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贼-第9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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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都缩在后面,留出了足够的缓冲区。
李元庆和长生营的明军就算犀利,却也必须先越过他们镶蓝旗的层层工事,冲到阵中来,方可对他们造成伤害。
但想冲进来,就需要时间。
而这段时间,对济尔哈朗而言,已经足够了,他可以在最短时间内,集中优势兵力,将先冲进来的李元庆的先头部队激烈绞杀,然后,镶蓝旗精骑出击,剩下的事情便简单了不少。
济尔哈朗越想越兴奋,嘴里甚至哼起了小曲儿。
与李元庆对阵压力虽大,但~,只要他能好好把握好这个机会,那~~,他未来的天空,可就不仅仅是此时的这么一小片了。
…………
只不过,济尔哈朗想不到的是,此时,明军战阵,李元庆和陈忠正在召集一众军官大快朵颐,喝酒吃肉,根本就没有半分想要夜袭的意思。
此时,北面段喜亮和徐黑子才推到海州城西六十里之外,而南面孔有德和顺子则正在对岳托织网,盖州张攀和陈~良策方面,也是刚刚进入东线战区,留给李元庆的时间还非常充裕,完全没有必要急在一时。
这其实也是‘侵略军’对阵本土军一个最大的优势。
对于本土军而言,于情于理,他们都不该轻易放弃领土,必须要寸土必争。
但对侵略军而言,只要后勤补给线充裕,想进便进,想退便退,可以拥有更多自由的主动权。
就像是后金军主力入关。
哪怕是明军的一个小县城,可能凑起来的兵力还没有一千呢,但面对后金军十万大军主力,却也只能是‘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只能死守,绝不能溃逃。
以卵击石。
结果便是不用想也能猜到了。
但这些边关县城的明军基层官僚、士绅们恐怕不会想到,他们就像是一条条卑微的小爬虫,死就死了,后面该怎样还是怎样,根本就不会对大局产生半点有效作用,反倒是将城中的大量物资、人力,白白送给了鞑子。
当然,从正面角度、从广义上来说,他们的做法绝没有错,还非常值得朝廷褒奖勉励。
却是不防~,在很大程度上,他们也是极为血腥的‘反面教材’。
一旦城被破,后金屠城,这就像是瘟疫一般恐怖的冷风,迅速就会肆虐身后的城池,从而让老百姓胆寒,更让统治阶层胆寒,就像是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形成摧枯拉朽的蝴蝶效应。
以至于,到最后,敢反抗的基本都被杀死了,留下的,只是脑满肥肠、又胆小如鼠的‘顺民’。
在这种大势已经崩盘的情况下,哪怕再有有识之士,想要奋起而反抗,却已经失去了最佳时机,事倍而功半,只能是白白流血牺牲!
当然,大明幅员辽阔,万里山河,纵深极深,只要有一丝星星之火,依然可以有燎原的可能。
只不过,历史已经证明,汉人的精英骨血们,最终失败了……
在此时,李元庆其实也没有想到,皇太极这种雄才伟略的正主儿,竟然也会采取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保守策略。
一旦做出分兵防御这个选择,也就意味着,后金军主力将失去在整个大势上的统治权,从而,拱手交给明军。
在很大程度上,李元庆其实也非常理解皇太极这个思虑和布置。
毕竟,平谷之役后,后金军的士气一直没怎么缓过来,皇太极在后金内部,想必也面临着极大的压力。
若是不战而退,从各方面,他都无法交代过去。
再加之,明军以步军为主,即便要推进,推进的速度也远不可能太快,海州又四地平原,他想支援,瞬息便至。
哪怕丧失一部分初期的主动权,但只要被他逮到了一个机会,必可形成摧古拉朽之势,将李元庆和明军逐个击破。
只不过,皇太极可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他这么一颗大心脏……
与军官们吃过了晚饭,已经进了戌时,天气愈发燥热,陈忠不爽的笑道:“元庆,早知道在这边这么墨迹,说什么我也要带上几个侍女。现在倒好,只能在这干熬着了。”
李元庆不由哈哈大笑:“我倒觉得这样挺好。可以让咱们更专注!这一回,咱们必定要将拆济尔哈朗一条胳膊,最好,再砸断他一根腿!”
陈忠当然明白李元庆的深意,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不少,低声道:“元庆,我也一直在思量此事。咱们攻破塔山铺不难,但想撕下济尔哈朗一块肉来,却不容易。关键是咱们此时无法对他形成合围。这小子要跑路,咱们怕是拦不住啊。”
李元庆一笑:“大哥,事在人为嘛。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思路。不过,想要完成布局,恐怕还需几天时间。”
“哦?”
陈忠不由大喜,“元庆,你有了什么好办法?”
