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手不专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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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说出摆渡师那三个字的时候,我就知道她的意思是要我自己想办*逃走,她知道只要我能松绑,对付一个小罗喽完全没问题的。
至于她那边,估计她是想把他们都干掉吧。但问题是,她有那本事么?即使她是那什么乱七八糟的“师”。
但她做不做的到这点没让我犹豫自己逃跑这件事,我开始观察这间房间的环境,这里像是一个很旧的小区,因为窗外的树看上去已经很老很高了。而且还是四五楼高的样子,看来松绑后跳窗走是不可能的了。
目前只有用刀子割掉绳子后,偷袭看守我的那家伙,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出去了。
想到这,我不由地望了下看我的那家伙,万幸,一个小家伙。丧邦总是不吸取教训,或者他太小看我了,又或者,其实和我在这房间里的这个人……非常危险。
后来的事实证明,他确实是一个小家伙,也许他有见识过那天丧邦被我压在身下的情形。知道我的手段,而且他的目光始终不敢和我正面接触,只是当我透明似的装自顾自在那喝啤酒,但他那份不安,我还是让我感觉出来了。他就如同和一只被麻醉了的狮子关在一个笼子里,正焦急地等着工作人员开笼子门呢。
因为人心里一紧张,又憋着的话,就会频繁上厕所,这正好给了我机会。就在他第三次进厕所的时候,我已经把刀从脖子上蹭出来了。
当他第五次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手还在弄着裤档的拉链。我已经在客厅等候他了,我俩对望一笑,他尴尬,我得意。
但我没让他继续尴尬下去,这小孩应该记得今天的教训,我拿啤酒把他砸晕了,绑严实,让他回归厕所去了。
我亲了亲手里的“摆渡师”,这东西本来应该是她的,我这边算是完成任务了,小雅她呢?据我所知她身上应该没有什么可以致命他人的东西。
我焦急地跑出小区,发现我根本没有小雅去向的任何线索,只向路边的小报摊打听到了他们的大概方向。而且小雅这人很鬼精,应该不会带他们去银行的。
正当我没主意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尖锐的警鸣声,后面跟着一辆救护车,那车顶上的灯,在我眼睛里闪烁着。不但刺眼,而且刺心。
我心里紧张起来,隐隐感觉到,他们是冲着小雅那边去的。这种感觉非常强烈,而且非常不安。我的口开始有点干了,呼吸困难起来。
我忙打了部车,叫他跟上去。
“环城高速那边出车祸了,一小轿车跨道撞上一部泥头车了。”知道我要跟过去看,出租车司机对我说道,还奇怪地望了下我。
“有死人么?”我赶紧问。
“这倒不知道。”
“希望不严重。”我祈祷似地说。
“难说……”
其实我是希望能死几个人的,只要不是小雅就好。而且,说不定也不是他们呢;但直觉的强烈让我不由地担心起来。
“是难说……”我喃喃地自言自语道,但脑海已经空白了。
二十分钟后,我到了事故现场,那已经围了警戒线,围了一大群的观看的人和电视台的记者。警车的灯,救护车的灯,相机的闪光,让我眼睛模糊起来,我发现我竟然无端端地流出眼泪来。
当时真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我什么都还没看见啊。
只是远远地我看到那辆高大的泥头车,几乎毫发为损地歇在那。而一辆银白色的广本的一侧,基本被压成一张薄皮。
心已经快从胸口上跳出来了,我不断掰开前面的人群,直到我望到那几具上身盖着报纸的尸体,但我已经不需要再进一步去确认了,因为我已经看见那双没盖住的那双脚穿着那对酒红色匡威板鞋,我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但那双脚现在已经再也不会动了。
我不知道小雅死的是否体面,脸有无严重变形,染血的报纸被一砖头压着,盖住了她的遗容。这就是她在这世上留给我的最后的影像。
我拼命抹干那停止不了的泪水和鼻涕,并转身开始离开,因为我不想趴在她的身边,哭得跟条狗似的。头脑眩晕起来,双脚麻木地移动着,这场博弈,小雅是把自己输掉了。
