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武穆遗书-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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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岳无笛还是施展出了全力,和辛弃疾交流之后,岳无笛对于自身的功夫和将来要走的道路,认知更加的清晰了。
武穆神功归根结底是战阵之中磨练出来的功夫,大军交战,兵潮汹涌,若是没有足够的体力和耐力,不被敌人杀死,自己也要累死,难以站到最后。
所以武穆神功的修炼者不仅拥有强大的体魄,就连内功方面,也是具备了五大丹田,内功的极限储量理论上可以是常人的五倍。
不论是体魄还是内功,耐力都是没有极限的,最起码,在岳无笛的认知当中,是没有极限的。
“或许也只有自己对这一点坚信不疑,体魄和内功,才能做到真正的没有极限吧。”岳无笛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又觉得自己似乎把握到了某种奥妙。
又是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当初和裘千仞一战后,便有这种感觉,那是自己触摸到了“意与气合”的边缘。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总不可能是触摸到了“心与意合”的边缘吧?
摇摇头,岳无笛不让自己多想下去,境界不到,想得多是祸非福。
不断地奔跑。
他这般极速奔跑,便是为了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还能不能跑得更快,跑得更久,换一种说法,就是挑战和突破自己的极限。
这类事情,其实从他刚开始修炼武穆神功的时候。就已经在做的。只是他当时还没有明确的认识,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到了现在,他完全领悟,更是有意识地在朝着这方面努力。隐隐觉得,自己要打通第三条隐脉,契机或许便在于这里。
怀着这样的意识。岳无笛奔跑的速度极快,并且在以极其细微的进度,不断地加快着,以致于太阳刚刚在西山垂落,他便到达了和洪七公约定的那片小树林中。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早,洪七公还没有到,岳无笛不愿去市镇之中歇宿,便自己点了一堆篝火,在山林之间。打了一只野鸡,想学着传说中叫花鸡的模样做一道美食,填一填肚子。
如果叫花鸡的味道真如传说中那般绝佳的话,岳无笛便考虑再做几只,犒劳犒劳洪七公,表达表达自己的谢意。
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厨艺,剥开泥土之后,露出的不是白嫩嫩的鸡肉。而是一片焦黑,还有一缕缕泥土的“芬芳”从那只焦黑的野鸡之内散发出来。令人看之便没有食欲。
好在岳无笛不是一个娇惯的人,美酒佳肴他能够甘之如饴,他自己烤的叫花鸡也能够吞得下去。
这时候不必管什么味道是酸甜还是苦辣,只需要知道野鸡肉中含有丰富的能量,能够令他减少饥饿感便是。
行走江湖一年多了,岳无笛自问能够很好地做到这点。于是他抓起那只焦黑的野鸡,大口吞嚼了起来,片刻工夫,便嚼的只剩下了骨头。
他的饭量本来就大,何况今日竭尽全力奔跑了一整天的时间。疲累程度,不亚于和最强的敌人大战了一番,自然更是饥饿。
于是起身又去打了几只野鸡,重新清洗完毕,用泥土糊上,埋在土坑之中烧烤。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后,岳无笛刨开了一个土坑,轻轻敲碎剥开了表面上的那层泥壳后,里面的叫花鸡顿时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这回比上次有所进步,但也只是焦黑之色略微淡了一些而已,里面的泥土芬芳之气,丝毫不比上回更弱。
岳无笛顿时没了兴致,每个人都有自己该做的事情,厨房烹饪这种事情,既然自己并没什么天赋,还是不要对于较真的好。
但是有句话说“自己烤的鸡,含着泪也要吃下”。
一手抓着一只,岳无笛并没有含泪,他神色平淡地如吃寻常饭菜,只是大口猛嚼的姿态,出卖了他其实很是饥饿的事实。
吃了半饱之后,岳无笛练了一会五行拳,便纵身跃到了树上,靠着树干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忽然有轻微的风声从远处传来。
岳无笛是何等敏锐之人,顿时就醒了过来。但是他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而是耳朵一动,听出那阵风声正向这片树林之中靠近。
岳无笛闭住了呼吸,眼睛微微睁开,只见一人正站在自己点的那堆已经熄灭的篝火之旁,鼻子一抽一抽,闻着空气之中散逸的气味。
那人顺着气味,一步一步,竟然找到了一个土坑,并且从土坑之中挖出了一只叫花鸡。
那是岳无笛特意留下,用作早餐的。
而那人竟然将岳无笛昨夜勒紧肚子留下来的早餐直接抓了起来,闻闻问道,又叹叹气,大骂做这只鸡的人暴殄天物。
而后似乎闻到了野鸡肉上的泥土味道,又看看地上散落一地的泥壳,那人皱皱没有,忽然眼睛一亮,叫了声好。
但只是瞬间,那人又开始大骂起来:“有这样的好方法,竟然烧出这样难吃难闻的鸡来,真是浪费了好法子。”
岳无笛微微一笑,若是别人偷窃他的早餐,还这般埋汰他,他早就出手给他一个教训了。
但如果这个偷鸡贼是洪七公,那就另当别论了,岳无笛从树上跳了下来,虽然落地无声,但从空中坠下,引起的空气流动异常,又岂能瞒得过洪七公这等高手?
