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大宋-第5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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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安,”老王拉着王巨袖子劝道。
“王公,莫要劝,我平生最不喜的就是这些伪君子!”孙固再三的挑衅为难,真将王巨激怒了。
第734章爱国人士(下)
王巨越说越恼火,如果刚才在延和殿,孙固吹毛疵还能理解,朝堂上要和衡嘛。
老王不会对自己“平衡”了,蔡张吕冯也不想对自己平衡了,因此需要孙固对自己平衡。
可是赵顼已经拉拢式地邀请张行观吃饭,似乎警告地对孙固嘀咕了一句,然而这个老家伙依然没完没了。
因此王巨继续斥责下去:“孙固,某问你,好,实施人道精神,彼岸是能办得到的,恩威兼用外加联亲,最少使各村镇的战斗下降一半以上。但再过五十年,会成何局面?”
非是交趾大理,这是隔了上千里上万里大海的彼岸。
能联系的只有血脉了,一旦血脉稀释,谁还承认自己是宋朝人哪。
不是宋朝人了,宋朝凭啥派官员入驻,前去管理?
说到这里,王巨又想到了前世的一个国家。
其实随着他地位越高,对前世的回想就越多,两者是如此地相像啊……窝里横、软弱、笨拙的外交。
特别是周边地区,糟糕透了。
但各国情况又不同,棒子一分两了,还有着野望……不过棒子始终危害不大。
倭国人团结、聪明、勤劳,更可怕的是他们尚武、残忍。这是一个劲敌,不过好在他们狭小的国土,贫瘠的资源,也开始在走下坡路了。
阿三整就象一个笑话,愚笨,懒散,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人,然而Z南,真是所有中国人心中的泪珠啊。
不过这三个国家还稍稍能理解,棒子与倭国技术先进,经济发达,所以才有了一些傲气。阿三也勉强算是大国家,最少是人口大国吧。
但南海几个猴子国家,怎么就敢再三地挑衅天朝?
然而不急,不是那几只猴子是最可恨的,还有一个国家,门茹。
前世时,王巨听到外门百姓想要回归,还十分高兴呢。然而后来才知道可怕的真相。人家根本不是想回归,而是认为天朝侵占了他们的领土,因此在他们心中,非是回归,是要收回内门。
这还不算是可怕的,正是他们白日做梦般的大门茹情结,因此他们痛恨天朝,痛恨天朝百姓,认为天朝人乃是骗子、强盗,乃是最下等民族。敢情还做着元朝的好梦呢,将汉族列为最下等民族。
苏联倒下了,只好求天朝了,以天朝笨拙的外交,听之十分欢喜,立即各种援门。
然而实际真相是看到天朝人,外门人立即就会扑上来痛打,外门老板不但毒打天朝工人,还有防狼喷雾喷。门茹人如此糟糕?那又错了,相反的,内门人乃是天朝最安静的民族,很少添乱子。
为何隔着一道国境线,却是天壤之别?其实原因很简单,俄国人与苏联的反复洗脑,逼迫他们说俄语,用俄国文字,甚至在苏联统治时,屠杀了七万门茹贵族与精英,当时门茹全国只有七十万人口。暴力、恐怖、屠杀,外加反复的洗脑,终于让这群外门人洗得连他妈是谁都不知道了。
那么王巨如果在彼岸实施恩威兼用与联亲制度,再反复洗脑呢?
并且对象是八成没有开化的土著,还能不成功?
或者说仅是拉拢一部分,继续禁止通婚,拉拢了,走得近了,如何能杜绝通婚?
那么顶多五十年,彼岸血脉就稀释得差不多了。
王巨想要这种结果?
因此王巨越想越恼火,继续斥责道:
“汉朝乃是凡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那怕五胡乱华之时,面对着胡人的铁甲精骑,中原各大门阀仍高高在上,我们虽一时末落,仍是这世上最文明的人种!你们虽厉害,仍是一群不开化的蕃胡!甚至逼得北魏主动学习汉礼、穿汉服以至迁都,主动与汉人融合。到了唐朝,更是万国来朝。然而我朝呢?祖宗家法重内虚外,乃是重视内治,重视民生,而不能象唐明皇那样穷兵黜武,贻害百姓,好使国家得以久安。然而祖宗是让我们窝里横,对内无比凶狠,对外软弱得差一点要磕头的!”
“孙固,我知道你不服气。为何不服气?无外乎我对外强硬。今天一再挑衅,实际原因更简单,就是我手中也有几条船!但我就是再一无是处,从我进京后,近半年西夏人有没有胆量敢入侵了?你凭什么一再挑衅我啊!一个心思龌龊的老东西!”
