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要对我负责 by 百转千回(都市 师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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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李墨只好任他抱着。虽然作为曾经同居了四年的人,依旧关心他,可再也没了为他的事而心慌意乱担惊受怕那么强烈的感情。
“没什么,就是抱着你才心安。”
“我不是镇定剂。”李墨冷淡的答。才心安?他用“才”字,可如果我在你心里是独一无二的,两人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吗?都现在这样了,还说类似于情人之间的话,有意思吗?
“但却比镇定剂有用的多。”许文修不管李墨的不耐烦,继续说着打动人心的话。
李墨忍耐着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开口:“可以放开了吧。”
许文修趴在李墨的肩膀上,沿着他的衣领口挑逗似的朝里面吹了口气才松开手。
“许文修你到底干什么来了?”他一松开,李墨就离开他两步远,这人永远进退有度,知道什么时候做到哪一歩可以让人只能受着,不会挑明了给双方难堪!可李墨以前虽然被这种进退有度诱惑过,可现在只觉得厌烦。如果你来找我是因为你觉得大家好过一场,做不了情人可以做朋友,那好,大家摒弃前嫌,可如果你是想来再续前缘的,对不起,那是你的一厢情愿,我没有配合的义务!
“小墨,我们在一起四年,虽不敢说懂你,但起码还是了解你的,不管怎么说,四年那么久的日子也不是白过的。我知道我要说的话可能会给你造成困扰,甚至也可能会被你瞧不起。可你认真听我说完,认真考虑考虑好不好。恩?”许文修低声说。
“什么事,你先说,我听着就是了。”以前想去了解他,懂他,可总是差强人意。现在看得到许文修一而再再而三的说着乞求的话,李墨更加无法理解他了。他从不是这样的人。
“小墨,实际上,这些天的确发生了很多事。我也不瞒你,上次打电话告诉过你,法院把孩子判给了我,还记得吗?”
“嗯。”
“是个女儿,叫悠悠,她有先天性心脏病。”
“怎么会?是遗传吗?你身体不是一直很好的吗?”李墨说到底还是心软,还是不希望他有事。
“不是,她妈妈怀孕时不注意,睡不着时经常吃一些安眠药,结果就成这样了。”许文修看了眼李墨的反应,继续说:“前不久,就是我上次来找你那天,她在玩翘翘板时又突然心脏病发作。这些天我除了处理公司的事就一直在陪女儿。在医院那么多天我也想明白了,有时啊,人的生命就是那么的脆弱,并不是我们能掌控的,说不定上一刻我们还高高兴兴有说有笑的,可下一刻的一个车祸,一次事故,一场意外就有可能永远夺走这一切,所以啊,什么社会的看法,别人的观念,他人的非议,压根就不应该去在意太多,有一个人能为你做饭,天天两人能够一起坐在饭桌旁,有暖被窝睡比什么都强。是我以前把不应该看重的东西看的太重,结果却失去了最有意义的。小墨,现在这些我都懂了,还不算晚,对不对?”
“对,不晚。”是不晚,可我们在一起时你不明白这个道理,你现在的明白对你以后碰到的人来说是种幸运,但我从来就不是幸运的人。李墨悲哀的想。
许文修听李墨说不晚顿时高兴了起来,愉悦的说:“小墨,我们回去吧,你还是小墨,我还是你以前那个‘许哥’,好不好?悠悠现在由我妹妹照顾呢。我们一起搬到我们以前住的房子里,到时把悠悠也接来,我们一起抚养她,我们三个一起过我们的日子,我以后也多为你想想,陪你一起回家,让伯父伯母接受我们,不再任由你一个人回去挨骂,要打要骂都让我替你挡着。好不好?”
许文修如果说那些不靠谱的情话,李墨还可以没一点儿感觉的直接拒绝。但他说的太朴实了,朴实的让你感到非常真实,真实到让你觉得两个男人一起抚养个孩子过日子那么奢侈的事自己只要点下头就可以触摸的到。他的计划也够周详,也实实在在为自己考虑了,不能说他还像以前一样只为他自己着想。
可,虽然动容,但并不心动。“这些是你的计划,而我并不认为自己一定要参与到你的计划中来。”李墨看到许文修要说话,连忙阻止:“刚才我一直在听你说,虽然你从前从没认真听我说过话,但现在请你认真听我说,别打断,行吗?”
