老娘我好欺负!”
    二娘一招得逞,那剑又自捣来,似如江河溃堤,剑气一波未竭一波又起,成形于五丈方圆,使得周遭冷风冽冽,引面割寒,似进入万年旋冰黑洞之中。
    陆不绝和黑不亮见状,不得不吼出劲声,引出全身力道以抗敌,否则两人真要被切了。
    毛盾心知他俩不再存礼让之心,联手攻出,任由二娘招式怪异,但在两大高手联攻之下,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甚至捉襟见肘,节节败退,先前耀武扬威之态尽失,被逼的直靠墙角,甚是狼狈!
    “你们敢对我无礼,我跟你们拚了!”
    二娘一脸怒容,伸手往怀中似想拿出什么暗器,只见得寒光一闪,她更形冷笑,就要打出那东西。
    陆不绝和黑不亮心知那必是致命玩意,除了更加小心之外,并未有丝毫退怯。
    二娘再次冷笑,手已提起,那寒光更亮,不是一颗,而是二大把。
    情势更加紧张,众人心弦绷得更紧。
    忽而一声冷喝:“住手!”二道灰影已掠至。
    二娘根本不听,更似怕那灰影拦截,出手更形快速,寒光一闪,满天星影当天罩了过来。
    那灰影暴喝,人如大鹏展翅旋飞,一件灰袍似天罗地网般地裹向天空,密不透风地全把暗器裹在灰袍里。
    另有几颗因力道过猛,仍穿出灰袍,软弱地掉在地面,一副长了尖针的小骷髅,甚是刺眼。
    全场目光已移向那灰袍老人,毛盾一眼即认出他即是身材高大的门主武向王。他冷目凝向二娘:“这种毒东西,你也用在本门兄弟身上?”
    二娘斥道:“谁跟他们是兄弟?谁惹我,我就杀谁!”
    武向王冷道:“你太过分了!”
    “又如何?你想吃了我不成!”
    二娘的跋扈,让在场诸人侧目。
    武向王瞄了她几眼,不理她,冷道:“把子威叫出来。”
    二娘根本不惧:“你管不着。”
    “叫出来。”武向王口气颇硬。
    二娘但觉丈夫语气变了,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你敢把我儿子交给他们杀了,我就跟你拚命!”
    武向王怒斥:“事情已经闹成这局面,你还护短,金武堂以后要如何见人!”
    二娘笑的嘲弄:“我管不着。”
    “叫出来!”武向王转向陆不绝:“进去把那兔崽子抓出来。”
    陆不绝应声,很快想闪过二娘去抓人。
    二娘怒斥:“你敢!”拦了过去。
    武向王也不慢,立即截住她。二娘眼看无法拦人,急得尖叫:“武儿快走,你爹反了;他要杀你啊!”
    “出来!再不出来,我真的会杀掉你!”武向王吼道。
    这一吼,武子威已藏不了身,他一脸不甘心地走出去:“要逃到哪里?全被围住了!”
    二娘见状,立即护向他身前,急怒道:“谁敢动他,我跟他拚了!”
    没人动,武子威除了稍带惧意,毫无悔错态度。
    武向王冷目逼向他:“你这畜牲,敢做伤天害理之事。”
    武子威翘嘴角:“谁说我强奸她,是她勾引我。”
    武向王冷斥:“还狡辩!”
    “明明就是如此。”武子威一点也不认错:“她要不是多看我几眼,我才不会被她吸引,这事就不会发生了。”
    武向王冷眼:“人家看你几眼,你就说她勾引你,你就明目张胆去非礼人家?”
    “她还不是一样叫得爽!”武子威蛮横不已:“她有意赖着我,爹,您别上当。”
    “住口!”武向王气得脸红脖子粗:“简直畜牲,简直畜牲,还不跪下受缚!”
    他逼前行去,武子威吓着了,急往母亲背后缩去,二娘立刻挡在前头:“你敢动他,我跟你没完。”
    “这件事,谁也挡不了。”
    武向王猝然出手,也未见着是何招式,只见得他手掌突然暴长数尺,奇快无比地把二娘推向一边,再一个探手,已将武子威肩头扣在手中。
    如此移形换位的功夫,已慑住在场诸人目光,就连毛盾也不得不佩服天下第一高手武功果然名不虚传。
    二娘惊诧:“你的武功?”
    似乎不相信自己一照面即被逼退。
    她还不及追问,武子威已哀叫道:“娘快救我,我不想死。”
    二娘怒冲过去:“武向王,你敢,我会毁了整个金武堂!”
    她猛拉儿子,武向王扣得更紧,武子威猛哭。二娘和丈夫四目交接,像针般想刺穿对方心思。
    现场情况又见紧张,除了哭声,个个沉静不语,一颗心都撞向胸口。
    像过了半世纪之久,武向王终还是软化了。他长叹一声后放掉武子威:“把人娶过门吧!”
