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宋的鬼夫-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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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来,便看到一双绿色的眼睛,高大漆黑的身影,五官那么好看,眉稍里含了几分冷凌,可我一点也不怕他,我只是抑头看看他,咧开嘴笑笑,然后紧紧地拉着他的一根手指头,跳啊跳,他耐性地,一步一步跟着我往前走……
那时候,我才两岁。
蓦地一下子惊醒过来,满头满脸都是汗水,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小时候的自己,反而是认得貘的,是因为他常常在姑姑不在的时候偷偷出来陪我玩吗?
手心里捏着的锦盒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脑海里突然回想起来,以前姑姑总是在我耳边念叨,就包括村里的人也说过这样的话,说我小时候特别好养,姑姑忙的时候,把我一个人关在小院子里,从来没有听到我哭叫过,甚至还玩得很开心,现在想来,我哪里是好养,这不哭不闹,那是因为有一只上古神兽整天陪着我呢。
头痛欲裂了。
我重重的摁着太阳穴,为什么会这样,等我有了自己的思绪,开始六七岁的时候,一直到长大,貘都没有再出现过,还是,就算他出现,我也没有记忆了?
……
天终于亮了。
怎么想也想不通的思绪,在接二连三的尖叫声中被打断。
姑娘们起床了,尖叫声,咒骂声,纷纷不绝以耳。
这大帝宫的诡异之处就在于,只要天一亮,太阳也会随之突然就升了起来,粘稠的阳光从窗子里照进来,我一夜没睡好,头重脚轻的难道。
阿宝和老太太到是精神,在听到尖叫声之后,第一反应就是一咕噜爬了起来穿衣服:“走咯,看热闹去了。”
我被她们从床上拖了起来,随便披了件衣服出去,只见各房门口都是花容失色的姑娘们,还有被主子打了之后,抽泣着的小丫头。
管事儿的姑子匆匆跑来:“怎么了怎么了?”
“姑子,我们的衣服被老鼠咬坏了,你瞧瞧这破洞。”
“就是,这水粉色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
“老鼠?”姑子一脸震惊:“哎哟姑娘们别吓我,我在这偏殿里伺候过多少期姑娘,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还会有老鼠的。”
“是真的,姑子不信的话,你看看这些衣服是怎么回事?”
姑娘们将手里破碎的衣服递到姑子面前,一个个急得只跺脚。
那几位姑子看了也是面面相觑,见鬼了,这个地方会有老鼠?
我们远远的看着,身边的老太太突然扑哧一声笑了:“瞧她们个不识货的小蹄子,一眼就认定是老鼠,看来婆子我做得妥当。”
林阿宝白了她一眼:“闭嘴。”
老太太急急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我们这才走向那群乱成一团的人,林阿宝有意上前一步:“姑子,这几位姑娘没有说谎话,我昨儿个就在院子的草从里看到了一只老鼠,这老鼠一定是闻到了姑娘们的衣裙香,所以才把他们给咬破了。啧啧,想想真可怕,要是闻到姑娘们的脸蛋儿香,那还不得咬脸。”
“啊!”众姑娘脸色大变,吓得用手挡着自己的脸,好像,老鼠就在眼前似的。
“是啊,姑子,我昨天晚上去茅厕的时候,也看到有样东西钻进了草丛里,不过不知道那是不是老鼠。”我添了把火。
其他姑娘便说:“那一定是了,一定就是老鼠。”
“照我说,老鼠最喜欢躲在草从里,要想老鼠绝,咱们得把这些草给拨了。”林阿宝看向姑子:“姑子,你们觉得呢?”
几个姑子有些为难:“这些草在这里多少年了,可是从来都没有拨过,也许我们应该请示一下大帝。”
“不是吧,拨几根花园里的草还要请示大帝,姑子,你就不怕大帝怪你们管事不力,这么点小事也要去烦他,那岂不是显得你们没用?”
“对啊,总之今天之内,这些草都得拨了,否则晚上睡着不安心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正在吵吵着,一阵例队的脚步声走近,我们回头一看是小白,大家齐齐弯腰行了个礼:“上将军。”
“怎么回事?”小白威严的目光扫向众人。
一个姑子便垂着眼,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给讲了一遍。
其实关于草坪之事,小白和我一样,他是知根知底的,我们虽然没有说话,远远地站着,但他看向我这边一眼,大体也知道,这除草坪的事,应该是我的注意。
如果赵忧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那我就偏不让他得呈。
良久,小白摆摆手:“不必慌乱,你们且带姑娘们下去休息,这些草坪我会让卫士们统统铲除。”
“是。”姑子们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有了个承担的主,她们不怕负后果了,急急催着我们回房,一边吩咐小丫头们上早膳。
进屋后,林阿宝不让老太太关门,她就坐在圆桌子前,面对着院子,一边愣愣地往嘴里塞米粥,一边看着站在院子里监督除草护卫的小白,突然问了我一眼:“明月姐姐,这么说,小白他是知道草坪有鬼的?”
