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教父-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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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管理层向州权威机构申请采取被我们代表股东利益而拒绝的行动。他们想把我们大量现金资产的大部分投放于毫无吸引力的用途上。不管怎样,他们撤回了申请,后来——很可能是在洛氏基金会的推动下——把大量的现金分给了股东。我们那时已成为它的最大股东之一。
我提及全国运输公司一事有两个原因。许多年以后,我们与沃特海姆公司(Wertheim & pany),一家重要的纽约证券交易公司——合伙取得了对这家相当重要的企业的控制。这笔交易中一些有趣的细节我将留待以后叙述。另一个原因与我早期一系列的投资成功有关,还涉及到传奇般的名字:巴鲁克。随着业务的扩展,我们放弃了在NH&L公司的小办公室,在比佛大街60号棉花交易大楼设立了总部。H·亨茨公司(H.Hentz & Co.)的纽约证券交易事务所的旧总部曾设在这儿。该事务所的两个合伙人是杰罗姆·卢因和赫尔曼·巴鲁克博士。我逐渐与这两位搞得很熟。还有一个年轻合伙人是阿瑟·纽马克,他的家庭和我们早期在英国时是朋友。(当我经济十分拮据时,为阿瑟辅导过几何学,数年后我帮助他闯进华尔街,在《华尔街杂志》研究部工作,此后他跳槽到亨茨公司当统计员,由于开拓业务有方,又升为合伙人。)由于一系列的原因——主要是因为我们想拓宽介入与我们套利保值经营相关的股票的方式——我们发现除了设在NH&L的帐户以外,再开立两个经纪帐户是可取的。纽马克劝说我们成为亨茨的客户;通过其他方式我们把古德博迪公司(Goodbody & pany)列入自己的名单。
赫尔曼·巴鲁克是伯尼·巴鲁克3个哥哥中的一个,兄弟4人都超过6英尺高。他曾追随父亲的光辉事业,在朗·布兰奇地区有一段短暂的行医经历。然后他作出了不同寻常的改变,到华尔街从事证券经纪业。(实际上巴鲁克3兄弟都当了经纪人,这种情况是很容易理解的。)我第一次遇见赫尔曼时,他刚刚50出头。他那高大的身躯、彬彬有礼的举止、浓密的白发、飘逸的白须给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他已经在长岛很偏僻的地方有了一处名叫巴加特尔的房地产。在那里他开始种植圣诞树,起初作为一项业余爱好,最后发展成为一项庞大的有利可图的事业,享有很多的税收优惠。他还拥有一艘豪华的大型游艇,名叫“里波索”,游艇长93英尺,一半像快艇,一半像家庭式划船。
1929年春天,他告诉我说他已跟着我买进了一大笔全国运输公司的股票,使他获得了相当满意的利润。他感到应该给我一些报酬,因为我为所有股东努力工作,却没有收取分文。因此他表示让我使用一星期的“里波索”。除了给船长和船员适当的小费外,我不需花费什么。游艇可供6个人休息,邀请谁由我作主。
因此我在全国运输公司一事上的工作和成功,使我作为赫尔曼博士豪华的“里波索”的名誉船长,在船上度过了美好的8天。
另一项一举成功的行动注定给我带来很多麻烦,很少利润以及一些独特的经验。这段插曲的主要受益人是我的孩子,因为,使每个人都很吃惊的是,我成为全国最大的烟花爆竹制造厂的副总经理。事情是这样发生的:我们在价值低估的证券上取得的成功,使我们在广大的场外交易,即那些并不在证券交易所挂牌上市的交易中声名大振。其中最主要的也许是J·K·赖斯公司(J.K.Rice & pany),其主要的交易员和推销员是一个叫比尔·柯里的人。1928年末的一天,他来到我们办公室,带来了一个精心策划的、与烟花制造商平凡制造公司有关的建议。这家公司现金充足,生意做得很红火。它有一大笔股票待售,每股仅卖9美元,这比它每股的营运资本还少,仅是它最近每股1.50美元收益的6倍。最重要的是购买这笔股票可确保公司的控制权从老总经理B·V·宾戈——人称大酒鬼——手中转到以稳健、能干的副总经理汤姆·贾丁为核心的新集团手里。柯里已向这个集团建议,我将成为新班子里出色的财务顾问;如果我买了这笔股票,他们准备让我当副总经理,付给我适当的兼职薪水,负责公司的有关财务。
整个情况使我极感兴趣,至少在这样一个相当规模的公司里被选为官员是很吸引人的。杰里和我决定为本杰明·格雷厄姆共同帐户购买1万股股票,并控制好剩余部分的股票。剩余部分的股票不属于别人,而恰恰属于伯纳德·巴鲁克,他听说过我,对我经营的业务也日益感兴趣。
