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灵主宰-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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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是一样。
也像刚才田元的想法那样，现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毒人就是主宰着一切走向的掌控者。而他的手中，多上一条人命或者少上一条人命，其实也是无妨，所以作为对梁榆欣赏的奖励，决定给对方一条生路。
一条顺便让黄衣少女陷入昔日绝望中的，另类之路。在她的命运又一次被外力主宰之时，曾经毁去自己仅剩幸福之人给予旁人诱惑，继而作出背叛。
这一次，恐怕不管心志多么坚强之人，也要永久沉沦了吧……。
当毒人田元心中思量着日后是将这名所谓的“旧人”作为炉鼎之用好，还是当作婢女驱使的时候，黄衣少女美眸中的复杂渐浓。
此时梁榆虽说还处于沉吟之间，但他的结果会是什么，不论是黄衣少女或者毒人田元，都已然清楚。
本是必死之事，但在千钧一发之际却有了一线生机，若是没能好好把握住，那么这个人很可能只是一个笨蛋而已。
以梁榆现身到目前为止，他表现出来的东西，都说明了这名一身白色衣袍的少年绝非寻常的修灵者。所以在聪明人的眼中，对于这种结局明显的选择，心中必定是已经有数。
至于梁榆现在还是为何沉吟不决，毒人田元不知道，但是结果是他想要的，这样就足够了，不必理会太多东西。
倘若黄衣少女只有对梁榆午后的记忆，那么她或许也是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犹豫。只是她知道的情况，不止是今日午后，就连清晨之事，也在梁榆为更快地追赶带走秦敖的两名修灵者时变得明朗起来。
因为二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若是处理不当，无法说服自己的内心，梁榆日后的修为怕是也是有所牵连，所以他才会犹豫不决。
这……是黄衣少女对梁榆表现得迟疑的想法。
“既然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为什么偏偏要让我知道，将我从深渊中拉起的与让我又一次堕入当中的，是同一个人……。”一道声音在黄衣少女心中升腾而起之时，她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苦涩。
假若可以的话，黄衣少女宁愿梁榆没有前来追她，就让自己直接被田元掳掠带走，也比当下这般心中不知为何出现撕心裂肺之感要好上百倍。
“或许，这一次就要沉沦其中了吧……。”黄衣少女心中如是想道。
在在场之人这般思绪纷乱了一阵以后，梁榆忽然抬起头来，望向毒人田元那微笑的面孔。但下一息，他的视线旋即一移，对上了黄衣少女仿佛失去色彩的双瞳，咧嘴笑道：“我已经有决定了。”
言语传出，黄衣少女的面容蓦然一惨，点了点头，道：“嗯。”
声音，很低，即使在这条空旷的通道之中，也算不上响亮，仅是梁榆与田元能够听清，就连传递，也到不了太远的地方。
“想知道我的答案是什么吗？”梁榆见状，继续说道。
此言一出，站在对面的田元忽然笑了起来。他给梁榆的这条生路，确实是可行，但若是二人的关系真的到了一种颇为不错的地步，这般背叛倒有可能成为自身的心魔障碍。即使是可以生存下去，修为也不可能有多大的提升。
如此结果，对梁榆来说也只是增加一些活命的时间罢了。一个没有上升空间的修灵者，若不是寿元断绝，归墟而去，就是日后因为实力不足而被成为他人的手下亡魂。若然结局为前者，已经是极为不错的了，但可能性更大的，还是后者。
不过对于心智不弱的人来说，其实也是各自有着一些克服心魔障碍的办法。其实说是克服，不如说是寻得一个让内心安然的理由。
一般来说，修灵者所采用的方法不外乎是那几种。
方法之一，为战！
以战为证，一战断恩仇！
方法之二，为斩！
以斩为道，斩掉往昔万万千千！
方法之散，为忘！
以忘为由，忘记与心魔障碍的种种相关，犹如抹去存在，生命中从未出现过一般！
现在梁榆所采用的，正是方法之二，以一种极端残忍的方式，揭开黄衣少女极力隐藏的伤疤！使得达到自身之心保持在圆满境界，不对日后的修炼出现阻碍作用。
想到这里，田元的嘴角笑意越发浓厚。
关于心魔之说，黄衣少女也是听过一些，所以她也明白，梁榆没有选择立即离开，而是进行这般对话，是为了自身心之圆满。
这样的做法，太过残忍，黄衣少女不愿面对，因而想出言拒绝，但话语达到嘴边，她却又咽了回去。
