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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三国军神-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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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陈文昭,终究是我心腹大患啊。”

袁绍的担忧,他帐下的谋士又岂会不知?就象后世所说的那样: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公孙瓒帐下,虽然没有什么顶级谋士、武将。但是他本人久经沙场,威震北方,自然不是好相与之辈。

不然的话,袁绍也不会与公孙瓒,僵持这么长时间了。

逢纪的规划虽好,但是难保在这段时间之内,不会发生其他的变故。况且陈旭,也不可能一直龟缩在并州,不思进取。

袁绍势力在膨胀的时候,陈旭亦不会裹足不前。面对强势无比的陈旭,袁绍心中多少有些担忧。

这个时候,郭图忽然大笑几声,说道:“陈文昭虽然勇武过人,却喜好逞匹夫之勇,有何惧之?”

“某有一计,不出半月,可是陈文昭横尸街头。并州陈氏基业,顷刻崩溃!”

骤然听闻郭图之语,袁绍大喜过望,急忙问道:“公则何计,速速道来!”

郭图却是说道:“凡事不密反受其害,此计只能私下告知,不可公然说出。”

袁绍闻言,这才恍然大悟。他看着议事厅中的几位谋士,戏却是有些犹豫。毕竟,这个时候让他们离开,也就是摆明了不信任他们。

好在许攸善解人意,他借口家中有事,直接向袁绍辞行。其余几人,虽然心中不快,却也纷纷离去。

一时间,整个议事厅中,就只剩下袁绍与郭图。

第两百八十三章狂妄男子

陈旭年少时期就义气深重,好游侠,但凡有人求助于他,陈旭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都会慷慨解囊。