洪七公被这突如其来近在咫尺的气流声吓了一跳,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被人这般无声无息地欺近自己的身边,这要是对方不怀好意,自己可就危险了。
一式亢龙有悔,劲力攻守兼备,偏偏又威力奇绝,这样的招式已称得上是不败的绝招了,除了在功力上碾压,人世间至今还没有什么武功能在同等功力上胜过它。
岳无笛不闪不避,一式五丁开山,同样是不败绝招使出,掌力交锋之下,双方竟都是一动不动。
岳无笛一笑,道:“七公,您这凌晨过来,可把晚辈骇了一跳,在睡梦中都惊醒了。”
洪七公看清了岳无笛的身形,听清了岳无笛的声音,不由大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你藏在树上,竟连我都发现不了,看来你的武功已在我之上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哪里?七公刚刚创出亢龙有悔这样的不败绝招,威力奇绝,晚辈又岂敢说武功在您之上?”岳无笛谦虚地道。
洪七公笑着打了个哈哈,他也只是说说而已,绝顶高手,都有自己的傲气,没有交过手,就说谁胜谁败还太早了。
他说岳无笛武功已在他之上,只是出于对后辈的欣赏而已,在加上岳无笛在他身周两丈之内,屏气凝神,令他都发现不得。从某种方面来说,确实已胜出了一筹,才会这么说的。
真正比武较技,生死搏杀,自王重阳死后,洪七公自问已不弱于人。
笑完之后,洪七公指着手上的叫花鸡,道:“看来这只鸡是你小子埋在这里的,老叫花不告而取,你不会见怪吧?”
岳无笛笑着说:“区区一只叫花鸡而已,七公何必客气?若是想吃,尽管食用便是,只是在下厨艺不精,这味道难吃了一些。”
洪七公拿起叫花鸡便咬,边咬边含糊不清地道:“那老叫花就不客气了,刚好连夜赶路,五脏庙空虚了。这鸡味道不好我知道,没关系,老叫花是乞丐头子,美酒佳肴享用得,残羹剩饭也吃得。”
话是这么说,但是洪七公只吃了两口,便吐了出来,边吐边呸了两声,唯恐吐得不干净:“你小子烧的是什么鸡啊,连我这叫花子都吃不下。”
“等等,你刚才说这是叫花鸡?”洪七公刚才一心想吃鸡,这时才想起岳无笛对这只鸡的称呼有点特别。(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老太监张奎
岳无笛微微一笑,道:“没错啊,这只鸡就叫做叫花鸡。”
洪七公愣了愣,惊奇地道:“我老家话活了大半辈子,都在和美食打交道,怎么没听说过?何况这鸡还是用我们叫花子命名的,却连我这叫花头子都不知道?”
岳无笛道:“天下美食何其多也?何况就算是以叫花子命名,也未必是叫花子发明的,七公你没听说过实在不足为怪。”
洪七公摆摆手,道:“天下有一些美食是老叫花不知道的不足为怪,但是你这只鸡也算美食?连叫花子都吃不下!”
岳无笛讪讪一笑,道:“本该是美食的,奈何我厨艺未臻上乘,没有把这道美食的精髓给发挥出来。不如七公你来试试。只要把鸡清洗干净,用泥土裹好,埋在土坑之中烧烤,便能吃了。”
“嗯!”洪七公抓起那只被他咬了几口的叫花鸡,放在鼻子边又闻了闻,才道:“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按这种法子做出来的鸡,本该是一道美食的,奈何被你小子糟蹋的。不仅火候打过把整只鸡从外到里都给烧焦了,而且还把泥土的腥味给渗透了进去。”
岳无笛虚心地请教道:“火候对七公你这样的美食大家应该不成问题,但是既然用泥土包裹,泥腥味想必是难以避免的,不知七公你有什么好法子?”
洪七公得意地一笑,道:“亏你小子在武学方面天赋盖世,论到厨艺一道,真是给我老叫花打下手也不够格。连基本的去腥方法都不懂得。”
岳无笛昨夜也只吃了半饱,这时腹中自然是空空如也的,虽然武功到了他这种地步,精气充足。便是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但是能吃饱吃好,总归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既然洪七公这样的美食家在这里,岳无笛不介意虚心请教,拱手道:“七公有什么妙招。就请快快说出来吧,让晚辈早些做好一只能吃的叫花鸡,也好祭一祭您的五脏庙。”
洪七公哈哈大笑,道:“去去腥味需要什么妙招,只要采一些叶子将鸡肉包裹住,隔绝泥土,不就成了?”
