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武穆遗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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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韩侂胄每一掌都避免着和自己硬碰硬,总是寻隙攻击自己的要害,岳无笛渐渐感到不耐烦,这种战斗方式是他最不喜欢的,太过憋屈,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当下他运转大鹏身法,突然地一个蹿步,右膝抬起,右拳击出,向韩侂胄心口攻去。
韩侂胄吃了一惊,急忙回手格挡,岳无笛却突然拳招一变,右脚斜踏,左臂向上滚动,右拳击出,正是一招“玄鸟入林”。
韩侂胄见岳无笛又使这招,急忙向一侧身,正好避过了岳无笛这一拳,他正要反击,却见岳无笛拧腰抡臂,左脚斜踏,同时将左臂砸下,正落在韩侂胄侧身的方位。
韩侂胄脸色一变,没想到对方招式如此精奇,竟然将自己可能会有的反应都算计好了。他无处可避之下,只能运转心法,以借力打力的功夫,配合自身内劲,硬接岳无笛这一击。
两人劲力相遇,一丝声响也没。
岳无笛又感觉到了自己的部分拳劲被返还了回来,当下出手化去。而韩侂胄感觉这一砸之劲,比刚才还要雄厚,自己借力打力也变得更为困难了。
返还了部分劲力给岳无笛后,韩侂胄仍感到一股沛然大力向自己击来,他当即吐了一口血,踉跄地倒退几步。
岳无笛正要趁胜追击,忽然外面一个声音传来:“韩相公,我来助你!”
岳无笛脸色当即就是一变,他心中暗道:“该死,他怎么来了,罢了,还是先走为妙。”当下一句话也不留,冲进房屋之内,夹起那名被韩俊卿强迫的女子,运起大鹏身法,飞快地蹿了出去。
第七章离去
来人大喝一声:“贼人休走!”
韩侂胄却摆手阻止道:“别追了,这人武功高深,我们留不住!”
来人吃惊道:“连韩相公也不是对手?”
韩侂胄摇头不答。他与岳无笛拆了十几招,深知岳无笛的厉害,不仅内功深厚,拳劲霸道,而且武功招式也精微奥妙,让人难以招架。
青发人疑惑道:“他明明是想要杀了我们,而且以他的武功,确实也有能力杀了我们,但是,他怎么突然就走了?”
赤睛人也道:“奇怪,真是奇怪。”又指着来人问道:“韩相公,这位朋友是?”
韩侂胄向来人介绍道:“这位红眼睛的叫赤睛子,青头发的叫青丝子,都是本院的朋友。本院年轻时游历江湖,被强敌所困,多亏了这两位好朋友的搭救,才有今天!”
来人听说那两人是江湖人士,又见他们形貌奇特,不敢怠慢,以江湖礼节抱拳道:“幸会!”
韩侂胄又为赤睛子两人引见道:“这位可了不得!是岳飞岳武穆的后人,单名一个‘珂’字,官拜承议郎,不论出身名望,还是文采武功,都是我大宋朝的栋梁之材!”
赤睛子和青丝子都肃然起敬,一揖到地道:“某虽草莽,也知道岳武穆精忠报国,素来仰慕,只恨晚生了数十年,不能为麾下一小卒。今日得见先生,足慰生平。”
岳珂急忙扶起二人道:“二位心存忠义,虽在草莽亦是英雄。岳某不才,辱没了先祖威名,如何当得起二位如此大礼!”
青丝子钦佩道:“素闻岳家散手是武林一绝,果然先生一到,那贼人武功再高,也只能仓皇逃走了!”他误打误撞,竟然猜对了岳无笛半途而弃的原因。当然,他只猜对了一半。
岳无笛当然不是怕岳珂的岳家散手,要知道他自己就身负岳家最上乘的功夫,岳家散手,对他构不成威胁。只不过是担心和岳珂照面,被识破身份罢了。
岳珂却狐疑道:“怎么可能?莫非他识得我?”
韩侂胄皱眉沉思,赤睛子猩红的眼睛放出狠厉凶残的光。
青丝子猜测道:“恐怕真的认识,不然怎么知道岳先生来了,急忙逃走?”
岳珂摇头失笑:“认识岳某倒有可能,但要说被岳某吓走,那真的抬举我啦。先祖在世的时候虽然纵横无敌,但后人不肖,文不成武不救,都已经不到江湖上行走啦。”
韩拓胄捋须道:“也许那人和岳老弟是熟识,害怕被你看出身份?岳老弟仔细想一想,相熟的人中,可有谁武功极高?”
岳珂皱眉道:“这可不好想啦,岳某在朝中交往的都是文臣,武林中人也概不相识,熟识的人中,只有我岳家子弟才会些粗浅拳脚。但我岳家子弟那几下三脚猫的功夫,如何能是韩相公的对手?”
众人听了,都疑惑不解,自然没有人相信那刺客会是岳家的人,没见到岳家的家主岳珂都在这里么?哪个岳家子弟这么大胆敢来刺杀?