“也许吧,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他也在场。”
“可是他为什么不早点把这些草坪给铲除呢?”
我笑:“总得找个由头吧,否则他就算是上将军,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来除这些草,今天,我们算是和这位上将军互惠互利了。”
第665章 665:屋里怪人
院子里的草坪除得很干净,小白身为上将军要亲临监工,他的意思也不言而喻。
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赵忧会这么信任小白呢?
等晚上老太太去厨房给我们端膳食回来,她称着阿宝不注意,悄悄塞给我一样东西,说是一个凶巴巴的女人给她的。
那东西像一圈透明胶带纸,很软,也很薄,等阿宝不在的时候我打开来看,竟然是一把上乘的寒铁软剑,只是没想到居然可以柔软到这种地步,果真也算是剑中极品。
为了得到这武器,不知道黑姑会怎么想我。
我用不告诉大师兄真相来跟她提出条件也是情非得已,其实,如果她真的不想帮我找武器,我也不会告诉大师兄的,黑姑无所谓,但我绝对不会伤害到大师兄。
原本已经寂静下来的夜,突然又热闹了起来,无数个姑子们亲自打着灯笼,走到那位被林阿宝吸食了黑玫瑰的姑娘门前,不一会儿,新衣裙,珠玉手饰全都送到了。
老太太陪着我走到长廊上,看着那房里热火朝天,我问:“怎么白天也没听说大帝要招人,都这时辰了,又突然改变注意了呢?”
老太太说:“人家是大帝嘛,自然随兴而起。”
看样子,又是一个去送死的。我暗想着回头,看到老太太两眼冒光,那小如黑豆的眼睛,竟似个小姑娘一般的满是羡慕之情。
不久这后,那位姑娘就被撵轿接走。
正如我们所料一样,隔天一大早,我们又在院子里排队等着迎接她,可是等到的,依然是一朵黑色而诡异的玫瑰花。
“赵忧这王八蛋真变态。”回了房,林阿宝开始发脾气,她将用来挡太阳的宣纸撕成了碎片扔到地上,老太太急急去捡着。
正在这时候,突然有个姑子找上门来,寒暄了几句,吞吞吐吐了一阵,这才直入话题。
“二位姑娘,前些日子你们给了我们不少的银子钱,我们也想要举你们入宫,可是那边的姑子贪心很大,就算是入了宫的,也不见得落下什么好,唉,小的这边真是左右为难。”
看她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在这里绕弯子,我索性打断她:“姑子有话不防直说。”
姑子很尴尬的笑笑:“是这样的,其实我们偏殿里有一项规矩,是可以在允许的情况下,找道士进宫来帮忙祈福的,你们也看到了,一连送进去两位美人大帝都不满意,所以我们想请尽缘道长来帮姑娘们祈福,这个,我是问过正殿那边的姑子,经得她们同意了的。”
“尽缘道长?”我暗想着,这是不是大师兄的名号。
姑子点点头:“是啊,他是临安街的高人,我们明儿一早就去请他,不过嘛……”有些为难地停顿了一下:“要请他进宫得上下疏通,我们姑子没有那么多银两,既然都是为了姑娘们好,那这银子钱,还请各位姑娘们量力出一些。”
原来绕了半天是要钱来了,这一次,难得林阿宝没有反对,大概她也想到那尽缘会不会是大师兄。
我回头看向老太太:“既然这样,婆子,你去给姑子拿些银两。”
至于拿多少,老太太她心里比我们更有数,她哎的应了一声,转身拿了一坨银子钱给姑子。
那姑子才高高兴兴谢过我们,又到别房要钱去了。
“但愿别费了这些钱,进来的人一定得是大师兄。”林阿宝这才嘀咕一句。
我却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是大师兄又能怎么样,只但愿他还是以前的大师兄才好。目光飘到桌子花瓶里的黑玫瑰上,这两天晚上,林阿宝没有再出门去了,不知道是她察觉到有人晚上暗中跟过她,还是因为那房的姑娘请大师兄来驱鬼的事,所以才会让她有所收敛。
……
隔天。
整个殿里一片沸腾,姑子说为了表示诚心,每位姑娘都得在开坛以前淋浴净身,不可涂脂抹粉,只可素衣素身,然后在平时教我们宫中礼仪的偏房大屋里聚集。
阿宝先洗好去了,我不习惯有人伺候,让老太太也先走一步。
坐进冒着氤氲热汽的浴桶里,瓷白的肌肤很快泛起一层粉红,胸口上的蛊毒更大了,也许过不了几天,我就会腐烂和发臭,而背上那块畸形的骨头,他也有种更大了些的感觉。
咯吱……
一声悠长的开门声响了起来。
“婆子,不是叫你先走了吗?”不想让她看到我身上的蛊毒,急忙往水里缩了缩身子。
然后身后却是一片寂静,没有人应我,到是一声轻轻的,悉悉率率的脚步声,似乎带着迟疑和困惑在一步步前进,我急忙转头回去看,只见那绣花丝绸屏风后面什么都没有。
如果是人的话,不管怎么着,他的身影一定会影出一个摸糊的人影来。
可分明,我听到了脚步声。
急忙抓来桶边的纱裙裹住身子站起来:“谁在那里?”