岳无笛一拍脑门,似乎记忆之中制作叫花子,是有这一流程的。怎么自己偏偏就给忘了?
当下岳无笛道:“七公果然是行家,晚辈这就去打几只鸡来,试试这个法子效果如何?”
这一片都是人迹罕至之地,野味不知多少,岳无笛武功高绝,不用任何弓箭暗器,徒手便能捉住那些野味,因为是吃叫花鸡。因此他只捉了一些野鸡,清洗完毕后。摘了一些阔叶裹住,便丢给了洪七公:
“材料已经准备妥当了,还请七公大展身手,让晚辈开开眼。”
洪七公也不推却,结果野鸡便用活好的泥土裹住,埋在了土坑之中。先用猛火炙烤,待得炙烤了一段时间后,又将火势缓和了下来,不断地翻转着叫花鸡,让整只鸡承受的温度尽量均匀起来。
整个动作都娴熟无比。一气呵成,不比他的降龙十八掌生疏,一边炙烤,一边对岳无笛进行教学:“小子,你交给了老叫花叫花鸡的法子,老叫花也不藏私,就将火候的秘诀传授给你。”
神色严肃无比,像是在传授他的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一般。
“但凡烹饪炙烤,火候都是最为关键的。一般情况下,应先用武火猛炙,待得食物有七分熟后,再减缓火势,转用文火均匀炙烤,以免食物一下子就被烧焦了。”
岳无笛欣然受教,眼睛一动不动,看着洪七公的动作,如果能把这门叫花鸡给做好了,日后一个人在外面,也不至于为了五脏庙就让味蕾受罪了。
洪七公用文火炙烤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才把叫花鸡从土坑之中取了出来,也不管那层泥壳高的吓人的温度,直接就用手拿。
从泥壳来看,这只叫花鸡和岳无笛做出的那几只没有任何区别,都是黑乎乎的,但是泥壳一被剥开,就露出了里面焦黄的阔叶,掀开阔叶,竟是一只金黄流油的肥鸡。
岳无笛看得食指大动,忍不住赞叹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七公出手,胜过晚辈不知凡几。”
洪七公得意地哈哈大笑,道:“再怎么恭维也没用,这只鸡没你的份,要吃自己烧去。”说玩就抓着整只鸡,放在嘴里大嚼,那副吃相,没有一点美食家的觉悟。
岳无笛无奈,只能自己动手,学着洪七公的法子,将一只鸡用阔叶裹住,外面再裹一层泥,放在土坑中,先后用武火和文火炙烤,便是洪七公拨弄叫花鸡的手法,也是学得分毫不差,甚至就连取出叫花鸡的时间,也被他掐的分秒不差。
但是当泥壳和阔叶被撬开之后,岳无笛立刻就大失所望,里面的那只鸡虽然比之前自己所烧的,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是和洪七公那只冒着金黄色的油脂的诱人卖相,还是差距太大了。
“哈哈,小子,火候这东西,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每只鸡大小肥瘦都不相同,你却把我炙烤的过程,各个步骤掐的分秒不差地照搬,能做出美味来,那才奇怪了。厨艺这东西,并不比武艺更简单,需要大量的实践经验,不是看一眼就能学会的。”
洪七公看着岳无笛手中那只普普通通毫无亮色的叫花鸡,心里面不禁有些得意,这小子年纪轻轻武功卓绝,天赋妖孽得令他这样的老辈人物都脸红,但是在厨艺一道上,恐怕练上一百年也比不上他。
岳无笛对洪七公的幸灾乐祸无可奈何,而且洪七公所说的也确实是这个道理。这世上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厨艺是这样,武艺不也是这样?
摇摇头不再多想,岳无笛当下三下五除二就将一只鸡吞进了肚子,犹如吃一个包子那般轻松。
吃完之后。岳无笛转头就问洪七公:“七公,吃饱了我们可以出发了吧?”
洪七公先是被岳无笛的吃相给震惊了一把,正要点评一番,却听到岳无笛说起了正事,也不由地脸色严肃了起来,缓缓说道:“是该出发了。多年不见,也不知那老怪物变成什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越来越怪。”岳无笛冷冷一笑,那老太监诡异的形象简直令人难忘。
“是啊,听他自己说,是修炼了那门武功的缘故,才变成的那样,也不知那门武功究竟因为什么,竟能令人形象变得如此诡异。”洪七公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好奇。
岳无笛正色道:“七公你可千万别对他的武功好奇。那是太监才能练的。”
这是岳无笛和洪七公在路上的谈话。
岳无笛那日从带湖山庄一路跑到小树林后,觉得赶路之时全力奔跑是一种很有用的修炼方式,但是说给洪七公听时,洪七公的脸色却变得严肃无比:
“小子,以后可千万别做这种傻事,不管你内功多么深厚,体魄多么强横,这般奔跑。总有力尽的时候,万一遇到强敌。那可就完蛋了。”
岳无笛闻言当即就是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