若是岳无笛在这里,一定会佩服韩侂胄和岳珂处变不惊,思维缜密的特质,不愧都是名门出身,身居高位的大人物,说话分析就是有方向有见地,竟然根据一点点蛛丝马迹,就在三言两语间找到了追寻刺客的方向。可惜,他们虽然找到了方向,却没人相信那是真的。
岳无笛早已夹着那名女子,飞也似的离开了韩府。韩府的护卫和亲兵现在都集中在那间院子里,因此府中几乎无人守卫,岳无笛似闲庭信步,大步直行,如入无人之境,转眼间就离开了韩府。
第八章惊闻九阴真经
临安城天下形胜繁华之地,自宋室南渡,作为京畿所在,人物辐辏,更增添了才子风流。
岳无笛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每隔几个月,他总会抽出一点时间在城中闲逛一番,以避免太过离群索居,心态受到影响。
两旁店铺林立,街上行人如织,一派喧闹的景象。街旁一座酒楼之中传来柔媚的歌声:
“一春长费买花钱,日日醉湖边。玉骢惯识西湖路,骄嘶过沽酒楼前。红杏香中歌舞,绿杨影里秋千。暖风十里丽人天,花压鬓云偏,画船载取香归去,余情付湖水湖烟。明日重扶残醉,来寻陌上花铀。”
正是太学生俞国宝落第后买醉时的涂鸦,后来他因此词被高宗赏识,破格赐予功名,临安人津津乐道,传为读书人的不世奇遇。
岳无笛冷笑一声,斜睨了酒楼一眼,拂袖而去,嘴里高唱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寻了一座小酒肆,叫了一壶烧酒,边饮边唱。
待到一壶烧酒喝完,这首破阵子已翻来覆去唱了七八遍,岳无笛酒量甚宏,叫酒保又添了壶酒,继续喝酒唱曲,旁若无人。
南宋时以词佐酒就和后世喝酒唱歌一般正常,是以酒肆内酒客虽多,但都各自饮酒谈天,并不以岳无笛放诞为异。
其中一个酒客感慨道:“如今天下太平,江湖上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轰动的大事发生,真是冷清啊。”
另一个酒客道:“是啊,当年九阴真经现世,武林中无数英雄好汉为之不惜性命,打破头地争抢,何等盛况!呵呵,那时候,谁能够把真经保管一个月以上,就立刻扬名天下了。如今嘛,嘿嘿,江湖上已有好多年没有冒出什么了不起的新人啦,年轻人是一代不如一代啦。”说着连连摇头,不胜惋惜。
又有酒客奇道:“那九阴真经已消失好多年了,现在是在谁手里,竟然没有人找得到他么?这么下去,岂不是要给他练成真经了?”
“呵呵,”一个白衣酒客冷笑道:“不是没人找得到,是就算找到了,也没人敢去抢!”
岳无笛听到“九阴真经”四字时,心中一动,已稍稍留意了起来,这时听白衣人说话,虽然语声沙哑尖锐,却显出不凡的功力,当下侧耳倾听他讲话。
旁边有酒客不服,嚷嚷道:“为了九阴真经,就是天王老子也抢得,你倒说说看,看大伙儿敢不敢去抢?就算那人武功高强,大伙不是对手,武林中也总有人敢去抢吧!”众酒客纷纷出言附和,出来闯荡江湖,从来都是富贵险中求,九阴真经在望,哪怕豁出性命也得去抢一抢。
那白衣人也不争辩,慢悠悠地说出一句话来:“华山论剑,全真教主王重阳天下第一,夺得九阴真经。”众人顿时哑火。
前几年,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忽然在江湖中声名大噪,高踞武林巅峰,而王重阳,更号称是天下第一高手!
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纵使真的有第一,旁人也未必服气,总有人前赴后继要把第一拉下马来,自己取而代之。而王重阳却牢牢占据着第一的宝座,数年以来,江湖上竟无一人前去挑战,这已经耐人寻味了。武林中人都说,全真教主功参造化,已经是得道的真人,不再是凡人了,试问凡人怎么能能和真人相比呢?
岳无笛见众人一听王重阳的名字,吓得连九阴真经都不敢去夺,不由欣羡无比,心道:“有朝一日,我的名号要比王重阳更响亮!”转念又想:“原来九阴真经已经到了王重阳手里,那可不好夺了。”
白衣人见众人一听王重阳的名字就哑口无言,便眯着眼睛冷笑,道:“果然,你们都怕王重阳!”
众酒客高声叫道:“王真人是天下第一高手,我们不敢去抢他的东西,是有自知之明,你如果不怕他,自己去抢啊!”
白衣人脸色一阴,眼角含怒,这些人竟敢讽刺他狂妄自大,真是找死。
又有人叫道:“不要说王真人,就是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的任意一位,寻常武林中人,谁敢去惹?”原来五绝之名刚开始在武林中流传的时候,确实有许多自恃武功之辈,叫嚣要挑战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等人。
这些人既然敢出头,大部分都是有真本事的,谁知道他们竟连五绝本人都还没见到,就被人家的徒弟下属给打得落花流水。
连人家的徒弟都斗不过,还想去挑战师父?经过这些事,武林中人才意识到五绝的深不可测。
白衣人脸色更加阴沉,用沙哑的嗓子道:“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呵呵,好大的名头!其他三位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西毒欧阳锋,嘿嘿!他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个卑鄙小人而已!”