    这是最好的结局,谁知武子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根本不喜欢她,为何要娶她?”
    “你敢……”武向王一把怒火:“不喜欢她还搞出这种事?要死还是要娶她,你自己选择!”
    从未行人见过武向王如此动怒,全场诸人全被吓着了。武子威哪还敢再放屁,百般不情愿地点头:“娶就娶,娶就娶……”
    口中念个没完,心里却恨死了那丫头。
    二娘此时突然转变另一种风情万种的骚样,含笑道:“对啊,娶过门不就没事了。害得各位长辈心情不好,实在罪过;现在变成了喜事,你们也该放松心情,赶明儿过来喝杯喜酒吧!”
    陆不绝和黑不亮等人实在想不出二娘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竟然说得出这番话。若非碍于堂主情面,他们早就甩头离去,何须在此听那毫无羞耻的言语。
    武向王也觉得二娘实在过分了,冷斥道:“这种事,没什么好光彩的。要请,自家门请,还容得你那么宣扬。”
    二娘闻言甚是不高兴:“这是你娶媳妇,你还说这种话,摆明了就是要拆我的台阶!”
    “很多事你自己心里明白,不要再来烦我!”武向王怒道:“婚事三天内解决,否则一切后果你自行负责。”
    武向王懒得再理她,甩头即走。
    他一走,陆不绝和黑不亮亦带着兄弟纷纷离去。
    刹那间走个精光。
    武子威这才松口气:“好险,从没看爹如此发火。”
    “都是你,给我惹麻烦!”二娘狠狠给他一个响头:“做了事也不清理干净,留了大尾巴要人替你收拾!”
    武子威甚觉委屈:“我以为她喜欢我啊!叫那么大声,还告我?”
    “少臭美!自以为你是谁?”二娘怒斥:“天下女人多的是,偏偏找最近的!活该你要倒霉,现在弄得满城皆知,我再护短,准会引起公愤。wenxueMI。给我乖乖待在家里,三天后准备娶人。”
    “真的要娶……”武子威一脸不甘心。
    “当时没一刀杀了人,你现在就给我老老实实娶过门。”
    二娘又骂了一大堆畜生之类的话,才将儿子关回房间。
    第二天。
    提亲终于展开。但却没人敢去。
    不,与其说没人敢去,倒不如说没人想丢这个脸。
    堂主身份何等祟高,他岂可出面?而他又没指名谁去,下面当然一团乱。
    陆不绝和黑不亮本就看不惯二娘,他们才懒得管这档子事。
    二娘则更不必说了。以她那乖戾的脾气,怎会把柳家放在眼里?她本想随便派人去解决即可,却被堂主谕令训了一顿,干脆拖吧,抱久了自然会有结果。
    他们各自盘算,当属下的又岂能帮上忙?
    “你跟我去提亲2”
    说话的是武向天,他要求毛盾同行,毛盾眼睛陡地睁得大大的:“你有没有没搞错,这是很没面子的事也!”
    “没搞错。我说得很清楚。”武向天口气坚定。
    毛盾直抽笑:“是不是你爹暗中要你去?”
    武向天谈笑:“不,我自己想去。”
    “奇了。你一向不是和二少堂主不打交道?”毛盾奇怪道:“你甚至有点恨他,昨天你恨不得把他捉来五马分尸,现在又替他出面?”
    武向天无奈:“我不是为了他。”
    毛盾不解:“喔?”
    “这小畜牲实在该杀!”武向天恨恨道:“我是为了柳家姑娘,她无辜受害,我不能不管。”
    “这倒是了……”毛盾若有所思:“一个女孩遭此事情,一定伤心欲绝。现在除了嫁过门,就只剩死路一条了。”
    武向天耸耸肩:“所以我非出面不可。”
    “你的心情,小的了解。”毛盾皱着眉头:“可是您为何要找属下一同前去?我不是媒婆啊!”
    “因为没人想去,只好找你。”武向天回说此话,自己也觉得想笑。
    毛盾更苦了:“我去做啥?当肉垫,让他们打着出气?”
    武向天笑道:“别胡扯了,看你一副鬼灵精模祥,跟我去,总也可以提供我一些意见,免得没了主意。”
    毛盾苦笑再苦笑:“少堂主的命令,小的岂能不遵。只是,除了小的,还有谁一同前去?”
    “出糗的事,要那么多人干嘛?”
    “意思是……只有我们两个?”
    “不错!”武向天轻笑:“这是重用你。”
    毛盾笑得更苦:“别的倒可以,把我当媒婆重用,小的好像突然变成女的了。”
    “我还不是一样。”武向天道:“你计划一下该如何开口,我叫人准备礼品,随时出发。”
    说着,武向天已步出东光楼,打点一些东西。
    毛盾自嘲直笑,实在搞不清为何会听他的话,甚至还有点兴奋。
    “大概媒婆和媒公婆差不多吧!”
