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王侯-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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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秀嫦的脸色因为焦急和愤怒,变的更红了,身体在不住的摇晃“你是在说,你想拒绝我的命令?”
“不不,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现在村里能动的就算都动上,也凑不出四十人啊。大雪封山,外面还有狼,这实在是太危险了,说句难听的话,我们这命虽然不值钱,可是也不能送死啊。那位杨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夫人只管放心,小老儿想来,肯定能平安回来。”
房门忽然打开,一股冷风吹了进来,朱秀嫦正待发作,冲进来的知书已经抢先开口道:“夫人……好消息,杨公子回来了。”
杨承祖的模样颇为狼狈,衣服上破了好几处,脸上也有青淤,身上还能闻到血腥味道。知画这时也进来道:“杨公子还带了两条死狼回来,现在寨里的人好多都去看那死狼了。那两条狼好大啊,虽然死了,可是看着也吓人。”
“你们两个小丫头又几时见过狼了,自然见了就觉得大,没见过世面,快点出去,别丢人了。没事,就那两畜生折腾的,要不然早回来了。也是它们不开眼,找谁不好,非要找到我头上来,不是自己找死?”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个油布包裹“这是我摘来的草药,你们快拿去熬了,具体怎么个熬法,问问村里的刘婆婆,我这方子就是从她那问来的。”
高老人听说杨承祖一个人杀了两只狼,神态间就多了几分崇拜,也忙出去帮着两个丫头熬药。杨承祖带上房门,忙问朱秀嫦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今天一天没看到你,心里不是太放心,希望这些草药有效吧。如果不行,我明天再去别处转转,这缺德地方狼还不少。你……你没事吧。”
朱秀嫦就那么呆呆的望着他,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杨承祖一连问了两次,她才似有所觉,却是主动邀请道:“杨……承祖你坐过来,让我看看。”
纤纤素手在杨承祖脸上、手上的几处伤口上抚过,又看了看衣服上那数处破损以及露出来里面的犀甲。想想也知道,这两头狼恐怕不是那么好斗的,朱秀嫦道:“你方才走路的姿势,腿似乎不是很方便?”
“没什么,山上雪滑,摔了一下。没伤到骨头不要紧的,其实要不是腿有点伤,那两畜生也跟我折腾不了那么长时间。只是不知道那药效果怎么样,村里人说药好,没试过总是不放心。你哭什么啊,我还从没见过你哭呢。”
一向高高在上的长寿郡主,此时已是泪流满面,手在他的伤处轻轻抚着,呢喃着“为了我,一切都是为了我,都是我闹出来的。如果不是我任性,你本不会受这种伤的。”
杨承祖轻轻揽住她的腰“那么多乱军我都不怕,区区两条狼,没什么可在乎的。你啊,就是快点好起来,我就不会再去冒这些风险了。至于摔了个跟头啊,跟两头狼周旋周旋啊,其实这都没什么的。我一身兵器弓奴,还有火器傍身,区区两头狼,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王府仪卫么,保护你是我的职责,你不需要自责的。好好喝药,养好身子,就比什么都好了。你躺好,我去看看药熬的怎么样。”
他想要动一动,却被朱秀嫦紧紧拉住“不许动,今天你哪也不许去,就这么抱着我睡。我要在梦里杀一个人,了结一段过去,有你在身边,我才能睡的踏实。”
第四百五十七章寻宝记(六)
“望飞雪;漫天舞;巍巍丛山披银装;好一派北国风光……”一个高腔上去,伴随着一个威武的亮相。村里的十几个后生同声喊起好来,喝彩声不绝于耳。京剧虽然眼下没人知道是什么,但并不妨碍这种表演形式在民间得以传播,娘娘寨里的人,不怎么听的惯南戏,于这种表演形式更容易接受。
杨承祖看了看那些后生,笑道:“这戏好听吧?听完了戏就动弹动弹,开始干活吧,赶紧去弄柴去。这场雪可不等人,如果等到雪下来,事情就难办了。”
天空中彤云密布,看来大雪即将落下,事实上不久之前,这里已经下过一场大雪,导致连出寨的路,都被雪封住了。朱秀嫦一行四人,暂时被困在了这里,与自己的队伍也失去了联系。现在他们能做的,也只是尽量多的准备一些木材,争取度过接下来的严寒。
