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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宋朝没事-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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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美亦点头称是,父子二人。又自谋利一阵,方才各自安排而去。是夜,澶州十万大军。不战而退,连夜出城。径往京城狂奔而去。

却不想着一走,第二日,城便被辽人所破。那欧阳湖岂是卖力死战之人?只待辽人攻城,那欧阳湖,便举城献降,澶州城陷落。辽人兵锋直指京城汴梁。京城闻信,上下大惊失色,正要谋划官家御驾亲征的寇准顿时脸色惨白,目瞪口呆。

那真宗缓过劲来,连番下了数道诏书,文武百官齐往应天府避祸而去。寇准阻挡不得,值得相随左右。一面连发数道政令,招各地援军据守东京。官家一面避祸应天府,途中连番颠沛,叹息数声,左右伴当相问道:“陛下如此忧心,可还有放不下之心?”

官家叹道:“联丢弃祖宗社稷。却不知如何面对,若是能够抱得帝京不失,祖宗社稷免遭损毁,联心方才安定,如今却又有何人能够守得那帝京之地?”

左右伴当道:“须得一老成之人方可,想那潘元帅乃是先帝太祖所遗的老臣,数有将才,虽有丢失澶州之过,争耐辽人势众,不得已而为之也。京师之地,远强如那澶州孤城,尚遗有禁军十万,算上潘元帅所剩部将,不下三十万之众,且京城粮草丰足,如何不能抵御辽人?”

此一番言语,将官家心思说动。途中下了一道诏书,着人快马送往退往京师途中的潘美,委任其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总督天下来援之兵,着死守京师重地。

且不说战事一溃千里,单道澶州陷落之消息,传遍各地,各地顿时哗然,那林观得知消息后,急召苏文相见。如今这杭州城内,也只得苏文才能信任。

“如今果然如兄弟所言,如之奈何?”林观一把捉住苏文之手,跌足道,“都是那潘美误国,二十万大军,不战而退,如今辽人兵锋直指京师,连官家都退往应天府。这倒罢了,居然官家不知被何人所误。居然又封了潘美老贼天下兵马大元帅,总督天下军马坚守京师,这京师落入此人之手,如何还能守得住?天可怜见,我大宋却要误在这等小人之手也。”

苏文道:“为今之计,如何应对,还望大人拿个主意。全城百姓军民,无不唯大人之命是从。”

林观执苏文之手道:“我哪得甚么主意?如今你也是经过沙场之老将矣,但有事情,只管去做,我定能支持于你,若是要我做些甚么,只管言语。”

苏文点头沉吟道:“即如此。下官逾越了。

如今首要便是扩充海宁军,想来辽人要破京师须有些时日,只怕辽人不在京师纠缠,使一支队伍绕道直扑应天府而去,那官家便危矣。如此,官家必召京师守军,那京师却又危急。一旦城破,那京师重地,物产丰富,辽人得了给养,只怕不会轻易退却,狼子野心,必图我大宋江南富饶之地。”

“此言甚是,此言甚是!”林观叹道,“要是能知会官家知晓就好了!”

苏文冷笑道:“官家自然知晓。你道那潘美老将会不知晓其间厉害么?这其间利害关系。又是我等能够插得上言?”林观回头一想。自身却无资历,能说的上甚么话?这情势再明朗不过。满朝文武就想不过?因此只得再次拜托苏文,负责杭州军务要事。

苏文应诺领命,自此在杭州贴出文告,招兵买马。只是那杭州之人虽是繁华之地,然就在富贵之乡,哪里吃得当兵做差的苦?苏文考核又严,本土之人倒没招几人,倒是北地一些流民,招了两三千之人。且还有源源不断之势。若是日后局势靡乱。只怕流民之数日增。这正是:未雨绸缪杭州府,风雨飘摇汴梁城。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三章郭家庄英雄初出阵

直说苏文在杭州城招兵买浙前来依附者其凯一旧州城破,辽人直逼京师,河北东西路、京东东西路之几路百姓,吃辽人祸害,有居家而迁。只是辽人一路攻至京师,那京师恐不能保全。便多数前往富庶南方,淮南路、两淅路官道上,逃难之人,渐渐多了起来。

话说那淮扬路滁州郭家庄,有户人家。只有母子二人。母亲吴氏年近五十,其子姓王名枫,字安甫。年已及冠,行了冠礼。也是个读书人家出生。母子两人相依为命。那王安甫写的一笔好字。终日在那潞州城内城陛庙头卖字,也有人见那字却也写的好,几文铜钱也能求得一幅对联。也有要写请帖、代写书信的事。王安甫也不推迟,每具也能的几十文钱,日子清苦,却也不至于饿肚。

那郭家庄庄主是个和善不过的老人家,年且七十,家里也只得一个。独子,叫做郭修武的。身高七尺。面皮酱黑长得魁梧有力。平日只在城中厮混,最好结交一些闲汉泼皮,加上老庄主疼爱,自幼请了一些枪棒教师教导,因此有些手段。平日里好强争斗,尤其那枪使得好,在涂州城有个绰号叫做黑面豹。