这也是为什么,他虽然出身贫寒,当时却能在乡里,闯下诺大名声了。

接受了这具身体的全部记忆,拥有后世灵魂的陈旭,对于那些坊间的侠客,亦是心存好感。

哪怕他现在身为并州牧,但凡有这种人投奔于他,或是想要在他这里得到帮助,陈旭都不会推迟。

这个时代,大多数的游侠,都是出身豪强、贵族。

诸如汉末的那些诸侯。

董卓少好侠,尝游羌中,性粗猛有谋。

袁绍乃是公族豪侠,喜欢结交豪杰、蓄养死士。

曹操年少之时任性好侠、放荡不羁,不修品行,不研究学业。

袁术少以侠气闻,数与诸公子飞鹰走狗,后颇折节。

刘备少寡语言,对人折节下交,喜怒不形於色,好交结豪侠,年少之人争相依附。

先不说董卓、袁绍、曹操、袁术、刘备这些人,他们年少之时都有侠者风范。甚至连那些在历史上打酱油的几个诸侯,亦是如此。

陈留太守张邈,少以侠闻,振穷救急,倾家无爱,士多归之;曹操、袁绍皆与邈为友。

已经去世两年的河内太守王匡,年少之时亦轻财好施,以任侠闻名。

可以说,‘侠’的精神,早已贯穿了整个汉末历史。那些出名的诸侯以及名将,或多或少都沾了一点‘侠气’。

汉末游侠,可以算得上是墨家的一个分支。

信奉墨家思想的人称之为墨者,墨者中从事谈辩者,称‘墨辩’;从事武侠者,称‘墨侠’。

墨者必须服从巨子的领导,纪律非常严明。墨者之法:杀人者死,伤人者刑;杀盗人,非杀人。

墨侠就是通过自身的武力,采用暴力的方式,来实现墨家的主张。他们有时候为了实现自己的主张,甚至敢与一个诸侯国对抗。

但是墨家的这种思想,传承至两汉时期,就已经有些变质。

两汉时期的游侠,他们虽然也有上古执剑一族,讲义气,重然诺,轻生死,言必信,行必果的风范。

但是他们,大多都不是为了一个理想在奋斗。相反,他们靠的是结私交,用以壮大自身的实力,继而达到‘权行州域,力折公侯’的目的。

甚至有很多出身不好之人,为了能够名扬天下,继而成为一方豪强,故意加入游侠这个大家庭之中。

就如同当初的陈旭一样,他杀张其一家,固然有着自己的理由。但是经过陈静谋划以后,这次杀人,就已经有些变质。

陈静的初衷,正是想要让陈旭经历这次风波以后,名扬州郡。继而能够由一介贫民,蜕变成为一方豪强。

这个时代的游侠,不管是典韦为了义气杀人;还是像夏侯惇那样,因为别人侮辱自己的老师而杀人。

他们都是立气势,作威福,结私交,以立强于世者。

说到底,他们如此行事,与墨侠为了墨家的思想而奋斗,还是相差甚远。

墨家的墨侠,他们看到看见强大的一方,欺凌弱小的一方。哪怕弱小的那一方,与他们没有丝毫关系,他们也会挺身而出,仗剑直言。

汉代的游侠,虽然有些侠客传承了墨侠的风骨。但是历史上绝大多数出名的游侠,却是缺乏这种正义感。

游侠之本,生于武毅,不挠久要,不忘平生之言,见危授命,以救时难而济同类。以正行之者,谓之武毅;其失之甚者,至于为盗贼也。

这个时代的侠客,正处于一种过渡形态。新旧交替之间,必定杂然并存。

其中虽然不乏施爱尚义,有醇厚之风的志士;也不乏有些放纵末流,持强凌弱的恶霸。这种鱼龙混杂的游侠形态,也使得人们对于游侠褒贬不一。

无论如何,游侠已经贯穿了整个汉末的历史。很多家族与诸侯,都被打上了‘侠’的烙印。

陈旭大婚将至,晋阳现在更是人声鼎沸、鱼龙混杂。再加上并州颁布唯才是举的招贤令,也使得三教九流的人物,都聚集在这里。

其中不乏一些落魄的游侠,强烈要求面见陈旭。一开始,陈旭还不厌其烦的接见他们。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事务的繁忙,这不由使得陈旭,再也没有精力顾上他们。

这一日,陈旭带着典韦、郝昭,以及一些亲兵,前去面见其他诸侯的使者。他们路过招贤馆的时候,忽然听见里面有着激烈的争吵声。

其中一道男声愤怒的大声吼道:“某素闻并州牧陈文昭,不拘一格招贤纳士,这才不远千里前来并州。”

说到这里,他冷笑了几声,大声说道:“今日观之,并州陈文昭,也不过是一个徒有虚名之辈罢了。”

接待那个男子的并州官吏,听见此人如此辱骂陈旭,心中自然恼怒不已。好在陈旭曾经再三强调过,只要别人进入招贤馆,就是并州的贵客,不可怠慢。

正是因为如此,那个接待的并州官吏,这才强行咽下心中的恶气。

然而,面对这等无理取闹之辈,接待官吏自然不会再给他好脸色:“我家主公日理万机,若是每一个前来招贤馆之人,都要求亲自面见吾主。”

“那么吾主,又岂会有其他的时间,处理政务?”

“你若果真有真才实学,就应该按照规矩办事。待你展露出了异于常人的本事时候,自然会得到吾主的亲自接待。”

这个时候,招贤馆外面已经围了很多人。他们听见接待官吏的话,尽皆暗自点头。

一个并州本地的男子,忍不住骂道:“这厮好不晓得是非,你若真有本事,自然会有官吏将你引荐给使君。没有本事却在这里胡搅蛮缠,真不知好歹!”

“正是如此!”

其余围观之人,也是纷纷出言附和。

直到这时,陈旭才知道为何起了争执。

原来,但凡有人前来招贤馆,必须先展露自己的本事,才会被考官酌情推荐给陈旭。

但是这个男子,进入招贤馆之后,就要面见陈旭。招贤馆中的官吏,自然不会答应。

毕竟,整个并州境内,不知有多少招贤馆;每日前来招贤馆的人,也不知凡几。但是那些能够面见陈旭之人,却是少之又少。

纵然此人果真是个大才,也要按照规矩办事。不然的话,若是人人效仿,陈旭每日只是接待这些招贤馆中的人,可能都会忙不过来。

那个男子,被众人指指点点,顿时脸色一沉。他眯起了眼睛,身上的杀气,不由自主的露了出来。

围观之人,顿时感觉身上有些发冷。

陈旭身后的典韦见状,皱着眉头说道:“此人身上好重的杀气!”

点了点头,陈旭亦是脸色沉重,他开口说道:“能够散发如此杀气之辈,绝非常人,他值得我亲自前去一见。”

话毕,陈旭直接向招贤馆中走去。

虽说绝大多数晋阳的百姓,并没有见过并州牧的模样。但是,陈旭毕竟时常出没晋阳城中,还是有些百姓认出了陈旭。

“啊,使君来了!”

随着一道惊呼声响起,围观的百姓,纷纷把目光投在陈旭一行人身上。

看着陈旭带领全副武装的亲兵,往这边走过来。围观的百姓们,都不由自主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陈旭走在最前面,典韦、郝昭一左一右的护着陈旭,往招贤馆中走去。刚才还无比嘈杂的招贤馆附近,顿时变得落针之声亦可闻。

屋中的那个男子,也听见了方才之人的喊声。他转过身来,紧紧注视着门口的方向。

终于,一个雄壮、威武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之中。

“见过主公!”

那个在招贤馆中负责接待的官吏,急忙上前向陈旭见礼。陈旭摆了摆手,那人很识趣的退了下去。

直到这时,陈旭才开始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人。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身材高大、壮硕,双目炯炯有神。满头长发随意披散在肩膀上,根本没有挽起来。

他的这个打扮,就可以显示出此人的野性,以及放荡不羁。

陈旭在打量这个中年男子的时候,中年男子也在打量着陈旭。他虽然心知眼前这人,就是并州牧陈旭,却也没有丝毫上前行礼的意思。

“不才正是并州牧陈旭,不知壮士可否告知名讳?”