这寨里的人口太少,平日里柴薪准备的并不太充足,眼下面临雪灾,就连老人也都要动起来,到山上去拣尽可能多的柴禾。这黄仙洞附近山林一万两千余亩中的绝大部分都是兴王府产业,内中不乏珍贵木材,即使是面临冻死的危机,也没人敢去打那些树的主意。
这回有杨承祖和钱夫人背书,他们总算是敢于朝那些木料动手,为御寒多做准备。杨承祖唱着京剧为大家鼓劲,又许诺给村里盖几处房子,给几个要讨老婆的年轻人多准备一些木料。有了物质奖励,这些人干劲十足,砍伐的效率甚高。
这村子的耕地只有一百多亩,如果不是朱秀嫦给村里运粮,大家连过冬的粮食都成问题。平日里村里的年轻人,大多都进了城去讨生活,即使是到了年关,还是有不少人选择留在城里,回到村里的不多。
在村里留守的年轻人,既有老实木讷,不敢到城里去闯荡,舍不得家园的。也有一些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平日里就不怎么喜欢劳动,不过眼下这个时候,当面临冻饿而死的危机时,也不得不愁眉苦脸的上山跟着砍柴。
村里的粮食在杨承祖的命令下,实施了配给制,如果谁拒绝劳动,就不会得到粮食。靠他们自己的存粮,是绝对过不了冬的。至于山里的狼,这么多人都带着家伙,又有杨承祖这种一人一刀对付了两条狼的狠人在,大家倒是不怕。
房子外面的木墩上,一块圆木放在那,杨承祖抡起手中长柄大斧,一声吆喝声中,大斧一个力劈华山下来,将木头切成了数块,木屑纷飞。知书、知画两个宫女跑过来,用手帕为杨承祖擦去头上的汗水,又去收集那些木柴,向着房里抱去。那间柴房内,木柴已经堆的很高,其他秸秆等东西,也堆了半个房子。
朱秀嫦穿着一件村里女人穿的对花棉袄,仿佛个村妇似的,在柴房里检点着,见杨承祖进来,忙走过去道:“承祖,你今天怕是又累坏了吧。这么多木柴,怎么也够烧了。不论这场雪多大,我也不怕。”
杨承祖笑笑“但愿如此吧,问了问村里的老人,说这样的天气,怕是要有大雪。到时候路都会被封住,我回头还得抓紧时间弄弄房子,免得雪太大,把房子压塌了。”
朱秀嫦虽然始终没说,自己的心病到底是什么,可自从那天晚上抱着杨承祖睡了一晚,又服了那草药之后,整个人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痊愈了。如今的她,已经恢复了活力,只是在这天气面前,不论她如何着急,也不敢冒着半路遭遇暴风雪的危险往安陆方向赶。
见她陷入思考,杨承祖道:“你又在担心罗婆子她们了,没事的,她们准备的充足,口粮带的多。这村里一多半的粮食都被她们带去了,就算被雪困住,也可以坚持到开春了。至于说狼也好,还是那些流匪也好,遇不到她们,是这帮玩意的造化,如果遇到了,怕是也就活到头了。”
“我知道,只是我有点担心,如果雪太大的话,咱们还能不能回到安陆过年。我倒是无所谓,自从成亲之后,一直都是一个人过,早就习惯了。再说如今我还在丧里,本就不能热闹。可是带你出来,只是为了取了那些宝藏就回去,如果耽误了你和家人团圆,那就太对不住。”
“夫人何必客气,我们的运气好,肯定能回安陆过年的。即使不能的话,有我陪着你过年,也不差啊,你坐着,我去抱点柴回来。”
抱完了柴,又去给村里的后生们练了一路**刀,这刀法是来自前世所学,正宗京剧名角谭家的刀术,这个时代还没出现。虽然不是什么实战刀法,但是舞台效果极佳,舞动起来的刀如雪片,把后生们看的目瞪口呆,纷纷叫好。
等他回到房中,朱秀嫦正将一个托盘放到桌上,碗里是一碗煮的乱七八糟的面汤,如果不仔细看,也分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见他端详的模样,朱秀嫦脸一红“我……我自己弄的,明明问了人的,结果,结果还是弄成了这样。看来我真的是个没用的人,什么也做不好。”
“不错啊,很好吃啊。”杨承祖拿起筷子,只吹了吹热气,就胡乱的往口里吞,连吃几口之后问道:“知书知画那两个死丫头哪去了,怎么偷懒让你干活,这可不行,我得去说说她们。”
“不关她们的事,只是我自己……我自己想做点什么。”朱秀嫦面露羞涩之态,忐忑的看着杨承祖“怎么样,还能吃么?”
“当然能吃了,很好吃的。为什么这么想啊,你这双手,是用来弹琴做画,写字下棋的。就算是拿来打算盘写帐本,我都觉得是暴殄天物,你却用来升火做饭,下次不许了啊。”
“我……我只是想让自己变的有用一点。”朱秀嫦难得的露出一点小女人的柔弱,用手摸了摸棉袄的下摆“我发现在这山村里,我其实就是个无用之人,不管是权柄还是运筹,在这里都没什么用处,我就好象是一个废物。我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想要做点什么,让自己有点用,你觉得……我行么?”
