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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暗黑大宋-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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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明公的门人,小的愿意啊,明公莫非拿小的开心?”

“没有,但做我的傔人,你的变通本官很喜欢,圆滑我也不排斥,不过用心得持正,不可为非作歹,不可欺压良善。”

“小的只是看看脸色行事,倒从来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侯可无语,看着这个奏子道:“你敲走了我的一个胥吏,那这个奏子怎么办?”

“那就不上奏了。”王巨叹了一口气说道。考功法,多好的用官法门?但赵度一番话说后,他不敢往京城送了。王巨将奏子收起,对赵度说道:“那你随我来。”

“好来。”

侯可却有些心惊肉跳,他是一个长者,所以不喜赵度。

但王巨却对赵度“一见钟情”,再想一想王巨的那些手段,要命的还有王巨的才情,因此喃喃一句:“不知是大宋的祸,还是大宋的福?”

王巨是没有听到,若听到,他一准会说:“老侯,不要管我哪,先将你家那两个外甥管管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赵度在路上说道:“明公做得对,若是在平时,可以上奏朝廷。不管对与错,至少给京城那些高官们一个印象。但小的现在听闻官家与韩公略有些不和。这时候上陈书奏,弄不好就会成为出气筒。”

这倒不至于,但弄不好会成为王安石敛财的最大帮凶。

两人回到家中。

刚进门,就看到房东坐在屋中,王巨奇怪地问:“李员外,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房东也姓李,没办法,谁让姓李的人多呢。

李员外搓着手说:“明公,有一件事,我不大好意思说。”

“说吧。”

“我想将这个房子收回去,不租赁了。”

也就是我不将这个房屋子租给你住了!

第三二一章松溪

“李员外……”全二长蒙头了。

“二长子,什么都不要说,李员外,难不成就让我们今天晚上搬出去?”王巨说道。

“我那敢哪。”

“那什么时候让本官搬呢?”

“明公,莫要让小的为难,这些都是明公自开春以来的租赁费,小的一文钱也不要了。”李员外指着桌子上的缗钱说。

“你可以不仁,本官不可以无义,这样,快则明天傍晚,慢则后天,本官自会搬出去。至于租赁费用嘛,也就按照到后天结算吧。二长子,与李员外算一算。”

王巨说完,进了里屋。

“李员外也是被逼的啊,”赵度说道。

当时替王巨租这个房屋时,侯可用了一番心血,以前他在仪州担任过判官之职,当然也听说了烧酒,不过据说王巨生活不奢侈。因此这个房子呢,不能豪华,也用不着简陋。

并且渠工最扯皮的就是灌溉耕地,于是挑了李家。李员外有两个儿子,全部在经商,实际行商利润远超过了土地盈利,但这时代多数百姓仍认为土地才是一家人安身立命的真正来源,它不会动,不会少,不象做生意,有赚有亏。但有没有想过,一旦生意巨亏,别人上门来讨债,这个地还能守得住吗?

不过终有一个时代拘束性,就象若生活在一个浮躁的年代,离婚就象家常便饭一样,除了有的确实是因为过不下去不得不离,多数当真不离不可吗?

然而有人转过这个弯,比如李家的两个孩子,他们就专门做生意,有地,只有几十亩,就在泾阳城外,对这几十亩地李家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李家两个孩子也在长安城立足了,在那边治了新房子,所以这个宅子多空荡荡的,只有李员外与他的老伴,还有几个下人居住。侯可这才替王巨介绍,让王巨住了进来。

也就是说李员外让王巨搬出去,与他的利益无关,而是城中一些豪强相逼,不得不让王巨搬出去。

所以王巨不让全二长子说。

实际他们交了租赁费,也立了契约,还有几个月才到期呢,然而怎么办,房子是人家的,李员外不顾契约精神,难道要打官司不成?

随后赵度看着王巨一大家子。

归娘浪埋回去了,他写来一封信,说他父亲也在生病,那就没办法再回来了。

朱俊到秋后也要带着妻子孩子回延州。

葛少华将王崇带到杭州去。

不过这一家还有不少人,当然,管用的眼下武的只有全二长子、陆平与野龙咩胜,至于李三狗的儿子赵壮仍在随全二长子他们习武,呆在王家寨,赵壮也圈成了绵羊。

文的是陶青与黄良,这两人才学基本够用了,好歹是一个正规的举子,就是磨练不够,仍不能大用,所以王巨才从侯可手中敲来了赵度。家中有不少人,但能重用的人不多。

不过大伙儿都没有注意他,一起在气愤地议论着。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陆平,你立即回军营,让他们替本官修几栋茅屋,本官索性搬到渠工上居住。”

“喏,”陆平道。李员外撵人了,毫无疑问,也很难在这个泾阳城中再租到房屋,不如自己盖房子。

陆平刚要走,王巨又说道:“吩咐兵士们,再盖几间牢房。”

“喏。”陆平立即骑马再次冲出县城。

王巨又说道:“这位是赵度,以后也是我家的人了,你们相互认识一下。”

随后他又拿出那个札子,立即用火舌烧掉。

他写出来,让赵度挑剔。

不是这个考功法有了缺陷就不能用,但那得看什么缺陷。

比如他所说的坊场河渡,并且还是加强版的坊场河渡法,应当比王安石的更详细,更全面,注意的地方更多。

但没有缺陷吗?