郭老庄主这些时日,害了头风。眼见得不好起来。郭修武是个孝子。日夜衣不解带的守候床榻,延医喂药,俱亲力亲为。

这日,老庄主自觉病体沉疴。大限之日将到,一面便唤了郭修武在旁道:“我如今时日不多,虽庄里有些田产,只是你是个讲义气好撒的人,只怕经不得你折腾。那庄里的王安甫,平日里,我也多加照看着。他是一个有才学之人,为人也是至孝,你往日与他也多有交往,他也感念我加恩德,因此。我走后,日后如何营生,你可多与他请教。”

那郭修武瓮声应承下来,心下却盘算:老爹也好不省事。人家自过人家日子,我又因何去问他?他终须是个外人,如何为我拿主意?老庄主见他答应下来,心下安了,过不得一日,便仙去。郭修武操持丧事。服满了孝。自此家里越发无人管束他。整日在滁城游荡。打架摸狗。争个是乌烟痒气,偏生又肯漫天使钱,惹得一帮闲汉俱都依附于他。

这日,王安甫正于城隆庙处卖字;眼见得这城陛庙热闹纷繁,往来人等,络绎不绝。只是眼见得那人群里,衣衫褴褛者日渐增多。那城隆不远处一段墙上,又贴出了告示。惹得一群人围观。

王安甫左右无事,又见日头已晚。便收了摊,寄存在一处小店里。自身便前往那墙头观看。这一看不打紧,只觉心头猛地跳了几跳。

原来这告示上言道,京师如今被辽困,如今陛下下旨,着各州府自筹兵备,前往汴梁城相救云云。王安甫看了此文,不由叹道:“如今京师蒙尘,天下大乱之期不远。若是又得群雄纷争,这几十载太平之日休矣。莫若避祸远遁为好。”

旁边有闲汉大笑道:“你这酸秀才,全然没有些见识。滁州离那京师不知几千里远,却不知你秀才畏惧甚么。端的使人好笑,恁地胆了一些。”

王安甫不答话,急匆匆的往回走。先去哪寄存摊物的小店处,取了家伙,径往郭家庄家去了。一路上,眼见得流民拖儿带女。颠沛流离。心中暗暗叹息不已。

王安甫回到家中,便要收拾行李。吴氏便道:“我如今老了,也走不动,如何还要我颠沛流离?这一去,又是望哪里去?”

王安甫便泣道:“都是儿子不好,如今还要劳累母亲千里奔波。只是如今世道艰难,眼见得乱世将起,这涂州乃是就近京师之地,又是陪都应天府辅城。只怕躲不过乱去。如若不及早离去,只怕我母子二人俱不能幸免于乱军之中。”

吴氏只是叹气道:“眼见得太平了这许多年,如今又起了刀兵。我儿如之奈何?也罢,我倒不惜命,只是须累了儿,我且随你去罢!只是如今有一言,你须听我。”

王安甫忙躬集道:“母亲大人直观言,孩儿敢不尽心?”

吴氏道:“你我母子,寄居在郭家庄,那郭老庄主在世时,多惜你才。是故多方照顾。如今老庄主驾鹤先去了,那郭家修武乃是个实诚心眼之人,如今我等避祸而去,却不告之于他,情理上难以清还,是故。我儿若是能劝得动郭家小子与我等一同去,娘也便有着你。不然。娘却还不好起行,以免日后惭愧于心,待归天之日,难以见郭老庄主于九泉之下。”

王安甫摇头苦笑道:“那郭家郎乃是个习武斗气的性子,专要逞强好胜,如何肯听得我劝?若要听时。先前也早就听了,也省得去那潞城闲斗。”

吴氏只是不听,非得使王安甫去说。王安甫无法,只得望郭家庄老庄主府上而去。一路上思想:郭修武与我也有些交往,只是不深。如今我贸然拿这来说事,只怕他小旧。如今这正逢乱世。只怕官府也是应对不暇。日久必女我潞州山多地险,正是强人汇聚大好之地。我若是不早离了此地,只怕早晚要遭受祸患。如何说服那郭家郎,却又使人焦心。

正寻思,一头撞进一人怀里。脚下打了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定睛瞧时,却是郭修武哈哈大笑着。一手扯住了王安甫的臂膀刀:“安甫兄弟,如何这般匆匆而行。却是要望哪里去?”

王安甫见是郭修武,忙一把扯住衣襟道:“你且休走,如今我有要事手你说道。”郭修武诧异道:“何事?见你如此慌张?却不是欠人钱财,被人追债不成?”

王安煮摇头道:“非也。修武,我且问你。如今这世道如何?”

郭修武笑道:“这世道清平。却是好不快活的日子。”又看顾了王安甫一眼,笑道:“安甫,如今你说出这话,端的奇怪,是有何事不成?你也是个通读经书的博士,却不告诉与我?”