“好,你说,我听着。”许文修听他提到从前,羞愧的妥协。
“听你说完这些话,如果我说一点儿也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但感动归感动,我仍没想过要回到从前,也回不去。不说别的,我们只说你的女儿悠悠,你有没有想过等她大点了,懂事了,她会怎么看我们,她问起我们的关系,你要怎么回答?对,你可以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因为那是无关紧要的人,可如果这个人是你的女儿呢?你会忍心让自己在女儿心中父亲的形象染上污垢吗?就算她懂事,他理解,难道你就不担心,如果她整天和我们在一起,会对她以后的人生、她寻找另一半时产生影响吗?不,你一定会在意,所以就算我们重新在一起,也只会是暂时的。最后,被离开的那个人肯定是我,因为她是你女儿,你不可能舍得抛弃她。”
许文修听李墨说完,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好像很多事情不管你怎么努力,怎么想要改变事情发展的原有轨道都只是徒劳。你的努力在命运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你再怎么强大,再怎么不甘,都只能在命运面前低头。难道错过一次就只能永远错过吗?
“几年不见,你理智了很多。”许文修只好说了这样一句话。
“是没以前冲动了,所以对通过开头就能猜中是以悲剧结尾的事情,我不会再热衷了。”
许文修走上前一把抱住李墨,把头贴在他的肩膀上。含着鼻音说:“小墨,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我知道,是我逼的你理智了,是我,对不起。”
“你别这样说,理智点也没什么不好,可以少犯些错。”
“理智是没什么不好,可我不希望你把这种理智用在我身上!”许文修提到了声音说,然后就堵住了李墨的嘴,在他曾经吻过很多次的唇上辗转反侧、吸吮啃咬,第一次吻他吻得那么的莽撞毫无章法,但就是不肯离开。那孩子咬紧了牙关,他就在周围一点一寸处流连。
李墨在丧失理智前,使劲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他。努力让自己用平静的声音说:“许文修,你说过不做什么的,你从来就不是不信守承诺的人。”
许文修苦笑了下,这孩子已经学会用这样的话来堵自己了吗?在商场上是信守承诺,因为利益。可对你,有几次信守了承诺!可终究没想过要逼他。
“小墨,你用不着害怕。我许文修不至于下作到强迫你。”想了想又继续说:“但也不会因为你说一些在理的话我就放弃,事情没那么简单,我好不容易才明白要过什么样的日子,除非你身边有固定的伴了,否则我不会那么容易就让自己放弃。大家一起生活了几年,你也是了解我的,我从来就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
“你不放弃,难道我就一定要配合你吗?”李墨冷眼看着许文修说。
“如果你不愿意配合,那么只好我来配合你。但绝对不可能都放手,没有瓜葛。”
“这就是你说的让我好好考虑考虑,既然让我好好考虑考虑,那我应该就有拒绝的权利。”
“你已经拒绝过了,你是有权利拒绝,可我也有权利不接受你的拒绝。”许文修说完,担心李墨继续说出让自己没有勇气坚持下去的话,赶忙说:“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手握在门把上,许文修低着头,背对着李墨,说:“小墨,你也别拒绝的那么快,再好好想想,咱们都知根知底的,能够凑合在一起不容易!”说完就打开了门。
刚打开门,就看到上次来见过的那个大男孩站在门口瞪着他,许文修看了眼王雷,别有深意的摸了下嘴唇就迈着步子离开了。
给读者的话:
注:本文原名为《意外》。
正文 第十八章
王雷看到许文修的动作,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怒火,就像你历经千辛万苦去追寻的东西,在快要触摸到快要拥有时,突然闯出个程咬金捷足先登抢走了你一直在追寻的东西,你在冲动之下想要拼了性命去抢回一样。
可,李墨不是一件东西,是一个有思想有生命的人,不是你拼劲蛮力就可以抢回的,再加上他是独立的,他本身并不属于你,参与他过去的人也不是你,所以王雷在这种冲动的背后还有恐惧,有害怕。
虽说好牛不吃回头草,虽说覆水难收,虽说人生不能只如初见,虽说爱不能从头来过。可这些毕竟只是人在理智下、在袖手旁观之时做出的选择。
可当事人会怎么做?
虽说听到了李墨拒绝的话,但王雷并不确定李墨的这种理智能保持多久。会不会在那人的坚持下再次砰然心动?到那时,理智就不管用了。
所以,王雷这次并没有和以前像回到自己家一样直接进屋,而是提着买来的菜站在门口踟蹰着。
他在怕,怕抓不住这个人!
李墨一抬头,就看到王雷站在门口皱着眉头像在考虑什么。他心中一惊,连忙问:“你来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王雷想了想才说。
有一会儿了?那么很多话他都听到了?也猜到了自己的性取向?所以才站在门口不肯进来?