长长的高速路,云好象压的特别的低,我迎着风走着,天真想现在只有它能吹干我的眼泪了。但风仅仅是让我的双眼能见度保持清晰,清晰到刚好又看见一部出租车窗内的一张面孔。
我心又燃烧起来,丧邦竟然只是脑袋受了点伤,四个人之中他居然没被压成肉泥,疑惑和狂怒交织在了一起。呼吸的急促让我的眼泪涌地更多,我握了握手中的刀子,握的紧紧地,血从手心里流了出来,黏乎黏乎的。抑制着我冲过去扎死他的冲动。
又或者,我是悲哀大过于愤怒,看到那张活生生面孔差点让我摊坐在这高速路上,让我无力气再去面对。
我竟然看着他那俩出租车远驶而去,但我当时就默默地发誓,这张面孔我要让它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只是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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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沉默的丧礼
也许你们会说我卑鄙,非要等人已经死掉了,才肯承认某些事情。比如我是小雅丈夫这事。但我要强调的是我是怀着非常真挚的心来看待她与我之间的这份感情的。
连烈士都可以追认,更何况妻子,在领取小雅尸首的时候,我就正式宣布我们是合*夫妻了。
丧礼举行的不太隆重,因为大家都是没什么亲戚的人,只有她生前森蓝的同事,还有小广的几个同学,但我还是按了习俗守了小雅三天的灵才让她火化安息。
出殡那天,风和日丽,天空万里无云,比解放区的天空还蓝。我坐在欣姐姐的车上,手里捏玩着小雅送我的那把小刀子。
“你可要好好帮我保管哦,我不在你身边,就靠它来保护你了。”
我想起那天她送我这个礼物时候说的这番话,我莞尔,还真让她说中了呢。本来想把它拿去陪葬的,但想想还是留着吧,这可是好东西呢。决定把它和小雅一起好好珍惜,随身带在身边。
我无力再去想象那天小雅在车上是如何挣扎地踢翻那些人,让车子失控到越线往泥头车上撞的,因为她那种几乎是自杀的行为让我不由想到,也许小雅原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心态来引开丧邦来创造机会让我逃跑的。她一开始就打算着输掉自己的性命来尽可能地保全我。
不能继续让这种想*占据脑海,它只会让我感到不安,我更愿意去想这只是她杀人工作中出现的一次意外,这个意外让她丢掉了性命。今天我就要把她的这场意外给掩埋了,现在的我只是在为过世的妻子送行,仅此而已。
墓地是城郊20公里外的一座山林陵园。环境非常的好,高大阴暗大杉木,爬满墙垣的蔓藤,只有几缕阳光从树叶中的缝隙渗进来,偶尔发出的几声不知名的鸟的鸣叫。
这种幽暗的氛围还真是个给人长眠的好地方。至少我很喜欢,也很满意,想想我要是死了,是不是也考虑埋这里。
下葬过程很简单,是请了师傅看过时辰的,只要在到点的时刻把骨灰放下坑去就可以了,这道程序是由我和小广来完成的。小广在他目前有生的日子里已经送走了他身边所有的亲人,这次是他最后一个了。
想起我那天告诉他他姐姐死于一场车祸的时候,这孩子反应很奇怪,什么都没说,照常吃饭,上学,看书和打机子。和我开着不着边的玩笑,我知道他一直在强忍受着,小孩还没什么演技,不太会掩饰自己的感情。看他经常望门口的神情我就知道,他还是相信着某天的某刻他熟悉的姐姐的身影会突然出现在家门口。
直到几天后我带他一起去领尸体时。他崩溃地哭倒在地上,怎么也起不来。积攒了几天的悲痛终于在冰冷冷的尸首面前彻底爆发。我只能任由着他发泄压抑已久的悲伤。
现在,小广很平静而庄重地抚摩了骨灰盒子,经过太多的生死别离后,看样子他也学着去面对一些事实了,他小心地用黑色的布包好了盒子递给我。
我当时拿过来的时候,竟不由自主地把鼻子凑过去闻了下,果然只有檀木盒子的香味,什么都没有。
消逝的乳香,我叹了口气,知道我已永远失去了那味道。
还有一个人,就是林妈,作为她一手带大培养的手下,小雅在她心目中一直是个乖巧的孩子。丧礼的事宜是她一手在操办的,此时她的脸上除了写满无奈外还有无尽的悲伤。只是没看到眼泪,作为统领杀手的头目,不流泪是必须的。
安葬完小雅,林妈让我和她坐她的车回去,由林菲开车,我知道她是有话要对我讲。小广他们则是让欣姐姐送回我家,我担心后续丧邦那伙还会找麻烦,所以让他过来和我一起住。
车子走了好一段,但林妈也没说什么。直到进入市区了,她才睡醒似地说:“是我们来动手还是你去?”