平凡公司的股东年会在1929年1月举行。这是我第一次瞧见B·V·宾戈:他是一个矮胖的老头,从外表上看很乐观。一件怪事发生了。到了宣读年报的时候——不是先前印好的,而是在总经理的手里——他看见我坐在前面的椅子上,就说:“你看上去像一个潇洒的年轻人,请你来向大会宣读这份报告吧。”我照办了,甚至在我开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自己在结束一个从未伤害过我的人的职业生涯的阴谋中,充当了前锋。我有过将为这一行动感到遗憾的预感吗?如果没有,我应该遗憾。
会议按计划结束了。投票中我们以微弱多数获胜。宾戈既惊讶又难堪。宾戈愤怒地说他培养了汤姆·贾丁,现在他的手下却背叛了他。他还说,无论如何,贾丁没有一点能力经营他花了25年建立起来的这样一个大公司,没有他宾戈,将会遭到彻底失败。说完这些,他大踏步离开会场。我获悉,后来他又返回他将要放弃的办公室,喝得醉醺醺的,引起了很大的混乱。与此同时,我们也开完了会,选举了新的董事会,贾丁当总经理,格雷厄姆为副总经理——年薪6000美元。
第十二章 家庭和其他事情
1918年5月,我钟爱的儿子艾萨克·牛顿出生了。两年后,我们的第一个女儿也来到了人间,我们给她取名玛乔里·伊夫琳,通常这是经过家里人长时间讨论后决定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凑巧,1920年也是《马吉》这首歌非常流行的一年,虽然歌曲非常普通,但不知为何流行了很多年,于是对我们来说,玛乔里就立即变成了“马吉”(后来叫“马季”)。我们也戏称她“馅饼脸”,因为她在婴儿时有着一张满月般的圆脸,为了哄她不要吵闹,我常用五音不全的嗓子唱道:“马吉,我时时刻刻在想你”,等等。但效果却不是太好。
玛乔里5岁半的时候,我们的二女儿出世了,她有着蓝蓝的眼睛和金黄色的头发。我们给她取名“伊莱恩·多萝西”,伊莱恩这个名字源自丁尼生的《国王叙事诗》中的一段浪漫回忆:“迷人的伊莱恩,可爱的伊莱恩,阿斯托罗特的纯洁少女伊莱恩。”而“多萝西”是我母亲的名字。
从牛顿呱呱堕地到他令人心碎的夭折这短短的9年里,他一直是个很棒的男孩。无疑,那些年使我对他的优点津津乐道,几乎没有一个小孩像我记忆中的他那样完美了。他非常英俊,富有魅力,天资聪颖,体贴入微,而且善于合群。
记得牛顿3岁那年,我带他到纽约希波机场,那是一个有许多奇妙景观的宫殿,不过如今已不存在了。那儿有个大水池很出名,是个重要的娱乐场所。在某个时刻这个水池会揭开顶盖,许多“美人鱼”站好位置,然后优美地跳入水中。观众聚精会神地看着。突然听到一个稚嫩但十分清脆响亮的声音:“妈妈,为什么她们要下去洗澡?她们脏吗?”不用说,那是我儿子牛顿的询问。
当外祖母梅休尔到我家来玩时,她睡在牛顿的房里。第二天早上我们问牛顿睡觉的情况。他兴高采烈地说“很好,可是你们知道,我们鼾声隆隆震得整座城堡都在摇晃了”。这句话他听别人讲过许多遍,《杰克和豆梗》这本书就是这样描述恶魔睡觉的。他说“我们打鼾”是为了不扫外祖母的兴,但把我们都逗笑了。
在西奈山医院的最后几个星期,我们告诉他,妹妹由于表现出色,在班里得了头等奖,牛顿马上笑逐颜开,然后严肃地说:“你们没有好好赏识玛乔里,她其实非常聪明。”
当牛顿和玛乔里很小的时候,彼此就能以一些我们做不到的方式相互沟通。虽然玛乔里在正常年龄开始说话,但她的发音非常含糊不清,或者不如说发的完全是她独特的音,我们很难领会她的意思。但牛顿由于跟玛乔里成天在一起,却能毫不费力地听懂。于是通常当我们与玛乔里沟通失败时,就求助于她那4岁的哥哥,问他玛乔里在谈什么,他总能马上告诉我们。
婴儿时玛乔里的“馅饼脸”看起来非常亲切,肯定很快会成长为讨人喜欢的孩子和漂亮的小姐。(我至今仍旧认为她是我所见到的女子中容貌最迷人,性格也最可爱的。)她早期的性情和牛顿很不相同。尽管她一直甜美、温顺,但也具有叛逆心理,且易惹麻烦。当我们从弗农山返回纽约时,玛乔里刚好3岁。我们请了一个名叫路易莎·戈尔的小姐当两个孩子的家庭教师,她来自斯图加特,一举一动德国味十足。戈尔小姐很快表现出对牛顿的偏爱,并以日耳曼式的方法,努力使玛乔里循规蹈矩。显然她并不适合教我们的女儿,但当时我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有一阵子我们觉得玛乔里像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可能她就是这样。幸而无论对她还是对我们来说,她成长为少女的典范、出色的学生和优秀的运动员。自她大约13岁起,我就一直为她感到快乐和骄傲。
玛乔里不但很聪明,而且做任何事情,她都极想出人头地,干得非常出色。幼年时她学着用头着地倒立,并且一直保持倒立姿势,直到我们求她才罢休。记得有一次,也许是她6岁那年,从她几乎贴着地板的小嘴里冒出这样一个严肃的问题:“爸爸,头朝下倒立的世界纪录是多少?”