李元庆一笑,对着陈忠耳边低声耳语几句。
陈忠听完后眼睛越来越亮,片刻,嘿嘿贱笑着道:“元庆,放心吧。杂务交给我,你只管专心布局便是!”
陈忠兴奋的离去,李元庆点燃了一颗雪茄,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有些疲倦的靠在了他的虎皮宝座上。
明军此时虽占据很大的优势,也占据了一定的主动权,某种程度上,这些优势和主动权,也可转化为胜势。
但李元庆却对这胜势并不满意。
究其根本,击溃济尔哈朗部容易,但想撕裂济尔哈朗部,对他的有生力量造成沉重打击,这却非常困难。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
此时的李元庆,就像是一群已经脱离了茹毛饮血的原始人,已经拥有了一定的人工打磨武器,正在围堵一群凶恶的狼群。
但由于人手和机动性限制,李元庆这群原始人只能是围堵住狼穴一面,并不能完全将其包围。
可以驱散这个狼穴,但却无法对狼群造成致命打击。
因为他们武器虽是比狼群先进,但却还不能对狼群致命。
但若是浪费了这个好机会,让狼群跑了,下次再想碰到这种机会,那怕是就难了。
李元庆对陈忠描绘的蓝图,是以‘拖拽’和心理上的打压为主,先把镶蓝旗这些狗鞑子折腾的精疲力尽,而后,找机会对他们进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致命打击。
只不过,这蓝图虽看着还不错,但李元庆却明白,这其实只是最下乘之计。
…………
第1311章 欲望!
~~~~~~
如果从纯粹的战略意义上来讲,李元庆这下乘之计,其实已经是此时最稳妥、也最有效的推进方式了,各部将士们执行的也非常到位。
只不过,好不容易才出现了这样的一个机会,将战事扩散到了后金本土,李元庆并不是非常甘心,这么轻易就放过济尔哈朗。
这其实也是农耕民族对阵游牧民族的一个最大劣势!
斩草或许可以,却绝难除根。
哪怕当年蓝玉在捕鱼儿海端了北元的王庭,伤害的不过只是黄金家族的主脉,却并未伤及其支脉。
以至于,没过多久,便发生了土木堡之变,天子沉沦。
随后,又发生了俺答汗兵临京师城下的嚣张气焰。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到了此时这般境地,整个大明对阵后金的战事,实际上,已经有七八成,都掌控在了李元庆手里。
后金到底是圆是扁,是狼是狗,几乎已经完全在李元庆的掌控之中。
但话又说回来。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对后金军,李元庆绝不会斩草除根,必须要给后金留一口气,让他们活着,苟延残喘。
但这口气却必须要掌控在他李元庆的手中。
只不过,李元庆也非常明白,此时,长生营战力虽强,辽南、东江基本上也完全在李元庆的掌控之中,但与后金军主力明目张胆的决战,绝非明智之举。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啊。
哪怕李元庆真的拼了命灭了皇太极、灭了后金王庭,依照此时的政治意识形态,他恐怕也很难成为最大的受益者。
屁股决定脑袋。
有着历史的教训,李元庆虽对野猪皮恨之入骨,但在此时这般境地,他却绝不能凭着意气来用事,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就像是当年太祖朱元璋对阵盐贩子张士诚。
当年张士诚占据苏杭,简直富得流油,比只有南京的老朱可是要气派多了。
但老朱却非常明了张士诚的性子,抓到了其中的核心,那便是张士诚只贪图享乐,并没有太多的进取之心。
从而定下了‘剪其羽翼,而后中之’的计略。
最终的事实也证明,老朱的精锐连克福建、杭州,张士诚这边始终慢了半拍。等到老张反应过来,老朱的精锐已经逼近了他的老巢平江(苏州)。
但即便是这般,老朱拿下平江,也是在围城快一年之后,平江城内几乎弹尽粮绝,张士诚本身发生慌乱之后,才给了老朱机会。
所以,在此时,李元庆必须要重创济尔哈朗!
必须让后金军害怕、胆寒,畏惧他李元庆的实力,不敢与他李元庆正面相抗衡!
时间是一把杀猪刀。
但同样,时间却也是一股春风。
等到李元庆在长生岛和辽南的根基更稳固,朝廷的风向也越来越明朗,剩下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
只可惜,在此时,如何重创济尔哈朗,李元庆一时也没有更好的思量。
关键是李元庆有些担忧,依照皇太极的雄才伟略,他究竟会将济尔哈朗在塔山铺留多久。
留给他李元庆的时间,真的并不是非常充裕啊……
雪茄已经燃到了尽头,李元庆的心境也渐渐趋向于平静。
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
此时这般状态,其实就像是钓鱼。
如何能让济尔哈朗主动,或者说,用什么样的诱饵,才能将济尔哈朗勾出来,让他把主力带出来呢?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亲兵的声音,“大妃阁下。”“大妃阁下。”
“呵呵。大帅在里面么?”