还会有,比如地方官员苛刻了,强行摊派现象仍会发生,多得钱哪,那么政绩就有了。若是地方官员认为自己是士大夫,耻于言利,不管不问,最后又不知被拍卖成什么价格。这不奇怪,后来的制度更加完善了,同样有几亿资金的工厂几块全就卖给私人的怪事发生呢。但能因为这些可能发生的弊病而不去做吗?

再比如对冗兵与冗官的下手,争议与弊病更多,但这两个现象,现在得到大多数士大夫认可了,已经有了执行的土壤。

然而这个考功法,功利主义太浓厚,逼得官员作为,同时也有违宋朝的“温厚”,还有王安石未来的种种做法,因此它是一个救时良策,却不能呈上。

但他相信这个考功法还会产生作用,只是现在自己没有想到如何应用它。

“明公,小的听说了朝廷诏书要释放战俘?”

“赵度,你就不要小的了,你虽未中举子,也是读书人,以后大家共处一屋檐下,就称呼字吧。”

“那个那个……”

“就称呼子安。”

“那小的,那我就斗胆了,子安,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快我们就要释放战俘?”

王巨默然。

汉唐都不是这样,看看王玄策,班超,但在宋朝就不行了,如果王玄策到了宋朝,那准会被司马光给批死。反正王巨也搞不懂,司马光那本《资治通鉴》是怎么写出来的。

而且这股风还往后传呢,比如后来的那个中企代表,被一个小国家官员指着鼻子骂,他在国内横不横不清楚,但那时他不顾自己出自泱泱大国,反而点头哈腰,唯唯诺诺。

所以宋朝使者出使到辽国或西夏,往往十之八九都会丢人现眼,特别是出使西夏的使者。

然而西夏使者过来呢,就好象美帝使者来到了中国。

老百姓不争气吗?错,宋朝老百姓都憋。皇上不争气吗,那怕就是宋徽宗那样的主,还想开疆拓土,当然赵构除外了。这个问题就是出在诸多司马光身上了。

“子安,我真想不懂,是我朝打胜了的。”

“那个你不用管,记住一句话,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呵呵,”赵度一乐,又与黄良他们攀谈了。

“赵度,抽空将我那本数学书底稿翻出来学一学,特别是那些丈量田亩的,多学一学,然后你们再抽空,教保捷军的兵士,秋天来了,我有大用。”

“喏。”

“野龙咩胜,明天天一亮,你就带着大伙,准备收拾行李。”

第二天早上起来,野龙咩胜带着家人收拾行李,王巨又去了渠工。

人多,材料器械都是现成的,包括木料,茅草,斧凿刨锯,到了下午,几十间漂亮的茅草屋便建好了。

房前一条小溪潺潺流淌,小溪边几十株杨树宛若巨人一般耸立,夏风一吹,沙沙作响。溪边草色青青,倒是远处因为缺水,连草儿都没有长好。

不过附近的景色很雅致。

军士们又用碎石和着泥土砌了一个可供防护的院墙。

王巨听说后,立即骑马过去看了看,很满意,而且这条小溪就是以后的一条支渠,于是说道:“陆平,回去准备搬行李吧。”

“泥巴还没有干呢。”

“不要碰墙壁就行,太阳渐烈,几天墙就干了。”

“好,那我回去通知。”

王巨搬家,可是城中的几十户人家却傻眼了。

他们想法与韩琦差不多。

你就是皇帝又能拿我如何?是不错,是拿你没办法,但赵顼终是皇帝,并且这个皇帝已得到大家的认可,得到了这个大义。

难道韩琦能将赵顼推翻吗?

不能推翻僵持下去,总要有一个输赢,谁才是最后的赢家,谁才是最后的输家,到了真正翻破脸皮时,韩琦会有什么下场?或者学王莽曹操?但宋朝现在有没有这个土壤?

放在王巨身上也是这个道理。如果换在平时,王巨还真有些难办了,可以挤县衙,然而得要吃要喝吧,这些人一起出手挤兑,连吃的喝的都得不到。要用人手吧,胥吏与衙役一起不配合。最后怎么办?屈服!