众酒客闻言大骇,全都瞪大了眼珠子,难以置信地看着白衣人。竟然有人敢当众辱骂西毒?!武林中人谁不知道,西毒心狠手辣,杀人如麻,难道此人不想活了么?当下纷纷闭嘴,不愿意惹麻烦上身。
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酒客之中也有好事之徒,先前被白衣人用言语憋住,心想此时正是报一憋之仇的好机会,当下阴阳怪气地讽刺道:“真不知道是说你傻还是说你愣,连西毒都敢招惹,哼哼,我要是你,就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免得被西毒找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白衣人眼角煞气闪动,呵呵冷笑,举起酒杯自顾喝酒,似乎不想和那人争辩。
那人见白衣人无话可说,正感得意,哈哈直笑,忽然笑声戛然而止,“啊!”了一声,就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了。
第九章光明左使?
“啊!杀人啦!”,酒肆内忽然有人死亡,胆小的酒客纷纷叫嚷起来,帐也不结,飞也似得逃了出去。
酒保急忙追着酒客们结账,但他就一个人,哪里追得上这许多酒客,只好在门口捶胸顿足,指天骂娘起来。
那些谈论武林消息的酒客,显然是混江湖的,自然不会因为死了一个人就逃走,纷纷察看起尸体来。
“咦!怎么尸体上没有血?”一人惊疑道。
“是啊,明明已经断气了。”另一个人补充道。
“奇怪!没流血怎么会死呢?就算被高手用内功震死,也会吐血啊。还有,你们看见是谁出手吗?”有人问道。
众酒客纷纷摇头,都觉得莫名其妙。
“啊!我知道了,他是中毒死的!”有人惊叫。
“什么,是中毒死的?你说酒里有毒?这酒肆是黑店?”众人大惊,纷纷凝神察看自己有没有中毒。
“不是酒里有毒,他好像是被毒蛇咬死的!”那人解释道。
“中了蛇毒不是会皮肤变黑吗?他肤色如常啊。”众人怀疑道。
“你们看,他脖子上有个小孔,很像是蛇牙的形状。”那人指着尸体的脖子,众人仔细看时,果然发现上面有个小孔,不过并不像是中毒的表现。而且那个小孔只有针尖粗细,不认真观察根本就看不出来。
“不可能,世上哪有这么小的蛇牙,可能是中了暗器。”有人认真思索后分析道。
众人一想,觉得颇有道理,有人问道:“那这暗器是谁发的?”众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有人将眼光投向白衣人,其余的人一愣,纷纷大叫:“是他!”
死者出口讽刺白衣人后,下一刻就离奇身死,白衣人的嫌疑显然最大。
“可是,你们谁看见他出手了吗?”有人突然道。
众人一惊,都想如果真的是白衣人出手,自己等人却连人家出手都看不清,那岂不是白衣人要杀他们一点难度都没?
“啊!我酒喝多了,胡言乱语,啊,还是回去睡一觉吧!”一个机灵的酒客心想此地不宜久留,连忙借醉逃走。
“啊!我想起来了,今天和李大侠有个约会,切磋比武,再不出发就来不及啦!”又有人回过神来,借约会逃走。
剩余的酒客见有人逃走,一下子都慌了,连找各种各样的理由离开,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在酒肆。
岳无笛在旁冷笑,这些酒客虽然略通江湖消息,但武功见识却真的不敢恭维,眼力也差的要命,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要是那白衣人再狠辣一些,他们今天全都要死在这里。
他看得很清楚,那白衣人举杯喝酒之际,从他袖口飞出一条怪蛇,咬了讥笑他的酒客一口,眨眼之间,那酒客就气绝身亡。
也不知道那怪蛇是什么珍奇品种,竟然只有食指长,筷子粗细,而且通体晶莹剔透,美丽的像是人工雕琢而成的艺术品。
然而怪蛇不仅美丽,而且危险无比,一个练过武功的壮汉被它一咬,居然连几个呼吸都撑不住就毒发身亡了。跟它比起来,什么含笑半步癫,七步断肠散,简直连提鞋都不配。如此剧毒,真是匪夷所思。
还有,那怪蛇不仅躯体微小,颜色透明,让人难以防范,而且被那怪蛇咬死,尸体上竟然丝毫中毒的痕迹都没有,真是叫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岳无笛暗暗心惊,已将那白衣人列为危险人物,因此虽然出了人命,他也没有出来路见不平一声吼。
白衣人见酒肆的客人逃的逃,跑的跑,只有岳无笛坐在那里喝酒唱词,淡然自若,微微有些诧异,便想试探一下。
忽然门外进来一个青发人,在酒肆内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