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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野性的证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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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流氓催促着。听起来都是年轻人的声音。恶魔一着急,动作就出现了破绽,
放开了捂着朋子嘴的那只手。朋子抓住这一空隙,扯开嗓子狂叫起来。奇迹就在这一瞬
间发生了。流氓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她身体的四周怒吼声和凶猛的厮打声搅
成一团。
    搏斗的均势很快就打破了,逃跑和追击的声音在黑暗中向远方移去。危险暂时离去
以后,朋子依旧吓得缩成一团,好久好久动弹不得。不!恐怖心理也已变得麻木了,朋
子只是茫然地留在原地,呆若木鸡。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流氓发生了内讧吧!不管怎样。这是逃离虎口的绝妙
机会。必须在流氓返回前逃走!等朋子好容易清醒过来时,黑暗中又传来脚步声,并在
她的面前停住了。
    在茫然之中时机错过了。最凶恶的野兽赶跑了敌手又杀了回来。恐怖的再次降临.
使朋子连声音都喊不出来了。
    “不要紧啦!这帮家伙跑得真快。您没伤着吗?”
    黑暗中的人影开口说了一句,听来他和刚才那帮坏蛋不是一伙。但朋子不敢马上相
信,还保持着戒备姿势。那人又说:我是听到呼救声跑来的。”接着又问道:您真的哪
儿也没伤着吗?”
    朋子明白了对方说的“伤着”的言外之意。这才醒悟到自己得救了!
    “没有。”
    朋子回答说,同时感到一阵害羞,刚才由于害怕什么都顾不上了。下半身已是一丝
不挂,幸好隐藏在黑暗里。
    “一群无耻之徒!喏,衣服在这儿。”
    那人指了指朋子散乱在地的衣服,其中也有贴身的内衣。他没有直接用手去把衣服
拾到一块儿,这使朋子感到此人心很细。
    衣服虽然撕得稀烂,但总比不穿强。
    “不用到医生那儿去吗?”
    那人放心不下似地问。
    “不用!因为哪儿也没伤着。”
    虽然朋子这么说,那人似乎还是没有信以为真。受到这类伤害的女子,总是一心想
要隐瞒过去。
    “那么也好。不过,有时过后伤害才暴露出来,所以还是请多注意一下才是。”
    那人好像生怕朋子有病似他说。
    “谢谢您救我脱险!”
    朋子满腔感激之情。一个人赶跑三个歹徒。一定是个大力士。不,应该说是个勇士
更为恰当,在黑暗中那人模模糊糊现出的轮廓,也确是一位体格魁伟的人。
    “您家离这儿远吗?”
    他身躯虽然粗壮,说话倒很温和。
    “我家在前面的材木町。”
    “材木町。那还远着呢!刚才那帮坏蛋可能还会杀回来。我送您回家吧!”
    对方的口吻并不强求。
    “您能送送我,那太好了。”
    朋子刚一迈步,突然感到膝盖一阵剧痛,身子晃荡、站立不稳。刚才遭歹徒袭击时,
膝盖可能撞上了树根或石头。
    “留神!”
    那人迅速地用肩膀撑住了朋子,那是个结实的男子的肩膀。
    “请不要介意,扶着我的肩吧!”
    朋子顺从地扶着他的肩膀走到公路上,这才借远方射来的微弱灯光,看到了自己的
救命恩人:他高颧骨、四方脸,体格健壮粗大,像铁塔似的,年纪约三十左右。怪不得
那些专门祸害纤弱女子的歹徒,三人合伙也不是他的对手。
    血从他的脸上流下来,可能是刚才和歹徒格斗时受的伤。
    “哎呀!出血了!”
    听到朋子的惊叫,那人满不在乎地用手背抹抹脸。
    “留神别感染。到我家包扎一下吧!”
    “不用。这不过是蹭破点皮,方才我把对方的牙打断了,说不定还是溅上的血呢!”
    他说着,笑了起来,两眼眯成一道缝,表情显得格外天真。黑暗之中牙齿洁白而光
亮。
    俩人走到了朋子家的门口。
    “到啦,请进来坐坐吧!”
    “不了,太晚了。”
    “您不能这样就走呀!起码得包扎一下伤口。”
    “这点伤不算什么,过两天就会好。往后可别夜里一人走路啦。好啦,晚安!”
    “请进来坐一会儿吧!这让我怎么过意得去呢?”
    那人转身要走,朋子使尽全身力气拉住,在二人争执时,朋子的妈妈大概是听到了
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
    “是朋子吗?”
    “是,妈妈,快让这位先生进来呀!”
    “哟,是客人呀!谢谢您照应朋子,叫您费心了!”
    母亲和那人打着招呼,扭头看到朋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吃了一惊,忙问!:
    “天哪!朋子,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啦?”