最终,还是陈旭展现出了他折节下交、招贤纳士的性格,主动上前向着中年男子作揖行礼。

男子见到陈旭向他行礼,眼中的厉芒这才消去。他也没有回礼,只是淡淡的说道:“使君身为并州牧,公务繁忙,又怎会知道某家之名?”

“既然如此,不通姓名也罢!”

话毕,此人左手抱剑,右手负于背后,昂首而立。

“放肆!”

男子如此狂傲的举动,顿时惹恼了陈旭身旁的典韦。他向前踏出一步,毫不掩饰地放出了身上的杀气。

中年男子见状,心中一惊,脸上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第两百八十四章旭之志

对于中年男子的无礼,陈旭没有丝毫不满。自古以来,但凡有本事之人,那个不是心高气傲?

他摆手让典韦稍安勿躁,再次真诚地说道:“壮士远来并州,一路风尘仆仆。我身为并州之主,自然不能怠慢了壮士。”

“不知壮士可否屈尊贵步,前往州牧府吃些酒水?”

中年男子细细打量了陈旭一番,见他脸上不但没有丝毫怒色,反而满是期待。

他这才叹了一口气,向陈旭作揖道:“某无理取闹在先,不曾想使君不但不以为忤,反而待我如贵宾。使君招贤纳士之名,果非妄言!”

男子如此说话,就是变相同意了陈旭的邀请。陈旭见状,自然是大喜过望。

州牧府中,典韦、郝昭按剑立于门口。陈旭与中年男子,却是跪坐在一个案几之上,相对而立。

男子看着案几上面简陋的酒菜,勃然变色。他冷哼一声,说道:“汝贵为一州之牧,就是如此待客之道么?”

陈旭闻言,先是一愣,这才想起这桌酒菜,只是他往日宴请属下所用的规格。由于陈旭崇尚节俭,因此案几上只有三个素菜,以及一小碟腊肉。

他正要让人撤掉酒菜,就听见门口郝昭不忿的说道:“你这厮好不晓得事理,吾主每日节俭不已,平日自己宵夜,也都只是一小碟青菜。”

“只有宴请手下大将之时,才会有如此多的酒菜。难道你以为,你比并州战功显赫的战将还要高贵?”

陈旭听完郝昭的话,斥责道:“休要乱语,壮士远来是客,如此酒菜,是我考虑不周了。”

话毕,他就叫来厨师,对那人说道:“你先将案几上的酒菜撤掉,换一桌丰盛的宴席。”

厨师却是说道:“主公,州牧府中负责做饭的人手不够,若是换成丰盛的宴席,恐怕要让主公与贵客多等待一个时辰。”

陈旭一愣,这才想起自己为了节省开支,招募州牧府中负责做饭的伙夫,只有一人。平日里,陈旭的伙食极其简单,这才没有感觉。

但是近日,却是有些尴尬了。

沉吟半晌,陈旭说道:“那你就让两位主母,到伙房给你打下手吧。”

那人闻言,急忙跪在地上,惶恐的说到:“主母何等身份,小人又岂敢让她们给小人打下手?”

陈旭起身,扶起了那个厨师,说道:“在吾眼中,人生而没有高低贵贱。数年以前,某亦只是一介平民,衣难蔽体,食不果腹。”

“汝通过自身辛勤劳动养活自己,身份又岂会比其他人低下?你只需前去通知两位主母即可,不必考虑太多!”

厨师却是坚决摇头道:“某宁死,也绝不给敢让主母帮我打下手。”

陈旭无奈,只得说道:“那么你先到外面聘请几个女子,让他们给你帮忙。一应开销,都算在我的账上。”

厨师闻言,这才转忧为喜,就要转身离开。

“且慢!”

一直冷眼相看的中年男子,叫住了正准备离去的厨师。向他问道:“使君家中,难道没有其他仆役么?你直接找两个婢女帮忙,不就可以了么?”

厨师尊敬陈旭,但是对于这个男子却是没有好感,他大声说道:“你难道不知,吾主府上没有一个下人么?”

中年男子闻言,嘴巴张得老大,满脸的不可思议。

陈旭这才在一旁解释道:“并州往日,地广人稀。虽然迁入几百万百姓,人口仍旧不算很多。以吾观之,境内的每一个百姓,他们的人力都非常宝贵。。”

“我府上只有几位家人,两位妻妾平常有没有事做,家中事务,交给她们打理已经足够。是故,我就没有招募其他的仆役。”

“州牧府中,因为并州官吏,经常要通宵处理政务,这才聘请了一位厨师,给他们做宵夜。”

陈旭以前也考虑过招收几个仆役,但是张玲、赵雨出身微寒,自幼都会做家务。他们看见陈旭本人节俭无比,亦是跟着节俭起来。

家中的一应事务,两人打理起来,没有丝毫困难。如此行事,倒也让家中显得更加温馨。

因此,直到现在,家中也没有其他仆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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