第四百五十八章寻宝记(七)
“谁说你会的东西没用的,只是你身子刚刚好,不敢让你太过操劳而已。否则的话,就这个运筹就有大用,村里呢,眼下就只有这么一点粮食,大雪一旦封了路,外面的粮食运不进来,里面的人出不去,为了保证不断顿,就得算计着过。我这现在算是赶鸭子上架,如果钱夫人肯出手,那就好办多了,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分了。”
“谢谢。”朱秀嫦低下头,嫣然一笑,满室皆暖。
自从那天以后,朱秀嫦在两名宫女的陪伴下,开始了对整个村子物资的运筹调度工作。她一来有威望,二来有手段,三来精通运筹之道,在她的调度下,整个村子的物资利用率提高到了极限。
村里人对于她和杨承祖的关系或许是有些议论的,不过大家都算是王府的佃户,也都知道钱夫人是王府郡主的好朋友,就也是自己的半个主人,并不敢与议论什么。背地里或许有一些蜚短流长,不过在这大局面前,没人敢公开站出来指责。
房子重新进行了加固,确保了不会被大雪压垮,杨承祖又带着人去布置了部分陷阱,期待能尽可能多地,捕捉一些倒霉的小兽,为村里人多弄一些饮食。只是不等他们的陷阱发挥什么作用,一场安陆多年不见的大雪从天而降,将整个娘娘寨变成了一个银色世界。
房间里,炉火熊熊,杨承祖穿越之后发明的烟囱已经在安陆广泛流传,这小山村内也一样安了这些东西。如同他之前发明的铁皮喇叭以及锅灶分离一样,并不指望这些小的发明能改变什么,只不过是让生活可以舒服一些而已。
朱秀嫦兴致勃勃的与他玩着名为五子棋的游戏,玉手托着香腮,发髻草草梳着,在头上歪歪的立着。身上穿的依旧是村里妇人常穿的棉袄,显的身材比较臃肿,不像往日里那么高贵雍容,却也难掩其颜色。两个丫头则在旁边伺候着,虽然已经没了零食可吃,不过这村里还是有不少茶叶,弄点好茶还是没问题的。
一子落下,秀眉微蹙,忽然道:“这手棋下的不好,我要悔一步。”说着话就要去拿棋子,不想杨承祖已经伸出手来捉住了她的手“举手不回大丈夫,怎么还带悔棋的?”
朱秀嫦此时倒并不因为两人的这种亲近而有什么抵触或羞涩,而是耍赖般的娇嗔着“我又不是什么大丈夫,我是女人,想悔棋就悔棋。你把手松开,让我把棋拿回去。”
“少做梦了,原本这五子棋是我教你的,现在呢,想赢你一盘比登天还难。就说这两天,我输一次就得给你唱一段,我都唱了多少回了。难得你走错一次,悔棋没门,也该你给我唱一回了,就那个凤阳花鼓,我看就挺好。知书知画,你们说是不是啊。”
两人的这种玩闹已经是很多次了,两个丫头从初时的吃惊,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她们是做下人的,只要按着主人的吩咐行事就好,其他的不想多参与,只是掩着口偷笑。
两人闹了一阵,朱秀嫦这才抽回手去,“你这些天天天练刀给他们看,又练拳,到底是图个什么啊?这些村民又不是你仪卫司里的兵,你练不出来的,难不成是你看上了村里的哪个大姑娘或是小媳妇,想借着练武,好勾她们的心?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你不必如此费力,这村里的人都是我的佃户,我只要一句话,就能收回他们的地,让他们没了生计。所以你看上谁只管说啊,本夫人替你安排。”
“一群村姑,有什么好看的,最好的就在我眼前,其他的,看不进去了。”杨承祖伸了个懒腰,指了指知书知画道:“我主要,是为了两个丫头啊。她们,太出挑了。这村里的妇人跟她们一比,就没法看了。至于你么,他们压根就不敢亲近你,都把你当成神仙,没人把你当女人,倒不会起什么坏心。可是她们就难说了,年纪轻,人又俊,难免勾的那些年轻小伙子心里痒痒。这些日子,总有些小伙子想方设法的过来套近乎,还有人偷着送东西过来,是不是?”
朱秀嫦把脸一沉,回头去盯着两个丫头道:“杨仪正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在外头有了男人?”
两个丫头吓的面无人色,忙跪倒在地道:“夫人饶命,绝对没有这种事,奴婢以性命担保,绝对不敢坏了府里的规矩。如果奴婢做了这样的事,情愿一死。”
知书知画这种丫头,是没有自己的权力的,如果私自找了男人,按着家规,完全可以处死。朱秀嫦哼了一声“我倒是没想到,这村里的人居然敢打这个主意,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本夫人身边的人,也是他们能惦记的?我府里的丫头,他们也配的起?”
杨承祖道:“这在平日里他们自然是不敢的,可是眼下不是大家住在一起么,远则慢,近则不逊。现在就是不逊的时候,他们觉得大家在一起,日子混久了,也觉得她们没那么高不可攀。不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