    他倒真的认真计划如何进行说媒较为顺利。
    柳家在太原亦是名门,柳员外父亲还是朝廷命官告老还乡者。虽然前年过世,但柳家之声望仍高,就连总督大人都得礼遇三分。如此名门,又岂能失礼?
    还好武家也非弱族,黄金万两,绢布千匹,外带珠宝首饰,足可让柳家再买一栋大宅院。
    如此的重礼,任谁都挑剔不得。
    然而让毛盾担心的还是柳家小姐要是不爱那猪鼻子奸人,怎么办?
    “先去探听再说吧!”
    武向天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难得他穿上正式的长袍马褂,连胡子都剃掉,江湖味去了不少,看起来斯文多了。
    毛盾也穿上黄丝袍,他倒感到好笑,这跟作法的道袍相差未几。
    两人领前走出大门,还引来一阵窃笑。
    但是已经打鸭子上架了,想回头都难。毛盾只好正经八百地演完这出媒婆出寨记。
    一行五辆马车果真只有五名卫士剩下两个有头有脸的,只有毛盾与武向天了。
    还好,武子威之事被封锁得紧,知道的并不多。对于武向天和毛盾的隆重出现,皆投以好奇眼光。
    有的还猜是武向天准备亲自相亲,这将是太原城的一件大事,故而凑热闹者越来越多了。
    然而人群一多,武向天和毛盾以为他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张脸早就红通通,恨不得马上走到柳家,把事情一勾眼全办完。
    好不容易走到西街。
    柳家宅院一片古朴,古树林林,别有一番幽雅情景,比起金武堂那霸气,又是另一种文人书生之格调。
    木门已旧,却擦得干干净净。两名家丁早巳闻声等在外头,见着该是仇家却又可能变成亲家的人,他们仍不愿失礼,但目光却怀有恨意。毕竟自家小姐受辱,任谁都会一把火在心头。
    尤其是毛盾,更让人瞪眼踱足。
    “我好像特别受照料……”毛盾自嘲地说。
    他想或许是武子威这小鬼做了坏事,故而那些人对小鬼有了偏见。
    耸耸肩,他勉强原谅了这些人。
    “可以去见你家老爷吧?”毛盾替武向天开道。
    家丁也不说话,伸手做个请的动作,已先行入内。
    毛盾瞄向武向天,干抽嘴角:“准备好了没有?他们似乎已经有准备。”
    武向天看得甚开:“来都来了,有何好怕?”
    “话是不错,但求人又求亲……”毛盾看着武向天及自己的膝盖,忍不住又笑起来:“必要时,你会……”
    下面下跪二字,毛盾以笑声解决。
    武向天道:“没那么严重吧?若有,该是你脆才对。”
    “要我替小淫贼下跪,门都没有!”
    武向天笑而不答,毕竟错在弟弟,让毛盾受过也没意思。
    两人很快走向前厅,尚未进门,已看见一对年迈夫妇面目冷森地坐在最里角。瞧他俩冷目看人的横样,准是不好应会的。
    毛盾与武向天已集中精神,一副赔罪模样,拱着身子进入内堂。
    “在下武向天,是金武堂大弟子,特来为内弟赎罪。”武向天毕恭敬为礼。
    柳员外夫妇难忍激动,又得强忍,但还是禁不住泪水满眶。
    “你们还敢来,这小畜牲竟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柳夫人激动万分,全身颤抖,她两眼直盯着毛盾,像要喷出怒火来。
    毛盾被看得不好意思,头已低下。
    “畜牲,竟敢做出这种事……”
    柳夫人还是激动难忍,边抖边掉泪。柳员外连忙拍拍背要她自制,好不容易才将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我们是来赔罪的。”武向天淡声说。
    “赔罪就能了事?”柳员外激动道:“如何还我女儿清白!”
    “生米已煮成熟饭,”毛盾安慰道:“二位看开点……”
    “住口!”柳员外更加激动:“你说这种话,还有没有良心!”
    他激动得想站起来揍人,却抖了几次手,还是坐了下来双眼更红。
    毛盾暗自叫苦,说得太坦白了,对两老刺激是过重了些,但是不说清楚,仇恨又要怎么解决。
    “为了弥补令媛的伤害,我们娶她过门……”毛盾道:“除了赔罪,还带说媒……”
    “愿意娶她就能了事?就能解决问题?这话是你说的?”柳员外大怒:“还不给我跪下,你这小畜牲。”
    毛盾愣住了:“我为何要下脆?”
    “不下跪,老夫立即叫官差把你抓走。”柳员外怒不可遏:“做出伤天害理之事,还理直气壮,老夫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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