    “遇上坏人了,这位先生救我脱了险。”
    “你呀!真的没把你怎么样吗?”
    老母亲忘记了搭救人还在身边,她让女儿那种可怕的样子吓慌了。
    “没什么,只是衣服给撕破了。妈妈,您快让这位先生进来呀!”
    站在家里明亮的灯前,朋子立刻感到了害羞。她打算立即去换衣服,穿戴好了再回
来,尤其是在年轻的恩人面前,还保留着被蹂躏的样子,她觉得很难为情。

                  ※               ※                 ※

    在朋子母女的恳求下,那个男人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他名叫味泽岳史,在菱并人寿
保险公司羽代分公司工作。
    “虽说在人寿保险公司工作,但我是决不去劝朋子加入保险的。”
    味泽笑着说,露出了洁白而整齐的牙齿。从这副笑脸看得出他是一个爽朗的男子。
    从此,朋子和味泽开始了交往。朋子总觉得味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尽管他不够英
俊,但是,他那运动员似的魁伟身材。他所表现出来的男子气概,总在吸引朋子。味泽
三拳两脚就打跑了三个无赖,这种本领真不寻常。
    尽管如此。在他身上却看不到这种类型的男人所难免的野性,为人处世小心谨慎、
生活规规矩矩,从不显露头角。
    他不愿讲自己的过去。虽说显然不是本地人,但从不谈起到本地以前住在哪里,干
什么工作,为什么来到羽代市。
    他在市内租了一套公寓,和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住在一起。据说,这个女孩子是味
泽的远亲,因为双亲被强盗杀害,无依无靠。他就认领了来。他自己说没有结过婚。这
些话固然不能轻易相信,但从相貌上看,根本着不出他和女孩之间会有血缘关系。
    如果他过去确实一直是个单身汉。那么,也许是这个女孩子妨碍了他结婚。这女孩
子说来也挺怪,白白的皮肤,胖胖的脸蛋儿,样子很可爱,只是几乎一声不吭。和她说
话时,她回答得倒也干脆利落,只是目光朝着远方。其实,她的双眼确实在看着谈话人,
只是目光的焦点早已离开这人而游荡到漫无边际的远方去了。
    和这个女孩子说话时,总觉得她只是把肉体靠近了你,灵魂却像在虚无飘渺的自我
世界中徘徊似的浮荡不定。
    有人向味泽打听过此事,据味泽说,她父母被人杀害时。她精神受了刺激,把经历
过的事情都忘掉了。不过,习惯和学过的课程还没有忘掉,所以对日常生活并没有妨碍。
人们想详细了解使这女孩丧失记忆的那次精神打击——双亲被杀害的原因,可是,味泽
的话就到此收尾了。
    我已不知不觉对味泽有兴趣啦!朋子猛然捂住脸。本来,味泽的过去,少女失去记
忆的原因,这类事情对朋子来说是毫不相干的,而朋子却不知不觉地热心琢磨起这些事
来。
    这时,她感到自己已经把味泽当成了男朋友。
    自从有了这种感觉后,朋子心里又添了一件放心不下的事儿,即味泽的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看朋子的时候,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好像朋子晃眼似的。即便对面而视,
近在咫尺,也使人觉得有距离感。朋子向他靠近。味泽就战战兢兢地向后拉开距离,靠
近多少,他就退开多少。
    那倒不是因为讨厌她或是敬而远之,味泽在拉开距离时,有一种像是从向望的美好
对象上移开视线的那种游游移移的样子和罪人乞求饶恕的那种苦苦哀求的神色。
    这种若即若离的视线,朋子有过印象,似乎在哪儿见过。而且就是最近。
    “噢!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视线呀!朋子终于想起来,就是最近那个来历不明、紧
紧盯过她的视线。自从遭到无赖袭击以后,没有再感触到那个视线,但感觉没有并不等
于就是没有,而是因为以前从远方悄悄射来的视线,现在已紧紧地靠到身边来了。
    “原来是味泽注视着我呀。这么说来,他早就盯上了我。那么是打什么时候开始的
呢?又是为了什么呢?”
    一个疑问又引出新的疑问。“他跑来搭救我,也许并非是什么偶然路过的巧合吧!
    “那时。味泽说:‘我听见呼救声就赶来了。’但是细想起来就能明白,他几乎是
在呼救的同时出现的。
    从公路到森林深处,就是用眼估量一下,也差不多有三十多米,途中还有树木、草
丛等障碍,所以,跑得再快,也不可能有在呼救的同时就赶到现场的道理呀!味泽能马
上赶到,难道不正说明无赖汉拖我进森林深处的时候,他一直在后面跟着吗?