我早知道她有会去杀丧邦想*,但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我低着头,想起那天小雅的死状,恨意已经上来了。一字一顿地回答她:
“我妻子的事,我会处理。”
林妈听了,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林菲则回头望了我一眼,样子有些惊讶和不相信。
我回看了眼林菲,低下头,感觉有点在自言自语,喃喃地重复着:“我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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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 最后的安排
你们要知道,当时一句“我会处理”这样的话,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意味着我要颠覆我所有的生活。
但仅仅是我的生活,我不想连累到任何人,特别是小广。我不想让他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那天我和他一起清理着小雅的东西,我端详着那台老式收音机,问:“这玩意能不能送我啊?”
“这个……”小广过来看了下,然后说:“这个好象是我爸爸当年送给我爷爷的生日礼物。”
“哦。”我摆弄着它说:“这东西质量还真是好。”
“你拿回去吧,放这也没什么用的。”小广倒不在乎这东西,他很大方,现在我好象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就这样,从小雅家出来,小广提了一大堆东西,我只抱着一台收音机,我俩打了辆车子回我那住处。
晚上,我对他说要不你去当兵吧,别在这呆了,将来去考军校。哥我部队认识人,容易进。
小广听了什么也没说,饭后,他很认真地问我是不是嫌弃他。我没应他,只说这是为他好。
第二天,他又对我说:“哥,我姐的事我略知,只是平时装不知道而已。因为我知道她不喜欢我问,上次那件事我就没说什么。”
“知道不就好咯。”我现在倒觉得无所谓了,只是特对不起小广,如果上次我不那么大意,不那么怀疑森蓝,也许结果会好一点,至少会提防或者躲开点。
“恩,哥。”小广若有所思地说,“我听你的,我去当兵好了。”
我笑笑,他去当兵无疑是孩子开心,家长放心的最好选择。我目前最想做的就是要把他送走,留在我身边只会让我觉得麻烦。
你们都晓得,我要处理的东西比较危险,搞不好会把我的小命送掉的。
“想好啦?”我抬起眼睛问他。
“是的,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小广说的很认真,看样子,他是懂事了,但究竟他是否明白我的真实想*,我就不知道了,但他非走不可,越早越快越好。
所以就在他答应之后,我就开始为他做下一步的安排,首先是体检,他有近视,但我给了我战友一笔钱,叫他去打点,花了点时间。然后将小雅银行里面的钱转到他的名下,并告诉他如果退伍后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可以用这钱做生意。并嘱咐了他很多关于如何合理进行闲置资金投资的窍门。但不知道他能理解多少,反正我尽量教他些日后有用的东西。
但在这段日子里我还是更多的让这孩子出去疯,他同学不少,女朋友也多。上回那个已经换了,换了个狂野派作风的MM,好象经常带回他以前和他姐的住处。
这些我都没在意了,到了部队,他会学规矩的。只是他经常回那边让我多少有些担心。但我不想干涉的太深,应该让他尽快从失去姐姐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想起那只有小雅的房间没动过,倒让我是担心那小子把那弄脏了,所以我打算提前把他送走。对此他颇有异议,敢情是还没玩够呢。但我注意已定,因为我的恨意一天比一天强烈,丧邦多活着一天都是对小雅的侮辱。
新兵都是在当地武装部集合后送往分配好的地方的,我又出了不少钱打点,托关系让他能留在经济和环境好点的地区,反正不会是被发配边疆的那种。
看着载小广的车离开,我有种已抛开一切的感觉,但临别是小广对我说的话有让我担忧起来。
那天上车时,他突然回过头表情担忧地对我说:
“哥,你可别乱来……”
我没回应他,只是把包往他怀里一塞,意思是让他快给我走开。
“你可以等我回来在做这件事的。”见我没理他,他又说。“我都清楚的很,哥。”
原来这小子什么都知道,只是他自己也没什么注意,他只是个乖学生,并深知会成为我的包袱,所以才决定暂时离开去当兵的。在这方面,他表现的很理智,他是想在他成熟点的时候在回来帮姐姐报仇。只是对他而言,现在还不是时候。
原来他的恨意并不比我少,但隐藏地很好,把我都给骗了,也把小雅给骗了,我们一直都当他是单纯的高中生,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却已经隐约感觉到他继承了小雅某种特质。让我有所不安,因为今天他的眼神已经变了,那是被仇恨占据后才有的眼神。
今天他就要进部队了,不再隐藏自己内心的想*,算是对我摊牌了,我突然发现他具有一个成为森蓝杀手的潜质。
我抱了下他,说:“我自有分寸。”
“哥,保重。”他说完跨上了大吧车。
我只是挥挥手,有什么事我自己会承担,心里在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