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没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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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薇娘心道:这也是个办法,这些时日与这赵家小姐闲谈,倒也颇知她为人,是个人心肠极善良的女子,这叨扰几家,不如只坐一家,也罢,先姑且答应下来就是!因笑道:“如此便又叨扰!”
赵家小姐见张薇娘应允,也满心欢喜,便道:“如此甚好!”因又问道:“不知公子可曾有意来年春闱?”
张薇娘摇头笑道:“我平日在家,却是懒读诗书,却极好一些杂学闲书,这圣人之道,却稍有涉猎,便是我想去应试,却连秀才身份都不是,如后能够过省试再如春闱?”
赵家小姐笑道:“这事易耳,公子可曾想过,还有一个绝妙的主意,似公子之才,也是可一试的,保准能够使得你那哥哥闻风而来!”
张薇娘便道:“却又是何事?能够这般成效?”
赵家小姐笑道:“我知道一件,若是公子来年春闱,如能中的状元,到时便天下名动,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你那哥哥知道,定然会前来与你相认。即便是不能得中状元,若是中了进士,也是足矣名扬天下的,还会怕你哥哥不来相认?”
张薇娘暗道:这却是一个好主意,心动不已,但转念心道:只是这个主意好虽好,怕是即便中了状元,我那郎君也是不认得的!一时间又踌躇起来。
那赵家小姐见张薇娘神色忧郁,便笑道:“即便是名动天下也不为你哥哥知晓,但若公子以状元之身来求当今,不定当今能发下圣旨,到时,即便是天涯海角,各州各县都会遵循圣令,想来查访一人,不是难事!”
便知是这句,便让张薇娘怦然心动。踌躇了半晌,便道:“只是我如今没有应试的资格,这边如何是好?”
赵家小姐笑道:“这事易耳,待公子京城去日,我便修书与你!与你讨个资格便是!”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那张薇娘听得这话,暗自心惊道:这赵家小姐却是何许人?往日里交往,俱不知身份,只是这应试资格竟然是说有便有。虽是心有疑虑,但仍意动,便笑道:“如此甚好,只是难为你了,更不知如何以报!”
那赵家小姐笑道:“此小事耳,也不曾望报,只是日后能得公子常谈,也是幸事!”两人又叙了一会话,张薇娘这才告辞。对到厢房,急急将翠儿找来,笑道:“今日那赵家小姐与了我一个绝妙的主意!”
翠儿被薇娘火急拉来,正暗自嘀咕间,听闻这一句,便喜道:“是个甚么样的绝妙主意?见你喜得眉梢都弯了许多,且说来听听,我也好帮你拿个主意?”
张薇娘啐了她一口,便笑骂道:“小蹄子说甚话呢?这般说,那郎君便是我一人的郎君?你也只在我面前使些心机,到时候去你那郎君面前耍心机去罢!”
翠儿便吃吃笑道:“你瞧瞧你这张嘴巴,如今出来这些时日,嘴巴越发的利落起来,先前还说我是刀子的嘴,喜鹊的喙,哪知道如今我却是不如你了,只管在这里拿你小姐的势,编派我这苦命的丫头,也不快说说你那绝妙的主意,只管在这里煎熬人!”
张薇娘嗔道:“我倒是瞧得明白了,我才说了一句,便引出这这么多句,我算是知道了,要说混话,我是说不过你的。方才那赵家小姐与我说,可以替我做个荫补,寻个来年春闱的资格。我便想了,若是能够在春闱中夺魁,便央求当今,发个诏书,这时候,全天下都是我们寻郎君的眼线,何愁郎君找不到?”
翠儿听了,也是喜上眉梢道:“这倒是个绝妙的主意。”忽有愁眉道:“这主意好虽好,只是你却忘了一件最重要的!”
张薇娘奇道:“甚么最重要的事儿?”