但这些用来对付平常官员的招数放在王巨身上,不起作用了。

要人手,工地上几万军士,什么样的人手没有?

要吃喝,工地上什么物资没有?

可能不如城中住得舒服吧,但王巨以前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很长时间连饭都吃不饱!

这一行中除了朱俊与李万元外,又有那一个人是来自富贵人家的?

因此这些人做梦没有想到王巨这么快就搬出去了,一点妥协的余地都不留给他们。

消息传出,十几户豪强全部脸色巨变,这下子他们风光了,将一个国家大臣,一个总掌八县超级水利的长官逼住进了茅草屋!

…………

“这条小溪可有名字?”

“有,叫松溪。”

“为什么叫松溪?”

“它是从仲山松岭流来的,因此叫松溪。”赵度说道。

王巨忽然想到了未来的苏东坡的东坡,说道:“那也不错,以后我再著书时,便别号松溪先生。”

“这个号也雅致。”

“二长子,将那些人犯带到这里来。”王巨喝道。

逼得好啊,既然不留情面,那么大家一起不给情面吧。

第三二二章小痛痛

全二长子带着几十名保捷军迅速赶向泾阳城,将人犯带回来。

在渠工受益上要分成几个部分,一是朝廷的,二是各大主户的,三是平民百姓与军士的。

朝廷不打算置官田,仍是一个受益群体,不过变得很隐形,一是粮食,这不管交给谁种,朝廷都会得到粮食。二就是税务,从这方面说,最好是交给平民百姓,他们一不敢隐田,二不敢逃税。三就是收益,若从收益上讲最好交给军士,这些良田分到军士手中,朝廷不指望征税了,但可以免其原有的粮布,这个开支可不小,一人一年得有十几贯费用。无论如何交税,平民百姓不可能交十几贯税。

但何为朝廷?

在有的士大夫眼中这个朝廷就是这个国家,包括富人穷人,甚至包括蕃人蛮人。

但在有的士大夫眼中,这个朝廷就是各个权贵豪强。余下的人都是该死的,所以才有了贩夫走卒连丝绸都不能穿的说法。

因此王巨的做法,未必会让所有士大夫喜欢。

然而军士却会喜欢。

但这个田又要分成三六九等。

离水近的,离水远的,高了不行,低了会涝,还有瘦肥之分。

可是渠工还没有开始,豪强们就开始侵占,好一点的全部圈了,让保捷军士如何作想。

所以王巨强硬的态度,几乎得到了所有大兵的支持。

这些人将人犯一路推搡着推了过来。

王巨就在这个简易的牢房里审问,先将人犯一起带上,连夜审问,先是责问:“你们攻击诬蔑本官,造谣生事,煽动破坏渠工,该当何罪?”

几十名各家的仆人一起不承认。

全二长子掏出一个小册子,那些人那天在哪里说了那些话,一一读了出来。

他们受主家指使,当然胡说八道了,有许多人说得不知轻重,按照这些话,王巨定的这些煽动破坏渠工罪名基本能成立了。

还是不承认。

“证据确凿,还敢狡辩,拖下来,重笞五十。”

一顿打,一个个不得不承认了,乖乖地招供,黄良带着几个识字的大兵在边上写供状,写好了供状,又让他们按上手印。

这就是证据。

王巨又说道:“破坏渠工,你们知是何罪,按律当斩。”

他未必是开玩笑的,说卡嚓真卡嚓。

“本官还给你们一个机会,是何人授使你们这么做的?”

金钱诚可贵,信义价更高,若是生命顾,二者皆可抛。

这一打一吓,人犯全部一五一十地招供。

若按照他们招供的那也不严重,关健黄良带着几名军士有选择的记录,记录好了,再问,这些人心里说,怎么与我们供的似乎不同?但确实是他们说过的话,只好再次按下手印。

他们是小虾米,王巨没有为难,带到后面的牢房,王巨又喝道:“全二长子,黄指使,你们带着一营兵士去抓人。”

只抓九个人,但考虑到这九人都是豪强,因此让他们带着整整一营兵马去抓人。

第二天天一亮,九名乡绅再次被带上,包括那个曾员外,以及那个卢家塬的什么卢员外。

王巨让黄良读他们派出的家仆供词。

几人脸色乌黑,有人说:“明公,你不能冤枉我们哪。”

有人说:“你是想陷害我们。”

“笞!”

先笞五十下再说。

笞完了,一个个单独拉到一边审问,将那些家仆带上对质,一狡辨立即掌嘴,其中一个姓彭的豪强吼道:“我从子也是知县。”

“你侄子是知县,当领头维护乡里秩序,却知法犯法,带头煽风点火,破坏渠工,再笞五十下。”

这九个员外那一个不是养尊处优惯了,这一番毒打之后,一个个也只好按下了手印。

足够了。

王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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