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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3部分

暗黑大宋-第5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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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起,宋朝陆续地出现了一些棉花作坊,影响最大的就是葛与麻,葛布与麻布每匹几乎下降了二十到五十文钱,各种绢布也下降了五十到一百文钱。

然而随着商人下去疯狂地收购丝料,绢布价格立即涨了回来。到了明年,朝廷打算还会发行一亿贯绢交,那么价格还会进一步的上涨。

绢帛是现在宋朝的最大货币,这一上涨,对西夏与辽国的物价都产生了影响。

不过这个不要紧,也只有明年一年,后面可能还会发行一亿贯绢交,但看情况才会决定最后的发行数量,并且分成三到四年的时间。

而且从长远角度去分析,如果彼岸将那种细绒棉带到中原来,马上就适宜北方种植了,并且产量更好,棉纤维质量也远胜于粗绒棉,那么麻与葛的价格会受到更大的冲击,不是说它们会消失在历史,葛还有葛的作用,比如葛纸,一些器皿,麻同样做麻绳,也可以做麻纸。不过葛布与麻布可能会消失在历史长河里。

至于蚕桑业同样会受到冲击,不过做为一种高档布料,还会有,但不会象现在这么普及,多半变成明清时那个样子。

因此对绢价的变动,朝廷用不着去干涉的。

总之,如果没有王巨掌舵,即便发行了绢交,可能会因为它带来的种种变化,朝廷会感到惶恐不安。

这些王巨也详细地解说了,诸人也没有再问。

一行人来到后面的作坊。

好几百名工人与织女正在各个作坊里印制绢交。

所以分成好几个作坊,一是流水线生产,节约成本,二是利于技术的保密。

老王拿起一张绢交观看着。

以朱色为主色,但也不完全是朱色,还有其他的一些颜色,这同样是为了防伪的。

非是离了新机械,宋朝就不能彩印了,实际在唐朝就出现了彩印技术,到了宋朝彩印技术更加发达,有时候彩印画卷,几乎能做到与原画一模一样。

但就是成本极其的高昂。

其图案也非是象后世人民币那样精细,例如开封铁塔,用线条构绘出一个写意式的铁塔与几株树,远处再用皴纹构绘出两座山,开封铁塔的绘画就出来了。

也只能这样,再精细,技术跟不上去,成本也跟不上去。

但就是这样,如果没有这些新机械,以及作坊流水线的生产,还有大规模印制摊薄了成本,凭借私人想要伪造,就这个彩印成本,很可能就超过了绢交的价值。

也不要伪造大交,越是大交,图案颜料越复杂。况且颜料也不那么简单的,有的颜料来自海外,并且为了防止脱色,用了特殊的颜料与工艺。

虽不能放在水里直接洗,至少沾一些雨水,不会变色吧。

就是这个技术,也会将许多不法商人难倒。

章惇说道:“凭借这张绢交本身价值,也不止绢交的价值哪。”

但不是他说的算,王巨道:“天觉,明天开业吧。”

“好。”张商英说。

不过这时候就开业,大家都懂的,正好利用上次那次大庆殿辨议的影响,反对声音变弱的时机,所以才立即开业的。

这个开业不是指面对全国发行,那个还早着呢。

先是两步,第一步将绢交运向全国各行务,根据各种情况进行数量的分配,西北与北部城市数量要少一点,东南会多一点,特别是江宁、苏州、扬州与杭州这四个城市。

第二步是立即出东水门,让各商贾带着各色布帛,包括棉布,铜币,金银,或者盐钞茶引,前来银行司兑换绢交。

如果这一步能得到这些商贾的认可,那么就可以进入下一步,朝廷用绢交采购朝廷需要的商货,支付各商贾运来的丝料。那么绢交就渐渐流传于全国各地。

如果这一步继续顺利,那么接下来就会用绢交发行官员将士的薪酬,到了明年,则可以推出借贷服务了。

为何要到明年,原因也简单,今年的绢交数量仍然不足。而且明年推出第二批绢交时,正赶上百姓青黄不接之时。

每一步都很重要,但关健的就是第一步,百姓的认可。

百姓的认可第一步便是商贾的认可。

如今汴水漕运之发达,后人难以想像,仅是去年,南方十二路发运司,蒋之奇就调来近九百万石粮食。这只是官粮,还有私商的粮食,以及各种商货,比如石炭,随着石炭的推广,京城一年冬天下来就得消耗一百多万石石炭。

仅是京城的汴水漕运,一年南来北往的各色商货数量可能就接近了两千万石,大大小小的船只来往几达十万次数,现在正是货运最繁忙的时候,此时东水门外各个码头上停泊的船舶数量,能达上好几千艘。

因此缺少充足的货币,贸易极是不便,然而这么多年大家就这么过来了,所以认可不认可,还是一个未知数。

第二天傍晚,张商英骑马来到中书,然后说道:“诸公,今天兑换了五十多万绢交,而且有三名商贾直接兑换了汇票。”