翠儿不由气道:“如今那赵家小姐每日家的唤你公子,你也便信了,每日只是与她说笑,却不是真当自己是个雄的,看上了赵家小姐的细皮嫩肉,想要入赘了做个同性的鸳鸯罢?这还不明事?只管想出这些行不得的主意,好说是绝妙,真真气人!”
那张薇娘愣了,方才笑道:“我道是甚么事儿,原来只是这般,即便是赵家小姐有心,我如何能够如意?放心罢,我知进退!”
翠儿又道:“即便如此,你这般大胆,岂不是要犯欺君之罪?须不得要连累了我等!”
张薇娘气道:“便是为了郎君,做出这般事情,也是可行的,到时,寻个理儿,辞了这官儿便是,这又有甚事?你不说出来,谁人能够知道?”因又道:“也只得这般的奇遇,才能成就千古绝唱的因缘!”言辞之间,甚是得意。
翠儿说不过,只得由她去了。又过了两日,张薇娘便携了翠儿与赵家小姐辞行。那赵家小姐道:“此去京城还有些路途,便着了一辆马车,公子两人便可径直往我那居处而去,这赶车人自会引你去,车上还有些欢喜的衣物,盘缠,若是不够用时,只管吩咐那居处的丫头,自有人张罗,”说罢又摸出书信两封,因道:“此一封便是你去我居所时用的上的,另一封便是举荐的信儿,待到春闱之时,只管与那管事的官儿,自然会放你进去!”
张薇娘答谢,深感这赵家小姐厚意,又辞谢了两次,方才等车。那赵家小姐看得车走的远了,方才与碧儿一同回转。
且不说那张薇娘与翠儿进了京城的一番际遇。但说苏文出了杭州城,一路北向而行,沿途询问,不知不觉便已到了一处地界,因找了个路人询问,才知是到了交州卧虎山一带。只是这里山高路险,不得歇息之地,又行的数里,便见一块石碑,上写道:穆柯寨。
苏文一见此名,不由哑然失笑,想来这名字竟然与那戏文中穆桂英故居老家一般的名儿,只是有没有真穆桂英这倒是让苏文生出一分念想。
第五十五章初战穆桂英
且说苏文一路迤逦而行,贪行了些路程,错过了宿头。至晚间时分,不遇着一处村坊,正没理会处,便见那山间小道旁一块石碑,上刻三个大字曰:穆柯寨。
苏文心中计较道:即是穆柯寨,这山上定然有个出去,前世戏文影视中,也曾说道这穆柯寨上有个老英雄穆洪举老英雄,端的英雄了得,又有个女儿是为穆桂英,更是英武不凡,那大破天门阵之壮举,更是流传千古,耳熟能详。却不知这穆柯寨是不是那传说中的寨子。只是即是寨子,定然是占山为王,行的劫道剪径的勾当。只是为何立此一碑,不怕被官府看到?
正踌躇间,忽听得那道旁一声呼啸,窜出一彪人马,约有百十来人,为首一个少年,头戴葛色凹面巾,身披漆银生铁甲,上穿绿纳袄,脚穿鹿皮靴,腰系搭膊,骑一匹高头白马,手中横丈八点钢矛。小喽啰四下呐喊。
那人只用矛指着苏文喝道:“见了穆柯寨石碑,也该晓得规矩,放下包裹,便不取性命,所谓‘要钱不要命’!若是敢说半个不字,须怪不得我手中长矛,搠你个透心凉,钱财小命全被我取了!”
苏文一愣,忽哈哈大笑道:“往常打劫的,个个都是发狠杀人的,还没听到过劝人的,你若是打劫,又只管在此罗唣,我这包裹里也有些银钱,只管又本事来取!”说罢,将手中朴刀一摆,因道:“我刀下不斩无名之鬼,你且通个姓名,我好取了你的首级,衙门里领赏钱去!”
