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东南亚-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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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曾大帅的问题一样,所有人的反应皆如此,表现在期盼的目光里,聚焦通讯员。
从发现到将飞行员救出困境需要一个过程,目前的信息是暂时只发现一名飞行员。
希望很快破灭。直升机机组传来令人沮丧伤心的信息:飞行员身上的大校军衔肩章表明其身份,但是脸色苍白,无生命特征。
牺牲了?
曾大帅痛苦地闭上眼睛。
“该死的阿三!”龙凯旋在旁嘀咕着,愤怒依旧。
这个世界总是充满辨证,悲至极点生喜,否极泰来。正当人们沉浸伤痛之中,电台那边传来一声惊慌尖叫:诈尸!
待搞清状况,曾大帅哈哈大笑,与老鹰,龙凯旋等人忘形相拥祝贺。其他人爆发欢呼和掌声。
原来李穿杨晕死过去,机组人员将他拉上直升机,由于条件简陋,无法仔细检查,一时以为他淹死了,后来经过直升机颠簸,李穿杨鬼使神差反胃吐水,竟然苏醒了。以致于救援人员以为活见鬼。
“格老子,我就说嘛,李穿杨那小子还没接受我的授勋咧,阎王小鬼咋敢收他?”曾大帅乐得直呵呵,心情舒畅,“通讯员,告诉所有参与救援的机组人员,救一人,升一级!”
“是!”
接下来,又有两名飞行员陆续被发现,一人获救,另一人则真的牺牲了。脑袋受重创,估计弹射时与座舱盖发生碰撞。
整个搜救行动结束,包括李穿杨在内,四名落水飞行员大难不死,另两名飞行员一亡一失踪。
“列入牺牲名单吧。”曾大帅同意了老鹰的建议。失踪,意味着无法享受烈士的待遇,对英雄本身和其家眷相当残忍。
“好,我来安排。”老鹰有些落寞,失踪的飞行员与他同村,为改变命运而来大秦打拼,结果魂断异乡。自觉愧对家乡父老。
“火力支援舰舰队的电报。”
一名参谋拿着电文递给顶头上司,老鹰。老鹰扫一眼,转给曾大帅。
北朝鲜官兵造反了,拒绝作战。
两艘舰艇中弹沉没的残酷现实刺激了北朝鲜官兵的神经,惊醒了他们的发财梦。又见大秦飞行员大规模弃机弹射落海,以为空军惨败,失去制空权,于是在返回毛弹棉补给弹药的途中集体“罢工”。
“格老子,换了,把他们全赶回老窝去,换上咱们的炮兵!奶奶的,没了张屠夫,照吃带毛猪。”龙凯旋怒道。雇佣军就该有雇佣军的觉悟,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岂有临阵退缩之理?
曾大帅摇头,将电报递回给老鹰:“原文转发,发给平壤。”
老鹰会意,转身吩咐几个通讯参谋照办。
支援舰的炮兵是个稀缺兵种,陆军之中有的是炮兵,但是经得起风浪考验的炮兵寥若晨星。换掉北朝鲜的炮兵是不可能的,不过有一个办法对付这些老兵痞子——通过高层施压。在一个封闭独裁的国度里,此手段屡试不爽。
果然,好面子的金家闻悉情况立刻作出反应,借助大秦国的通讯卫星给舰队发去电报,严令官兵服从大秦军方调遣,否则以叛国罪论处。
令下,舰队再度启航。
大秦三军指挥中心里,曾大帅对自己的判断很自信,根本不担心北朝鲜官兵的动作,与老鹰和龙凯旋站在一张海图前商讨接下来的作战。
按计划,火力支援舰舰队补充完毕必须立刻返回前线与从实兑港方向南下的西洋舰队汇合,西洋舰队里的两艘登陆舰装载着一个陆战营,火力支援舰舰队的任务是掩护登陆部队抢滩。