“来了,来了,”许多中年大臣心中想。
老王则是拧紧眉毛,欲哭无泪。
这都是神马,老东西都吼出来了。
赵顼也表示头痛。
孙固今天表现是太过份了。
然而王巨同样嚣张无比。
你们都是宰相唉,这成何体统哪。
他无力地挥了挥手说:“来人,将王巨与孙固送出宫去。”
你们好回家去休息休息吧。
王巨回到家中,张铨之问道:“子安,张行观他们进宫,谈得如何?”
“不提了。”
孙固固然让王巨骂得狗血喷头,王巨自己也同样气得不行。
王巨将事情经过说了说。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还记得去年年底我说过的吗?官家想要改制,为何改制,就是想权利集中。”
元丰改制从去年就开始提上议程了,改制的原因则是原来宋朝官制层层掣肘架空,产生了严重的冗政。
出发点是好的,如果王巨想做事,更需要这次改制。
因为皇权会集中,相权也会集中。
然而想到了改制与蔡京,王巨又不知道这次改制是好是坏了。
如果皇帝勤政,宰相英明,那么这次改制无疑是一次进步,多少也杜绝了宋朝严重的冗政弊病。然而皇帝如果疏政,宰相又是蔡京这个家伙,反而贻害无穷了。
于是王巨一直没有表态。
但这次改制的实际意义,还是赵顼想回收一部分权利,加强皇权。
然而这个权利是看不到摸不着的,难道两府宰相一起不做事,将所有政务交给赵顼去处理。赵顼可没有朱元璋那本领。
只要赵顼不处理,而继续让两府处理,那么这个权利实际依然还在两府宰相手中。
因此改制是必须的,平衡也不能忽视。就象现在的两府,东府除了老王外都是激进派,西府都是保守派。不但在两府,这种平衡在各个部司都能看到。
王安石变法不能说一无是处,最少解决了国家困难的财政,虽然有许多弊端,但也打击了一部分原有的弊端。但问题是因为他的变法,使得整个士大夫阶层分成两派。
因此不管那一个人做事,都会被无穷的放大。
而赵顼自己为了强加皇权,带头玩平衡,这让王巨如何做事情?
“官家不是很信任你吗?”
“官家算是信任我吧,可官家不信任孙固?他是官家的老师唉。”
张铨之无语。
“对了,其中有一个眼睛特别大,眉毛很浓的中年人,他叫什么名字?”
张铨之回想了一下说:“子安所说的人大概就是团进达,这小子,我回去后一定好好教训他。”
今天皇宫里那怕站在最后面的大臣,也是一个中层京官,能在那场合胡闹吗?
“无妨,他颇有胆色。”
为什么在他所制订的二十条官员守则里,刻意写了准许民告官,并且对其保护。就是想打破让王巨痛恨的尊尊与官本位思想。
因此王巨反而很喜欢。
王巨想了想又说道:“未来可以将他放在检查组或者刑部里做事。”
他对赵顼说,将合适的人才放在合适的位置,事情就做好了。
但在宋朝很难做到。
特别是现在的士大夫,个个都是全能人才,能文能武,还懂水利、农牧业、商业经济……
不过在彼岸王巨则能实施他这种想法,未来基本的机构还是唐朝的六部制,六部或六曹。
但吏部的官员必须有识人的能力,有处理政务的能力。礼部的官兵必须学问好,有操守。兵部的官员必须在军事上有所善长,而不是孙固之流。工部的官员必须在“奇技淫巧”上有所善长,懂水利农业。户部的官员必须数学好,有经济才能。至于刑部的官员则必须要刚直不阿。
未必所有人都用对了,但至少比宋朝这种全能人才要强得多。
“也行,子安,经此一闹,官家会不会将你贬出朝堂?”
王巨摇了摇头。
不提彼岸还没有搭成协议,自己还没有提出齐商税呢,况且自己贬下去,孙固也要贬下去了。
忽然王巨肚子传出两声古怪的响声。
王巨笑了笑,对外面说道:“妃儿,替我拿点吃的来。”
正要坐下来吃东西,小黄门来了,又宣王巨进宫。
王巨只好重新进宫,然而脸上神情十分地不满。
原来王巨与孙固两人被送出宫,后面宫膳也端了上来,那就吃饭吧。
宫女在端酒菜,这些个海客就开始了嘀咕。
大约在海上呆惯了,虽是嘀咕,声音也不小,边上的人都能听到。
开始就问孙固,那人是谁啊。有人就回答,大约是西府的孙相公。
相公啊,其他海客们一起面带忧色了。
他们是商人,孙固是宰相,两者地位悬差太大,如果孙固要对他们下黑手呢。
于是沉默一会,就有人说,知足常乐,我们不要移民了。
又有附和,是啊,那些金子我们也不捐了。
边上所有大臣一起竖起耳朵,彼岸有一个储藏量很大的金矿,许多人也开始知道了。捐金子啊,那个大臣不来了精神。
这时另一个海客又说道,那么少保怎么办?