这才是第一天,这个数字还是比较乐观的。

并且这个兑换本身就可以盈利,略略高于市价,但高得不太明显,否则又会影响绢价,不过虽然不高,四十多万绢交的兑现,最少也可以为朝廷带来五千贯的毛利润。

可能其他人都没有太注意,实际这一步真的很重要。

不过也与王巨的布置有着极大的关系,如果不是利用安焘做了郑侠,随后将安焘贬到海外丽市,富弼等人灰溜溜地回到洛阳,而且下诏拆散耆老会成员,同时各个商贾还关押在开封府大牢,让大家看到朝廷的决心,那么就不会产生这么多兑换。

老王等几个中书重臣脸色平静,不过王巨紧绷的脸色却变得舒缓起来。

张商英又说道:“不过有两件事让我有些担心,首先就是许多商贾用旧交对冲。”

“无妨,如果商贾用旧交到交子铺兑现,朝廷不兑吗。新交的出现,旧交必然进入历史,即便大额交易,未来也会被汇票所替代。”

“还有一件事,诸商贾多用布帛、盐钞茶引,或者旧交兑现,使用铜币与金银兑换的却很少。”

“铜币不用担心,即便五千万贯新交全部印制出来,货币仍然不足,货币不足,铜币就会继续吃紧。况且还有找零,即便新交普及,仍离不开铜币。”

王巨所说的是是指文为单位,绢交不可能缩小到五文、一文,那样真的连成本都不够了。

但许多小件商货,仍是一文钱两文钱的价格,因此旧交会渐渐消失,可铜币不会消失。

王巨话音一转,说道:“但金银价格的波动,一定要注意。”

“喏,太保,什么时候下达齐商税的具体诏令?”张商英又问道。

齐商税的诏令前年春天就下达了,就是王巨提出的那个模糊的诏令,然而这道诏令虽下达了,可从没有人去认真执行过。

想要执行,必须还要推出具体的奖励处罚制度,才能渐渐执行。

然而王巨回到京城后,忙于银行司以及那个新机械公司的种种安排,就再也没有提过齐商税了。

王巨答道:“莫急,我在等,等一样物事出来,那时才是推出真正齐商税的时机!”

张商英知道他所说的时机是什么,也就没有再作声。

随后几天都可以说是平稳过渡,每天兑换数量在五十万到七十万贯之间,一直持续到十天后,这个数量才逐渐下降,以至银行司后面的作坊,不得不加班加点地印制绢交。

这么庞大数量的绢交兑现出去了,也开始流通于京城的坊市上。

太祖交(一百文)与太宗交(八十文)价格差不多,但下面的三种交子在坊市上的兑价都出现了增涨,真宗交(五十文)相当于五十五文,特别是仁宗交(二十文)与英宗交(十文)因为百姓感到很实惠,一张仁宗交达到了二十五文,一张英宗交达到了十四五文,生生涨了一半。

因此导致银行司的这三种交子前面印制出来,后面就被商贾兑换走了。

王巨也没有干涉,不怕涨,就怕跌。

而且未来两种大交未必不受欢迎,特别是用于贸易之时,这种大交更方便携带,因此客观地说,如果绢交真正得到所有百姓认可后,说不定大交在未来比小交反而更受欢迎些。

总的来说,情况很不错。

但就在这时,富弼死了!

第774章腥气

消息传到中书时,中书正在商议用谁替代章楶。王巨回来后,就写信问章楶,那边有没有搞掂,搞掂了,速来西北吧。章楶也回了信,局部地区还有叛乱,但不足为患,如果朝廷需要我,也能调回去了。

太遥远了,所以一来一去,这封信今天才到达王巨手中。

但问题来了,章楶调回来了,未来大理将一切为二,云南东路,云南西路,王巨也没有异议,因为这一切,虽然略略不利于总体调度,但利于能洗去大理百姓对故国的留恋,而且大理面积也确实太广大了。

并且朝廷又同意了,大理特例特办,也就是指正式置路一级别的管理官员,而非是象其他地区那样,只有制置司、提举司、转运司、刑狱司。所以一切为二,再用流官制度,就避免了会出现第二个安禄山。

然而用谁担任两路主官,大家都感到头痛。

这需要三个条件,第一个对南方情况比较熟悉,第二个必须要爱民,头难头难,在这十年内,对这两路的选官必须要小心翼翼,直到大部分百姓对宋朝认可,两路才能说真正属于宋朝的地盘了。另外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略知军事。

比如朝廷让苗时中接替刘谊,又让刘谊替代章惇主持交趾路事务,就是两个很不错的人选。

张璪说道:“琼州朱初平如何?”