“大妃阁下您稍待,卑职为您通秉。”
“多谢了。”
片刻,有亲兵小心进帐来,恭敬对李元庆汇报:“大帅,大妃过来了。”
李元庆长舒了一口气,眼睛已经清明了不少,摆了摆手道:“让她进来吧。”
“是。”
片刻,一身亲兵服饰的布木布泰,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帐内,笑道:“奴婢见过大帅。”
李元庆一笑:“大妃这么晚还不休息?”
布木布泰也一笑:“大帅不是也一样么?”
李元庆笑着给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品了一口,“坐。”
布木布泰也不客气,施施然坐在了李元庆的下首,大眼睛闪闪的看向李元庆,却不着急说话。
李元庆也笑着打量着她。
布木布泰身材很高挑,大概在一米七左右,又正值人生最美妙的青春年华,这身有些宽大的亲兵服饰,穿在她的身上,也丝毫遮掩不住她的青春靓丽,尤其是她这一颦一笑间,反倒是有了几分制服~诱惑的味道。
李元庆心中本就烦躁,心中不由便被勾起了几分火气。
布木布泰当然感受到了李元庆目光的变化,有些微微羞涩的低下了头,俏脸上升腾了一片诱人的红晕,不敢直视李元庆的目光。
片刻,她红唇轻启,低声道:“大帅,奴婢今天忽然想到一件事。”
“哦?何事?”
李元庆一笑,不动声色的盯着她的俏脸。
布木布泰笑着道:“大帅,这身衣服,奴婢穿着有些大了。奴婢想向大帅讨些针线,将这衣服改一下,能更合身些。”
说完,布木布泰娇羞的垂下了头,精巧的下巴都快要埋到并不算丰满、却足够挺翘的胸口上,有些不敢看李元庆的眼睛。
李元庆一笑,并未直接回布木布泰这话题,反倒是笑道:“对了,大妃,怎的不见苏茉儿?”
“呃。。。”
布木布泰不由一愣,有些跟不上李元庆的节奏,片刻才反应过来,笑道:“苏茉儿一直在帐内伺候奴婢。大帅若想见苏茉儿,可随时将她唤来。”
她说到最后几句,神情语气都颇有些幽怨。
李元庆哈哈大笑,却是大步来到了布木布泰身边,贴着她的耳边低声道:“大妃,我听说,蒙古女人因为水源珍贵,都不喜欢洗澡。有些人甚至一辈子只在出嫁时才洗澡,不知大妃您……”
布木布泰哪想到刚才还一本正经的李元庆,竟然问出如此私密羞人的话题,俏脸不由‘腾’的红透了,好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却是勇敢的看着李元庆的眼睛,低声道:“大帅这是在羞辱奴婢吗?”
李元庆一笑,却是有些陶醉的在布木布泰的头顶的乌丝中嗅了一口,“大妃别见怪。只是好奇而已。大妃想说便说,不想说也无妨。”
布木布泰这时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深意,俏脸不由更红了,仰视着李元庆低声道:“大帅若想看奴婢洗澡,便直说。又何须这般拐弯抹角?”
“………”
李元庆一时不由无言,片刻,忙尴尬的笑着掩饰,“大妃多虑了。对你们蒙古人,我一向是很友好的。但对女真,我不会有任何怜悯!”
李元庆说到最后,斩钉截铁,果决毅然。
布木布泰也被吓了一跳。
她这时也反应过来,虽然她在李元庆面前有着女人天生的优势,却不防,李元庆这厮,究竟是头恶狼啊。
片刻,布木布泰柔声细语道:“感谢大帅对我们蒙古人的宽容。奴婢替奴婢的族人,谢谢大帅。”
“呵呵。你想怎么谢我?”
李元庆忽然笑着伸手挑起了布木布泰的尖尖的下巴。
布木布泰只感觉她的俏脸上已经烫的可怕了,李元庆雄浑的气势气息,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但片刻,布木布泰却反应过来,不敢看李元庆的眼睛,低声道:“大帅想奴婢怎样,奴婢便怎样……”
李元庆哈哈大笑,忽然用力在她的俏脸上亲了一口,“针线我等下给你送过去。不过,我与皇太极,也算是老兄弟了。你是他的女人,我又怎会越俎代庖,坏了我们的情谊?”
看到李元庆大笑着回到他的虎皮宝座上坐定,布木布泰银牙都快要咬碎。
李元庆这厮,简直是卑鄙无耻至极啊。
也无怪乎,便是大汗在与他的争斗中,都时常处在下风了。
这个卑贱的汉人,从不按常理出牌,简直就是魔鬼。
“谢大帅,奴婢告退。”
但布木布泰是何人?又岂会因这一时一地而气馁。片刻,忙起身恭敬一声,袅袅就要离开帐外。
李元庆本想喊住她,再调笑几句,但最终,还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