少保虽对我们有大恩,但我们应当也还清楚了吧。
大家都懂的,少保就是王巨。为什么王巨对这些海客有影响力,无外乎有两条,在这些海商里,王巨与延州十家商户船队占据着一定数量。
当然,这次延州十商户不会派人来的。
一是为了避嫌,二是来了,必然会被人多次问询,都好奇啊,王巨与他们手中究竟掌握了多少船。
事实为了防止别人盘问,十家商户同样全部迁徙到海外了。
并且经过这么多年发展,海外也陆续出现了一些繁华的中小城市。况且他们做为创始人之一,有的进入权利中枢,有的再创业,当然,还有少数子女仗借着每年有大量分红,开始安于享乐。
这个不管的,只要不为非作歹,怎么享乐都成,反而这是刺激消费的好现象。
其次就是这些海商正是王巨指点,前往彼岸,才有了今天规模。
然而恩情终有尽时,特别是王巨南下时,他们捐助了那么多钱帛,如果王巨要求过份,导致他们反感,王巨对他们就没有影响力了。
总之,孙固这一折腾,大约使这些海客都产生了疑虑。
原先赵顼准备宫宴后,再问一问彼岸的其他情况,然后就势双方谈判好,搭成协议。然而因为这种疑虑,这些海客吃完饭,便以劳累为名,起身告辞了。
“太没有礼貌了,”吕公著恨恨地说。
你们这些商人,将皇上,将我们当成了啥。
然而怎的,难道因此将他们抓起来斩首示众吗?
没有办法,赵顼只好又让小黄门将王巨召进宫。
王巨听完后,说道:“陛下,他们都是海商,常年的在大海上飘泊,都是一群悍不畏死之徒,而且又再三向朝廷捐助了那么多钱粮,然而孙固今天种种,无疑是让他们失望了。致命的是孙固乃是朝廷宰相,让他们怎么去想?”
仅是一句,所有人一起回味过来。
人家怕死,还会在海上漂吗?
况且他们家人一起转移到彼岸,能联系的可能就如王巨所说的血脉,因此感到不公了,于是一起恢复到桀骜不驯本色。
就是这么一群人,生气管什么用。
冯京说:“斯文扫地。”
“冯公,他们是商贾,何来的斯文可言。大不了朝廷不委派官员前去管理了,也不指望利用他们得到大量金银了。”
这么行?
那么多百姓,那么大疆域呢。
况且没有了金银,未来的那个“不加赋税而国用”的银行司怎么办?
冯京嘴张了张,终于不作声了。
王巨又冲赵顼说道:“陛下,祖宗家法乃是重视内治,重视民生,因此说齐人,而非是宁赠友邦,不赠家奴。所以臣对孙固这种下贱行为感到了不满,言语有些激烈,还望陛下宽恕。”
孙固好歹是宰相,朕的老师,老东西出来还不够,下贱又来了,还要朕宽恕。赵顼心中郁闷地想,又无力地挥了挥手说:“这件事就不要再说了,那些海客怎么办?”
“臣去驿馆问一问。”
王巨又去了驿馆,诸人看到他十分开心。
王巨努了努嘴,让两人站在门口,不让他人进来,这才说道:“你们今天做得不错。”
“少保,那个孙相公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是文彦博派系的人。”
王巨未多做解释,但只一句,大家就懂了,王巨的政敌,能不刁难吗。
王巨又问了问彼岸的情况,最后说道:“诸位,今天我与陛下搭成协议后,你们最好少做滞留,两三天后就回去。”
不是回彼岸,而是去杭州泉州。
但大老远的来到京城,总要让他们转一转吧。
王巨说完,重新返回皇宫。
他说道:“陛下,臣与他们大约谈好了,他们提出了三个要求,第一个要求便是市舶司榷买时价格必须要公道。”
“王卿,朕也派人查问此事,当时那些新物事出来后,市舶司的官员也不知会卖出多少价钱。”
“然而最后市舶司低价榷之、高价售之后,并没有做任何表态。”
“这个……”
“其实就是钱帛已经进了内库,再也拨不回来了,于是装聋作哑。这使得臣又想到了介甫公执行市易法时,市易烧酒与竹纸。以前延州十户商贾乃是感谢臣之支持,这才有了种种捐助行为。这是义举,但不是他们的责任。为何介甫公定了那么低的价格,并且那么大的数量?”
“王介甫也是好心,以使更多士子用上便宜的竹纸。”
“但他有没有想过,成本几何?产量几何?难道为了士子能用上更便宜的竹纸,十家商户就应当破家荡产吗?陛下,我们大宋商贾觉悟心能达到如此高度了?也许介甫公是好心吧,但为什么挑上烧酒作坊与竹纸作坊?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两个作坊有臣参与,为了仕途名声避嫌,臣不能有所怨言。以前多次捐助,说明十家商户有善心,有善心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