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诡异的100个惊悚悬疑故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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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我送你去。”在眺望大海的基尔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猛地回头,发现是白天为自己擦鞋的小男孩。他看上去十分紧张,跟这宁静的夜晚一点都不匹配。
“太棒了,谢谢你。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落潮以前,日出前一小时。我只把你送到高墙的外边,你要自己进去,我在外边等你。”小男孩的嘴唇在发抖。
“为什么?我来负责任。”
“不,我不能进去。还有,你不能告诉其他人,我带你去那里。千万不能。”
“好的,我不说。”
小男孩划着船,带着基尔慢慢靠近高墙。
“那墙是谁建的?”
“古人。”小男孩越来越害怕。
当距离高墙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船停了下来。
“你要现在付钱吗?”
“当然,”基尔从皮夹里掏出一百德拉克玛,“你可以划到更近一些的地方吗,这样我更容易上岸。”
“不能。”小男孩惊恐万分。
“那总该把我送到码头吧!”基尔环顾四周,“这里怎么没有码头?”
“好吧,我再靠近一点。”
“太好了,我很快就可以见到这里的主人,跟他们谈一谈。”
“不!”小男孩惊叫着,他站起来想把船划远一些,远离那些高墙,“你不能”话还没有说完,一个浪头打来,将船和人都卷进了海里。基尔急忙拽住了小男孩,将他拖到了岸上。小男孩呛了水,咳嗽了几声,睁开了眼睛。
“你安全了,没事。小船漂远了些,我现在去把它找回来。”基尔说完踩着海水,到岩石后边找寻小船的下落。
好不容易将小船划了回来,基尔高兴地回到岸边。他看到小男孩扭着头朝丛林里看去,表情充满了惊恐。“你好点了吗?”基尔一边走一边问。可小男孩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基尔伸手去摸小男孩的肩膀,可瞬间他就将手缩了回来。小男孩变成了一尊雕塑!他看到地上有些痕迹,是小男孩想从那边躲到这块岩石背后的痕迹。他躲在岩石背后,惊恐地盯着灌木丛。
而从灌木丛那边一直到岩石后边,有一串优雅的脚印,就像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脱了鞋子,在沙滩上漫步一般。基尔看着地上的脚印,忽然明白了什么。他第一眼看到那对母子逼真的雕像时就应该意识到,那是戈根姐妹的杰作。戈根姐妹出现在希腊传说里。她们有三个人——美杜莎、欧尔雅勒、斯特诺,是长着美丽脸庞的蛇。传说任何人只要看她们一眼,就会变成石头。基尔猛然明白了这高墙的来历,明白了为什么所有人提到这个地方都露出惊恐的神色,明白眼前的小男孩为什么会变成一尊雕塑。根本不是戈登,而是戈根。可这些不只是传说吗?珀修斯杀了美杜莎,她的两个妹妹还活着。活着,这只是神话,不是真的。哦,上帝!基尔几乎要崩溃了。眼前他期待已久的高墙也变得恐怖,汗水不断流下来,模糊了他的眼睛。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响起了一阵沙沙声,像是一条绳索划过沙滩的声音。紧接着,他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听到了只有蛇才会发出的“咝咝”声。基尔知道不可以,可他还是慢慢回过了头
两百英镑
'英国]巴罗内斯·奥尔茨
每天到午夜的时候,这条街上的商铺就基本都打烊了,最后一批客人陆陆续续从周边的商铺里走出来。此时的伦敦,如同熟睡的婴儿一般可爱,没有了白天的喧闹,似乎只能听到甜美的鼾声。
巡夜的警察在街边来来回回,审视着被夜幕笼罩的街道。一位巡警走到一家咖啡店的附近,突然看到门口有个黑影晃了一下。巡警警惕地仔细观察,黑影又不见了。他走近了几步,看到一个孤零零的邮筒伫立在咖啡店门口。巡警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把邮筒看成了人,果然是上了年纪。不过在这浓雾中,看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这个邮筒可是有年头了,他还是年轻人的时候,它就在这里了。他靠近邮筒,轻轻踹了它一脚,皮靴跟邮筒碰撞在一起,声音沉闷无比。突然,邮筒好像变高了。巡警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有个小伙子躲在邮筒后面。
“什么人?”巡警打开电筒,询问小伙子。
“我叫约翰,刚刚跟老婆吵了一架,被赶出来了。我现在无家可归,正蹲在这儿想该去哪儿过一夜。”
“是吗?这个时候可是小偷出没的时间,你既然想找个过夜的地方,那不如到警局吧,那里的房子足够大,你可以在那儿过一夜。”
小伙子只能乖乖跟巡警到了警察局。就在巡警盘问小伙子的时候,咖啡店老板火急火燎跑到警察局,说他的收银箱里少了两百英镑。这就更加坚定了巡警最初的想法——面前这个小伙子就是小偷。可是巡警搜遍了小伙子的全身,都没发现有一毛钱。没有证据,只能放人。
第二天白天,咖啡店丢钱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条街,人们纷纷讨论着小偷把钱藏在了哪里。有人说小偷有同伙,钱一到手就转到另一个人手里了;有人说附近肯定有小偷藏钱的地方。也有人提出疑问:收银箱里有那么多钱,纸币加硬币,那可比两百英镑多多了,为什么小偷只偷了纸币,而留下了硬币?