那人愤愤然道:“却是个不识好歹的混人,我好心劝你,留你一命,你偏生这般寻思,须怪不得我,我姓穆名武,乃是这穆柯寨的少寨主,你好生记住了,下了阴曹地府也好记得找阎王告状!”说罢,一夹那马肚,手中挥舞点钢矛,直取苏文而来。
苏文扎了步子,将那刀吐了个势,却是个七星跨虎交刀势,见那穆武来势凶猛,便使了个青龙出海,人马相交,但见:一来一往,如岩虎争食;一上一下,似蛟龙戏珠。
两合已过,那穆武暗自心惊:原来是个扎手的人物,这般武艺却是少见,只得两合,便自力怯了,看来也不好相与。原本只想劫得一点财物,好让阿爹与阿姐得知,自己也算是有用之身,只怕此番要栽在这里了。
眼见得苏文刀势凌厉,慌了手脚,被苏文窥见破绽,用刀架住了点钢矛,又只将那一手探入怀中,竟然将穆武连人带矛,一并扯下马来,那马泼风也似的去了。那穆武待要翻身,却被苏文一脚踏住胸脯,便如巨石压顶,动弹不得,把那矛也丢弃不顾了!口中只叫道:“好本事!”
那百十喽啰见擒了穆武,发一声喊,俱都走了!苏文也不追赶,只拿了绳索,将穆武绑了,栓在一合抱的树边,自己抱了朴刀,坐在一旁。
那穆武见苏文如此,便冷笑道:“你若现时放了我,也可逃得一命,不若我那阿姐来了,只怕你性命难逃!”
苏文闻言,笑道:“你那阿姐是不是唤作穆桂英的?”
穆武冷笑道:“你倒也晓得我阿姐威名,如今却放了我,待我阿姐来了,我便替你求情,饶得你一条性命如何?”
苏文大笑道:“某既要绑你,便不怕你阿姐来,若是来了,某便一并绑了,便趁今夜月色,讨个喜庆,与我做个夫人便是!”
那穆武大怒正要答话,却听得那树影曈曈中传来一声娇叱道:“却是何人如此狂妄,要讨我做个夫人,须得又赢我的本事,若是只说大话,休叫大话闪了舌头,丢了性命!”一语未了,便从那路旁闪出一丛人来,为首一人,骑得高头大马,抬眼看去,却是英气逼人,一员少年女将。但见她:金钗插凤,乌云掩映。披银般铠甲,光欺瑞雪。脚蹬红尖绣宝靴,舒手嫩玉提钢枪,柳腰端跨,披带赤色风巾;玉体轻盈,挑裹红袍锦绣。
苏文暗自喝彩:却是个英姿飒爽俏巾帼。见她横枪立马,挡于道前,便笑道:“来着可是穆桂英?”
那女将柳眉倒竖,樱口半开,只能冷笑一声道:“既然知是我,还不放开我阿弟?莫不是要吃我一枪?须知我这枪法不是好说话的物件!”
苏文便笑道:“某早知你的大名,只是若要我就此放开,某却还有些不服,若是要刀枪上见真章,又怕刀枪无眼,伤了娇滴滴小美娘,又非为美事!这却如何是好?”
那穆桂英大怒道:“你这泼皮无赖,只管说这些没用的,你待如何才肯放人?”
苏文笑道:“原本我只是路过此地,却不想来了伙强人,硬是要逼人钱财,须知钱财乃人的胆,我失了这些钱财,还不如将我这条命拿去吧!”
穆桂英冷笑道:“原来是个惜钱如命的人,可惜了这副好皮囊,可惜这副好身手!也罢,今你若放了我阿弟,便随你过去,我也不为难于你,也不取你钱财如何?”
苏文笑道:“这倒好,我只管过去,若你再在前路埋伏,我岂不是入你彀了?此话休提!”
穆桂英不耐,将那柳眉竖起,喝道:“你这厮只管说些没用的废话,如是这般,莫不是要戏弄于我?”