火力支援舰的载弹量和持续压制时间非战机可比,一艘火力支援舰携弹200吨,足够消耗半天,再算上补给舰的补充,一次出勤效果相当于一架飞豹来回奔波百次。所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就是这个理。
“西洋舰队什么时候能到达预定战场?”曾大帅问。
开战前夕,西洋舰队大张旗鼓在实兑外海军演,吸引天竺的航母战斗群。战争爆发,随即南下假戏真做。因为要避开“维兰特”航母战斗群,航线比较靠近海岸线,用时过多。
老鹰的手指在实兑至科科群岛之间的海图上划出一道弯弯绕绕的轨迹,说:“今晚才能靠近大科科岛。没办法,登陆舰的速度太慢了,拖后腿。”
龙凯旋想了想,说:“火力支援舰队需要36小时才能重回战场,既然如此,西洋舰队不如暂时北撤,靠近伊洛瓦入海口休整。空军干脆也停止轰炸,放岛上的叛军出来修工事。”
“这个主意好,引蛇出洞再予以歼灭,有利于以后减轻登陆行动的压力。嗯,不妨修改一下原计划……”
讨论如火如荼,一个坏消息不期而至:爪哇国发生针对华人的暴乱。
发来紧急加密邮件的是前秘书、余责成。卸任秘书之职之后,余责成调往新加坡从事情报收集工作,为东南亚情报组组长。发邮件的时候他正在爪哇国首都雅加达,亲眼目睹60年之内该国的第三次大规模排华暴乱惨案。
华人区再度燃起黑烟,血腥弥漫,死亡笼罩……
第407章爪哇猴的暴行
若非亲眼所见,余责成绝不会相信那些平时看似温善无害、安分守己的爪哇族贫民的内心深处竟然隐藏着一股魔鬼般的邪恶和暴戾,突然之间就像一群群中了丧尸病毒的兔子,赤红着双眼,高举屠刀,刀锋所向乃他们昔日的邻居、以勤劳富有著称的华人,尽管他们拥有相同的国籍,生活在同一面旗帜之下。
余责成的轿车被堵住了,摩曼苏尔大道上,一辆辆翻侧、冒着黑烟燃烧的小车挡住了他的去路。
摩曼苏尔大道位于华人区,聚居着十数万华人,区内商铺食肆林立,繁华似锦。前几年历经一场反华暴乱陷入萧条,然而聪明勤劳的华人用数年时间抚平了创伤。本以为可以平静下去,谁知灾难不经意间三度来临。
余责成驾驶轿车靠左停在一个超市门前。在他前方,一具烧焦的尸体倒伏在路边,面目全非,难辨男女。
超市门前弹痕累累,子弹壳满地,大门敞开,内外一片狼藉,满地是毁坏的货品和杂乱的鞋印,显然经历了一场哄抢。残阳挥洒血色光芒,铺就一层恐怖感,昭示血腥。
余责成想沿着街道向前走,将路途倒伏的尸首惨状纳入照相机镜头。俩名保镖赶紧追上去阻止,“老板,危险。”
余责成头也不回,说:“我们的身份是大秦外交部工作人员,谅他们不敢对我们怎样。何况我们是来寻求真相的和救助侨民的,本份之内,何惧之有?”
暴乱似乎缘于苏门答腊岛班齐亚省的袭击事件,昨夜距离雅加达上千公里外的班齐亚省发生了一起莫名其妙的爆炸案,当场炸死省长与雅加达巡视员。媒体一致将凶手定格在班齐亚游击队身上,并主观臆想大秦国欲在爪哇克隆第二个棉兰老岛,蛊惑班齐亚省闹独立。
很明显是煽动民众反秦反华情绪,按理说情绪需要酝酿、积聚和引导。不过形势实在太过诡异,短短一个白天,恶化之迅速犹如火星落在装满汽油的油罐里,没有前戏,没有缓冲,直接进入燎原之势的高潮,一发不可收拾。矛头直接对准华人,打砸,烧杀,劫掠,强暴,一切仿佛前几年的重复。
三人正说着,前方数百米的拐角处转出一伙青壮,黑压压一片,手里或拿着刀具,或举着大棒。保镖不管三七二十一,架起余责成躲进超市。
超市里,首先入目的是已被洗劫一空的收银台,环顾四周,触目所及皆是倒塌的货柜和散落的货品。余责成一脚踩中一包花生,包装上的汉字表明,原产汉龙国,但是不能吃了,包装袋破裂,一颗颗花生掉出,粉碎,与泥尘混杂一起。
浑浊的气息中充满浓重的血腥味。保镖眼尖,发现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凝聚一摊血迹。
哗啦!