    后来。在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他才出头露面。
    受人搭救之恩,反而狐疑满腔,这确实有点对不起味泽。不过,那三个无赖会不会
是味泽派来的呢?味泽的本领再高强,一个人霎时间就打跑了三个人,这本事也未免太
离奇了。
    在一些庸俗的电影和小说里,常常用这样的手法创造接近女主人公的机会:故意安
排个假强盗来劫持女主人公,然后再把她搭救出来。为了接近我,莫非味泽也玩弄了这
种手法不成?
    “不,不!决不会的。”
    朋子赶忙打消了自己联翩的浮想。三个无赖扑上未的劲头。决不是装出来的,如果
味泽再迟到一步,朋子不就被那些家伙糟塌了吗!
    味泽受的伤,也是铁一般的事实,不是能装出来的,他不仅脸上受伤出了血,胳膊、
肩膀和后背上都被打伤了,这是他独自一人与三人拼命厮打的证据。为了救我,面对三
比一毫无取胜希望的劣势,他竟然挺身而出,因此,对他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也是不
应该的。朋子这样责备自己、提醒自己。
    不过,味泽确实出于某种原因在盯着朋子,悄悄地尾随着朋子,他曾远远地用友善
的目光注视过朋子。要说这样一个人玩弄诡计,打发无赖来搞劫持;那自然是讲不通,
而且那千钧一发之际的救助,也说明他是拼命跑来的。
    朋子和味泽就这样若即若离地保持着往来,而这个距离确实在步步接近。

                  ※               ※                 ※

    北野来到了越智朋子居住的羽代市,首先到羽代替察署打了个招呼。搜查员来到管
辖外的地区时,总要先到当地警察署打个招呼,这是惯例,否则随便搜查管辖以外的地
区,会伤和气。况且,如果能得到当地警察署的协助,搜查也会好办些。
    “是越智朋子啊。嗯,就是越智茂吉的女儿吧!
    北野刚一提出调查对象名字,羽代警察署搜查科科长竹村立即作出的反应。北野一
眼就看出,竹村表情复杂,像有些顾虑。
    “听说越智茂吉是当地《羽代新报》的创始人,是第一任社长,大概是三年前死的
吧?
    北野像刺探竹村表情里隐藏的真相似地问道。对于一个三年前就死掉的小小地方记
者,搜查科上表现出的反应真有些神经过敏。
    这使北野顿时省悟:竹村对提到越智茂吉一定有些顾虑。
    “他吗,是个很讨厌的家伙。他女儿又怎么啦”
    越智茂吉的名字,本来是竹村自己点出来的,可是,看样子他很不乐意提起越智。
    “还是关于那个柿树村大屠杀的案件,我想了解一下越智朋子周围的一些情况,烦
请协助一下。”
    北野态度谦恭备至。
    “越智的女儿嘛,她在《羽代新报》工作,是个很漂亮的姑娘,正是青春妙龄,却
还没有结婚。大概没人敢攀哪。
    “没人敢攀?为什么?
    “啊,为什么?原因不有的是吗!
    竹村含糊其辞地回答。看来,不仅是竹忖,整个羽代署对越智一家都抱有一种错综
复杂的感情,好像都是由越智茂吉引起的。三年前死去的越智茂吉到现在还让羽代署的
警察忧心忡忡,这到底是为什么?
    从羽代署的反应来看,北野已经明白,他们并不欢迎调查朋子周围的情况,虽然表
面上表示协助,而实际的气氛则使人觉得他们要阻止调查。
    竹村派来协助调查的探员,也无非是要监视北野的行动罢了。
    北野暗自盘算了一下:要是请羽代署协助,事情反倒不好办。于是他便装出了一副
已经调查够了,姑且打道回府的样子。待把羽代署派来的探员甩掉以后,自己又重新调
查起来。
    要是让羽代署知道了风声,事情会很尴尬。因此,北野不得不采取隐蔽手段。这种
调查就像捉迷藏似的,北野就在这种条件下发现了意外的新情况。这一新情况究竟和整
个案件有多大关系还很难估计,不过,确实是一个绝对不容忽视的情况。
    为了向队长报告,他暂时返回了搜查本部。
    “事件发生时,越智朋子没有太亲近的人,也没有怨恨她的仇人。
    “依旧是没有啊!
    村长毫不掩饰地露出失望的神色。搜查工作一无进展。越智朋子这条微弱的线索,
关系着最后一缕希望。
    “可是近来,有个男人开始和她接近。
    “近来的事,有个屁用。
    现在的调查,是追溯当时杀害美佐子的动机,案件发生以后出现的人事往来,与案
情挂不上边。
    越智朋子也二十三岁了,有一两个男朋友当然不足为奇。问题是这个男人与柿树村
有关系。
    “与柿树村有关系你。没搞错吗?
    村长的眼神有点紧张。
    “确切他说,是案件发生以后才有了关系。风道屯遇难的孩子,只有一个还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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