苏文暗笑:这穆桂英虽然英武,颇有那杨门女将风范,但此时却还是个未长成的雌儿,没得成熟稳重的性子,还成不得大事。因笑道:“也罢,这道上的事,说不得要见真章,你我比试一场,若是你赢了,你这兄弟我自然还你,任你取了我的钱财就是。”
穆桂英点头道:“正是这理!念你也是个豪杰,我便只取你钱财,不取你性命便是!”
苏文忍住笑道:“只是若是你败了呢?却又如何?”
穆桂英大笑,却是个花枝乱颤,金钗睨斜的娇媚之态,言语喝道:“只凭你,如何应够赢得我手中钢枪?我既然答应了你,不取性命,还不知足么?”
苏文也不恼,心下要调戏两句,看看这巾帼英雄如何应对,便笑道:“虽某本事不强,但也有些手段,若是侥幸赢了,还望小娘子与我做个夫人!”
穆桂英大怒道:“只管口无遮拦,若是再说此话,便休怪我翻脸无情,须知我手中银枪可是不认得人!”
苏文哈哈大笑道:“不曾想,这远近闻名的穆柯寨中竟然也有这般疲懒性子的人,虽然是个小娘子,但也算得是巾帼英雄,怎地说话如此无赖?”
穆桂英怒道:“也罢,你这厮既要图嘴快活,便成全你吧,只怕你没命来娶!”说罢,将那长枪一摆,使个个势,口中道:“只管来!”
苏文也只这穆桂英武艺非同小可,前世那影视里,俱是万夫莫敌的英雄形象。便使了个势,将朴刀摆了个起势!不期那穆桂英因见苏文架势,便道:“慢来慢来!”
苏文笑道:“却是何事?莫不成是怕了?”
穆桂英冷笑道:“方才见你也无马匹,我若是马上胜了你,到时你须有说些便宜话,做不得数。今日我便下马与你一战!”
苏文点头道:“也算公平!”说着拿起刀势,待穆桂英摆了枪势,便使了个“玉女穿梭”,那刀径往穆桂英怀中搠去!那穆桂英见那刀来势迅猛,不由道了一声“好刀!”便挺枪来迎。这一来一往,斗了两合,那穆桂英暗自心惊:没想此人竟然如此强悍,却不知是哪里的好汉,实乃生平劲敌!
苏文亦心惊:这穆桂英真乃实至名归,枪法法度森严,进退有度,只怕那马上功夫定要比这地上枪法要强上许多。心中越发不干小看,振奋精神,只将那刀使得越发趁手!
这一番好厮杀,只见得刀光枪影,只杀得天昏地暗:使刀的,刀如霹雳;拿枪的,枪如毒蟒。一个虎步生威,步步紧逼;一个玉手翻云,手手抢先。刀过处,势如秋风扫落叶;枪来时,急似长风翻碧浪。一个声如雷霆勇气升,一个是娇喘阵阵力先怯!
转眼间,两人战了二十余合,那穆桂英毕竟是女子,虽然勇气不堕,然力气不足,被那苏文抢过几刀,压的喘不过气来。眼见得天色昏暗,玉兔斜挂,穆桂英抽个空子,跳出圈外,将枪一摆,拿个守势道:“且住,我有话说!”
那苏文正处上风,见穆桂英跳出圈外,便笑道:“莫不是怕输了武艺,又输人?若是怕的话,便乖乖的奉上些金银财帛,好让我过去!”
那穆桂英虽然恼怒,却有些见地,见苏文如此说道,便大笑道:“方才你我战了二十多合,尚且没有分出胜负,便如何就是我输了?只是见着天色已晚,两眼抹黑,看不分明,即便是赢了你,也算不得英雄,不如约明日再战!”
苏文大笑道:“明日又如何战?你自回去山寨,吃饱喝足,睡好,明日便又精力充沛;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