在咖啡店的角落里,有个老人安静地坐着,似乎不想参与到这场讨论里。这时,过来一位年轻的女士,坐在了老人身边。
“您对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女士问老人。
老人嘬了口面前的牛奶,笑着说:“原来是波蒂·巴顿大记者,这件案子上头条了吗?”
“是的,我知道您老已经有眉目了,对我透露一点。”
老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掏出一根红绳,在手里打结,再解开,再打结,再解开。“这些警察,都那么自以为是。波蒂小姐,你想要独家新闻的话,就盯着那个小伙子的家,总会有眉目的。”说完后,老人收起绳子离开了。
真是个古怪的人。没错,这里除了波蒂之外,大多数人都觉得他古怪。他热心于波蒂所报道的社会新闻,特别是那些犯罪案件。每次在阅读完之后,他都会约来波蒂,告诉她自己的推测。奇怪的是,他的推测的确都是对的。因此后来波蒂遇到什么案件,都会来咨询他,这让她获得了许多独家新闻。
波蒂离开咖啡店,径直去了警察局,要到了小伙子的住址。经过几天的跟踪,波蒂小姐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她迫不及待地找到了老人,跟他汇报情况。
“您真是料事如神,我跟了那小偷几天,终于找到真相了。我已经完成报道了。您快告诉我,您是如何推测出来的。”
“我也是从一个疑问出发的:小偷为什么只偷纸币,不偷硬币。我在咖啡店门口转了一圈,发现门口有个邮筒,我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小偷事先准备好了一封写着自己家地址的信封,他偷了钱之后,就把钱装进信封里,然后扔进邮筒。这样一来,即便警察抓到了他,也搜不出赃款。用信封寄钱,硬币当然不方便。”
“真是太神奇了。我跟踪了他几天,终于在一天早上发现邮差把一封很厚的信交给了他。我当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赶快报警,抓了小偷。”
“警察就是这么无能,一些细节都注意不到。不过警察即使意识到邮筒有问题,也不能立即检查,因为还没有通过邮电部门的认可。”老人说完后,便离开了。
无字的遗书
'英国]厄恩斯特·布拉姆
马科斯·卡拉多斯正在屋后的花园里散步,突然听到了用人急促的脚步声。
“什么事?跑得这么急。”
“先生,您的朋友埃德住院了,他的妻子刚刚打来电话,让您赶紧去一趟,说埃德想见您。”用人喘着气说。
“什么?他怎么会住院了?”马科斯一边在用人的搀扶下往屋里走,一边着急地询问。
“听说他昨天去打猎,结果别人的枪走火,散弹片打中了他。他的两只眼睛和脑子里都有散弹片,已经昏迷十几个小时了。他刚刚醒来,就让妻子打电话给您,让您去。”
“啊!我们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被这样惩罚。”马科斯空洞的眼睛里流出了眼泪,他又想到了自己的经历。
马科斯出身名门望族,身价不菲。年轻的时候,他创办了自己的侦探所,生意很红火。可是在一次骑马旅行的过程中,他被一根反弹的树枝打中了右眼。后来经过庸医的诊治,不仅右眼没有治好,就连左眼也看不见了。从此之后,马科斯就只能生活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幸运的是,他是个坚强且乐观的男人,不仅没有被厄运打垮,反而更加努力生活,让侦探所的生意比原先还要红火。
很快,马科斯到了医院,并在用人的搀扶下找到了埃德的病房。
“嘿,埃德,老朋友,你感觉怎么样?”