“张公,朱知州在政务与爱民上没有问题,可他不知军旅。如果朱知州能胜任,那么葛少华同样也能胜任了。”

“这样,两个人选就难办了,”老王为难地说道。

“实际还有三个人选,但是不可能的。”

“谁?”

“章侍郎,许侍郎,熊侍郎。”

张王二人都乐了,这怎么可能呢。一个是门下侍郎,一个是兵部侍郎,一个是工部侍郎,去了云南,那不叫任职,而叫贬放,三人无错,朝廷如何无缘无故地将他们贬放到云南路为官?

“其实如果不是这个军事,老夫心中倒有一个人选。”老王说道。

“谁?”

“谢麟,福建人氏,原先担任会昌知县,后因政绩转迁为石首知县,石首县百姓苦江水为患,此人登上荆州的黄山(不是安徽那个黄山),说不根治这江水的水患,我死了都要葬在这山顶上。百姓为之感动,全县上下齐心协力,叠石障堤,水患终于化解,因此当地百姓感泣地称为谢公堤。朝廷因此嘉奖其功,让其知荆州。”

其实宋朝好官还真有不少,但因为不会夸夸其谈,于是不能上位。

不过虽是好官,去云南两路也未必称职,因为不知道其会不会掌兵啊。

“我心中也有一个人选,只是舍不得。”王巨说道。

老王问:“谁?”

“种谔的侄子,种记之子种师道。”

此人正担任着熙州推官,而且能文能武,师从张载,也算是王巨的师兄弟。

然而要用兵西夏,这些能打的大将,能置于南方吗?

老王说:“真不行,先让他暂任着,反正西夏还有好几年,但云南两路必须在这几年须平稳过渡。”

“那就这样吧,但还有一个人选呢?”

“子安,提及种师道,老夫倒是想起另外一个人,吕大忠如何?”

吕大忠也算是张载小半个学生,虽然也未去过南方,但久在边陲任职,政务与爱民上也没有多大问题。

但吕大忠懂军事吗?王巨表示怀疑。

然而怎么办呢?没有其他好的人选,只能选择这两人了,因此以种师道为云南西路安抚经略使兼知大理府,以吕大忠为云南东路经略使兼知昆明府,不过预防万一,王巨又下诏令,以苗履与姚雄为两路马步军总管,这两人皆随王巨参加过平灭交趾与大理之战的,对那边的情况无比的熟悉。

这种小心不仅是王巨,其他人也同样的小心,毕竟大伙都被巴蜀几次大起义弄怕了,因此即便没有王巨,大家对这几个新近收附的地区选官都十分地注意。

只是王巨还注意到军事方面,但没有想到它居然真的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负责广南西路的乃是苗时中,如果说略有军事才能,此人就是。

郭逵兵驻富良江,久不进,苗时中那时是广南西路转运副使,也随军南下,当然,他没有发言权,不过说了一句:“王师(指郭逵)无进讨意,贼必从间道来,乘我不备,翼万一之胜,势穷然后降耳。”

果然郭逵撤军后,交趾派了一支军队从上流尾随而来,陶弼殿后,因得苗时中提醒,三军戒备,交趾这支军队小挫而逃回。不过王巨南下时,苗时中已经调迁为梓州路转运使,乞弟背叛,朝廷派韩存宝讨伐。韩存宝兴师动众而去,然而畏惧不行,苗时中也在军中,便说,师老矣,将士暴露,非计之善者。

要么就打,要么就将三军撤回来,在前线逗留着干嘛?

韩存宝不听,最后整成了一个笑话,赵顼大怒,将韩存宝斩杀。

那时王巨已经进京了,不过王巨没有反对。

可以善待武将,但武将怕死,还用得着善待吗?

不过又引出一段故事,话说苏东坡老家有一个侠客叫巢谷的,自幼就喜欢武艺,与韩存宝交好,这次也随韩存宝南下征讨乞弟,韩存乞懦弱不前,朝廷派中使来处理,韩存宝大约从哪儿听到了风声,便对巢谷说,我是泾原的一个武夫,死没有什么可惜的,只是妻子难免就会挨饿受冻,现在我口袋里有数百两银子,拜托你带给他们。

巢谷也就答应了,没有想到这次处罚名单中也有他一份子,于是巢谷偷偷来到韩存宝的家,将银子交给韩存宝的家人,随后逃到江淮躲避朝廷的抓捕了。

在史上小苏贬到了循州,大苏贬到了海南昌化,巢谷刻意跑到循州看望小苏,然后要去海南看望大苏,小苏劝说,巢谷不听,结果船到了新会,他的钱包被蛮人小偷偷走了,这个小偷在新州被抓住,巢谷也不简单,居然随着这个小偷一路追到了新州,但那时巢谷老了,七十三岁,这一路奔波,便病死了。因此小苏感慨之下,写了一篇《巢谷传》。

不过因为这个巢谷传,倒是让王巨注意到了,因此利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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