俩名保镖从腰间拔出手枪,如临大敌。
余责成移步到楼梯口,脸上闪过惊骇状。在他视野里,是一条血的溪流,准确来说是痕迹,鲜血早已凝固,凝结附在一级级楼梯上。顺着楼梯,三人登上二楼。
“啊?!”
余责成发出惊呼。一具尸体被绑“坐”在靠门的单人藤椅上,眼睛空洞而惊恐地瞪着,喉咙开了一道口子,一节气管外露。鲜血的发源地之一正是从此人的颈脖大动脉,曾经,大量的血液从他身上涌出,汇聚地板,漫向楼梯。
还有一个血源,两米外的地板,倒伏着一具女尸,一丝不挂,同样喉咙开裂。临死之前,还受了侮辱,下体凌乱不堪,体无完肤。
从相貌看,俩名死者张着华人的面孔,挂在墙上的婚纱照表明了他们的关系——夫妻,一队年轻的夫妻,一对在异乡打拼的华人夫妇。
“该死!”
余责成的手在抖——不是害怕,而是因为愤怒,出离的愤怒。
“老板,快来看!”
保镖在卧房里看见更可怕的一幕。
“噢,我的天!”余责成全身发抖,拳头直握得嘎崩响。一个婴儿,开膛破腹的婴儿。饶是他经历过战火才没反胃呕吐。
灭门,典型的灭门人间惨剧。
“给我拍下来。总有一天,我要这些猴子血债血偿!”余责成一个字一个字说,心里像扎着针,滴着血。
保镖取出照相机,记录下人间最为丑陋的罪行。
正按着快门,忽听得楼下一阵嘈杂。走到窗边往下看,只见刚才那伙暴徒正围攻对面街的一间商铺。商铺的厚重不锈钢大门紧闭,估计门后堵塞大量杂物,暴徒一时无法得手。经过前几年的惨痛教训,华商多有防备,家家户户经营得像个堡垒,一般的暴徒很难攻破。
余责成抢过保镖手里的相机,转换成录像状态。镜头之下,上百名暴徒肆无忌惮用铁锤狂砸商铺铁门。金属碰撞的哐当声响彻大街。
一辆挂着军牌的摩托车驶来,停下,两名身穿制服的士兵下车大声呵斥。暴徒们并不畏惧,只是暂停动作,一名黝黑的光头党站出来各塞给两名士兵一包香烟,他们似乎互相认识,说了几句,光头回首指着商铺大门比划了几句。士兵点点头,装模作样吆喝驱赶人群。等暴徒散开,俩士兵站在商铺前抽烟,四周张望,半支烟功夫,确定无人留意,于是扔掉烟头,将一把步枪放在地上,然后上车扬长而去。
余责成大吃一惊,终于明白烈火燎原的奥妙,也明白了这间超市沦陷的原因。
接下来所发生的证实了他的猜想。暴徒去而复返,这次人数更多,三百多人。领头的还是那个光头,捡起步枪,熟练地打开保险,以标准的军人姿势举枪对准商铺铁门。
哒哒——哒哒!
