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从泰坦尼克号开始-第5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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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南如果看到了这一幕,或许会联想到曾经日本人的棍棒让中国人学会了排队上车。中国人从农民变成市民,从市民变成合格公民的过程中,要走过一段漫长的路程。而号称亚洲文明国家的日本只不过先走了两步而已。
如果司徒南来到码头,肯定会更加感慨,回忆起记忆里某个熟悉的画面。
事实上,和南方大多数新起的城市一样。武汉人越来越学会排队了,市民的素质比满清那会提高了一大截。
这点和北方的传统城市的代表——北平形成鲜明的对比。那座城市民国以来十几年。几经风雨,变了很多人,但土墙木屋没变,八大胡同的大街上的牛屎和马车似乎也没变。不仅比不上武汉上海,也和隔壁的天津相比,土得掉渣了。
“徽因你看,武汉应该是国内最现代化的城市了,比起外国的大城市也不遑多让,国内的变化真大啊!”
一个身穿吊带西服的男子站在船头,看着眼前这座现代化的码头赞道,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就是举世闻名的长江大桥。(外国人认为中国建不起长江大桥,但中国人成功了。)
“是啊,要不是时间赶得及,我还想多留一些日子。”林徽因笑着道。马上,她就和未婚夫到上海了。上海将是她们人生的新起点,美好的职业规划以及——婚姻。
“我还以为加入茅以升先生的事务所第一件事是建第二座长江大桥呢,没想到要到上海规划一个房地产项目。”
梁思成笑道。
“我们不是经验不足吗?再说茅先生把事务所设在上海,可见他很有雄心,不仅是桥梁工程设计,也要做中国最好的建筑规划。”
林徽因道。他们两口子要在上海烦心一些事物,然后才有时间到南京参与第二座长江大桥项目。
“志摩也在上海,很快又可以见到上海的老朋友了。呵呵。”梁思成随意一笑,脸上的笑容却在刹那间停滞了一会,有那么一点点不自然。
“是啊,上海有不好朋友,原来逗留在北平的朋友不少都到南方了,谁让北方不景气呢?”
林徽因感慨道。在她的计划里,她们原本要回到北方,甚至还可能到东北大学去教建筑学。事到如今,只能辜负张少帅的好意相邀了。
毕竟,自己的父亲林长民也在武汉任职,不是吗?嗯,连公公梁启超似乎也不反对自己两口子在南方工作,尽管他自己常年留在北平。
这对年轻人站在甲板上聊天,形影不离,看上去是那么般配,就像他们远渡重洋去求学,海上共度的日日夜夜。
“尽管我们有时候有分歧,但有一样我想你也是认同的,中国的未来在南方。”梁思成道。
“我很同意,因为南方出现了不少女强人,女人是能出头的。如果日后我的成就超过你,你得好好接受这个现实哦!”
林徽因自信道,笑着打趣梁思成道。
嘟嘟嘟——
船笛响亮,船要拔锚启航了。
在王铁牛父子的惊讶中,一个打扮体面的贵妇人牵着她的爱狗大摇大摆地从头等舱乘客专用道上了船,而他们这些三等舱的乘客还要规规矩矩的排队。
“爹,为什么俺们不走那边啊?”
王狗蛋奇怪问道,眼睛直看着那条漂亮的狗狗。
王铁牛想了一会,本来他还想鼓励儿子要做有本事的人,有本事的人就可以走那条康顺的通道,后来又想万一儿子联想起自己是个没本事的人,只好说:“因为俺没带狗啊!什么是人模狗样,说的就是刚才那人了!知道不?”
王狗蛋听了有些茫然,似懂非懂。
船入口前还有一道卫生检查,船员拿出梳子检查衣冠不整的家伙,长胡子,头发肮脏的乘客会被他们检查有没有带虱子。有个倒霉的家伙被剃了光头,气得大骂船员没良心,旁边的人哈哈大笑。
王铁牛本来还有些忐忑,看了一场小闹剧后,心情就放松了。
检查完三等舱的大通铺,王铁牛算是满意,大通铺虽很拥挤,人杂了点,却比坐火车宽敞多了,调皮的王狗蛋可以在大通铺上翻来翻去,惹得通铺的旅客哈哈大笑,大家都把这小子当成了开心果。
在三等舱的穷人的世界里,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可以减少旅途的烦恼,因为只有在孩子的少不更事的眼中,生活才有那么多的乐趣。
王铁牛带着儿子到甲板上“放风”,乘坐大船在长江上驰骋,破水前进,两岸的景色不停的倒退,还有头顶的蓝天白云,这是多么难得的经历,我这个来自中原的土鳖从来没经历过。
尽管还有些晕。
王铁牛心里暗自想道。
“上面也有人耶,那个阿姨好漂亮啊,我们可以上去吗?”