“反正我的一生，注定是永久沉沦，那么在堕入深渊以前，就再帮上你一把吧。”黄衣少女在心中轻声对自己说。
下一霎那，因为心死而没有往日色彩的面容在黄衣少女的极力挤压下，出现了一丝笑意，随即点了点头。
梁榆听后，先是微微一怔，显然没有想到这名少女竟是这样的一个回答，而后向前迈出一步，脸上恢复到先前的笑意，道：“真的要听？”
黄衣少女疲惫地闭上双眸，然后再次缓缓地睁开，对上那张在她看来很是残忍的脸孔，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又一次点了点头。
见此，梁榆的心神也是微微一动，而后语调却是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道：“如果我说我的答案，与你心中希望的一样，你信么？”
“嗯？”这道言语一出，不止是黄衣少女当即一愣，就是不远处的田元也立刻皱眉，一下子没有想明白梁榆心中打的算盘究竟为何般。
若是说通过斩掉与黄衣少女过往的种种，让她永久沉沦，如刚才那般做法，已经是很足够，但……梁榆现在的这道话语，却是与这种做法相悖。
“他难道……”对这句话进行思量之余，田元双目渐渐眯起，一股与方才有所不同的感觉也随之生出。
“若是我说选择不走，反而选择留下来，站在你的前面，你相信么？”话语间，梁榆将目光从黄衣少女身上移开，向着前方迈去。
最终，少年的身形越过了黄衣少女的位置，如他所说的一般，到达了她的身前。
这一刻，黄衣少女就要失去色彩的瞳孔，霎那之间变得朦胧起来。
“你在找死，你知道么？”对此，毒人田元倒是轻笑一声，而后道出一句夹杂着丝丝狠厉的话语。
“真的是这样么？”声音落下之时，梁榆的脚掌也在微笑间踏了下去。
就在他的脚掌要与地面接触的前一
275。第275章 我叫秦颜，容颜的颜
随着自梁榆足下喷涌而出的天罡之气在这处山谷当中扩散开来，这一丝丝玄妙的气息犹如一只在蜘蛛网上行走的蜘蛛一般，在以天罡之气为基础形成的封印帮助下，迅速与同样处于山谷内部的天罡学院之人产生了感应。
“咦？”
这一刻，感受到通过封印传递而来的气息，人们均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怔，而后一道道泛着疑惑的声音纷纷在这座如同迷宫一样的山谷之内响起。但更甚者，是直接爆发出体内灵力，使得自身化作一道虹光朝着梁榆等人所在之处快速掠去。
望着站在对面的白衣少年一脸淡然，以及感应到正有数股玄境波动在以一种如雷如电的速度接近自己，田元的脸色不禁越发阴沉。没想到即使在天元域的黑暗世界中也是被诸多恶徒所忌惮的他，今天竟然被这么一个名不经转的小子摆了一道。
实际上，对于是否要遵从毒人所给出的选择，梁榆心中一早就已经有了决定。就如黄衣少女猜测的那般，以二人今日的旖旎之事来说，若是在这种时候作出背叛之事……或许那些活上百年的老怪会毫不在意，但以梁榆现在的心性而言，还是不足以做到断尽牵连。
不论是以战为证，还是以斩为道，抑或是以忘为由也好，梁榆都不可能做到毫无牵挂。故而，答案已经很明显。
至于为何在知道答案的情况下，梁榆没有立即说出自己的决定，则是为了思量一个对策。
一个可以在这种必死之局中，拼出一线生机的对策。
在梁榆望着地面凝神思量的时候，目光忽然似是穿透了下方的层层土石，为之一闪。就这样，一道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能否成功的计谋自然而然地在心中升腾而起。
随后，在旁人看来像是还在思虑的梁榆已然驱动心神，将体内灵力按照天罡功的轨迹悄然运转起来。而后将一丝丝刻意凝聚在体内的天罡之气通过牵连，集中在足下，蓄势待发。
这样不寻常的举动，落在已是玄境之修的毒人眼中，自然是无所遁形的，但由于天罡功本身就是有些玄妙的功法以及想到梁榆即便是反抗，也不可能逃出他的掌控，于是就没有多加理会。
只是，恰恰是因为田元对他掌控当下状况之事过于自信，所以才给了梁榆一个反击的机会。让这名白衣少年，做出了除却与原先的走或留以外的，第三个选择。
当梁榆将暗中凝集于足部之下的天罡之气尽数爆发而出之时，即便强如毒人田元，也不可能瞬息之间阻止得了这股颇为玄妙的气息在以相同材质构造的封印中快速弥漫。
虽然田元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明白了梁榆的动作为的是哪般，但终究是迟了那么一步。
于是，在对视凝望间，毒人的脸色已是阴沉如水。
在二人这般对视之余，时间点滴流逝，那些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的学院强者，也是越发靠近梁榆等人所在的位置。