没有回应,蓦地一下,一阵阴风无根而起,迎面向我扑了过来,似乎有一双透明的手,同时摁到了我裸露在外的肩上,我一个踉跄往后跌回去,哗啦一下,桶里的水四处飞溅,那双手依然在我的肩上。
呼哧,呼哧,耳边蓦地响起急促的呼吸声,同时胸口上的纱裙有种被往外拉扯的感觉,因为跌倒让我的眼睛和嘴里喷进了不少的水,呼吸在短促的一秒里被憋得停顿。
我用一只手紧紧拽着纱裙,另一只手运了凭生修力一掌拍出去。
不管对方是魔是鬼,这一掌必定能伤到他,可是我的手,却像是拍进了一团透明的棉花里,他竟然软绵绵的一阵回力,反而把我的手弹得往后一缩。
而我胸口上的纱裙,也同时被撕得开了一道口子。
下意识里我只能急急弯腰,一把捞住破了的裙子,另一只手紧捂着破口,也正是这一弯腰,到让那只透明的手像流水似的,一下子滑到了我的背上。
手停顿在我那块畸形的骨头上,五指轻轻一捏,摸了摸……
倏地一下,我正想拍出第二掌来时,对方竟然一下子自各消失不见了,而且还走得很急的样子,哗啦一下子,桶里的水被他带出去大片,洒得一地都是。
王八蛋。我恼怒地从木桶里出来,胡乱将衣服套在身上,拿了软剑顺着那串地上的水渍印追出去。
水渍印在走廊侧边一片矮银树前消失,周围完全是已经除了草的光土地,除了这里,他也没有什么好藏身的地方,我将软剑柄拿在手里,轻轻一抖,它如凌凛长鞭展开。
正亦一剑横扫,一只大手却突然地捏住了我的手腕。
第666章 666:佛相
“你在做什么?”回头看到小白剑眉倒立,眼里有一丝怒气。
“放手。”我冷眼看向他:“方才我房里有一个轻薄狂徒,我今日一定要他给个交待。”
小白没有放开我的手,而是更加用力地钳制着我:“杜明月,你当这里还是余音山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衣冠不整,手里还拿着武器,宫里有归定,你们谁都不许带任何武器入宫,快说,是谁给你的武器?”
我吼:“你放手。”
我赤着脚站在走廊上,才发现脚心是疼的,头发湿答答的正在往下掉着水滴,相处了这么久,无论我有多狼狈,小白何时嘲讽过我,哦,不是脚心痛,是心痛。
“告诉我,武器是从哪里来的?”小白执着看着我:“我不希望偏殿这边再出任何事,你明白吗?放开你也行,你不说是谁给你的武器也行,但是,你得把这剑给我。”
我凉凉地笑了:“上将军,好威武啊!”
说话间手腕稍一用力,手里的寒铁软剑迸着冷光反转,软剑使用全凭一把力,力道适中,可以让它如风摆柳那么轻盈,此时剑尖划出一个冰冷弧度,它曲折回来,向我的脖子上扫了过来。
我纹丝不动,目光只是看着小白,要收我的剑,不如让我死在它剑下。
电光火石间,小白急急放手,再反掌挡了剑身一下,剑尖回转调头,险险擦着我耳边的发稍而过。
我要堵,小白他输不起,他的良心是根深蒂固的,就算赵忧多重用他,可我不就信,他连最初小白的那点本性都没有。
“你疯了。”小白怒恨地扶着我的双肩,可我的衣服湿答答的,胸口上还破了一道,露出一片雪白来,他又急急地扭开头放手:“杜明月,我不管你从哪里来的这把剑,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会再心软。”
“好,真有那一日,上将军别手软,你大可一剑杀了我。”
小白没说话,没看我一眼,他只是微微侧脸:“还是那句话,我是不会让你杀赵忧的。”
我冷笑着看他走远,回头看那花从里,什么也看不到,当然,如果他是透明的,那我怎么可能看到他,可恨的是小白根本就不信我所说的话。
正想要试着用剑削一下看看,那边老太太急匆匆跑来了,我只好把剑收了起来。
“娘子,你在做甚,偏房里人都到齐,就差你了,再不去,姑子要发火的。”走近后,一声惊呼:“哦呀,这是怎地啦,全身湿答答,衣服也破了,娘子,你这是……”
“别说了,快回房给我找身衣服换上。”我拉着她,急急往房里回去。
……
我们到达偏房后,大家都已准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