王狗蛋指着二层甲板向父亲问道。
“漂亮的女人都会骗人的,小孩子特别不能靠近漂亮的阿姨,所以我们不上去了。”王铁牛沉默了一会道。
“哦!”王狗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尽管江风有些大,但下面那对父子的谈话还是隐约落在林徽因的耳朵里,她回过头来对梁思成微微一笑:“我真的骗人吗?”
“会的。因为你像飞鸟一样狡猾,骗了我的心,而我心甘情愿,执迷不悔。”
363安静美男子
徐象谦没想到在船上又见到王铁牛父子,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啊。
和在火车上活泼的状态不用,王狗蛋这会脸色苍白,连续吐了好几次,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这孩子刚享受完第一次坐船的兴奋新奇,晕船的遭遇就降临在他头上了。
“第一次坐船晕船很正常,不用担心。我房间里有晕船药,吃点药会好些。”徐象谦道。
“又要麻烦徐先生了。”王铁牛感谢道。
抱着儿子跟着徐象谦身后,来到二等舱的一个房间。房间不大,放了两张双层床,有四个铺位,通过床头的封闭玻璃窗,还可以看见外面的长江。
“比三等舱明亮多了,真不愧是先生们的房间。”王铁牛心里想道。
房间里有个青年,二十来岁,也和徐象谦一样,穿着笔挺的军装,腰杆挺得直直的,正在看书,书的封面写着《南洋奇迹——变化中的南华》,看见徐象谦带着一个男人和孩子回来,他转过头来,露出一张帅气的脸。
“象谦不介绍介绍你的朋友?”青年放下书,笑问道,一边从床上站起来。
“王铁牛和他的儿子王狗蛋,我做火车南下时候认识的,他们也河南逃难出来的,没想到在船上也碰见他们,他们也去南华,真是有缘。小孩子晕船了,我给他点药。我同学张灵普,陕西人。”
徐象谦介绍道,一边不忘问张灵普要晕船药,张灵普手头比徐象谦阔绰些。上船前准备了晕船药。
张灵普把晕船药递给徐象谦。打过招呼后。对王铁牛父子没了兴趣,不一会儿又拿起床头的那本书看了起来。
吃了点药,王狗蛋的情况有了好转,王铁牛放下心来,感谢一番便离开了。
“有问题可以找医生,船上有医生的。”徐象谦提醒道,待王铁牛父子走远了,才回头问张灵普:“那两个家伙呢?”他朝对面床铺点了点头。除了他和张灵普,还有了两个同学同行。
“跳舞去了。”张灵普答道。事实上,他们临近好十余个房间的乘客都是被分配到南华的军官。
“你怎么没去?只要你往那一站,那些小姐还不抢着和你跳舞?“徐象谦笑问道。
“没什么意思。有时间跳舞还不如多了解南华的国防军,免得到了人家那什么都不懂。“张灵普淡淡道。从他的话中看出,他很重视这次南华之旅。
“说的有道理。“徐象谦点了点头,心想:张灵普这家伙长得帅,成绩优秀,就是为人有些傲慢,不太热衷和同学们玩耍。因此朋友不多,不过同学们都得承认这家伙勤奋用功。很有本事。
“走吧!带你去见识见识。“张灵普突然放下书,
“见识什么?“
徐象谦抬起头,见张灵普拉自己出门,便有些疑惑地看着张灵普,刚刚自己还以为这家伙要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呢,现在春心荡漾了?
“船上有文化沙龙啊,听说林先生也在船上,我要认识一下女神是怎么样的?“张灵普笑道,脸上有些期待的样子。心想:当初放弃去读北京大学,投笔从戎到了武汉,一晃四年就过去了。
徐象谦这才恍然大悟,欣然向往。他也是文化人,做过小学老师,文学青年哪个没听说过林徽因这个名字呢?
船上的旅途是无聊的,尤其对于条件比较好的人来说,为了解闷,他们便在船上组织了一个个小圈子,跳舞、看电影、聊文学、谈生意等。
林徽因很自然地成为他们小圈子的中心人物,处在一群男人中比处在一群太太小姐中讨论首饰化妆或者上流社会的桃色新闻中要有意得多。
当张灵普和徐象谦来到林徽因面前时,林徽因还有些奇怪,怎么来了两个军官,他们都很高大挺拔,只是一个帅气逼人,另一个要朴实得多了,话也比较少,看上去有几分木讷。
让她惊讶的是,那帅气男子显示出过人的学问和良好修养,很快就融入这些人讨论的话题里。
“没想到张少尉不仅懂书法,还对历史有研究,如果不是你穿了军装,我以为你是武汉大学的学生呢,贵校的学生都像张少尉这样的文武兼修吗?”