后来当她成为林肯学校的游泳队队员时,她正好利用这一绝技占据优势,在手倒立式跳水中,她通常拿第一。她还显示出相当高的音乐才能,尤其是作曲。玛乔里和林肯学校的其他两个才子创作并上演了题为《一千七百万牺牲者》的剧本,该剧追叙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的大屠杀,有力地呼吁人类和平。玛乔里还为她们班制作的一部电影作曲,影片名叫《阿尔塔米拉兄弟们》,内容是有关穴居人的。她的年轻英语教师在各种教育界人士会议上放映这部影片。由于玛乔里从不记下她的伴奏乐谱以供别人演奏,所以放映时只好找她用钢琴为影片配乐。
我记得她谱写过一首名为《内战狂想曲》的振奋人心的音乐。我建议她把模仿柴可夫斯基《1812年序曲》的曲调和《南方佬》及《北方佬》两首民歌的曲调结合起来创作。我想,她很熟练地谱完了曲子。她还着手为我模仿沃尔特·雷利爵士在监狱里创作的《世界历史》中的著名段落“啊,高尚的、正义的、壮烈的死!”而写的诗谱乐。我的诗是这样开始的:高尚的死,死得壮烈,死得光荣,你以死去劝说那些谁的话都不愿听的人;别人不敢做的事,你做了,俗世间阿谀奉承的人,你嗤之以鼻!
既要学音乐,又要练倒立,这不是件容易的事,而玛乔里却能做到,有一阵子她在家里跟年轻教师上钢琴课,通常每隔半个小时她就停下一分钟来练倒立,然后又精神抖擞地回到琴键旁。
玛乔里11岁时作过一次发言。我一直高度评价这次发言,认为发言中包含了她的最敏锐的见解。她的一个校友法伊菲·加巴特,是一名胃外科医生的女儿,这位医生以医术高明、收费昂贵而闻名。加巴特夫人热衷于与音乐界名流交往。法伊菲举行生日晚会,邀请玛乔里参加,海兹尔和我将她带去并一起留下。这的确是一种殊荣,因为年轻的客人中有耶胡迪·梅纽因①和他的才华出众的姐姐耶尔塔。还有一个非凡的小伙子鲁格杰罗·里奇。整个晚会精彩场面纷呈,高潮迭起,激动人心,而这些社会名流始终保持着庄重、文雅的风范。同一天晚上,有一个俄罗斯男高音歌唱家马克西姆·卡罗立克来我家拜访,他身材高大,大约30岁左右。可能出于习惯,他的举止洋相百出,说了一大堆陈词滥调,姿势神态滑稽可笑。第二天,当我们谈及前一天的拜访时,玛乔里聪明地评论道:“那些艺术家是不是很可笑,爸爸?他们小时候总爱模仿大人的行动,而长大后却又表现得像孩子。”
①耶胡迪·梅纽因(YehudiMenuhin,1916。4。22—):美国著名小提琴家。——译者1923年,我通过音乐界的朋友认识了卡罗立克,他是俄罗斯籍犹太人,男高音歌唱家,模样很像亚伯拉罕·林肯。我们见面时,他几乎已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们住在河滨大道160号一楼,在吃晚饭时经常可以听到熟悉的敲窗声。“马克西姆来了,”我们会不约而同地说,然后我们便请他进来,和我们一起饱餐一顿。
几年以后,卡罗立克到罗德岛新港市私人家里唱歌。(虽然是职业歌手,他的嗓子不怎么差,也好不到哪里去。)在那里他获得了两个名叫科德曼的姐妹的好感,她们很有钱,有着贵族的血统,并且未婚。她们比卡罗立克大30多岁。好像转眼间,他就和科德曼姐妹之一结了婚。我不知晓她们如何决定哪一个成为卡罗立克夫人的。像辛德蕾拉先生①一样。现在卡罗立克步入了令人眼花缭乱的世界,成天与新港、华盛顿、波士顿的上流社会人物为伍,奢侈豪华的用品应有尽有。他甚至在卡内基大厅举办了两场独唱音乐会,我们也按时参加了。报纸上关于这两场音乐会的评论是否真的表示敬佩很难说。他到纽约短暂拜访的机会更少了。要是有机会来纽约,他会到我家吃饭,不过现在是来享受美食的(他会这么说),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为了填饱肚子。他常讲些自己在新港上流社会如何取得成功的故事来取悦我们,那些上流人物必定把他看成天堂派来拯救他们摆脱空虚和无聊的使者。有一次,他绘声绘色地讲述他在上流人物聚居地开始玩一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