王安甫叹道:“如今王师与辽人争斗,被辽人破了澶州,如今辽人大军围困京师,官家如今避祸应天府。此乱世将至也。你我何不早作打算,离了这是非之地?寻一处安静所在?”

郭修武笑道:“那皇帝老儿被辽人打的老巢也丢了,他自躲他的,我等又何须为他张皇?若是为避祸。你且去,我却不去。”

王叟甫跌足道:“即是乱世将至,这小小郭家庄岂能独善其身?这潞州多山,强寇渐生。如今官家避祸应天的消息传出,只怕天下盗贼。欢欣鼓舞,官府从此力不能及。不出三日,我郭家庄便不能幸免盗贼矣,早作打算岂不更好?”

郭修武点头笑道:“安甫一席话,当真是说的真玉良言。若真是要盗匪打我郭家庄主意时,我等再来商议,我正愁无人练手!”说罢大笑

去。

王安甫无奈,只得折返回家,将此事与吴氏一一道来,岂料,吴氏不肯改变主意。急的王安甫左右不安,却又苦于无计可施。

又过的几日,那除州城外琅琊山果然聚集了一股强人,为首的乃是号称金眼狼聂胜的。使得两只开山大斧,端的又万夫不当之勇。此人本是北地澶州人,不了澶州城破,不的已,一路流浪至滁州,本想在潞州城中安顿,却吃那本城官府欺压驱赶。只得流落在外。

一日,那金眼狼聂胜正于那城外两三里地的湖中捞鱼,却吃那衙役喝住道:“天杀的刁民,此湖乃是滁州父母的私家湖,你等如何敢捞的?”一顿杂七杂八的棍棒下来。一群五六十人,被打的哀嚎遍地,翻滚告求。却不想那衙役不肯善罢甘休,又要锁拿为首之人。

此事本事聂胜挑头。如今要吃那差人捉拿,那里肯束手就擒?便发一声喊道:“如今没得活路了。不如大家落草,还有一份出路。”言毕,几个与聂胜相与的汉子,夺了就近衙役的刀,被聂胜砍翻了一个。其余衙役见不是头,扭头就走。聂远如何肯放他等离去?赶将上前。将那几个衙役一一棚死在地。扭头见五六十人等俱惊惧望他。便道:“如今杀了官差,虽说是我一人所杀,若真个追究起来,大伙都逃不过官司,到了那牢里,便是官老爷的主了,今日要你生便生,明日叫你死必死。不如我等上了这附近琅琊山,扯起旗号,做个打家劫舍的买卖。好歹也混个饱饭。若是肯随我去的,便往我这边站来,若是不肯。要去那官府告发的,须认得我手中刀。”

早有几个相与的好汉叫嚷起来道:“都去,都去。若不去时,一刀砍翻了,也不至于去告发官府衙门。”这一番鼓噪,哪个还敢说个,“不”字?

自此这聂远便啸聚琅琊山,截了几次道,把声势弄将出去,名声传遍涂州。只是如今官府疲于应付官家差遣,将城中兵马大多调往京师。又没得一个胆量粗壮之人,如何能够掩得住?眼见得声势越发的浩大起来,不几日,便聚集了一两千的人马。附近流民、泼皮都去投他。

这聂胜截了几回道,行过几次抢。也不见官兵来剿,越发大胆。

在琅琊止修了山集,打造兵器,囤积粮草,修建隘口,要做个长久的打算。

这一日,聂胜召集人手道:“如今这四周庄园、村子。我等都扫荡了几回,眼见得油水不再丰厚。我等却不能坐吃山空,还有甚么地方可以让我等取些钱帛的?”

此时一人道:“那滁州城外不远处。有处庄园叫做郭家庄的,颇有家资,只是我等却又不便之处,需要与大王说道一二。”

妾胜便道:“如何说道?还不快说来!”

那人便道:“此不便有二:一是郭家庄距滁城很近,怕有官府响应;二是要坐落在那郭家庄的少庄主身上了。”

聂胜奇道:“第一条到也情有可原,只是距滁州再近,那官府也管不过来。倒北“郭少庄垂又是何等来头。不妨说。

那人道:“那郭家庄主,本是个好学武艺之人,这些年头也请得名师。学了一生好强棒,尤其是那枪。使得出神入化,江湖上有个绰号叫做黑面豹。我等千万小心才是。”

聂胜点头道:“那厮我也听闻过名头。只是不知道武艺到底如何。”转头又道:“若是我等便如此放过,须落了我等的名头。不如明日夜里,我领五百人,去那庄上一遭就是。到也要见识见识是个冉等的好汉,也好叫我死心。”

那聂胜又寻思一回道:那厮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汉,我若是趁他不备,劫了他。只怕他不服,又恐江湖中人耻笑于我,不如来个先礼后宾。我自修书一封,越他明夜一战,倒也显得光明正大,让他输得也是心服口服。

当夜聂胜自去安排一个喽罗拿了信。径往郭家庄投去不提。却说那郭修武又与滁州城中厮混了一日,待得日落时分,才醉醺醺的望庄上而来。早听见那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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