林徽因笑着问坐在自己面前不远的张灵普。十几分钟前他还是不速之客,有些鲁莽地出现,现在他却让人感到他的儒雅和学识。
致公党定都武汉后,重视教育,建了很多学校,包括武汉大学等首都地区的高等院校受惠甚多,武汉大学的办学水平已经超过北方的学校了。甚至武汉大学建筑系对自己和梁思成这样的海归都没有过于渴望。
“军官当然要有文化,不然怎么令行禁止,为国效力啊?革命军一直致力于在军中扫除文盲,在军中经常开学习班,再从中选拔人才,送到军校培养。除此以外,学校的学生大多是从各地来的投笔从戎的知识青年。四年下来,我们比武大的那些人累多了。”
张灵普道,尽管口气平淡,但心里骄傲极了,每年报考国防大学的人那么多,但只录取了很少的一部分,更多有志从军的青年只能读比国防大学差一等的分类军事院校。
徐象谦在一旁点了点头,心里暗想:国防大学的老师很多都是参加过上一次世界大战的,经验丰富的德**官,能从德国老师的脚下混过四年可不容易。如果读的是海军专业,那就更严格了。
徐象谦突然又想到,南华国防军同样也有浓郁的德式风格,自己到了南华,日子肯定也不会轻松的。
“我相信张、徐两位先生前途无量,日后肯定能驰骋沙场。保卫国家不受外辱。可惜我不是男儿身。不然也要学学你们投笔从戎的志气。”
林徽因尊敬道。她对眼前的两位军官印象很好。在他们身上,她看到了国家崛起的希望,嗯,比她以前在京城见到的飞扬跋扈的北洋军好多了。
结束文化沙龙,张灵普回去时候和徐象谦忍不住谈起林徽因。张灵普道:“林才女真不简单,我原本还以为人家徒有虚名呢。”
“人家留过洋,懂外语,干的还是建筑。还能跟茅以升先生一起建设国家。我们国家能建成长江大桥,这是多么伟大啊!”
徐象谦道。
“最妙的是,梁公子也是她的同道之人。他们神仙眷侣,让人羡慕。“张灵普感慨道。
“是啊!“徐象谦心里也是羡慕,一下子就想到自己离开山西老家,未尝没有逃避家里人逼婚的企图?
“别羡慕人家梁公子了,人家可是有个好爹爹,我们泥腿子出身想要好前程只能靠自己了。“
徐象谦又道。
这话一出就给刚才还热情讨论的话题泼了冷水,他们再也不提文化沙龙的事了。
回到房间,他们的两位舍友兼同学已经回来了。
其中一个长着娃娃脸的青年兴奋地嚷道:“你们俩去哪了。舞厅里找不到你们的影子。“
“是啊,你们没看到。刘晓尧和一位小姐跳舞,不小心被人亲一口,到现在脸还红着呢?“
另一位粗壮的青年笑着取笑道。
“关麟征你笨手笨脚踩坏舞伴的脚,也好不到哪?“刘晓尧反驳道。他那粉嫩的脸上似乎很生气,但残留着一个浅浅的口红印,却很难让人感觉他在生气,看样子有些好笑。
“你,我不是让你别说吗?“关麟征瞪了刘晓尧一眼,没想到这家伙把自己的糗事爆了,转头看见张灵普和徐象谦脸上的笑意,气得只跺脚。
“哼!是你先取笑我的。“刘晓尧别过头去。
“哼!“关麟征也别过头去。
张灵普眼见关麟征和刘晓尧要闹起来了,有些头疼,不明白关麟征你一个关西大汉怎么和刘晓尧那水做的小娃娃老是闹腾呢?刘晓尧是浙江人。
不过很快刘晓尧和关麟征的情绪转移到张灵普和徐象谦上,得知他们“约会“女神,关麟征还好,不算敏感,但刘晓尧就激动了,拉着张灵普的手,要他带自己去认识林徽因。
张灵普无奈,只好答应。
这时,关麟征凑到徐象谦耳边,悄悄说:“和他跳舞的小姐看上刘晓尧了,人家是个富家小姐,有本事呢。人家要缠他,他想躲啊?“
“哦!“徐象谦点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苦瓜一样的脸,心里有些苦涩,怎么我没有这么好运气呢?
有人来找刘晓尧,是住在他们隔壁房间的蒋鼎文。
“小老乡,过来斗地主啊!“蒋鼎文站在门口朝刘晓尧道。
蒋鼎文豪赌是出了名的,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耍一把,心就跟猫抓似的。
可惜身边的同学被德国教官教傻了,不爱赌博,就算玩牌,也是小小地玩个一毛两毛,一点都不痛快。
蒋鼎文见刘晓尧不说话,还想诱惑他两句,突然就背后就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蒋鼎文,你个扑街仔,上次输给我的五毛钱好没还呢?“
“靠!你陈大爷连五毛钱都记得清楚啊!“蒋鼎文回头一看是隔壁的隔壁的陈赓,就不爽了,这家伙上次出老千赢了自己五毛钱,我就还给他。
两人各自看不顺眼,一见面就闹,,四年下来,一点都没变。有时候情绪激动,就用上了肢体语言。
蒋鼎文不敌,大喊救命,招来一位健硕的肌肉矮子,正是胡宗南,他装着背心,举着哑铃,大汗淋漓的样子却一点都不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