不过怪异的是，在这个过程中，田元仅是以一种不善的目光望着那名似是站在同等位置与他对望之人，并没有出手击杀或者是另外的举动。
直到又过了数息，田元忽然将脸上的阴沉之色尽数收敛回去，换上一抹如同先前一样的微笑，道：“可以这般算计我的人，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虽说你尽管是通知了天罡学院的强者前来，但我要击杀你，还是不难。不过作为让我感到高兴的奖励，我就放你们一马。只是下一次，无论如何，你的性命以及他们姐弟二人，我都要收下。”
说完，还没有等梁榆与黄衣少女反应过来，田元的身躯已经变得虚幻而起，然后化作一缕缕深绿色的雾气，朝着远处飘荡而去。
下一刻，田元所化的深绿色雾气刚刚消失在梁榆二人的眼前，数道破风之音旋即在他们的后方响起。
感受到从后边掠来之人身上透出的雄浑气息，梁榆也不禁松了一口气，这一次的赌博，还真的拼到了一线生机。随后，微微侧身，望向似乎还没有从当下境况反应过来的黄衣少女，道：“你没事吧？”
“嗯……。”闻声，黄衣少女慌忙抬手拭去依然滞留在美眸之上的朦胧，而后低声应了一句，便静静地抱住怀中的秦敖，不再出声。
见此，梁榆也没有多问，而是将视线投向远处，在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之余，思虑着究竟应该如何对将要到来的学院之人解释他为何会站在这里。
与此同时，山谷内部的极深之处。
一缕缕本是飘荡无形的深绿色雾气飞快得凝聚在一起，从而化作一道书生模样的人影。
当身躯从虚幻变为实质之时，田元抬眼望向身前石门，然后毫不犹豫地抬手推门而入，随后一个充斥着神秘之感的阵法立刻映入瞳孔之中。
如这样的传送阵法，这处山谷之内数量不少，可能与构建的方式大不相同有所关联，这里的阵法有着寻常传送阵所没有的功能，例如穿透封印或者禁制一类的存在。
不过，这种拥有特殊效果的传送阵对于使用者的自身修为有着一定限制，起码需要达到灵元之上方可使用。只是这个要求，无论是田元还是手下的灵元之修，都没有对其余的灵丹属下有所提及，致使无法利用阵法离开山谷的灵丹之修在里边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四处逃窜，最终大多数都是落得被天罡学院之人斩杀的下场。
想到这里，田元不由得转过身子，将目光扫向四周。
说起来，这座山谷也是奇特，不知是哪位强者在何年所建，竟然设计得如此不错。若是作为一处宗门的根据地，倒也是可以不错的选择。
可惜，这里除了诸多空置的石室，还有这些明显是用于传送的阵法外，便再无他物，连一件灵器也没有，更别说了功法灵技等物了，显然与田元的想法有些区别。而且这个地方是与他合作的一名涅磐老怪所告知，并非毒人亲自发现。
任由天罡学院之人如何强横，又怎么料到这一次的围剿之事是在数位恶名昭彰的商议下，以毒人田元为明面上的诱饵，将所有注意力都吸引到他的身上，然后暗中转移掳掠到手的高级炼药师，这处山谷仅是一个幌子而已。
若是被天罡学院知晓真相，恐怕也气得不轻吧。田元如是想道。
思索完毕，田元也没继续逗留在这里的意思，而是直接迈步踏入阵法当中，在亮光一闪以后，便消失在原地，从山谷当中离开。
“唰！”
当田元眼前景象化作一片漆黑，而后又清晰起来之时，他的身影已在山谷百里开外的一处石洞之中。
山谷当中的传送法阵虽多，但传送过去的地点也仅有那么几个，而这里，就是毒人与他手下约定集合之处。
现在田元只需要与他的下属会合，就可以无所顾忌地离去，让天罡学院出动了如此之多的强者，最终只是斩杀了一些灵丹修为的小虾米以及解救部分作用不大的一二级炼药师，使得这处庞然大物打算扬己身之威的计划全盘落空，或许也可以让自己的名声在天元域的黑暗世界里更为响亮一些吧。
就在因为这般想法而勾起嘴角弧度的田元刚刚迈出石洞之时，一道呼喊声突如其来地钻入他的耳中。
“田元，救我……！”
声音传来，田元的目光霎那之间便被吸引过去。只见方才呼喊的，是不久前在他怀中缠绵不已的貌美女子。但是此时，对方衣不蔽体，处处春光暴露无遗，而且神色极为慌张，明显是遭受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轰！”
正当毒人的双目凝起，脑海中对这名关系亲近之人的举动缘由作出猜测时，一道雷声毫无征兆地从天上降下，随后这名正朝着田元蹒跚而来的貌美女子连一声惨叫也未能发出，就这样香消玉殒，化为一缕残魂。
“田元，你来得可真慢啊。”
随着话声的散开，一道全身被宽大黑袍所笼罩的身影旋即进入了田元的视线里边。
望着眼前之人与这片被诸多鲜血染红的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