李墨不知道怎么说。解释?可为什么要解释。否认?太没说服力了。他深呼了一口气,才平静的说:“既然你都听到了,那我也不否认。可我的确是真心把你当做一个朋友对待的。虽说我们每周末都同吃同住,可我没对你。。。抱过不该有的想法。”
“可我从来没把你当成朋友!”王雷提高了声音。只是一个朋友,我会费尽心机接近你!只是一个朋友,我会每周死皮赖脸的赖在你这不走!只是朋友,我会害怕你被那人设想的生活打动跟他回去!从没对我抱过不该有的想法,我就那么让你看不上!
“原来从没把我当成朋友啊!呵,看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既然你觉得别扭不能接受,那么你还是走吧,别再来了。”
李墨被许文修和王雷刚才那句话弄的心力交瘁,不想再面对这些事,只想一个人躲进屋里。说完他就去关门,既然你不知怎么开口说走,那么还是让我来推开吧。李墨想:朋友这个词,终究是自己奢求了。
王雷一把推开快要关上的门,心撕心裂肺的痛,用嘶哑的声音说:“你在赶我走吗?”那么多天了,我在你心里还是那么的无足轻重吗?那人一回头难道我连进门的资格都没了?
“不是我赶你走,是你不能接受我是Gay的事实,所以才说出从未把我当成朋友这样的话,不是吗?既然这样我何必强求你,你又何必委屈自己留下呢。”
“我不是这意思!更没觉得委屈!”王雷连忙否认,但也不好说出他的真实意思,只好用手胡乱的揉了把头发,看了口气说:“算了,我手痒,要进去做饭。”说完也不等李墨回答就直接跨进去了。
李墨被闹腾的也没心思想他到底什么意思,看那大男孩大方的进来了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谁不渴望能有这点温暖呢!拥有的越少反而越害怕突然失去。
饭桌上。
“老师,你尝尝这盘小葱拌豆腐怎么样?”
“嗯,香嫩润滑,清新可口,不错。”李墨应和着。
“那这盘花生米怎么样?”
李墨拿起筷子尝了一个,说:“不错,吃起来挺香的。”
“花生米是最好的下酒菜了,我爸最爱喝酒就花生米吃了。老师,我们要不要也喝点酒?”王雷蛊惑着。
李墨被许文修说的话弄得也很烦闷,就同意了:“好,橱柜里有,我去拿吧。”
“不用不用,我知道在哪,这种活还是交给我吧,我来拿。”说完,王雷就迅速的拿来了一瓶38度杜康酒给李墨倒上。
李墨或许真正感到压抑了,王雷倒多少他就喝多少,也不拒绝。但酒量在那搁着,没几杯酒有些醉了。
王雷看他这样,趁机用他仅有的一点文学功底继续善诱,说:“老师,曹操的《短歌行》里有两句诗是: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老师肯定懂这句诗的意思,那老师现在喝这杜康酒,也是为了解忧吗?”
李墨趴在桌子上醉醺醺的说:“解忧?当然不是。你知道忧是什么吗?那是少男少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故作忧郁,我早过了那个年纪。忧说到底只是一个字,一个每人都会偶尔为之的一种小情绪。可我这里。”李墨把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继续说:“这里却是空落落的,但却又好像充满了压抑,可就是把这种压抑说不出口,说不出来!”呵呵,说完他又呵呵笑了两声:“你明白吗?呵,你不明白,没人明白!”
王雷听他说着心疼,跨过桌子坐在他身边说:“那现在心里空落落的,以前呢?刚才来的那个人令你的心满过吗?”
李墨趴在桌子上,歪着头问他:“谁?哪个人?”
“就是我进来之前来的那个人。”
“他啊!有过一段时间只差了那么一点点就满了。”说完,李墨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一小段距离,嘿嘿的傻笑了起来。看来真是醉的不轻。
“所以和他的那段感情你一直忘不掉?”王雷试探着问。
“感情?那不只是一段感情那么简单。你知道吗?当初我,我比你现在还要年轻,我不仅是把他当成我倾尽所有去爱的一个男人,更是把他当成了我生活的救赎,想要靠他逃开过去生活的禁锢。可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因为这世界根本就没人能做你的救世主,别人做不了,况且能有谁愿意做你的救赎永远也都是一个未知数。我选的这条路更是艰难,短短几年,感觉心力就已经被用光了,好像从青年一下子就跨到了老年。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