连续两个短点射,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索。
门锁应声穿洞。
光头意犹未尽,继续短点射,直至弹闸打空。商铺大门顿时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十数名暴徒扛来一段小口径圆木,嚷嚷着冲撞铁门,撞了几次,铁门倒塌。暴徒们发出狼叫,蜂拥而入,随后商铺里传出惨叫,哀嚎声中夹杂着女性的呼救声……
“麻辣隔壁,畜牲!”
余责成身边的保镖龇牙咧嘴,举枪欲下楼救人。余责成一把拉住他,冲动无济于事,一旦开枪打死暴徒,只会招致更惨烈的报复,更多华人为此死难。
俩人争吵的动静大了点,引起对面街的光头的注意。光头看见了余责成手里的相机,脸色大变,急忙朝商铺里的同伙呼喝。
余责成暗暗叫苦,局势超出了他的预料,暴徒毫无人性可言。他现在相信了,一旦自己被逮住,下场与超市的主人没什么两样,又或者暴尸街头。
“老板,这边!”
保镖拉着他快步来到临后巷的窗户,举起椅子一顿狠砸,砸开一个出口。
二楼不高,余责成跟着保镖跳了下去。巷子里昏黑,落地没跑几步,被什么东西绊倒,低头一看,是一具尸体,意识到手里抓住了一样东西,凑近瞧瞧,差点没吐出来。是一颗人头,血淋淋的人头。
“这里还有!好多!”保镖惊叫。
顺着保镖的手指方向,墙角落处,尸体堆积一人多高,血流成河,仿如人间地狱。
余责成从袋子里取出照相机,匆匆照两张。闪光灯暴露了他的位置,超市楼上,光头探出脑袋,指着他怒喝。
“快跑!”
保镖拉着他狂奔,一边跑一边把遇上的杂物向后推倒。
逃出一段距离,三人大口气喘息,回头看看,确定摆脱了追兵。未及喊庆幸,余责成想起什么,叫道:“糟糕!我们的车——”
保镖鄙夷:还管什么车,走小路回去,小命要紧。
余责成苦笑,车上插着大秦国国旗,车牌是大秦驻雅加达大使馆专用的。很快爪哇军方会嗅到气息找上门来。
稍作考虑,他决定去汉龙国大使馆……
曾大帅在晚饭时间收到余责成的加密电邮,图片里的惨状破坏了他的胃口,也吓坏了秘书,苏梦柳。
一手证据显示,幕后黑手又是军方,与前些年的二次排华事件如出一辙。
那些该死的马来猴子究竟意欲何为?
他内心清楚,所谓的班齐亚省炸弹袭击案根本与他无关。活动在那边的情报人员信誓旦旦确认,案件非游击队所为。
毫无头绪之时,秦倾卿敲开了书房门,与白非烟一起端着晚饭进来。
“帅哥哥,饭菜都凉了,那可是你最喜欢的吃的清蒸桂花,我亲手烹制了一个小时。”美女边走边说,边发幽怨。
“好,好,马上吃,全部吃。”曾大帅合上手提电脑,迎上前从秦倾卿手里接过菜盘,从白非烟手里接过饭盒,“啧啧,好香的鱼。”
“你吃得下?”苏梦柳看怪物似的打量曾大帅,娥眉颦颦。
“为什么不?”曾大帅满不在乎应了一句,张嘴吃下秦倾卿夹送到嘴边的鱼肉,大快朵颐。
老兵,所以强悍。
看着曾大帅展示良好的胃口,苏梦柳的肚子开始抗议:咕噜噜。动静还蛮大的。
白非烟歉疚地说:“不好意思,柳儿姐,我马上让佣人给你端上来。”
“谢谢。我吃不下。”苏梦柳下意识瞥一眼书桌上的电脑,很忌讳的样子。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外交部打来电话,曾大帅接过之后,让白非烟开电视,转到大秦卫视。
大秦卫士正在转播新加坡电视台新闻节目。
配合着现场镜头画面,新闻主播说,大秦驻雅加达大使馆被军队围困了,断水断电断通讯。事态非常严峻,爪哇军方派出了数辆坦克参与围困