埃德整个脑袋都被纱布包着,但他一下子就听出马科斯的声音,高兴地坐了起来,“马科斯,你来了真是太好了。如果这次我能活着走出去,以后也看不到你的样子了。”
“你别这么说。”马科斯尽力安慰他。
“我没有在说笑,有可能还会更严重。听着,马科斯,我让你来是想让你帮个忙,我要写份遗嘱,请你帮我保管。”
“写遗嘱?别这么想,你会好起来的。”埃德的妻子急忙说道。
“你别插嘴,这里最想让我死的人就是你,我一死,你就有大笔遗产可以继承。我可不会让你得逞,我要把一部分遗产留给我的弟弟。”埃德生气极了。
“你不能这样做,你把钱给他,就是害了他。他是个好吃懒做又贪心的人,你知道的。”埃德的妻子激动地喊叫着。
“你闭嘴,快去给我找纸和笔。”埃德怒吼道。
埃德妻子极不情愿地去找护士借来了纸和笔,一边递给埃德,一边嘟囔着:“你都看不见,还写什么遗嘱。”
“几个字还是可以写的。”埃德不耐烦地说,“你最好别走,要看着我写,否则我可能会把所有遗产都给我弟弟。”
妻子沉着脸,坐在一边。如果是平常,她早就跟埃德吵起来了,可现在不一样,她希望分到埃德的家产,哪怕只是一半。
埃德凭感觉在纸上写下一行字:“我死后,遗产分我弟弟五千英镑。”写好后,他将纸折起来,交给马科斯,“拜托你了,老伙计。”
马科斯收起遗嘱,放在口袋里,告辞离开了。他实在不喜欢夫妻吵架这样的尴尬氛围,如果不是埃德躺在那里,他一定早就溜了。
埃德并没有告诉马科斯遗嘱的具体内容,只是告诉他会分一部分家产给弟弟。马科斯对此也并不好奇,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一个月后,马科斯收到了埃德去世的消息。很快,一个自称是埃德弟弟的年轻人就找到了马科斯,要求看埃德的遗嘱。在确认了来者的确是埃德弟弟盖德后,马科斯从保险箱里取出了遗嘱。
“这是什么?”盖德打开遗嘱后,突然叫了起来,把马科斯吓了一跳。
“怎么了?”
“这只是一张白纸,上面除了我哥哥的印章之外,一个字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在上面做了手脚?”盖德咆哮道。
“不,我怎么会这么做,我从来都没拆开过这封遗嘱。”马科斯急忙为自己辩解。
“哼,你说我就能相信吗?你是个侦探,要在一封遗嘱上动手脚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你很专业不是吗?你或许用了褪色笔,让上面的字全都褪色了。一定是这样,褪色笔只能褪掉字的颜色,并不能褪掉印章的颜色。”
“你不能这样污蔑我。”
“污蔑你?说不定你是被我那贪婪的嫂嫂给收买了,把遗嘱掉了包。像这样一封只有印章没有字的遗嘱,那个女人能弄成千上万张。”盖德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够了,你现在先别急着骂人,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我有几十万英镑的身家,还需要这区区五千英镑吗?如果是你嫂嫂要收买我,她会出比五千英镑更高的价钱吗?倘若遗嘱丢了,那我也应该负责任,谁让我是保管者。你放心,我跟你哥哥的关系非常好,即便遗嘱丢了或是被人掉包了,我都会给你五千英镑。我是个贵族,我说话算话。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钱,而是事情的真相,我们必须弄清楚这遗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盖德被马科斯的一番话镇住了,他不得不冷静下来,听马科斯的分析。
此时马科斯脑子正在急速运转,进行推理。难道是埃德的妻子将遗嘱掉包了?不可能,她没有那么快的速度,我接过遗嘱的时候还碰到了埃德的大手。难道他妻子雇用了扒手,在我回家的途中偷了遗嘱?也不可能,我把遗嘱放在里边的暗袋里,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根本找不到遗嘱在哪儿。难道有人撬了我的保险箱?不可能。一个小偷不可能只掉换遗嘱,而对保险箱里的金块、名表、现金不感兴趣。这么看来,只有一个推测最有可能,那就是他的妻子提前准备好两张纸,当埃德在上面那张纸上写完遗嘱准备盖章的时候,她快速抽走,留下下边一张空白纸。我跟埃德都看不见,所以她完全可能这样做。
“你把遗书给我看看。”马科斯跟盖德说。
“你看不见,怎么看遗嘱?”
“当然有我的方法。”马科斯将遗嘱平放在桌子上,手指在上面摸来摸去。他自从失明之后,就努力训练自己的感觉和触觉,现在,他可以凭着笔痕来阅读上面的字。而且他还能凭触觉,辨别出一枚古老硬币的真假。这可都是他辛苦练出来的绝活。
“这是你哥哥的遗嘱没错,上面写着:‘赠弟弟五千英镑。’‘赠’后面的字不是很清楚,但这并不影响什么。你瞧,这里还有他的签名。你可以拿到遗产了,我是证人。”马科斯高兴地说。
“什么?这上面哪里有字?”盖德对这一切难以相信。
“你把遗嘱对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